李利回過頭就看到了那張讓人憎惡的臉,強擠出一個笑臉,咬著牙對李貞說道:“沒想到皇弟也來這了。”


    李貞指著白楚兩個人對李利說道:“這兩位是我的人,皇兄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了,昨天父皇還和我說起你,說你既風流又不好爭鬥,天生喜歡平凡。”


    “你!”李利一聲你以後又歸於沉寂。


    在皇室,不好爭鬥意味著沒有能力而與其說平凡不如說無能,平凡隻是沒有能力之人的自我安慰。


    李貞看著自己這個草包皇兄,繼續露出親密的笑容說道:“誰人不知道皇兄你金屋藏嬌無數,何必讓梁家兄弟因為一個女人而動怒,隨便給幾個美女就可以安撫這位兄弟的怒火。”至於那些女人結局會怎麽樣,誰管她們呀。


    李利差點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一個轉身下樓離開了。梁世安知道麵前的這位就是才回到京都不久的四殿下李貞,叫上自己的弟弟也跟著灰溜溜的離開。


    李貞和白楚等人一回到房間裏,李貞就關心的問雲想容有沒有什麽事,然後對雲天道歉說不好意思。雲天接著向雲想容介紹李貞的身份。


    “沒想到竟然是四皇子殿下。”雲想容此時狀態已經好多了,用細微的聲音說道。


    “不用這麽客氣,說到底我還是你表哥呢。”


    “表哥好。”等到李貞再解釋了一遍自己的身份以後,雲想容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另外兩個人是誰?”白楚插嘴問道。


    “大的叫梁世安,小的那個叫梁世康,都是華妃梁家的人,和我那個皇兄是表兄弟的關係。”聽到這,白楚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沒關係的,有我在他們不會找你們麻煩的,倒是容兒表妹,以後你兄長不在家可不要隨便上街。據我了解,那個梁世康的心理有些變態,所以還是小心點為好。”


    “知道啦,謝謝表哥。”雲想容煞白的小臉有了些血色。


    又聊了一會,四個人就告辭離開,雲天背著雲想容回到家中安頓一下又仔細的交待了家中的傭人和護衛,隨後三個人返回了學宮。


    不按時回到學宮會被扣除學分,所以很多京都的學子就算是思念家人也不得不回到學宮去繼續學習。


    隨後三天學生們陸續就完成了自選的工作,選擇自己感興趣的課程或者喜歡的老師。白楚暗自決定除去必修的幾門課程以外隻選擇商文課和戰場技巧理論的課程。戰場技巧理論講的是如何快速的判斷周圍的戰場環境,這個戰場指的不僅僅是軍事對抗中的戰場,還包括了正常武者間的廝殺和爭鬥。白楚一直記得父親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少就是多,精才能專。與其樣樣都會不如專精一樣。


    在這之後,經過班級的調整。學子們才算是真正穩定下來。


    隔天一大早,當白楚手腳並用的爬上了山頂以後,長籲的一口氣。早一步上來的雲天回身拉了白楚一把,也癱坐在青石路上,說:“這條路打熬身體的功效先不說,光是每天早上爬這一次就立馬精神了不少,省得到了上課的時候還打瞌睡了。”


    白楚撐著手臂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眯著眼看著暖洋洋的太陽,伸了個懶腰,說道:“這早上的空氣真是好呀,嗯,運動也好。不過剛吃飽飯就運動,而且還要做出各種各樣劇烈的動作真是折磨人呀。”


    學生們的一日三餐都在半山腰的餐舍裏完成,每日天蒙蒙亮,餐舍就飄起了陣陣的炊煙,學宮作為一個國家培養精英的地方,當然不會少了吃的,各式各樣的美食,來自全國各地的食材都能在這找到。


    光是四年每個學子吃的飯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當然了這幾年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更別說基本所有人都要練武,要是吃的方麵都跟不上,那這學宮不上也罷。


    因為今天倆人收拾的快,所以來到山頂的時候離著上課還有一會。於是,白楚不緊不慢的朝著霧氣中露出個輪廓的小樓走去。


    “白楚!”


    白楚正有些走神,突然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下意識的轉頭,就看到不遠處的阮紅妝正朝他揮手。看到她,白楚也露出笑容,一旁的雲天看到後說他先走了,因為兩人正好也不是一節課。


    “你休息那天幹嘛去了。”來到白楚身邊,阮紅妝就問道。


    聽到這話,白楚才想起來那天下山前自己都沒有去找過阮紅妝也沒問她要去哪,包括回來以後也是。不是白楚不想去找,而是白楚有些抹不開臉去主動找阮紅妝。


    所以,白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雲天家就是京都的,他邀請我去他家,所以我就跟著去了。”說完以後,白楚接著說:“你呢,那天下山了嗎?”


    阮紅妝先是盯著白楚看了一會,然後說道:“吳一柱拉著我去逛京城,還有幾個是環海的郡縣的。”


    “等下次下山的時候,我陪著你去。”


    “好呀。”聽到這話,阮紅妝很開心,畢竟大家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京都,首先想到的,也是天然就有親切感的還是彼此。


    兩人並肩走了一段路以後就不得不分開了,因為兩人也不是一個教室,甚至不是一種課。學宮的課程布置到現在才顯示出它的特點,那就是自己的選擇和充分的自由,選擇自己擅長或者感興趣的課程,除了必學課那些學宮認為你必須了解學習的課程以外,其他的一切都給予學生們充分的自由度,而這恰恰也是學宮能夠培養出各行各業頂尖人才的關鍵所在。


    白楚從後門走進了房間,這第一節課就是商文課程,雖然已經初步弄清楚了吳浩然留下的那本劍法前麵的內容,但是功法畢竟不比其他的東西。雖然有前人的筆記,但是更多的是需要白楚自己的理解,一分一毫的理解偏差可能都會使得功法的修煉出現問題或者走進歧途。


    白楚選擇的依然是原來的女教習,沈悅,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沈家是海左國內商文的大家,祖孫四代人都在研究商文,也是因此,才被宮主拉到了學宮裏。


    進到房間裏,稀稀拉拉的零星坐著幾個人,白楚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麵一身寬大白袍也掩蓋不住的曼妙身姿,挺拔的鼻梁給女人的麵容增添幾分傲氣,而緊閉的櫻桃小嘴則讓女人顯得清冷。不同於師之冉的魅惑,宛凝霜天生就有一股子冷傲,讓人產生不可褻玩的感覺。


    來學宮一個多月了,白楚總共也沒見到過幾次宛凝霜。此番打量也就是幾息的時間,隨後白楚就坐在了宛凝霜後麵不遠的地方,靜靜等待課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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