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常.委會準時召開,應到八人實到八人,符合常.委會章程。除仲澄被**、白鈺病假,李璐璐到省裏參加宣傳工作會議。


    俞晨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同誌們,進入四季度以來勳城流年不利接連出事,而且傷病滿營,城中村拆遷工作因此停滯不前,作為班長我心急如焚……”


    的確心急如焚,俞晨傑半點沒誇張。


    “城中村拆遷與明年城建規劃環環相扣,哪個環節掉鏈子就影響全年大局,來不得半點延誤!”


    俞晨傑道,“雲歌吟同誌住院治療,根據病情即使出院也要休養段時間,拆遷領.導小組必須有市領.導頂上去,鑒於這個情況,我建議將樓遙同誌從港口那邊撤出來充實到拆遷一線,暫時負責領.導小組全麵工作;港口改製掃尾事宜麻煩周沐同誌過問一下,大頭子都啃下來了後續工作量不大,主要銜接配合省港口集團收購……本想讓周沐同誌主導拆遷工作,考慮到白鈺同誌又生了病各種事務堆積如山,還是……周沐同誌覺得怎樣?”


    時至今日,俞晨傑終於把樓遙那枚閑棋調動起來,委以重任聯手對抗白鈺。理由說得合情合理,站在周沐角度實質真的不願意淌城中村拆遷渾水。


    “我……我服從安排。”周沐找不出反對理由,隻得一口答應。


    “常.委同誌們有意見嗎?”俞晨傑又問。


    若白鈺、李璐璐在場肯定要反對,呂東墨等人倒寧願由不熟悉情況的外省幹部負責拆遷,這樣多些瞞天過海、偷梁換柱的手段,均沉默不語讓俞晨傑建議一致通過。


    俞晨傑乘勝追擊又發起第二項建議,抽調市正法委副書計常興邦到拆遷領.導小組協助安保、*工作。其實俞晨傑發起三項決議當晚已找常興邦談話,明確提出借用到市拆遷領.導小組,事後白鈺隻說了三個字“不理他”!常興邦索性沒過去報到,雲歌吟怎敢跟白鈺的命令作對?所謂借用也就不了了之。


    今天俞晨傑正式在常.委會提出來,倘若再不執行就是公然對抗組.織,量白鈺、常興邦不敢對著幹。


    這個時機掌握得妙啊,常.委會裏除了白鈺和周沐,其他常.委都對常興邦無感,管他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對正法委書計盧大軍而言,常興邦不過掛了個職僅第一天見了一麵,之後都在公.安局。常興邦抽調到市拆遷領.導小組,等於抵銷正法委一個抽調名額,何樂而不為?


    呂東墨、張恒等常.委則把握書計與市.長之間的平衡,不能讓白鈺過於得意,也不能讓俞晨傑打擊太大。


    因此第二項建議隻有周沐反對、柏芳蓮棄權,以六票同意的壓倒多數再次通過。


    周沐心裏那個惱怒!


    須知常興邦這枚棋子相當重要——梅芳容暫代主持市公.安局全麵工作隻是幌子,她半點摸不清頭緒,真正起到主導作用的還是常興邦。如果抽掉這根大梁,梅芳容工作便沒了抓手。


    坐在辦公室越想越火大,捱到中午氣得飯都沒吃直接回市府宿舍直奔白鈺別墅,敲開院門管家等人.大驚,顫聲道:


    “周市.長……”


    周沐戳著他的鼻尖道:“我找白鈺有事,任何人不準上樓打攪,聽清楚沒?!”


    “好好好……”


    管家才應了三個字,周沐便噔噔噔上樓梯,走到一半又寒著臉道:“哪個敢上樓半步打斷他的腿!”


    “好好好……”


    管家還是一迭聲答應,廚師在後麵悄聲道:“白市.長還在發高燒,任由她亂來怎麽得了?”


    “有啥辦法?”管家攤開雙手道,“這位姑奶奶就算把別墅拆了也沒奈何……”


    周沐一口氣衝到二樓,單腳踹開臥室門,大步進去指著倚在床頭暈沉沉的白鈺喝道:


    “白鈺,都是你溺於私情不顧大局惹的禍!現在樓遙從港口回來負責拆遷;我被打發到港口給他掃尾;常興邦抽調到拆遷辦……你要是不發高燒缺席常.委會他俞晨傑敢開這會嗎?能通得過嗎?整個局麵全因為你崩潰了!”


    白鈺腦子混沌一片一時沒轉過來,呆了半晌道:


    “你沒反對?李部.長呢?還有……”


    “你不在場有個鬼啊!”周沐順手抄起旁邊桌上的書籍、字典、地圖冊、充電器一件件往他身上砸,罵道,“你跟那個女的什麽關係,死就死了傷心成這樣?你公私不分扔下工作跑到南山做頭七,你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夠了!”


    白鈺被砸得火冒三丈,打起精神道,“你提意見態度好點行不行?再說你個常務副市.長都沒本事保住常興邦麽?”


    周沐聽了更是暴怒,撈起桌上的公文包狠狠摔到他身上,罵道:“去你媽的!你才沒本事!常興邦名義上在正法委我哪裏管得著?!”


    說罷又抬腿往床上踹了一腳!


    白鈺被她又是罵又是砸又是踹弄得無名火起,也不知哪兒生出的力氣,抓住她的小腿一拖一拽,將她拉倒在地。


    周沐也真是強悍無比,倒地後硬生生竟將白鈺從床上拖下來,“咚”,四肢綿軟的白鈺來不及調整姿勢居然罕有地腦袋著地,撞得腦子嗡嗡直響,眼冒金星。


    “你瘋了周沐?!”白鈺怒吼道。


    周沐回敬道:“你才瘋呢!”


    當下兩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團。


    換平時三四個周沐都被收拾得服服貼貼,但今天高燒之下的白鈺壓根沒力氣,腦子本來就暈乎乎加上剛才撞了一下簡直成了漿糊,恥辱地始終無法掙脫糾纏與周沐戰成平手,從臥室翻翻滾滾打到客廳。


    ——樓下廚師心驚膽顫說周市.長真在亂摔東西!管家擺擺手說摔就摔唄,反正都是公家的,走,看電視去!


    白鈺到底有功夫底子也身經百戰,越打越有精神,混戰中終於尋了個破綻將周沐死死壓在身下,雙手牢牢將她雙臂按在地毯上,喝道:


    “服不服?!”


    男人至死是少年啊,都這個時候了白鈺還滿心要被壓在身下的女人“認輸”,以為踢足球呢。


    周沐怔怔看著他,一股男性特有的味道撲麵而來,是那麽熟悉,又那麽**,霎時讓她一陣暈眩,又一陣悸動,莫名其妙地,她無由來地感到特別特別委屈,“哇——”地放聲大哭!


    白鈺慌了。


    周沐可不是雲歌吟、李璐璐之流嚶嚶哭泣,她真的直著嗓子大哭,雖說別墅隔音效果好也擋不住這麽大聲音!


    他趕緊騰出手去捂她的嘴,不料甫一鬆她在他臉上又抓又打,無奈又按她的手,可“哇哇哇”哭泣聲更大。


    白鈺也顧不上了,情急之下俯身以嘴堵住她的嘴!


    兩人嘴唇相貼瞬間,周沐全身一震,頓時不哭了,身子也軟了,不知怎地稀裏糊塗間兩人越摟越緊,熊熊烈火迅速燃燒……


    白鈺臥床養病衣服穿得很少且寬鬆透氣,剛才翻滾打鬥中差不多扯光了;周沐的a字裙也早早撕扔在臥室裏,襯衫也七零八落。肌膚親密接觸之下周沐很快淪陷,直至他的堅硬銳利長驅直入到最深處,她咽喉裏發出似滿足似渴望的呻.吟聲,十指深深紮到他背後肌肉裏,急切地說“用力”!


    還要她教?


    這會兒白鈺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頭不暈了,手腳也靈活了,鬥誌昂揚地發起一輪又輪凶猛進攻。


    他要征服這個可惡的女人!


    他要打得她潰不成軍,哀叫求饒!


    然而周沐也是愈戰愈勇類型,雖目光迷離不住地低吟,卻始終不落敗象。戰至酣處陡地將他掀翻到地毯上,反身騎到他身上低低道:


    “我來!”


    哎喲,上次那個長發飛揚、肆意馳騁、奔放灑脫的周沐又回來了!她柔軟的腰肢似充滿無限活力,不僅能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且熱烈而激情,排山倒海的攻勢令得久經沙場的白鈺都感到壓力。


    力道太猛了,白鈺到底昨晚起一直發高燒後勁不足,經她暴風驟雨般衝擊下竟有失守之危,遂趕緊化被動為主動,躍起後將她壓到身下。


    “快!我要!”周沐閉著眼**籲籲,也就這會兒,她才象真正的女人,嬌豔的少婦。


    白鈺卻是高手中的高手,哪會如急不可耐的小夥子?當下俯身細細**兩粒高聳的葡萄——


    “唔……”


    她胸部愈發堅挺,胴.體向前屈起,胸口布滿細密的汗珠。他以舌頭和牙齒交替進行,並一路向下且滑且吻,吻得周沐酥軟到魂兒飛到九霄雲外,喃喃道:


    “老公……老公……我愛你……”


    稍加休整後再度鏖戰,白鈺不再一味猛打猛衝而注意戰術、節奏、輕重等技巧配合,海陸空三軍鋪天蓋地戰火覆蓋下,快.感延伸到她每個神經末梢,也牢牢占據了她的靈魂!周沐真是神搖意奪魂飛魄散,恍惚當中也不曉得攀了幾次巔峰,每次都忍不住高亢地大叫然後被他死死堵住嘴,嗓子都叫得沙啞,也沒力氣再騎到他身上馳騁了。享受,最重要的是享受,她身體已完全放鬆,全方位打開不設防,喜悅地接受他的掠奪、他的猛烈、他的征服……


    直至白鈺驀地用力摟她,洶湧波濤湧入她體內,她不禁再度騰起無予倫比的歡愉滿足,緊緊與他擁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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