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視頻,於煜久久不語,心裏震怒異常。


    李子冰講得比較淩亂,有些地方也未必知道的太確切,但主要線索已不明而喻,就是劍指互聯網大廠蓉翊集團!


    說明王雁屬於有責任感和正義感的男人,事關成千上萬農戶切身利益時,準備毅然挺身而出。


    他無力抗爭互聯網大廠勢力下玖融公司控製,故而尋找時機向於煜當麵控訴——王雁隻相信外來幹部,且臨州人都知道於煜決心重新規劃蓬海開發區。


    球已踢到於煜腳下,接下來怎麽辦?


    溫小藝道:“我已安排人護送李子冰離開臨州,後期如有需要他答應遠程作證;小黃受傷不重過幾天回來繼續服務,昨夜事件他立了頭功公司將委以重任……你們聊,我先走一步!”


    說罷幹脆利落離開。


    剩下談戎略有些尷尬,她是想留下跟他單獨聊會兒,被可惡的溫小藝挑明後一時不知道怎麽開口。


    這種事於煜卻有經驗得多,當下熄掉客廳所有燈,輕輕攬住她的腰道:


    “外麵冷,到屋裏吧。”


    平時冷臉冷語果斷利索的她不知怎地害怕起來,僵在原處道:“不……就在這兒說……”


    於煜索性雙手摟住她的纖腰,湊到麵前笑眯眯問:“說什麽?”


    她心煩意亂甩開他,倒退兩步道:“於煜,我倆不可以這樣!真的不可以……方書記是我和弟弟的恩人,大恩大德我永生難忘!我幫你們兄弟仨,特別是你,跟感情無關,而是純粹的報恩……報恩……”


    於煜又上前摟著她,鄭重道:“你也聽好了,爸爸幫你是他作為父母官職責所在,與我冒險追查王雁事件一樣,我們父子都沒指望有人報恩!還有,小寶、我、臻臻都把你當作朋友,沒有一絲心安理得接受報恩行為的想法,明白嗎?”


    “那是你的想法,我……哎呀……”


    兩人推推搡搡中,她一不小心竟然被於煜推倒在沙發上,他隨即整個身體都壓到上麵,在她耳邊嗬氣道:


    “還想聽故事嗎?我繼續講……”


    “想聽,但你不準亂摸……啊哎……”沒說完她又輕呼半聲,原來他的手已經輕車熟路探入懷中,滿滿握住堅挺結實的乳.峰。


    “聽哪方麵故事?”偷襲得手後於煜心中大定,笑嘻嘻問道。


    談戎在感情方麵完全空白,此時已混亂得一踏糊塗,半晌才道:“別亂動,讓我安靜會兒,好嗎?”


    “嗯。”


    隔了幾分鍾,她輕輕道:“晚上我看到你妹妹了,天生貴族範兒,又高貴又迷人又灑脫,方家第一公主,真的好羨慕。”


    於煜道:“很小時候起,她就注定與我們不一樣的人生。”


    “她穿的那套衣服內地也有不少相似款式,說也奇怪,都穿不出她那種韻味和氣質。”


    “不奇怪,”於煜笑道,“內地基本仿製同款,她穿那個卻是設計師親自量身訂做,能比嗎?”


    “可……”談戎歪著頭想了會兒,“去年在京都也看她穿過這套,怎麽保存保養才能做到每次穿在身上都象新的?”


    “她喜歡的款式都買好幾件,穿過就扔,所以不是象新的,根本就是新的。”


    談戎聽得瞠目結舌:“為……為什麽用過就扔,幹洗一下再穿不好嗎?有錢人的世界真看不懂。”


    於煜還是笑:“我一解釋你就懂,她的衣服用料、設計各方麵隻講究好看,不考慮洗滌因素,就是說穿了之後肯定要扔掉的,不能洗,一洗便不成樣子,明白嗎?”


    “還是……不能理解……”


    她軟綿綿歎息,此時在他雙手齊攻之下已全身酥軟沒法動彈,不知不覺間昨夜劃的紅線又有被突破之勢。


    “聽我說,於煜,真不行的,”她語氣裏帶著哀求,“我是不幸的女人,我會給你帶來災難禍患……為了你的前途,我倆最好保持距離……哪怕就象這樣點到為止,永遠都這樣好不好?”


    他輕輕吻她,溫柔地說:“沒有災難,我們會活得很好,相信我,談戎!”


    她突然湧出淚水,哽咽道:“真的不行!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倆不能……絕對不能!”


    於煜更加輕柔地吻去她臉上淚珠,笑道:“沒試過怎知不行?傻瓜……要我說肯定行……咦,你腰那邊有顆痣?”


    女孩子對自己身體最敏感,一愣道:“沒有吧?”


    稍一分神,於煜的手已閃電般越過紅線!這時候速度比練過武的還快,直抵最神秘的禁區——


    啊!


    觸手間光潔如鏡,居然沒有半絲毛發!


    談戎靜靜看著他,淒然道:“現在知道我的苦衷吧?我就是民間傳說裏的災星,會給親人帶來不幸!很小的時候,從我記事起媽媽一直這麽說,我總以為說說而已沒放在心上,直到,直到那年除夕……”


    說到這裏她捂住臉失聲痛哭,淚如泉湧,多年積壓在心頭的內疚、自責、悔恨、痛苦暴泄而出。


    於煜也不說話,那隻手還停在原處,另一隻手輕撫她的長發,等她漸漸平息下來才輕聲道:


    “那是因為貧窮困苦,跟你沒關係的,傻瓜!你不要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再以孤獨來自我懲罰。”


    她抽泣著搖頭:“不,我知道肯定是!我是災星,我不配擁有家庭、婚姻、幸福,我要孤獨到老……”


    於煜還是笑——他好像什麽時候都能保持微笑,更加溫柔地說:


    “照你這麽說,我最適合你。”


    “為什麽?”她呆呆看著眼前這張笑臉。


    他在她耳邊道:“我屬龍,可不是青龍對白虎嗎?”


    “哪有!”她紅著臉說,“屬龍的太多了……”


    “其實白虎也很多,你不知道而已,”他手指微微動作,語氣更輕柔,“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你一定很幸福……”


    談戎不再抗拒,呆呆由他一件件褪掉衣物,呆呆看他輕輕覆到身上,側過臉呆呆看著外麵的夜空,直到身體深處傳來一陣刺痛……


    是夜,於煜把談戎背到臥室又做了第二輪。之所以背而不是抱,因為抱不動,她外表看似纖細羸弱實質身子骨很結實,不愧工人階級子弟。


    食髓而知味,當她終於從生澀中適應過來,在顫抖中達到人生第一次巔峰時,突然間大徹大悟:


    多年前除夕之夜的夢魘,今年除夕之夜的釋放,從地獄到天堂的輪回,鳳凰涅槃般的重生!


    怔忡間於煜還是一臉笑容地湊過來,道:“喂,喂,青龍呼叫白虎。”


    “我是白虎,”她懶洋洋道,“請問青龍,沙發上的血跡怎麽辦?”


    於煜沉吟道:“上次你後背受了傷……”


    “那麽久,血跡早變了顏色,再說第二天管家團隊就洗幹淨了!”


    “我的意思是,舊傷重發?”


    談戎忍不住展顏一笑,白了他一眼再度蜷入懷中……


    大年初一。


    於煜神色如常帶隊到基層看望堅守一線崗位的勞動者,慰問老領導老同誌,看望孤寡老人、留守兒童等等,象什麽事都沒發生。


    但與往年相比還是有一點點微妙區別。


    十多年來每年大年初一上午,市委書記、市長雷打不動的行程都是第一站聯袂前往海獅集團、蓉翊集團、奇辰集團總部大樓慰問,然後市委書記、市長才按照不同線路分頭去縣區。


    為何必須兩位主正大員聯袂上門呢?當時解釋是市委書記是省·委常委因此代表省領導;市長則代表臨州市委市正府。


    今年卻隻有舒稼獨自行動,因為於煜的理由很簡單——身體不適。考慮到前夜死裏逃生,昨天早上才被救援回來,這個理由都可以接受吧?


    隻是所有人都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新市長上任→重新規劃蓬海開發區→大廠揚言抵製互聯網大會→於煜成立金融秩序調查小組→海獅、蓉翊揚言搬遷→王雁上訪被當街暗殺→於煜跑到海上與王雁的助手接頭被暗殺……


    一連串事件所指,互聯網大廠頭頭腦腦們兩天來在不同場合、網絡媒體平台等再三強調並鄭重聲明與己無關,卻無濟於事。


    新市長怎麽可能平白被人追殺?下一刀還不知道砍向誰,怎麽砍!


    來到海獅集團總部大樓,甘霄親自出迎時與舒稼緊緊握手,臉色都比較凝重。目前掌握的信息是:


    京都**部組成督辦組今天下午抵達臨州,案子一天不破,督辦組一天不回京都;


    反恐中心等反諜機關分多批向臨州派遣特警人員,前期布控的各國情報人員均處於軟禁之中;


    副市長兼**局長虞伍、**島港管委會主任、臨州警備區首長三人昨天傍晚同時被叫去省城約談,到今天還沒回來且音信全無;


    軒城、潤澤兩市組織部大年初一緊急加班,篩選45周歲以下處級後備人才,並要求兩天內完成考察程序並上報省·委組織部;


    還有未經證實的消息是,一支部署在東吳沿海的野戰軍悄然回撤,很可能要換掉臨州警備區大半人馬!


    一係列動作說明於煜海上遭到追殺已惹得京都高層震怒,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可是……


    甘霄邊與舒稼在空曠的廣場並肩而行,邊低聲道:“我敢以身家性命向省·委、市委保證,海獅集團絕對與前晚發生的一切毫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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