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爺爺也不見了?”


    我話剛說完,李泉他爹大吃一驚。


    什麽叫也不見了?難道還有誰失蹤了?


    “叔,你說什麽?”


    “李泉失蹤了,我就是為了這事來的,怎麽會這麽巧?”


    上午我剛跟李泉他爹去了他家祖墳,下午回來李泉和徐遠之就雙雙失蹤,這還真不是一般的巧。


    難道徐遠之不是尋了短見?


    這樣一想,我說道:“叔,這事有點不對勁啊。”


    “是不對勁,不會是破壞了我家風水的人,知道咱們破了他的邪術,一氣之下將他二人抓走了吧?這可怎麽辦?他們會去哪了呢?李泉的腿還骨折著呢。”李泉他爹推理著,說到最後竟然有點語無倫次。


    還真是,李泉的腿骨折著,根本不可能自己溜出去,他肯定是被人抓走了。


    李泉他爹雖然認識公安局的人,查查指紋這事還可以,真要讓警察興師動眾地去找人,這顯然有點不太現實。


    這事還得靠自己。


    最後,李泉他爹動用了所有的人脈關係,終於在醫院裏找到了一個說的上話的人,給我們調取了醫院裏的監控錄像。


    監控隻有室外的,沒有病房裏的。


    我跟灰爺,李泉他爹在監控室裏翻了半天,才將徐遠之他們離開的畫麵找了出來。


    在上午九點半左右,有個護士進了徐遠之的病房,隨後徐遠之提著個包袱跟她走了出來,到護士站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離開了。


    幾乎同時,李泉病房的門也開了,李泉從病房裏探出個腦袋,做賊似的四下瞅了一陣,見沒人注意他,撐著一根拖把棍,一瘸一拐地出了病房,然後坐上了下樓的電梯。


    看完監控,灰爺道:“這樣子也不像是被人擄走的啊。”


    我也挺納悶,監控中徐遠之很正常,出院還知道帶著自己的東西,還知道去辦理出院手續,人也跟平時沒什麽兩樣,並非昨晚表現的那般生無可戀。


    可他出院後到底去了哪裏呢?


    李泉看上去有些鬼鬼祟祟的,腿都折了,還往外跑,他出去能幹什麽呢?


    莫非……


    “莫非這小子又跑去玩老虎機了?”李泉他爹脫口而出,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李泉他爹開車帶著我們去了電玩城,找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李泉的身影。


    李泉他爹去問老板,老板一聽他的名字頓時火冒三丈,沒好氣地回道:“沒有,就是他來了,我也會把他趕出去,我這裏廟太小,哪裏能容得下他那尊大佛。”


    看來,這條線索又斷了,從電玩城出來,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我們三個一下子又失去了方向。


    不得已,隻好再分頭尋找,並約定找到後電話通知對方。


    就這樣,一直從晌午找到了半夜,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卻始終沒有找到他倆的影子。


    徐遠之跟李泉,就這麽悄無聲息地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霓虹落盡,明月高懸,我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店裏來回兜著圈子。


    我跟徐遠之一起生活了十年,雖然這我們一直過的緊緊巴巴的,可還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灰爺被我繞的眼暈,待我繞到它跟前時,它一把拉住我,道:“你著急有什麽用?坐下來好好地想想法子。”


    我雙手一攤:“連點頭緒都沒有,又該從何處想起?”


    灰爺蹙眉說道:“要不找程先生給算算?”


    “唉!我早讓他算過了,根本算不出來。”我歎了一口氣。


    灰爺有點不相信,說道:“怎麽會這樣?即便是人死了也應該能算得出來的。”


    “是啊,我也搞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這樣吧,我出去把那些小崽子們召集起來,一起去找,你在家等電話,張家那邊人多,說不定一會就有消息了。”


    說完灰爺便起身出去了,我坐在椅子上盯著電話想這事。


    監控畫麵顯示,徐遠之跟李泉是分別出的醫院,他倆的失蹤會有關係嗎?


    如果說沒有關係,可時間節點卡得也太死了,是不是太巧合了?


    可要說有關係,他倆之間根本就沒有交集,那便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李泉他爹說的那樣,他們被壞李家風水的人綁架了。


    一想到羊角裏的斷指,我心中開始惴惴不安,那人連自己親人的手指都能剁下來,還有什麽幹不出來的?徐遠之和李泉被他擄去,真的是凶多吉少啊。


    顛簸了一天了,我是真心累了,一直坐著不動更讓人容易犯困,不知不覺間我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後來,迷迷糊糊中,狗崽子“嗚嗚”的叫聲將我吵醒。


    屋裏還亮著燈,狗崽子雙爪扒著店門,衝著街上一個勁的“嗚嗚”叫,一邊叫還一邊不斷的回頭看我。


    狗崽子有靈性,它這副樣子,指定是發現了什麽。


    這樣想著,我趕忙爬起來跑到門口,透過玻璃,我看到昏暗的路燈下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徐遠之!


    “爺!”


    我大喜,大叫一聲開門就衝了出去。


    可就在我快接近他的時候,目光不經意間的一瞥,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景象,幽暗的路燈下,徐遠之竟然沒有影子!


    這一發現嚇得我打了個哆嗦,猛地刹住了腳步,幹咽了一口唾沫看著徐遠之,心說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徐遠之真的死了?我看到的是他的鬼魂?


    不對,他身上為什麽沒有鬼氣?


    看著沒有影子,也沒有鬼氣的徐遠之,我糊塗了,這算什麽?難道是生魂?


    生魂是活人的魂,跟鬼的唯一區別就是沒有鬼氣,徐遠之現在這個狀態,看起來倒像是生魂。


    “老徐!”


    我又試探著喊了一聲。


    徐遠之沒有搭腔,隻是悠悠地轉過身往遠處走去。


    說是走,實際上是一飄一飄的。


    狗崽子跟他親近,顛顛地跟在他後麵。


    莫非是徐遠之遇到了什麽麻煩,迫不得已魂魄離體回來找我們求救了?


    想到這裏,我回到店裏,拿了一把手電,又帶上骨劍,跟著徐遠之而去。


    這徐遠之飄飄忽忽的走得還挺快,我一路跟在他後麵,漸漸地走出了市區,來到了郊外。


    又走了大半個小時,我們來到了一座偏僻的大院前,大門上鏽跡斑斑,透過大門可以看到院子裏盡是荒草,一派蕭條。


    這是什麽鬼地方?徐遠之怎麽跑這裏來了?


    我心中疑惑,拿手電照了一圈,再回頭時,我的心跳到嗓子眼,徐遠之又不見了!


    更令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這院子大門側的牆上,掛著一塊破爛的牌子,上麵赫然是幾個掉了漆的大字——晉邑殯儀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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