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已經凝練了天罡!根骨?根骨又不決定修真的全部!”石漆鎧兀自嘴強:“再者說,掌教至尊不是說門派現在有個凝練「人炁」的機會嗎,假如大師兄獲得這個機會,凝練「人炁」再次提升十倍根骨……”


    “這是不可能的!”宗珩心裏暗暗好笑,等我從這回去我就向門派報告「黃泉界」的消息,就憑這個潑天功勞,武媚妢的「人炁」也應該獎勵給我。但有一點他直到現在還是很納悶,上輩子武媚妢明明在菩提法會上一早渡劫成功了,而且也跟大家一起進入巨靈界凝練了析木神罡並且全身而退,為什麽這輩子上輩子出過好多風頭的她,這一世卻陷在紅塵劫裏頭不能自拔,變成了植物人?真是見鬼了!


    “你怎麽知道不可能?”石漆鎧已經不是在理論,而是抹不開臉胡攪蠻纏了:“萬一要是有這個可能呢?”


    “萬一?可能?”宗珩雙手叉腰,朗聲狂笑,再次播灑大預言術:“我還說萬一他現在也在芭蕉穀中現身呢,問題是有這個可能嗎?”


    話音剛落,隻聽「轟隆」一聲號炮般的巨響,芭蕉穀左側山壁上有個薜蘿掩映、綠莎叢生的山洞裏猛地噴射出了一道其疾如電的身影。


    這個不速之客腳下踩著一朵電弧炫目的法相慶雲,赫然正是當初芭蕉穀裏的——「掣電雲」!


    分散在芭蕉穀裏四處覓食的「赤炎靈牙蜂」嗅到了豐沛而雄厚的血肉氣息,轟得一聲暴騰而起,就在它們將要撲上祥雲大快朵頤一番的時候,有股徹腦裂鼻的木樨體香幽幽發散開來,將這些凶殘的肉食妖蜂安撫鎮定不說,甚至讓不少三階妖蟲在空中乖乖跳起了歡快的「8」字舞。


    這種獨一無二的體香是誰也無法作偽的名刺,祈典、宗珩、石漆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發現彼此都是一臉複雜的表情。宗珩臉上尤其火辣辣的,今天他不知冒犯了哪路太歲,每放一個大預言術,馬上就會被現實打臉,這讓他這個後知五百年的大預言家吃癟吃的心裏都快鬱卒死了。


    常凱申翹腳跑到「巨靈界」來,本來是打算守著山洞裏的「休門」,好好欣賞一下日洲隊和明月奴是怎麽被一幫土著鬼族狠狠爆菊的。但到達這邊之後,神識卻在第一時間掃描到了三個好基友的蹤影,這就不能不出來看一看了。


    這一看,還真把他給看暈乎了。


    這幫鳥人到底是在幹嘛啊?


    渾身赤裸的祈典,就像剛打娘胎裏爬出來似的。石漆鎧背後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對幻彩巨翼,同樣一絲不掛。惟一正常的是宗珩,不過站在兩個吊兒郎當的裸男中間,怎麽看都覺得他才是最不正常的一個。


    “亞拉那一卡,騷年來一發!”凱申醬按低雲頭,大喇喇落在三位師弟的麵前,鼻子哼哈一響,將「掣電雲」納入丹田溫養,猛一振臂來了個碎衣大.法,十塊棱角分明的健美腹肌在陽光下閃耀著魅惑眾生的光澤:“奶奶地,曰屁股賽神仙,攪基這種妙事,怎麽著也得算俺一份!”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宗珩、祈典、石漆鎧擠出一絲很勉強的笑容,呆呆的望著這個無聊的家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大師兄,既然你把法相慶雲給收了,那這裏的一百二十八隻「赤炎靈牙蜂」應該也是你弄出來的哦?”石漆鎧弱弱的率先問道,俗話說眼見為實,現在眼倒是見了,可他還是沒法說服自己正視現實。


    “你要這麽說也行。”凱申醬點點頭,毫不臉紅的認了:“這些妖蜂原先都是羅刹王豢養的蟲寵,既然我將羅刹王幹掉了,那他的財產自然歸我所有。”


    “幹!我就說嘛,你哪有本事能弄出這麽多「赤炎靈牙蜂」……”宗珩和祈典一起說切~~~~很鄙視丫的大言不慚,不是你豢養的妖蜂你得瑟個啥啊,真是的。


    石漆鎧絲毫無視兩位好基友看待叛徒一般的眼神,充滿傾述欲的跟狀元郎介紹了一下三個苦逼是如何如何造成了創意碰車:“………嗯,事情就是這樣。”


    凱申醬連說我曰。


    修真者果然都是有大機緣大氣運傍身的命運寵兒,要不是今天恰好撞上冰山一角,打死他也想不到法字輩竟然風雲到了如此地步:“難怪法明你當時在這兒跟我一口咬定,山穀裏的慶雲都歸你,大日婆娑芭蕉全歸法海,敢情你倆還真有重返巨靈界的法子,不是黃口孺子信口開河自說自話……”


    “你不更狠?”宗珩罵人都不帶髒字:“咬人的狗不叫,不聲不響便把風流占盡。”


    “法明師弟,你不會怪我偷走了你的法相慶雲吧?”常桑嬉皮笑臉地合掌為禮:“罪過罪過,小衲是不是應該稱你一聲燕丹師兄才對?”


    一旁的宗珩聽到「燕丹」倆字,忍不住偷偷翻了翻白眼仁。


    “手快有,手慢無,機緣該誰的就是誰的,強求不來。”宗珩不動聲色,穩坐釣魚台:“其實剛剛看到少了兩朵法相慶雲時,我就想過,掣電雲和八門金鎖雲要是落在陌生人手裏,還不如給法克油你捷足先登了……”


    “哦?為什麽要這麽說?莫非你打算回去之後,就向門派揭發我的老底?”


    “我揭你的老底幹嘛!法相慶雲落在你手裏,不就是落在我手裏。”宗珩狡黠的擠了擠眼睛:“就拿八門金鎖雲來說吧,難道今後我要來芭蕉穀,跟大師兄你借個道,你會拒絕?”


    常凱申本來對宗珩的身份還有點半信半疑,現在他倒是真有點相信對方是奪舍重修的燕丹了。因為換作其他年少氣盛的法字輩菜鳥,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常桑自問,自己要是在十一歲的年紀被人橫刀奪愛,就算不拚他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也絕對做不到談笑風生,揮灑自如。


    “不被知道也就罷了,既然你們已經看見,當然要門戶開放,利益共享。”事已至此,常凱申也爽快異常,慶雲對他而言算不上什麽核心秘密,遲早要亮相的,現在拿出來分分蛋糕也無妨。總不能為這點小事玩殺人滅口那一套吧?就算他有這份窮凶極惡的歹毒心腸,最多也隻能滅滅宗珩,祈典的神足通和石漆鎧的超級夢境分身如何滅得了。


    “這樣自然再好不過了,真正的知己,分享的不是財富,而是秘密。”宗珩一邊對他伸出胳膊,一邊在心裏默默對自己說道,我終於要收下這個最能打也是最桀驁的小弟了:“法克油,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同盟會!”


    “同、同、同盟會?”狀元郎目瞪口呆的與宗珩把臂而交,曆史的重合感讓他一陣殷殷蛋疼,接下來是不是要推翻摩訶無量宮的滿清王朝建立中華民國?


    “阿彌陀佛,有大師兄在,拚圖就全了,法字輩黑牌精英肯定全都願意加入我們這個同盟會的。”石漆鎧也興奮雀躍的伸出胳膊加入進來。


    “我有個原則必須事先強調一下,拉人入夥可以,但絕對不能,法獅鼻,你看我的口型……”祈典板著一張繼父臉,心不甘情不願的伸手,看的出來他對石漆鎧意見很大:“絕、對、不、能——你絕對不能再把我們幾個的秘密隨隨便便透露給其他人知曉,就是你表妹也不行!小樹苗沒長成參天大樹之前,是經不起暴風雨的。”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蝴蝶俠作滿臉不被理解的痛苦狀,仰天長歎,他可不認為自個兒是大嘴巴:“大師兄不都到這兒了嗎,我還瞞他做什麽,瞞也瞞不住啊!至於其他人,你放心,絕對守口如瓶,這點不用你來教我。”


    “說到秘密……”祈典剛剛光顧生悶氣了,直到這會兒才想起這個關鍵問題來:“大師兄你的秘密又是什麽?你是怎麽弄到法相慶雲的?巨靈界可是個修真絕地!你有本事弄到也帶不出芭蕉穀才是。”


    “《混元一氣功》!洪荒時代截教煉氣士的《混元一氣功》!”不等狀元郎坦白,宗珩就搶先給出了答案:“也隻有這個號稱左道旁門第一的心法,才有把慶雲吸入腹中的本命神通!”


    “我靠!”常凱申嚇了一跳,宗珩的博學多聞和毒辣眼光讓他覺得渾身發毛,怎麽這逼隨便一點蛛絲馬跡就能推算出準確的結果?


    “可是我記得,截教被滅門之後,《混元一氣功》被闡教徹底禁絕,已經失傳很多個元會了呀!”祈典一臉警惕地瞪住了凱申醬,好像他是打入摩訶無量宮內部的邪魔外道。


    “我殺了羅刹王白辛帝,從他身上弄到了一個玉瞳簡。”狀元郎笑眯眯地摸出一塊迭次變幻五種光彩的葡萄石:“還有這玩意。”


    “屏蔽萬靈,化聖為凡的五光石!”宗珩的眼睛瞪得像個玻璃球,口氣酸酸的,就跟看見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似的:“難怪你采了八門金鎖雲,還能走出芭蕉穀返回笈多石窟與我們匯合。原來是有「五光石」幫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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