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拚命的牛


    “眾位師門長輩,同門師兄弟,我楚天入門三年,你們可曾看到我曾去酒樓吃過飯?我幾乎每日都在師父院中練武,你們一年能看到兩三次嗎?你們在今天之前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誰,你們可曾聽說我欺負過人?”


    “我楚天從小生長在山區由養父養大,從小就舍不得花錢,豈能主動去花五枚金幣。Ω”


    楚天一指馬,冷笑道:“你說我亂花宗門錢財,這更是天大的誣陷,我入門三年就連內門弟子每月的列錢都沒領取過一次,何談亂花宗門錢財,我一不管事,二不看守賬房怎麽貪汙宗門錢財?”


    楚天說的有理有據,在場的所有人都忽然現他真的沒有一點理由貪墨宗門錢財去揮霍,一時間現場鴉雀無聲,馬更是冷汗直流,都都有些軟,誣陷內門弟子那可是重罪,逐出師門都是輕的,最怕的是廢除丹田。


    馬心慌的扭頭看了眼自己的主心骨堂兄馬波,見到他的暗示,知道就算打死也要咬定楚天漲勢欺壓自己,硬著頭皮撒謊道:


    “你說你沒領取過列錢,你哪裏來的五個金幣?你沒仗著內門弟子身份,我怎麽能從包間出去!”


    楚天笑了,他被氣笑了,“沒有從宗門那裏領錢,就不行有錢了嗎,我入門之前有金幣不行嗎?”


    馬被說的無言以對,一咬牙,道:“你說你從小生活在山區,你哪來的金幣!”


    楚天看了眼諸位長老,最後看著掌門,道:“我入門之前就說過,我的盤纏是別人給的,掌門與眾位長老都知道。”他沒有說出林欣郡主,因為掌門他們知道怎麽回事。


    “那金幣之事我知道。”掌門於重陽臉色一板,看向馬,厲聲,道:“你可知誣陷內門弟子是什麽懲罰。”


    馬腿一軟跪下剛要開口請求。


    “啟稟掌門!”馬波這時站了出來,開口道:“五個金幣不是小數目,不是誰都能一下子拿出來的,馬不知道楚天花的錢是他自己的,因此以為他亂花宗門錢財,這是個誤會,不是誣陷。”


    “對,掌門,我是懷疑,不是誣陷,我主要是告他漲勢欺壓同門。”馬眼睛一亮,順著往上說。


    於重陽眼睛一眯,看向在場的幾位長老,道:“你們看,怎麽處理這件事?”


    五長老葉三娘開口道:“還用看嘛,那楚天明顯是被冤枉的,應該重罰馬。”


    “五師妹,此言差矣,我看明顯是那楚天漲勢欺壓同門,應該逐出宗門,這樣的敗類我們南華門不能留!”三長老反對道:


    “我讚同三長老的意見,把楚天驅逐出門!”六長老開口道。


    “我不同意,把楚天驅逐出門,這裏麵疑點太多?”四長老開口道。


    楚天的師傅司馬青鬆抱著酒壇咕咚咕咚的喝著,沒有說一句話。


    隨後幾位長老吵了起來,於重陽咳嗽了一聲,看向下手處閉目養神的大長老道。


    “這事情,大長老怎麽看?”


    大長老劉守睜開眼睛,緩緩開口,道:“被欺壓的外門弟子在那站著,證人酒店夥計也在,楚天欺壓同門已經是事實,過錯雖有,但是還不足以逐出宗門,懲罰免不了,掌門師弟你看著處理吧!”


    於重陽看了下楚天,緩緩開口,道:


    “楚天因內門弟子身份,漲勢欺壓同門,罰他去後山麵壁三日,醒思悔過,並去除他內門弟子身份,貶為雜役弟子。”


    待大殿中的人都走後,掌門於重陽坐在椅子上,眉頭不展,手指頭輕輕的敲擊著椅子上的扶手,顯然心中有事。


    剛才大殿中生的事,隻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那裏麵有問題,一個幾乎不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內門弟子,怎麽能突然張狂到仗勢欺人?


    於重陽輕歎一聲,“山雨欲來風滿樓,自古人心最叵測。”便起身離開。


    別人的書房中,所擺放的都是書籍與文房四寶,而於重陽的書房所擺放的卻是牌位,這些牌位都是南華門曆代掌門的,從第一代掌門南華真人,到上一代掌門於念祖一共十三個。


    於重陽有心事之時,便會去書房中坐一坐靜一靜。


    “嘎——吱”


    於重陽輕輕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供桌上的香爐插著一把長香,香上的灰燼很短,顯然是剛點燃不久,供桌旁的地上坐著一名衣衫邋遢懷抱酒壇的中年人,這中年人仿佛沒有看見推開門走進來的掌門於重陽,抱著酒壇咕咚咕咚喝著他的酒。


    於重陽也仿佛沒有看見這人一般,從供桌上拿起一把長香點燃,拜了三拜,把長香插在香爐後,隨即走到書桌旁坐在了椅子上。


    坐在地上的人始終悶頭喝著酒,於重陽則是手指輕輕敲著桌麵,看著門外的青山不知再想些什麽,一時之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片刻後,於重陽看向坐在地上的小師弟司馬青鬆,思緒不由得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他們師兄弟幾個多快樂?而如今那,自己為了宗門的壯大整日愁,那時候誰能想到,原本英俊瀟灑的小師弟會變得如此模樣?


    於重陽收回了思緒,手指輕輕敲著桌麵,緩緩開口,道:“今天這事,你怎麽看?”


    司馬青鬆灌了一口酒,“還能怎麽看,無非就是想試探一下咱們罷了,隻是沒想到他們能從我徒弟上試探。”


    於重陽似是自言自語,“為什麽,大家就不能齊心協力重振宗門?”


    司馬青鬆沒有接話,抱起酒壇一仰脖猛灌起來,酒水順著嘴角脖子流到胸前的衣襟上,他也不管。


    直到酒壇裏沒有一滴酒後,司馬青鬆才放下酒壇,用衣襟擦了下嘴角。


    “我就這麽一個徒弟,我不希望他出什麽事情!”司馬青鬆起身離開了書房。


    於重陽看著小師弟離去的背影,緩緩閉上了眼睛,手指依舊輕輕的敲打著桌麵。


    南華門看似是一體,其實卻分成兩派,其中一派以掌門於重陽為、二長老、四長老、五長老、七長老為輔。


    另一派以大長老劉守為、三長老、劉長老為輔。


    三年前二長老帶整五十餘名弟子協助鎮北王石拔拓驅逐燕國大軍後,掌門一派與大長老一派的勢力就相差無幾。


    一年前大長老劉守突破先天八重成為先天九重後,插手南華門的事情就多了起來,許多事情都已經越權了。


    南華門的一處大殿,坐著一名麵帶威嚴的中年人,這中年人眼睛一閉一睜之間,仿佛兩道利劍直刺人的心底一般。


    這名中年人身旁立著一名青年,這青年麵帶三分心狠之色,麵容卻與這中年人有著五分相像。


    大長老劉守麵含滿意之色,“你這次做的不錯,能選擇司馬青鬆的徒弟作為試探,連我都沒想到。”


    “隻是,你的手段上還有所欠缺,漏洞百出,往後還要多用點心!”


    “父親教訓的是,孩兒以後多用心。”馬波恭敬道:


    劉守與馬波有三層關係,第一層是馬波的親表舅,他與馬波的母親是姑舅表親,第二層關係是師徒關係,這第三層關係便是親父子,馬波是劉守與表妹偷情所生,知道這件事情的一共就劉守、馬波、馬波母親這三人,其他人是絲毫不知。


    劉守看著兒子,心裏那是非常滿意,練武資質那是天才級別,年僅二十歲便已是後天九重修為,很有肯能在二十五歲之前進去先天之境,更讓劉守滿意的是,馬不僅武道修為好,就連這腦子也聰明,有他當年文武雙全的樣子。


    劉守喝了口綠茶,道:“當你進去先天之後,我便向於重陽提親,讓於素素嫁給你,到時候於重陽一死,於素素就是掌門,那時候整個南華門都是你說了算,將來你的子孫會成為掌門,那時候這南華門就不在姓於,而姓劉。”


    各個宗門的掌門人,就如同一個國家的皇帝般,都是由血親後代繼位,外人當不了掌門,南華門的開派祖師南華真人姓於,而於重陽則是南華真人的後代子孫。


    想到於素素那絕美的麵容,馬波心裏就是一陣春心蕩漾,臉如同開了花一般,“一切全屏父親做主!”


    劉守拿起茶杯,喝了口苦茶,道:“你今天所做的事情還有所欠缺,經不起細細推敲,司馬青鬆的那個徒弟,你找個機會解決掉吧,省的以後鬧出不必要的麻煩!”


    “父親大人放心,我早有安排,兩個月之內就會讓他消失的無影無蹤,還不會引起任何麻煩。”


    提起楚天,馬心裏就憤怒異常,於素素的手他都沒拉過,卻被楚天拉過,若不是他那天看見,還真的不會從楚天身上下手做試探,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宗門裏還有楚天這麽個內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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