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個月前。


    某一個西方國家。


    尼斯·巴利是一位帥小夥。


    高大的身軀配合著那雙藍色的雙眼,如同刀削般的麵龐,無一不散發著標準的西方男人魅力,無論是從身材亦或者是長相來說,都是一個帥氣的小夥。


    此刻他從外麵回來,來到了自己家,也就是坐落在農場間的一個古堡,這個古堡的外麵充滿了沼澤,表麵上看起來很平靜,但那沼澤之中所蘊藏著的危險。


    仍然是數不勝數的。


    曾經有人路過這裏的時候仍然會疑問,為何有人會把房子建造在這種沼澤遍布的地方,但尼斯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盡管這座古堡是自己家的財產,但是自從他記事以來,自己就一直住在這裏,而這的一切。


    是尼斯他父親的手筆。


    隻是曾經,尼斯向自己那90多歲的太奶奶詢問過這些東西,但是得出來的結果模糊其詞。


    總的來說就是他的父親。


    年輕的時候,曾有一筆數量可觀的財富,原本他們是一個沒落的家族,但這筆財富就像是他父親憑空拿出來的,到現在仍然沒有人知道到底是哪裏來的。


    以前這裏也是一片殘垣斷瓦的廢墟,但因為他這能幹的父親,卻把這裏變成了這四代人棲息的地方,但外麵的沼澤,尼斯·巴利的父親卻是一直都不太允許他的這些子女靠近的。


    這片沼澤之裏的古堡有著圍牆,圍牆上是多的數不清的薔薇纏繞,所以在黃昏之時,陽光如果斜照下來的話,那一片薔薇的顏色更像是火焰。


    而在古堡更遠的地方,有著一大片一大片的農田,此刻仍然有農民戴著帽子低頭在這片土地上收獲果實。


    尼斯還記得在距離家很遠的地方,那個時候上學,關於作物的一節課程,亦或者是曆史上所講的課程,尼斯奇怪的發現,書上所講的內容和自己家裏所限的情況很不一樣。


    最為明顯的便是家裏附近那一片一片的農田作物,成熟的時間似乎都是與書上所說的“科學”,截然相反。


    尼斯現在來到了家門口,也就是那一座看上去充滿了歲月磨損和滄桑的古堡。


    他推開門進去的時候,下意識的往後看了一眼。


    發現在附近沼地的上麵方向,閃著飄渺的白光,與牆上那永遠不曾枯萎的薔薇,交相呼應。


    尼斯曾經聽過關於很多對於自己家鄉的這片詛咒,亦或者是各種光怪陸離的傳說,有人說這曾經是一片湖,也有人說這裏曾經是一片墳,隻是麵對這些傳說,小時候的尼斯也曾經害怕的問過自己的父親。


    但是在父親與他的深切交談之後。


    尼斯對於自己故鄉的這片熱愛與深沉,就再也沒有動搖。


    尼斯從未見過有外鄉人來到自己的家鄉,至於今年想想,尼斯現在也已經24歲了,算是一個男人了。


    在這次,進到了自己家也就是這個古堡之中時。


    尼斯穿過了石頭鋪成的地板,路過了大廳之中永遠沒有熄滅過的壁爐,地上的金色羊毛毯踩上去很柔軟,他也慢慢的走過一條看不見燈的幽深走廊。


    尼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家為什麽是這種古老的結構,無論是牆外的薔薇亦或者是房裏的壁爐和地毯,都曾經有過讓他穿越回百年前書上所描述的古典時代。


    尼斯的父親長期都是待在2樓,牆壁都是用石頭砌成的,亦或者說整個古堡的牆壁都是用石頭砌成的,隻是父親所在的地方,牆上的石頭是一種黑色的,類似於水晶一般,甚至是帶著一點透明的石頭。


    而要到達父親的房間。


    尼斯就必須走過1樓的大廳,路過金色的羊毛毯,通過看不見燈的幽深走廊。


    尼斯這次回來,是因為父親的摯友,吉爾叔叔。


    在昨天下午的黃昏時期,找到了在市裏圖書館看書的尼斯·巴利,這一位父親的摯友,吉爾叔叔,將包裹好的巨大信封遞給了尼斯,尼斯當時掂量著信封的重量可非常重,不過出於對於作為叔叔以及對於父親的尊重。


    尼斯壓製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但是這位吉爾叔叔,在臨走之前卻是鼓鼓叨叨的,甚至可以說是神色有點瘋癲的說著,神靈、瘋狂、瘟疫,各種各樣尼斯以前根本就沒有聽說過的字眼。


    並且這位吉爾叔叔再三叮囑,一定要在今天下午的黃昏,將這封信給自己的父親。


    所以現在,尼斯回來了,回到了自己的父親的眼前。


    推開2樓這一房間的門,發現自己的父親正安靜地站在這二樓唯一的一扇窗戶麵前,這是一個魁梧的男人,雖然現在胡須發白,但目光深沉。


    此時地他望著遠方的那一顆逐漸下落的日落。


    尼斯現在也才真正的注意到了,現在的時間裏,這些黃昏所散發出來的日落以及天空的顏色,仍然還是如同記憶那般。


    美好而瑰麗。


    但不知道怎麽的,尼斯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了自己的父親似乎有一點傷感,尼斯父親的眼,仍然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那黃昏的太陽。


    過了好一會兒,那黃昏的太陽在這個時候已經幾乎全部落下了遠處的地平線被遮擋的僅僅隻剩下一個小小的缺口。


    那昏黃的光和天空也在這個時候正在逐漸的暗淡。


    尼斯開口說:“父親,這是吉爾叔叔要我帶給您的東西,您打開看看吧。”尼斯說著的是當地特色的方言,一邊說著一邊把厚重的信封,遞給了父親。


    (應該是西方的小語種語言,但是,我連英語都不太好,又怎麽會寫那種語言呢?各位讀者將就著看吧!就當是翻譯。)


    但是在這時候,尼斯的父親,卻並沒有接過那個信封,而是說道:“孩子,把裏麵的東西讀給我聽吧,應該是一封信。”


    尼斯疑惑非常,因為在父親說話的語氣裏,父親似乎是知道這信封裏麵裝著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可是他明明現在就沒有打開看,又怎麽會知道?這麽大的信封裏裝著的就一定是信呢。


    並且看上去這麽的沉重。


    尼斯盡管心裏疑惑,但仍然還是打開了這一個信封,下一秒卻隻看見從信封之中。


    尼斯拿出來一卷折疊著的特殊材質的,類似於某種動物的皮質物品。


    是堆疊在一起的,或者說是卷在一起的,上麵用一根金色的絲紮在中間,而在表麵,卻能夠在這時候清楚的看到其中所寫著的為數不多的字體。


    尼斯在父親的注視下,輕輕的將這一卷東西攤開,卻奇怪的發現,這上麵果然是寫著一些內容。


    但尼斯忽略了一眼掃過去,卻發現許許多多的內容明顯看上去帶著一種怪誕的語言風格。


    而內容上的字,雖然尼斯認識,但是不知道怎麽的,尼斯卻總感覺這上麵的內容寫著的東西,是許久許久之前寫的了。


    尼斯父親在這一刻,輕輕的說道:“告訴我上麵的內容,我的孩子。”


    聽得這話後。


    尼斯便不再猶豫,輕輕的讀了起來:“我親愛的朋友,我已經確定了那件事情的真實了,我看見了那位遠古的神靈,他在我們這座化成廢墟的小鎮,盡情的奔馳著,每當夜晚月色黯淡時,我總是看到他在一棵樹下,他穿著令人不寒而栗的白色盔甲,他牽著一匹足有三米高的英勇駿馬,那匹馬的眼睛是綠色的,我知道那個詛咒出現了,我們以前看見的預言成真了,世界將不再是我們的棲息之地,我們將會淪為永遠的奴隸、亡靈!瘟疫就要來了,死完就要來了,我們會像鬼魂一樣飄蕩,但我需要我們永遠安葬於這一片土地,老朋友,這座城市已經無暇顧及了,周遭的山林會成為我們的死亡……朋友,將孩子叫出去吧,去那神秘的東方,去那片廣袤無垠的神秘土地,那裏有著真正的宿命,那裏有著我們永遠安息的方式,我看到了,在那裏有著古樸的尖塔,有著永遠不惜鬥誌的人……朋友,朋友,快一點,再快一點,我們,時間不夠了!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尼斯讀到這裏,同樣的,這封信的內容在這裏也終止了,尼斯讀到後麵愈發的毛骨悚然,他好像已經看到了信中所描寫的種種事物,無論是牽著白馬的人,又或者是古樸的尖塔,還有那信中提到的,從來沒有什麽印象的神秘的東方,又或者是那飄蕩的鬼魂。


    尼斯突然開始渾身顫抖起來,他好像感覺到了某種東西在向自己逼近,他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


    但是就在這一刻的極致感覺即將上升到頂點的時候。


    一雙充滿了溫度的大手輕輕的摁在了他的肩膀之上,那肩膀之上的手,溫度已經超過了一種想象的極限,似乎隔著衣物已經將尼斯的渾身上下都已經焚燒殆盡了。


    尼斯身體好像又因為這個東西,在這個時候,又不再顫抖。


    於是他下意識的轉過頭來,卻發現父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到了他的背後。


    那慈愛的臉龐掛著一絲微笑,但那雙渾濁的眼睛卻又注視著尼斯。


    尼斯的父親又說話了:“孩子,現在我要你去那片東方的土地,找一個年紀和你差不多的東方孩子,正如這信上所說,我們現在的時間並不多了。”


    尼斯疑惑的問道:“東方?那是什麽地方?那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東方孩子,我應該如何去尋找呢?是因為這封信的原因,父親,您才要讓我去這一片我並不熟悉的土地嗎?”


    尼斯父親搖了搖頭,說道:“是,也不是。但這一天終究也還是來了。”


    尼斯父親,這位長著茂密的白胡子的男人在這一刻又說道:“孩子,那你願不願意去那東方,其實你也應該出去看看了。”


    “父親,我願意。”尼斯十分幹脆的回答道。


    尼斯覺得,既然父親要求自己做的事,那無論如何,自己也都應該聽從,自己成人這麽大,總要為父親做點什麽,而自己在父親身上所學到的東西,也是太多太多。


    “孩子,你很勇敢,但至於那位我要你找的東方孩子,隻能靠你自己的緣分,你們終究會在某一個時間相遇的,所以,孩子,盡快收拾東西吧,在明天夜晚的深夜,我會安排人將你送離,不用太過思念家裏……”


    這一天晚上。


    尼斯父親的話出奇的多,更象是在講述一個又一個奇怪的故事,他描繪的事物是尼斯這輩子都無法聽過的新奇東西。


    那一天晚上,徹夜未眠。


    好像僅僅就是因為這一封信的緣故,尼斯就要前往一個神秘的東方。


    又在那天夜晚。


    尼斯告別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踏上了旅程。


    在那一天夜裏,在通往未知地方的同時,尼斯在路上的馬車裏睡著了,馬車裏很溫暖,座位鋪上了某種不知名動物的毛。


    尼斯在一個恍惚之間,突然又聽到了悠揚的笛聲響起。


    某種狂野的律動,在尼斯的夢境裏迸發,這一次他才真正的意識到了,甚至是說,在夢裏,他才真正的意識到了。


    那封父親所說的信中,真正的關鍵。


    分明是將自己送離。


    那原因,也是因為。


    在這突然的夢中,在這曠迎無邊的想象夢境的遠海裏,在那恐怖的懸崖之上,一位騎著白馬的高大騎士,悠然出現。


    白馬昂揚而起了上半身,健壯的肌肉在這金色的月光照耀於陰影之中,來回舞動,這種怪異的感覺衝擊著尼斯的夢境。


    尼斯又看見了,在那白馬的後方是一大片綠色的人影,那一大片綠色的人影,四肢僵硬著,隨著白馬的姿勢舞動。


    好似一場充滿著爆裂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


    瘟疫!瘟疫!


    恐怖的瘟疫!


    不知道是誰,好像在尼斯的耳邊低吼!!!


    尼斯的身心,此時此刻,陷入了一種極致的深淵一般的恐懼!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


    那白馬和騎士,才是真正代表著的重要中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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