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孟超凡感受到了周圍那無數道足夠能殺死他的目光。


    但他卻不慌不忙的掃視了一下馬凝霜那黑色皮衣下包裹的高聳,抽了一口雪茄,說道:「馬小姐消息夠靈通的,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不轉了。」


    「不轉了?你這是什麽意思?」


    孟超凡看著馬凝霜那不可思議的目光,把雪茄遞到她麵前,說道:「抽一口,我就告訴你!」


    在場眾人,看著孟超凡的目光要多複雜有多複雜。


    便是連馬凝霜,眼角的肌肉都是猛地抽了抽。


    「哈哈哈哈......」馬凝霜笑了一陣,也將孟超凡的目光看在眼中。


    不過她並不在意,孟超凡並不是第一個這麽肆無忌憚看自己的男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那是女人魅力的象征,男人連瞧都不想瞧一眼,那才是作為女人的最大悲哀呢。


    她微微一笑,伸手接過雪茄。她也不在意,張開小嘴,輕輕抽了一口。


    這充滿了黑***惑的女人,不僅笑起來好看,這抽煙的樣子也足夠誘人。她的牙齒很白,很整齊。尤其是當小香舌伸出來在雪茄上舔了一下的時候,在場所有的人的心髒都在噗通噗通的跳。


    「孟少帥,現在可以說了吧?」馬凝霜把雪茄遞給孟超凡,淡淡的說道。


    「因為我遇到了一個人,他可能急著用錢,我準備借給他一點。」


    馬凝霜麵色一變,隨即知道,孟超凡可能要拒絕和自己合作。


    「少帥,您可要想清楚啊,如果你跟他合作,將會徹底失去白先生這個朋友。」


    「是嗎?」孟超凡伸手接過雪茄,說道:「我還以為,馬小姐也會跟他合作呢?」


    「這怎麽可能,我和他,可是有血海深仇的!」盡管這話很重,但馬凝霜卻是淡淡一笑,說道。


    「是嗎?可我也聽說,您父親的死,也有白先生的一份功勞。」


    「嗬嗬,那都是外界的謠言罷了,孟少帥也信?我爸爸是白先生手下的得力幹將,白先生豈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孟少帥看著孟超凡,邪魅的笑了笑。


    「看來馬小姐對白先生很是信任呐。」


    「少帥,我看你我之間,就別繞彎子了,有什麽話,就請直說吧。」


    「我來,就是想告訴馬小姐一件事——棄卒保車。」說完,他扭頭就衝門口走去。


    兩個黑衣大漢馬上並排站在了他麵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少帥,你到底什麽意思?!」馬凝霜慍色道,「真當我這裏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如果不是因為秦賀楠突然到了海州,我想,白先生也不會對你父親突然冷淡,導致其立功心切,與李睿決一死戰,從某種程度上說,你父親是白先生棄卒保車的犧牲品。」


    「說完了?」


    「完了。」


    「讓他走吧。」馬凝霜戴上了一雙黑色皮手套,淡淡的說道。


    聽到馬凝霜的命令,兩個大漢馬上讓出了一條路。


    而孟超凡則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馬凝霜不知道自己做的這個決定對不對,僵硬的愣在原地。


    大家神色複雜的看著馬凝霜,卻都不敢說話。


    馬凝霜長長的籲了口氣,她知道孟超凡已經決絕了自己,但即便如此,她也並不想與他為敵。但孟超凡剛剛說的話,卻徹底的激起了她的殺意。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孟超凡竟然選擇了跟李睿站在一起,還公然詆毀自己的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前天發生的事情,早就傳到了白衡那裏。包括這兩天,上官亮開


    展的報複行動,不管是白家,歐陽家、孟家的一些產業,都受損嚴重。


    白衡第一時間召開了會議,白衡的核心團隊成員都召集在了一起。唯獨馬凝霜,一直沒有得到白衡的召喚。


    馬凝霜心中明白,自從馬行龍死後,自己就徹底的被排除在了白家的核心權力之外。


    哪怕是這次到滬上執行任務,也是馬凝霜親自爭取來的。


    所以,眼前的這個境地,馬凝霜不甘心。


    但她對白衡始終忠心耿耿,更不會去懷疑他。


    可是,事實已經將她逼到了這個份上,她不得不做出一些小動作。


    此時站在酒吧大廳中間,她的腦海中卻又浮現出了李睿的身影。


    孟超凡說,自己父親馬行龍的死,不應該完全歸罪於李睿。馬行龍的死頗有蹊蹺,他是在白衡麵對荀天盛重壓之下,急於掩蓋自身意圖作出的反應,無論是進攻龜村還是與李睿決戰,都是馬行龍的意氣用事,而導致其如此莽撞的原因,就是白衡徹底拋棄了他。


    他的熔岩行動被下馬,自己幾十年的努力功虧一簣。


    羞憤交加之下,馬行龍打算魚死網破。


    可即便如此,白衡還是救了他一次,給了他一個機會。


    那次在龜村的山穀中,若是沒有「飲冰十老」,或許將是馬行龍的葬身之地。


    更何況,李睿後來在心花社殺了自己的父親,是出於報仇。


    龜村數百條人命,李睿不可能置若罔聞。


    就在她遲疑之時,站在馬凝霜身旁的一個男人卻麵色有點複雜。他從口袋中拿出正在震動的手機,然後向馬凝霜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馬凝霜知道,電話是白衡的秘書打過來的。這些天,秘書幾乎沒過一個小時便來找馬凝霜了。今天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馬凝霜搖搖頭,示意他掛掉電話。


    此刻,她正陷入前所未有的迷惘之中。


    而另一個人,也與她有著同樣的遭遇。


    李睿出得小區,有些茫然。雖然回來時日已經不短了,但能去的地方卻並不多。也不知蕭霄,沈笑玲她們是在公司,還是在家裏。一想到了沈笑玲,李睿後背就開始冒著冷汗。昨天上午在公司的時候,沈笑玲可是讓自己去她家吃紅燒肉的……昨天下午,為了好好陪安靜度過完整的一天,雙方俱是把手機關了,什麽都不理。


    如今看來,她昨晚肯定是打過電話。李睿猛然拍了一下腦袋,急忙翻出她的電話,一通撥了過去。通倒是通了,不過才響的兩聲,卻是被掐斷了。重新再打之時,她卻已經將手機直接關掉了。


    李睿搖著頭苦笑不迭,人呐,果然不能太得意。一得意,麻煩就接踵而來了。如今之際,當然是直奔她家中,好好安慰她一番了。隻是,讓李睿擔憂不止的是。昨夜瘋狂了一晚,怕是連老天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雄起。


    然而還沒開得數分鍾,手機鈴聲又是響起。拿起一瞧,卻是家裏的座機打來,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按下了接聽鈕,喂了一聲。


    「林少啊!我是慧姨。」慧姨略微有些憂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


    「嗬嗬,慧姨啊。」李睿幹笑了一聲,忐忑道:「找我有什麽事情麽?我在外頭呢。」


    「你昨晚怎麽手機關機關了一夜?」慧姨在電話那頭輕輕歎了一口,有些嚴肅道:「少給我轉移話題,我當然知道你在外頭。現在如果方便,就先回來一趟吧。」


    李睿微微一愕,估摸著昨天在公司和蕭霄吵了一架後,她回家後肯定又不肯吃東西了,所以這才把慧姨急壞了,趕忙要找自己回去。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一夜未歸,且把手機給關了。


    掛


    上了電話後,那是左右為難不已。一邊是自己老婆,一邊是對自己情深義重的情人。略一猶豫,卻還是轉而往家中開去。蕭霄比不得沈笑玲,沈笑玲畢竟年歲要大一些,懂得也比她多,自我調節能力比她好許多。


    先是將車靠在了一旁,給沈笑玲發了個短信去,略哄了幾句,隨即一路到了家中。甫一到家門口,李睿就是心中一咯噔,苦笑了起來。原來是自家老嶽父蕭達康的那輛奔馳停在了門口。


    歇好車,定了定神,硬著頭皮進了家裏。


    「林少你回來拉?」慧姨率先笑臉迎了上來,卻是對李睿不斷擠著眼睛。


    李睿當然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家嶽父來了,然而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再提醒也沒用。李睿一眼就看到了嶽父蕭達康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客廳沙發上,正在對蕭霄訓斥著什麽。蕭霄則是坐在了她老爹對麵,垂著頭,有些淚水盈盈。而她媽媽,李睿的嶽母繆雪引,手中端著碗粥,正對老嶽父怒目相對。


    三人一聽到李睿回來了,俱是將目光望向了他。


    李睿先是和慧姨打了個招呼,旋即幹笑著走了過去,招呼道:「爸,媽,好久不見。」


    「嗬嗬,林坤你回來的剛好。」蕭達康滿臉笑容,站起身來開心的招手道:「快些過來,看看我身體是不是好了許多?今天中午你可得陪我好好喝上幾杯,不準躲懶。」


    「哼!」李睿的嶽母繆雪引,則是的白了李睿一眼,顯然是心疼女兒的緣故,有些惱怒道:「林坤你是怎麽回事?蕭霄身體不舒服,你也不在家裏陪陪她,竟然徹夜……」


    「雪引!」蕭達康眉頭一擰,回頭吹胡子瞪眼道:「我們爺們在說話,你女人家插什麽嘴?我看蕭霄就是給你慣壞的,為人婦的樣子也沒有。」


    話音剛來,繆雪引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但卻不再多話,轉而又端著粥去哄正在垂淚不已的蕭霄吃粥。蕭霄則是在看了李睿一眼後,依舊是垂下了頭,眼淚汪汪的,不肯吃東西。


    「蕭霄怎麽了?」李睿尷尬笑了聲,走了過去後問道:「身體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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