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神,唐墨擎夜唇角的笑僵住,神色有些失落,斂眸,“我以為你會喜歡這種低調奢華款式的……”


    “……”蕭雅白。


    他這是什麽表情?弄得好像她欺負了他一樣,明明被算計的是她好麽。


    “我當初沒有正式向你求婚,就把你忽悠去跟我領證了,這枚戒指是補求婚的;戒指你先戴著好不好,等晚上劇組收工了,我在拿些設計圖給你挑,把你喜歡的告訴我。”唐墨擎夜緊緊握住她的手,語氣討好。


    在商界他都能戰無不勝,對她,他勢在必得。


    聽他提到忽悠自己領證的事,蕭雅白一下子將心中的不忍收了起來。


    “唐墨擎夜,協議上說了,隱婚!隱婚是什麽意思你不知道?這戒指要是戴出去被記者拍到,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戒指戴在中指或者無名指,代表什麽意思,不用說都知道。


    被娛樂記者拍到,發稿到網上的話。


    那還隱個屁婚啊!


    “黃河的水本來就是濁的,隻會越洗越髒。”唐墨擎夜淡定地說。


    誰想跟她隱婚了?


    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老婆呢。


    所以,她被記者拍到正好。


    “喂!我們協議說好半年後離婚的。”蕭雅白有些生氣地提醒。


    “協議上是這樣說的嗎?”他一臉茫然,手臂搭在她的肩上,把她攬了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協議上說如果半年後你還無法接受我,那我們就離婚,現在離半年之限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呢。”


    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根,若有似無地撩人。


    蕭雅白感覺耳根有些發燙,抬手捂住一邊耳朵,推開了他的臉。


    “你離我遠點兒。”


    以前他靠近自己,她是沒什麽感覺的,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每次他一靠近自己,她的心跳就不受控製地快了些。


    她的反應,唐墨擎夜都看在眼裏。


    見她耳根染上淡淡紅暈,他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然後將搭在她肩上的手臂給收了回來,繼續吃飯。


    蕭雅白被他這麽一撩,一時間忘了讓他把戒指摘下來的事。


    等吃飽了飯,拎起包包的時候,看到無名指上的戒指,才又想起這茬。


    她低著頭跟在唐墨擎夜身後,不知在想什麽。


    過了一小會兒,蕭雅白伸手去扯了扯他的袖子,“擎夜,你幫我把戒指給摘下來吧,拍戲帶著這戒指不太方便,而且要是在劇中出現戴我手上戴戒指的畫麵,好像混進了什麽詭異的元素,挺讓人出戲的,對這部戲也會有不好的形象。”


    在劇中,她飾演大將軍之女,很英姿颯爽的一個角色。


    唐墨擎夜被她那聲柔柔示弱的‘擎夜’給叫得心肝像被貓兒撓似的,酥酥癢癢的,特別舒服。


    也看得出她是為了讓他幫把戒指摘下,才向他低頭討好的,但他並不在意。


    “嗯。”他嗓音磁性應了聲。


    把她的手拉起來,打算幫她將戒指摘下。


    不過,似乎即使他出手,也沒辦法將戒指摘下。


    “好像摘不下來了。”他有些歉意,又有些無奈地看向她。


    “你剛剛都能戴進去,怎麽會摘不下來了。”蕭雅白壓根不信他的話,壓著怒氣,語氣低落說。


    唐墨擎夜看她那委屈巴巴的模樣,差點兒就控製不住幫她把戒指摘下來了,還好他的定力夠好。


    故作沉思了幾秒,他說,“你親我一下,說不定我就能想到法子,幫你把戒指摘下來了。”


    聽到這話,蕭雅白想一腳把他踹飛。


    氣哼哼抽回了手,既然他可以把這戒指摘下來,那她也一定可以的。


    她深吸一口氣,又試著將戒指拿下來,但結果還是一樣。


    然後她仔細地將戒指觀察了幾遍,並沒有看出哪裏不對勁。


    咬了咬唇,她不得不把手伸到他麵前。


    “把戒指摘下來。”


    “吻我一下。”他彎下身,把臉湊到她麵前。


    蕭雅白暗中咬牙切齒,吻他?她想咬死他丫的。


    像是想到了什麽,她眼底掠過一絲狡黠,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湊上前。


    張嘴,朝他的臉頰咬了一口。


    唐墨擎夜眼底閃過一抹縱容,心忖:這隻小野貓,一逮到機會就咬他一口。


    在她想退離時,他長臂一伸,摟住她的腰,手臂往回一收,緊緊地將她禁錮在懷中。


    “這麽大個人了,還分不清‘吻’和‘咬’,我教你。”他嗓音溫軟磁性,格外性感魅惑。


    言罷,他迅速低頭封住她的唇。


    她因突然的驚慌而小嘴微啟,他的舌很輕鬆順利滑入她的口中,和她的舌糾纏不清。


    他的侵略快速而猛烈,‘涉世未深’的蕭雅白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敗在他的吻中了。


    這裏是r國最大最著名的影視城,很多古裝劇都是在這裏拍的。


    為了方便他跟她培養感情,唐墨擎夜早就下了令,不允許任何記者混進來,以免記者偷拍到他跟她……就像此時的畫麵。


    若是緋聞傳了出去,以後他就不能再像此時這樣肆意吻她了。


    過了許久。


    直到蕭雅白全身癱軟,快要因喘不過氣而陷入窒息昏迷了,唐墨擎夜才戀戀不舍離開她的唇。


    看著她趴在自己懷裏喘氣,他的虛榮心得到很大的滿足。


    想起當年她被自己吻得窒息昏倒在自己懷裏,嚇得他以為她出什麽事了,而送去醫院的事,他就想笑。


    這麽多年了,她還是學不會接吻。


    等蕭雅白緩過勁兒來,她趕忙拉開彼此的距離,把手伸到他麵前。


    心底有些惱:下回,她絕不讓他得逞了。


    不對不對,沒有下回了,絕對。


    唐墨擎夜淡笑了笑,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戒指,動作行雲流水般利落地將她手上的戒指給摘下來了。


    “……”蕭雅白一副活見鬼的表情,困惑脫口而出,“為什麽?”


    為什麽她折騰了這麽久,都沒辦法將戒指摘下來,他輕輕一碰,戒指就從她的手指脫離了。


    “因為我會法術。”他神秘一笑,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中的戒指。


    蕭雅白哼了一聲,走了。


    還法術?騙她家小暖暖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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