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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江獨發·唯一正版]


    夜深人靜, 隻有月光鋪灑在地上, 分外寂靜。


    祁六珈看著兒子過於傳神的表現,瞬間愣住,淺歎一口氣, 蹲下來抱了抱他,“花花是不是很擔心爸爸?”


    “嗯!擔心爸爸比太霜降了,這樣會生病病的, 要打針的話就會痛痛的。”


    “那你帶著菜包去讓爸爸關電腦睡覺?”


    “啊?要帶著菜包?為什麽要帶著菜包?”


    提起菜包他秒慫了,扁著嘴巴對祁六珈說道,“我怕怕,我自己去就行噠。”


    劉姐聊起花就來了不少興致, 絮絮叨叨地說著,“你當時剛去了美國沒多久的時候,那位公子也來了一趟,取走了一叢薔薇和一小盆多肉,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取走了一叢的緣故, 原本這些花草都活不下來的, 但是過了段時間又神奇地活下來了,一直長到了現在這樣子。尤其是那幾盆多肉,都要蔓延成一個小花園了。”


    劉姐說著語氣裏盡是唏噓,她和祁家姐弟感情好,這回祁六珈回來了她也格外高興, “小姐啊, 你總算回來了, 可想死劉姐了。”


    “這次回來了可能要過一段時間再走了,”祁六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笑容澄淨如散開了煙霧的湖麵,波光剔透,“劉姐,這幾年來辛苦你了。”


    “不辛苦,看到你和少爺平安,我也沒什麽盼頭了。”


    “小六下來了就趕緊過來吃飯,一大早閑聊像什麽話。”祁父早已經坐在客廳裏了,拿著報紙在看新聞,看到祁六珈下來了,淡淡瞥她一眼,示意她趕緊過來。


    祁六珈對著劉姐吐了吐舌頭,小女兒姿態盡顯,隻有在家裏她才會這麽放鬆。


    “爸爸早。”祁六珈中規中矩地在祁父旁邊坐下,喚了他一聲。


    “早。”祁父點頭,然後收起了報紙,開始用餐。


    祁父今年已經50有餘,早年也是學藝術出身,與祁母十分登對。就隻是後來孩子出生了,他轉戰商海,以供妻子和孩子有更堅實的物質後盾。這麽在商海一沉浮已經是數十年過去。


    現在的祁父早已經是獨當一麵,成為商界的龍頭之一。


    祁六珈姐弟遺傳了父母的好基因,祁昭長得儒雅,一雙丹鳳眼長得勾人蝕骨,偏生入了商海,就少了幾分風流多了幾分淩厲,讓人不敢小覷。


    兩父女已經很久沒見麵了,再見麵時也是生疏,一直待差不多吃完早餐之後,祁父才開口說話。


    “這次回來打算留多久,又有什麽計劃?”他從來都是一個有計劃的人,而且目標明確,在對待子女的時候也不例外。


    “這次回來我打算進軍智能家居這方麵,很可能也會結合室內空間合理利用的範疇,開自己的工作室,已經做了一個5年計劃,打算在這裏長期定居。”


    祁六珈在說起工作和計劃的時候還算適應,兩父女的關係雖然不怎麽好了,可總歸,沒到破裂的地步。


    “嗯,”祁父點頭,似乎在想著一些什麽,片刻之後才重新開口,“你和阿笙今年都已經25歲快26了吧?你做姐姐的也該操心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父親認識不少青年才俊,你自己挑一挑,合適的,父親安排你們見麵。”


    祁六珈想去拿一根油條的手一頓,縮了縮指尖,眸光重新冷淡下來,她看向祁昭,語氣堅定,“父親,我不想這麽早嫁人。”


    祁父聽見祁六珈這樣說也禁不住停了箸看向她,目光淩厲帶有探究,“為什麽?”


    “沒為什麽。”祁六珈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看著一根沒動的油條有些可惜,但她還是拿起餐巾擦了擦唇,動作一絲不苟,她站起來,不打算和祁父再次對話下去,“我吃飽了,父親慢用。”


    “是因為霍家那小子?昨晚你看見他了,又想再續前緣?”祁昭見她要走,也顧不得這麽多,直接將話拋出來。


    “不是因為他。”


    祁六珈攥了攥拳頭然後轉身,重新看向自己的父親,目光澄淨毫無陰翳,坦蕩蕩的,“我隻是不想為了結婚而結婚,我這次回來有我自己周祥的計劃,請父親不要管我。”


    “不要管你?你一天姓祁,你一天就得聽我的。”祁昭也終於動怒了,站起來看向她,語氣強硬,“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當年的事情我也不管了,但是至少你要做好現在。霍家那小子不是你可以去招惹的,霍家在業內的影響力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父親每天都要想著在他們手中搶資源。”


    “他那樣的人,過於無情,且心狠手辣,不是你的良配。”


    祁昭說到最後還是鬆了語氣,低低說出這句話來。


    終歸是自己的女兒,當年做錯了多少事情不要緊,那都是過去了的事情了,更何況她在國外這幾年也早已經磨礪了心性,不會再像少年時期那般糊塗了。


    他一直是這樣相信著的,這幾年他都放任她的自由,她和霍斯羽一東一西,隔了這麽遠,不會再有交集了,這次回來因為霍家的專門邀請,他無法推辭,才讓他們姐弟出席。


    但他不想因為昨晚的訂婚宴而打破了祁家和霍家這兩家以來一直秉持的規則,因為這毫無必要。


    什麽舊情複熾這樣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父親未免操心太過了,霍斯羽避我都來不及,哪會想那麽多有的沒的?”祁六珈並不在意地說道,她自然是知道父親為她好的,心裏有暖流流過。


    “他緋聞很多,”祁昭將話說開了也沒什麽負擔了,將霍斯羽近年來的事情都告訴祁六珈,“就這份報紙而言,就有他的八卦和緋聞,你去網上搜一下更是多。紈絝子弟,底蘊與我們祁家完全不同的,你還是不要引火自焚。”


    祁昭說著就將報紙攤開到桌麵給祁六珈看,果然看到有一大幅版麵是說霍斯羽的情史的,還非常詳盡。


    她瞥了一眼便無什麽表情地收回了目光,輕吐出一句話,“知道了,謝謝父親教誨。”


    “嗯,你去忙吧,剛回國也不要急著搞什麽項目,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美國那邊氣候多變,你的身體也要注意下,不要逞強了。”


    祁昭覺得自己的話都多了起來,而且很囉嗦,看著自家女兒出落得愈發大氣空靈的麵容,微有感慨,好歹是回來了,兒女雙全。


    “……那你總得先洗澡吧。”祁六珈側了側頭,實在是忍受不了他這樣如狼似虎卻偏偏潔淨的目光,輕喘了一口氣說道。


    “好。”霍斯羽一口應了下來,他身上的確黏膩得厲害,確實要洗個澡。


    祁六珈鬆了一口氣,要她麵對這樣的他一整晚,她真的會死的。


    “你身上也汗濕了,和我一起洗吧。”霍斯羽不容她拒絕,直接掌了她的腰,取了衣架上的睡袍便進了浴室。


    祁六珈:“……”當初她到底是為什麽答應和他重新在一起的?無時無刻都想著將她吃掉。


    毫無懸念地,被折騰了一整晚,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放了她去睡覺。


    霍斯羽心裏藏了事,這六年來他都有嚴重的失眠症,這樣徹夜難眠的日子他經曆得多了,更何況,其實睡不睡都不要緊,他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寶貝都在他身邊,他感到平和寧靜 。


    其他的,真的不太重要了。


    祁六珈這一覺睡得特別沉。


    原本倒時差她是不會這麽快就能睡著的。


    可是遇上霍斯羽這個如狼似虎的偽君子,她不去睡覺的話,就隻能被他按著折騰。


    那種水裏去火裏來的感覺……她不想一整晚都嚐試了。


    一睡熟就容易陷入無盡的夢境裏。


    在車禍後她發的最多的夢是在雪地裏跋涉。


    她曾經聽過葉嶢說她的經曆。


    葉嶢是一位野外攝影師,也是一名戶外徒步愛好者。


    在她8歲之前,有2年她是在一座無人荒島裏生活的,她是被狼養大的,後來才遇到她的小叔叔封祁,出了荒島,過回了正常人的生活。


    葉嶢信佛。


    說她有一年去了西藏岡仁波齊徒步,她去得不是很湊巧,國慶之後去的,沿途景色漂亮,雪山雪柏高山海子琳琅滿目,直看得你目不轉睛,疑似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她是跟著一個團隊去的,但是途中有個同伴走散了,她不得去找她,背著十數斤的裝備在皚皚雪山裏跋涉,到了後來幹糧和水都耗盡了,她差點死在路途上,筋疲力盡。


    看了平板一眼,還是打開chrome輸入霍斯羽的名字,果然彈出一大批消息來,各種各樣的都有。


    她這些年雖然在美國沒怎麽關注他的消息,而且她也不會刻意去關注,可是霍斯羽這個名字還是或多或少會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原因無他,他風頭太勁,總有環球大項目注資、收購或合並,國際新聞裏也會提及一下,她想不知道都難。


    隻是,每次看到她都隻會一笑而過,不會過多去關注,他的緋聞……她也沒有去深入想過,今天被祁父這樣一說,再加上昨晚的事情,她想不在意都難。


    瀏覽了好一會兒他的消息,刻意不點開他的八卦,然而偽裝總是持續不了多久的,房間裏也隻是有她一個人,她看著窗外開得熱烈的薔薇花,深呼吸一口氣,還是點開了他的某個緋聞報導。


    上麵事無巨細,介紹了他近年來的緋聞女友,全部都有照片在上麵,數了數,不下10位。


    祁六珈原以為自己看到這些都會忍不住沉不住氣,然而並沒有,或許她真的放下了,可以非常平靜地麵對著他的這些緋聞女友。


    所以,他起來的時候她也自然而然地醒了,手裏無意識地攥著他的衣角,眼睛還睜不開。


    祁六珈轉身上樓,回到房間之後拿了平板想要查資料,回國之後她最焦急地是要找一間房子搬出去住,花花以後總不能留在國外的,她遲早要將他接回來的,但是祁父根本不知道花花的存在,她也沒想好要怎樣告訴他。


    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她的父親會喜歡花花的。


    隻是查了一會兒之後又總是心裏不安寧,腦海中莫名想起了父親的話,他說他緋聞很多……在剛剛之前,她還真沒什麽實質性的體會。


    “應該的。”陳維文見大boss滿意了,這才敢笑著問道:“先生打算什麽時候帶夫人去……”


    “她在房間裏,這件事先保密。”霍斯羽打斷他的話,不欲多說,但是察他的麵部表情,洋溢著淡淡的愉悅和期待。


    “是的,先生。”陳維文似乎已經逐漸習慣這樣的霍斯羽了,在祁六珈麵前,他總是讓人有意想不到的一麵。


    才讓人覺得他是一個真實的人。


    “小舅子沒問什麽?”霍斯羽既然起來了,也就坐下來,和陳維文多聊兩句。


    “沒有,雖然剛開始的時候祁先生愣了一愣,但還是很配合地把東西給我了。”


    “好。”霍斯羽點了點頭,又沉默了下來。


    倒是陳維文看著他欲言又止,霍斯羽直接問他,“有什麽話照直說。”


    “今天早上還在祁先生的家裏看到大小姐。”陳維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


    “……”霍斯羽撫了撫額,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麽,“她為什麽在那裏?”


    “看大小姐的樣子好像和祁先生同居了。”陳維文顫巍巍地說出這句話。


    霍斯羽銳目看了過去,語氣有些寒,“同居?”


    “是,”陳維文哪裏扛得住霍斯羽這樣的目光,立即像倒豆兒地將自己看見的事情都說出來。


    “祁先生的作息很好,昨晚和他聯係了,他說早上可以早點去找他。”


    “我便約了他七點三十,他還非常熱情地將我迎進屋裏,並問我夫人和你的一些事兒,最後還是將東西都交到我手上。”


    “中標?什麽中標?”


    佟皓正和一隻肥美的大閘蟹搏鬥著,一時半刻沒想明白霍斯羽在說什麽,抽空抬頭看他一眼,“霍氏最近又有大項目了?”


    “她有了孩子,現在在國外。她說是她和別人生的。”霍斯羽平靜敘述這件事情,明明是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硬是被他用風淡雲輕的口吻說出來。


    “噗——痛痛痛我帥氣的嘴角!”一隻大蟹鉗不小心夾到了佟皓的唇角,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氣,也顧不得拔下來了,瞪大眼睛問道:“你和她……做了?”


    “做了。”


    “……”佟皓再次倒吸一口冷氣,似乎不可置信,“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她願意?”


    祁六珈家規之嚴謹整個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作為百年望族,就算現在成人遊戲不是什麽稀奇事,她也絕對不可能在沒有結婚的情況下和霍斯羽發生關係。


    可是現在霍斯羽爆出驚天一個雷,而且還不止一個,簡直是刷新了他的三觀。


    “哎呦喂,媽的,霍老大你說話啊!怎麽不說下去了?”佟皓被他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心,將蟹鉗剝下來也不吃了,坐到霍斯羽身旁,錚亮著眼睛看著他。


    霍斯羽把玩著手上編織複雜但細膩的紅繩,目光也有些遙遠,“她出車禍住院那會兒,再之後她去了國外,我們就分開了。”


    他並沒有用“分手”這個詞,而是用“分開”。


    佟皓聽了之後也是唏噓,“她當時……她的雙腿不是還受著傷嗎?連走路都成問題,你怎麽就……能下得手啊?”


    霍斯羽睨他一眼,似乎在怪他怎麽這麽多話,但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當時的事情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他原意不是和她發生關係的,雖然他也很想很想,可是不知道多少次,他還是按捺住,因為她看起來是那般的柔嫩脆弱,那一截細腰好像春天抽條的嫩柳,一折便斷。


    他一直都清楚自己的欲望,一旦無法控製,就會決堤而出,他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的怪物。


    可偏偏那天,天時地利與人和,全都集齊了,幹柴烈火,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


    似乎每次的暴雨時節,他們總會發生某些無法言喻的,激烈的事情。


    “你們……真做了?”


    佟皓還是不能置信,祁六珈那樣的人,這麽高冷的,好像活在另外的世界裏的,不食人間煙火,真和他做了?


    雖然說霍斯羽在某方麵和她是同類型的人,但是……還是難以想象啊。


    霍斯羽冷冷瞥他一眼,有些後悔為什麽和這個智商欠費的家夥說這些話,扔掉了手上的煙頭,閉目養神。


    他必須要想一想接下來應該要怎樣做,這次回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當時……戴t了嗎?一夜多少次啊?她是不是在安全期?還是你們情到濃時自然而然就發生了?當時她不是還病著嗎?生出來的小孩能正常?不會因為藥物畸形?”


    這個話題一聊開之後,佟皓也將自己的疑問給一股腦兒說出來了,吵得霍斯羽心煩,他索性側了臉,徹底不理會他了。


    “嘖,你這麽心虛當時肯定沒戴,男人啊……都這樣啊,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啊……有誰能像我這樣坐懷不亂啊……”


    佟皓說著莫名感慨,霍斯羽終於忍不住,轉頭很淡地瞥他一眼,“我聽說你有一次好像一夜禦七女?沒腎虧?”


    “咳咳咳——哪個王八蛋說的?給老子站出來!”


    霍斯羽看了看表,覺得時間也不早了,打了個電話給霍斯呦,卻是處於沒人接聽的狀態。


    想起宴席結束的時候霍斯呦喝醉了,一直在說胡話,硬是扯著祁六笙留下來他就有些頭痛。


    但願他這個蠢妹妹不會做出什麽傻事吧。


    “我走了,你也別留太晚。”霍斯羽收好手機,看到佟皓唇角破損了一大片,提醒了一句,“別再吃大閘蟹了,傷口也處理一下吧。”


    說罷,起身便往外走。


    “誒等一等,阿羽你就這樣走了?”佟皓及時叫住了他,總覺得事情聊一半不聊一半不是他的風格,“你既然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怎麽不找人查一下她?當初你不是也去過她的大學找她嗎?”


    佟皓的意思是,霍斯羽這幾年來不是沒找過祁六珈,甚至是花了不少力氣找到她入讀的大學,從英國跑去美國去找她,就是沒找到她而已。


    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不,佟皓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總之霍斯羽肯定看到了一些他不爽的事情,所以從此之後再也沒提過祁六珈這個人。


    “不查。查來沒意思。”不是她親口告訴他真相,又或者是不是他親自找到真相,而是靠外力,他覺得相當沒意思。


    也隻是簡短的幾個字回答,佟皓再回過神來霍斯羽已經不見了。


    佟皓癱坐在沙發上,仰頭看著被燈光打得影子重重的天花板,無聲歎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這次還真的是什麽機會都沒了,連孩子都有了,他還能去爭取什麽?


    -


    翌日。


    晴空萬裏。蟬鳴持續鳴叫,祁六珈還沒倒好時差,昨晚睡得非常不好,但她躺在床上了無睡意,陽光從落地窗中篩進來,落在她身上,刺眼非常。


    她抬手擋了擋,看到外麵院子樹木蔥蘢更勝從前,高中時候她在家種的薔薇花都變成一堵花牆了,正是開花時節,滿牆滿牆都是粉紫色的花,熱烈而綻放出勃勃生機。


    祁六珈站在窗前看了好一會兒,心情微微好了起來。


    劉姐在外麵敲門,說祁父已經回來了,讓她一起下去吃早餐。


    家裏就隻有她和祁父二人,祁六笙早已經不在家裏住了,整座大宅格外幽深,更加顯得古樸而曆史悠久。


    她跟在劉姐身後下樓,步伐踩在木質樓梯上空闊至空虛,目光始終落在院子的那堵薔薇花牆上,“劉姐,今年的薔薇花長勢可人啊。早上看到的時候都嚇我一跳了。”


    “是啊,小姐,這幾年你不在,可惜這一叢花卻是越長越好看,就連你早年買下的多肉,都長得特別好看呢。”


    她一張張照片瀏覽下去,這個報道寫得非常不錯,條理清晰,而且輕重分明。


    首先是報道這些年來有和霍斯羽有過實際接觸的女人。霍斯羽是一個集團的ceo,手裏有這麽多項目,應酬酒會總是少不了,必須要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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