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哪裏有藥?


    藥在哪裏?


    腦海裏的聲音又隱隱約約響起。


    “在你的手腕上戴著一隻珊瑚珠串,分大小兩種珠,每一顆大珠子裏麵都有一種藥,其中有一個小翠點的珠子裏便是能讓你師兄為你瘋狂的藥物,隻要你找個機會,把那藥在他的鼻前灑開,他隻需吸入一點點,便能為你而燃燒。”


    這聲音就像是魔鬼,讓謝盈心聽得異常恍惚。


    骨影看了她一眼。


    剛剛她縮回手之後就小心地跟在後麵了,再沒有任何動作,可是她這樣沉默地垂著頭,那樣子卻讓骨影覺得有些許不對。


    他正想看清楚一些,他們已經走到了甲板。


    雲遲就站在船頭,正迎著風望著前方,風鼓起她的衣裙,反而勒出了她的身段,衣裳貼在她身上,那纖細的腰,挺翹的臀,修長結實的長腿……


    晉蒼陵的臉瞬間就黑了。


    骨影還沒有抬眼看清楚,眼前一花,晉蒼陵已經掠到了雲遲背後,身子貼了上去,把她整個人納入懷裏,也擋住了她一身勾魂的身段。


    風還有這樣的魔性,可惡。


    “風這麽大,站在這裏做什麽?”


    雲遲聽著晉蒼陵低沉的聲音,隻覺得他語氣裏隱隱夾著怒氣。


    真是莫名其妙了,好好地她難道又惹了他?


    風大,她出來欣賞海浪也不行啊?


    而且她從來沒有說過的是,凝視如此浩瀚翻滾的大海,對她的目力也有助益。她可憑著梳理海浪的紋理和翻騰,來練自己的眼睛。


    這是修練魅功的一個方法。


    不過,對於外人來說,此等修煉之法太令人不敢置信,所以她也懶得提起。


    出海這麽幾天,她已經隱隱覺得魅功快要突破。


    要是能夠在抵達虛茫之前進階,那她行走虛茫便多了一分倚仗。


    雖然在荒蕪之地遇到的那兩批人都還沒有讓她看在眼裏,但是聽他們所言,他們也隻是神華會和七星山莊中身份中等的成員,這也說明,在虛茫的確是高手眾多。


    她能夠進階當然是好事。


    所以這幾天雖然晉蒼陵晚上睡覺時會想與她相歡,她卻用各種手段避了開來,拒絕了他。


    否則,在這種進階關口,要是真與他歡好了,她可不敢保證不會拿他來練習魅功。


    要是他沒中寒毒,要是她的異血子嗣問題還沒有解決,她倒是不介意的,又能夠修習魅功,又能日夜與他親密,她何嚐不願意?


    可她不行,現在不行。


    修習魅功的時候雲遲渾身都會隱隱地透著一種妖冶魅惑,這是她自己也控製不住的。


    所以剛剛晉蒼陵一看到雲遲被風修出來的身段便覺得心頭一股火焰燃燒了起來,下意識的他就不願意讓人看到她那個樣子。


    這女人當真是夠了,明明全身穿得嚴實,就站在這裏沒動,竟然也能勾魂奪魄。


    也虧得他修為夠高,方能護她多些。


    一般男人哪裏護得住這樣的絕色?


    雲遲可沒有想到,就這麽一會兒功夫,晉蒼陵就已經想得那麽長了。


    她被他摟著,微往後仰起頭,看到了他繃緊的下巴,隻覺得那冷硬的線條無不在說著他的怒意。


    可是為什麽?


    “你又出來做什麽?不是在房裏看書?”


    “你是在房裏坐不住?”


    晉蒼陵一個手勢,骨影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去拿了鑲了貂毛的披風出來。


    晉蒼陵替她把披風穿上,係好了帶子,把她轉了過來。


    這種地方,便是子夜流衣那種單薄的披風都是不合適的,被風一吹還是會貼在她的身上現出她的一身曲線。


    最初遇見時她還那麽單薄纖瘦,胸也用帶子束縛著,現在倒好,這妖媚身段是已經養成了。


    往後還是命人給她製些寬鬆些的衣裙比較好,免得勾人。


    雲遲任他折騰著,在看他伸手將自己的披風攏緊時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故意聲音嬌軟說道:“帝君,你的女人有此身段,你不該覺得歡喜嗎?撫摸起來可舒服了……”


    “你閉嘴。”


    晉蒼陵臉黑了黑。


    他倒是知道撫摸起來抱起來吃起來的滋味,但是她倒得願意讓他吃才行啊。


    兩人這番動作對話,沒有避著人,謝盈心在一旁全程看著聽著,小臉蒼白。


    這女人當真能做得一國之後?


    這女人怎麽說話行事這般無恥?


    莫非師兄是喜歡這一種的嗎?


    她心裏有這樣的想法,便不知不覺地問了出來。


    雲遲挑了挑眉,好像現在才看到她似的。


    她靠在晉蒼陵懷裏,語氣懶懶地說道:“謝姑娘說錯了,他不是喜歡這一種女人,而是喜歡我。明白我的意思嗎?意思就是換成你有我這般性子,他也不喜歡你。”


    這話真毒。


    也真自負。


    謝盈心卻是聽得發怒。憑什麽?


    “為什麽?”


    怎麽可能?


    如果師兄真是喜歡這種性子的,那她也改成這般性子不就成了?


    雲遲嬌嬌地笑了,伸手按在男人的心髒處,對他眨了下眼睛,“嗯,你說,為什麽?”


    晉蒼陵看了她一眼,倒是配合。


    “因為你不僅僅無恥。”


    “師兄,她還有什麽令你如此喜歡?”謝盈心聽他的話忍不住又問了出來。


    她不信,雲遲還有什麽好的?


    晉蒼陵劍眉一攢。


    他本來就不喜歡說話,更不喜歡與不喜歡的女人說話,所以她問了,他心中雖有答案,卻也懶得跟她說清楚。


    雲遲這個時候閑著,反正他出來了,她暫時也不能繼續再練下去,剛才已經用眼過度,正好休息一會,便頗有興致地說道:“你懶得跟謝姑娘說話是不是?”


    “嗯。”


    謝盈心身子一震,臉色更白了三分。


    她這麽直白地說出來,他竟然也這麽直接地承認了,把她置於何處?


    誰管她的自尊呢?


    晉蒼陵和雲遲兩人都是無恥的。


    雲遲還接著說道:“要不然我說說我有什麽令你如此喜歡的,要是說得對,你也隻管嗯一聲就行了,如何?”


    “嗯。”


    骨影守在一旁嘴角抽了抽。


    他突然有點兒同情謝盈心了。你說好好地,出來找什麽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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