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想起,很久前的事


    第一百七十三章想起,很久前的事


    怪不得早晨一見到華楓她就大哭一場,原來是何翊飛把她跟南風來往的事情告訴了她的父母。


    華楓當初會來星都,純粹是為了追何翊飛,而雙方家長本也樂見其成,才會放縱她跟著何翊飛一起來。可是現在她跟南風關係不明,她的父母自然會擔心。


    華楓的家庭是跟著何翊飛家族一起起來的裙帶公司,因為上一輩的友誼,華家一直是何氏的供貨商,也是最親密的合作夥伴。


    作為這樣家庭唯一的女兒,華楓的父母不會放任她留在中國。再說南風的身份,想必何翊飛也清楚的很,在外人眼中他是夜鈞天的保鏢,屬於比較危險的職業,華楓的父母不可能同意。


    我睨著何翊飛,“你不喜歡她,又不讓她自由選擇,我是否可以懷疑在這件事上你是有私心的?”


    何翊飛歎了口氣,“華楓太小,她不成熟,也沒有定性,她可能在短時間內被某種她自己沒見過的特質所吸引,但我覺得她分不清,那是不是愛情。”


    我低著頭,笑了笑,論年紀華楓比我還要大些,可是在過多的嗬護中,她卻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過早的成熟也許是痛苦的,這我最能體會,但是人總要長大。如果所有抉擇的機會都被剝奪了,那她就真的永遠長不大了。


    何翊飛看出了我笑容中的不以為然,歎了口氣道,“她是我帶出來的,我有義務把他帶回去。”


    “說到底還是私心,你怕擔責任。”我挑了他一眼,“或者,一直纏著你的小妹妹,真的愛上別的男人了,你又有些接受不了?”


    “安然,你的嘴也學毒了!”何翊飛歎了口氣,“如果她真不願意,我帶她回去,幫她向父母解釋,再負責把她帶出來,這樣可以嗎?”


    我笑了笑,“這你得問她,對嗎?”


    “女人結成聯盟,真的好可怕!”何翊飛歎了口氣,無奈的搖頭。


    我起身到門口,拉開門,沒想到華楓竟然一直蹲在門口偷聽,我這一開門,她剛好撲了進來,順勢摟住我,“安然,你真好!”


    我回頭同情地看了何翊飛一眼,看來華楓聽到他剛剛的話了。沒辦法,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聳聳肩拍著華楓的背安慰她。


    幾天後,何翊飛和華楓就回了美國。


    總裁辦這邊一下子就安靜下來,隻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而我就像上滿了法條的鍾表,一直拚命的轉動,一刻也不肯停歇。


    我把所有的時間都安排的緊緊的,全力以赴迎接即將到來的政府招標。


    其實,還有一件事,我一繃著不肯去想,但隨著日期越來越近,我越來越沒辦法忽略。


    各大媒體都開始爭相報道,夜鈞天與韓亦瀟的婚事。


    我避無可避,每次路過報亭,路過大屏幕,路過所有可能會出現他們二人合影的場所,我都會強迫自己笑一笑,我握緊拳頭,任指甲陷進肉裏,在心裏不斷對自己說,笑一笑,笑一笑。可是咽回去的眼淚是那麽酸,那麽疼。


    我駐足在街角,仰著頭看著大屏幕,用最大的篇幅,最喜慶的色彩,報道著他們的婚禮籌備工作。我扶著樹牌,才能勉強站穩。


    “安然!”一隻有力的手臂支撐住我,寧鬆濤心疼的喚我。


    我才仿佛找到了依托般鬆了身體,“你怎麽在這兒?”我笑了笑,我知道那一定比哭還難看。


    “笑不出來,就不要勉強,你跟自己較什麽真兒?”寧鬆濤拉著我的手,將我拖著遠離那塊大屏幕。


    寧鬆濤把我塞進他的車裏,一言不發的啟動車子,他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緊緊握著我抓在一起的兩隻手,好像在跟自己生氣一樣,氣呼呼地嘟囔著,“手這麽涼,就不知道揣兜兒裏!”


    他的手幹燥溫暖,跟夜鈞天的火熱不同,一樣的暖,卻暖不了我的心。


    寧鬆濤徑直把車開到了他的住處,回到星都後,他一直沒有回寧家,而是住在自己的公寓裏。他拖著我進了屋,便毫不客氣地丟過來一張毯子,把我裹起來,然後去倒了一杯熱熱的牛奶,“先暖和一下,別跟丟了魂似的。”


    我吸了吸鼻子,拉緊了身上的毯子,雙手握著杯子,眼睛酸酸的。


    “何翊飛說你這幾天太拚命,中美時差都攔不住你跟他交流工作,怎麽著?發奮圖強要當女強人?”寧鬆濤雖然是諷刺,但我知道他沒有惡意的,從認識他那天,他說話就這個調調。


    我苦笑了一下,“寧鬆濤,我失戀了,讓我矯情兩天吧。”


    也許是我說話的聲音太軟,寧鬆濤定住了,然後一把摟住我,讓我貼著他,“行,你想幹什麽都行!”他歎了口氣,聲音放軟,“別糟賤身體,我心疼!”


    我的眼淚終於傾瀉而出,我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嗚咽著。


    “夜鈞天個王八蛋,我tm,”寧鬆濤摸著我的頭,忿忿地咒罵著,從他的聲音中我聽出濃濃的無力感與挫敗感。


    眼淚像一場雨,衝刷著蒙了塵的心,可以洗去的不是悲傷,隻是一些灼燒過的痕跡,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終於停止了哭泣後,寧鬆濤才鬆開我,“行了,哭一場就忘了他,咱瀟灑一回!”


    我咬著唇點點頭。


    “我給你弄點吃的。”寧鬆濤轉身去了廚房。


    “你會?”我印象中的寧鬆濤是沒下過廚房的。


    “嘿,怎麽說話呢?我在美國也不是吃素的。”寧鬆濤說著擼起袖子一幅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我擦了擦眼淚,起身想去幫幫他。卻被他製止,“西餐,我給你弄西餐,你等著就行。”他堅持,我也隻好又坐回沙發上,遠遠看著他在廚房忙碌,我知道他這是想讓我開心起來。


    時間不長,寧鬆濤就弄好,一個巨大的美式漢堡,還有一大盤薯條,配上兩杯橙汁,雖然簡單卻很有誠意。他拉著我坐到桌邊,“雖然簡單,絕對美味,你就放心吃吧!”


    再沒胃口,我也不想拂了他的心,便笑著拿著漢堡咬了一大口,寧鬆濤果然笑了,露出他滿口的白牙,那是他標準性最陽光的笑容。


    我大口大口的吃著,他也拿起另一個,看著我也大口吃起來,看著比我吃得還香。


    在夜金陵遇到他時,他還是個紈絝公子哥,現在的他儼然成了有擔當的男人,我與他對視著,往事如昨。


    “對了,安然,還有一件事,我得跟你檢討。”寧鬆濤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夜金陵的事我查清了。”


    他不提我不倒忘了,我笑了一下,打斷他道,“是你姐幹的。”


    “你知道了?”寧鬆濤有些驚奇。


    “嗯,夜鈞天告訴我的。”我斂了笑容,“為了讓我後悔,後悔自己錯怪他,他才告訴我的。”


    寧鬆濤沉默了一會兒,“說起來,他跟我姐也是杠上了。你知道我在江南療養那次,夜鈞天差點死在我姐手裏吧?”


    我點點頭,我當然記得,那次我丟了半條命,“韓亦瀟跟你姐也有聯係。”


    他麵露難色地點點頭,“韓亦瀟那個女人不能小看,你鬥不過她的。我姐那個人很變態的,因為你和白寒得罪過她,她早就看夜金陵不順眼,但上次跟夜鈞天交手後,因為她太衝動,被我爸關了一個月禁閉,半年沒讓她回星都。可這次,夜鈞天前腳撤資,後腳韓亦瀟就給了她消息,她就立馬出手了。”


    我真不理解寧纖雲這種恨由何而來,我和白寒在她眼中根本是微不足道的,白寒已經死了,我已經不在夜金陵了,她還想報複什麽?


    寧鬆濤應該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我姐就那樣,從小說一不二。她在夜金陵跌過麵,她就非把夜金陵搶過來,要不就毀了。”


    我冷笑,這個世界變態太多了。


    “韓亦瀟那麽愛夜鈞天,怎麽會出賣他呢?”這一點我一直都有疑惑,我相信韓亦瀟地把我跟寧鬆濤的照片給夜鈞天,卻無法相信她會跟寧纖雲勾結在一起害夜鈞天。


    寧鬆濤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韓亦瀟沒出賣夜鈞天的行蹤,是~”


    我愣住了,直直盯著寧鬆濤,“是誰?”


    “是白寒。”寧鬆濤沉著聲音。


    “什麽?不可能!”我尖聲叫道。這怎麽可能,我突然想起夜鈞天說過的話,他們為什麽要針對白寒,白寒已經死了,為什麽在家都要把罪過推到她身上?!


    “你冷靜些,真的是她!”寧鬆濤摁著我的肩,“不知道我姐用什麽手段威脅她了,她把你帶到療養院,又把夜鈞天的行蹤通知了我姐,你和我的照片也是她發給韓亦瀟的。”


    我傻眼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可白寒為什麽要這樣?她是我的好姐妹呀?


    “我不相信,她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我永遠不會相信。她不會害我的。”我拚命搖著頭,不讓寧鬆濤再繼續說下去。


    “好了,你冷靜些,我不說了。不過,你還是要通知夜金陵的姐妹們早做打算,我姐那個人不達目的不會罷休。”寧鬆濤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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