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媽，你怎麽在這？”李悅跟於彩花哭訴委屈的時候，李得福並不知道。不過他媳婦說媽出門的時候臉色不對，李得福這才跟了過來。
發現於彩花來的是老宅，李得福的心中忽然就升起了陣陣的無力感。今天的事還鬧得不夠嗎？他媽就片刻消停不下來？難道真的是連分家都嚇不住他媽？
“啊？啊！”被李得福的突然出聲嚇得差點魂飛，於彩花慌忙擺擺手，局促不安的解釋道，“沒……沒什麽……媽就是過來看看……”
“看什麽？看我哥和嫂子睡沒睡？媽！今天已經臘月二十八了，後天就是除夕！大過年的，你就不能消停點嗎？如果你還嫌咱們家的日子不夠折騰，你就繼續鬧吧！”已經不想再去威脅抑或責罵了，李得福此般說完，滿臉失望的轉身離開。都說兒不嫌母醜，可是他這個不孝的兒子在這一瞬間真的很期望他沒有這樣一個媽！
“得福，得福……”如果李得福罵她，於彩花會害怕，但偶爾也會有恃無恐的陽奉陰違幾次。可方才李得福看向她的眼神……於彩花連喊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一秒鍾也不敢多呆的追了過去。
“爸！你這是幹什麽？我們為什麽要收拾東西走人？誰說的分家？我不分！我不幹！”李得福沒有要求李大海三人連夜搬走，不過叔爺爺離開時交代過了，明早的早飯就不能留在這個家裏吃了！李大海蔫聲蔫氣的點了頭，大晚上的開始收拾起了衣服。
這般場景讓李悅撞見，登時就不高興了。再一聽她也必須搬出這個家，李悅更是臉色難看，氣血上湧：“誰敢趕我走？我偏不離開，她又能拿我怎麽樣？”
李悅心中想的是李得福夫妻要趕他們離開，話裏話外都是衝著李家媳婦去的。李得福是她大哥，她自然不會認為這是李得福的主意。想來想去，肯定是這個嫂子使的幺蛾子！
李家媳婦是個好脾氣的，也不跟李悅起衝突，抱著孩子就回了房間。分家的事自有叔爺爺和得福操心，她一個婦道人家，養好孩子、做好家事就行了。
“哼！”自以為贏了的李悅大搖大擺的雙手背在身後，不無得意的哼了一聲，“爸，崩收拾了！咱們不搬！她拿咱們沒法！”
“閨女啊，這事是你叔爺爺和族長下的決定。你找得福媳婦麻煩也沒用。”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李大海繼續拿著衣服往包裏塞。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離開李家，可……哎，總是說不清楚的。
“什麽？叔……叔爺爺和族長？那……”被叔爺爺和族長的名號嚇著，李悅遲疑了一下，依舊嘴硬的說道，“那也不行！反正我就是不答應搬走！爸，不是我不尊重叔爺爺和族長，但他們未免也管太寬了吧？又不是吃飽了撐著，幹嘛非得管咱家的事？”
“胡說八道些什麽呢你？這種事能隨便說的？叔爺爺和族長做事自有他們的道理。今天確實是咱們不對，你姐做的不應該，給咱家丟臉了，也讓李家在沙河村抬不起頭……”聽李悅居然敢背地裏說叔爺爺的壞話，李大海連忙放下手中的衣服，一臉驚慌的解釋道。
“那也是我姐犯的錯！為什麽非得我們來承擔？叔爺爺罵也罵過了，還把我姐趕出了李家，這樣還不夠？反正我是不管的！這事不是我的錯，跟我無關！我不走！”分家？說的好聽，不就是掃地出門嗎？她又沒犯錯，憑什麽就把她往外麵趕？她就算真要離開這個家，也得等到她嫁給吳安邦的那一天才肯走！
“閨女啊，你就行行好，別學你媽那一套成不？你想想爸這一輩子，因為攤上你媽糟了多少罪？你就不能聽話點，乖乖跟爸一起收拾東西走人？你哥有句話說的沒錯，大過年的，非得鬧得所有人都不安生才算數？咱們啊，就先搬出去。反正離得也不遠，隨時都能回來。”就這樣搬出去，李大海心裏也有疙瘩，可已經成為事實的事，他改不了。這麽些年他習慣了什麽事都忍著讓著，到了今時今日，亦是如此。
“爸！你是傻子嗎？還是老糊塗了？這能一樣嗎？出了這個家的門，咱們就再也不是這個家的人！你說的倒是好聽，隨時都能回來。也不想想我哥能讓你回來嗎？還有那個誰，她能由著你回來隨便吃喝？哎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怎麽都向著外人對付咱們自家人？天大的事大家一起扛著不就行了？幹嘛就非得分家？還有，家裏的錢現在都歸我哥管，指不定有沒有給躲在屋子裏的那個女人！我以後上學怎麽辦？誰出錢？我哥都不管了？咱們的生活費又該怎麽辦？家裏的田怎麽分？這些事，爸你都問清楚沒有？”退一萬步講，真要說起分家，李悅肯定是要爭上一爭的。她可不是李碩，當初就得了一個破宅子就走了。她要爭的，肯定得跟李得福對半平分！
李得福進門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麽一長串話。冷著臉什麽話也沒說，就這樣站在門口盯著李悅的後背，靜待李悅繼續往下說。他不是小氣的哥哥，也不是分家了就霸占家裏所有錢的惡人！他隻是想不到自己的親妹妹背後竟然如此攛掇著爸爸來跟他分家產！這才是真正的分家！打骨子裏不想一起過了！
“爸，你先別急著反駁，也甭給我爭辯。我知道，你無非就是想說，我是個女兒，家裏就哥哥這麽一個兒子，錢和房子給他是理所應當。但是爸，今天要是被趕出門的隻有我一個人，我走了也就走了，不指望家裏半分錢！可事實不是這樣。不僅我，還有你和媽，都被趕出李家了。我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你們老兩口的後半輩子籌劃籌劃吧？別說我哥現在不在這裏，就算他真的站在我麵前，我也是一樣的態度！他是兒子，理當奉養爸媽的！趕出門還淨身出戶，他倒是不怕被村裏人戳脊梁骨！就算是說給叔爺爺聽，恐怕也沒那麽簡單過得了關吧？”李悅不愧是讀過高中的，一張嘴可比李得福會說多了。聽著確實在理不說，還直接掏心掏肺的贏得了李大海的認可。
不過李大海被說服了，於彩花卻不是那麽好糊弄的！黑著臉直接跑過去，一把揪住了李悅的耳朵狠狠的一擰：“你這壞丫頭瞎說什麽呢？你跟你爸編排你哥是吧？我打死你個沒心沒肺的！打死你個自私自利，隻想著你自己的……”
李悅本就受了痛，被於彩花這麽劈頭蓋臉的訓斥加動手，當即氣不打一處來的伸手推了一把於彩花：“夠了！媽，我還不是為你好？你就知道偏心你兒子，有想過我這個女兒嗎？是！我是能跟著你和爸離開李家，可咱們以後吃什麽？喝什麽？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把家裏的錢都給哥了，那些錢也有我的一份的！”
沒想到會被李悅推開，於彩花一個踉蹌撞在了門上。腰間火辣辣的痛，可她卻也不是輕易認輸的。她今天受的窩囊氣已經夠多了，沒道理在自己女兒麵前還吃虧！
這樣想著，於彩花一個巴掌甩過去，大力將反應不及的李悅壓倒在了床上狠狠的幾巴掌拍在了李悅的身上：“你個死丫頭還反了天是吧？都怪我這個當媽的平常太心軟，把你們一個二個都寵的沒法沒天了！你姐不成器跟了老男人鬼混，你也不像話的跟媽對著幹？我今天非把你降服了不可！你說！知不知道錯了？跟不跟你哥道歉？”
“我沒錯！沒錯！你們都隻知道向著李得福，有想過我這個女兒嗎？我上學也要錢的！嫁人也得添嫁妝的！吳安邦本來就不喜歡我了，你還把所有的錢都給李得福，那我算什麽？我能得什麽？”盡管身上很痛，李悅仍是堅持她沒錯。她是女兒沒錯，但她不準許自己落得跟姐姐江英子那般的境地。沒了家人沒了男人，至少她得有錢防身！
“媽，這是你之前給我的八千塊錢，分一分吧！”李家之前確實有些錢，但是李悅上學敗了不少、李得福娶媳婦花了不少，於彩花還私底下貼補了江英子母女三人不少。真正留下來的，就隻有這八千塊錢了。不管李悅信與不信，李得福拿出來的確實是於彩花當時給他的紙包。原封不動，一分錢也沒少！
“得福，你別聽這死丫頭胡說！錢給你了就是你的，你收著就行！”於彩花很自私，也極為小氣。不過對上李得福這個唯一的兒子，她舍得給！更何況打心底裏，於彩花怕極了李得福在分家之後不再管她。所以這八千塊錢，她是說什麽也不會要的。
“就隻有八千？不可能！”因著李得福給錢的舉動，於彩花鬆開了李悅。捂著被打的發麻的胳膊翻身滾到一旁，李悅人站的遠遠的，視線卻是緊緊的盯著李得福手中的錢。
“就隻有八千！你信不信都是這麽多！”不想跟李悅說那麽多，李得福直接把八千元給了於彩花。誰交給他的，他還到誰的手上。至於這八千元該怎麽分，他不發表言論。
“那……你們兩兄妹一人一半，各四千塊錢好了。”得福把錢拿了出來，肯定就沒辦法不分了。於彩花極為不情願的瞪了一眼李悅，隻得開始數錢。
“媽，你怎麽在這？”李悅跟於彩花哭訴委屈的時候，李得福並不知道。不過他媳婦說媽出門的時候臉色不對，李得福這才跟了過來。
發現於彩花來的是老宅，李得福的心中忽然就升起了陣陣的無力感。今天的事還鬧得不夠嗎？他媽就片刻消停不下來？難道真的是連分家都嚇不住他媽？
“啊？啊！”被李得福的突然出聲嚇得差點魂飛，於彩花慌忙擺擺手，局促不安的解釋道，“沒……沒什麽……媽就是過來看看……”
“看什麽？看我哥和嫂子睡沒睡？媽！今天已經臘月二十八了，後天就是除夕！大過年的，你就不能消停點嗎？如果你還嫌咱們家的日子不夠折騰，你就繼續鬧吧！”已經不想再去威脅抑或責罵了，李得福此般說完，滿臉失望的轉身離開。都說兒不嫌母醜，可是他這個不孝的兒子在這一瞬間真的很期望他沒有這樣一個媽！
“得福，得福……”如果李得福罵她，於彩花會害怕，但偶爾也會有恃無恐的陽奉陰違幾次。可方才李得福看向她的眼神……於彩花連喊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一秒鍾也不敢多呆的追了過去。
“爸！你這是幹什麽？我們為什麽要收拾東西走人？誰說的分家？我不分！我不幹！”李得福沒有要求李大海三人連夜搬走，不過叔爺爺離開時交代過了，明早的早飯就不能留在這個家裏吃了！李大海蔫聲蔫氣的點了頭，大晚上的開始收拾起了衣服。
這般場景讓李悅撞見，登時就不高興了。再一聽她也必須搬出這個家，李悅更是臉色難看，氣血上湧：“誰敢趕我走？我偏不離開，她又能拿我怎麽樣？”
李悅心中想的是李得福夫妻要趕他們離開，話裏話外都是衝著李家媳婦去的。李得福是她大哥，她自然不會認為這是李得福的主意。想來想去，肯定是這個嫂子使的幺蛾子！
李家媳婦是個好脾氣的，也不跟李悅起衝突，抱著孩子就回了房間。分家的事自有叔爺爺和得福操心，她一個婦道人家，養好孩子、做好家事就行了。
“哼！”自以為贏了的李悅大搖大擺的雙手背在身後，不無得意的哼了一聲，“爸，崩收拾了！咱們不搬！她拿咱們沒法！”
“閨女啊，這事是你叔爺爺和族長下的決定。你找得福媳婦麻煩也沒用。”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李大海繼續拿著衣服往包裏塞。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離開李家，可……哎，總是說不清楚的。
“什麽？叔……叔爺爺和族長？那……”被叔爺爺和族長的名號嚇著，李悅遲疑了一下，依舊嘴硬的說道，“那也不行！反正我就是不答應搬走！爸，不是我不尊重叔爺爺和族長，但他們未免也管太寬了吧？又不是吃飽了撐著，幹嘛非得管咱家的事？”
“胡說八道些什麽呢你？這種事能隨便說的？叔爺爺和族長做事自有他們的道理。今天確實是咱們不對，你姐做的不應該，給咱家丟臉了，也讓李家在沙河村抬不起頭……”聽李悅居然敢背地裏說叔爺爺的壞話，李大海連忙放下手中的衣服，一臉驚慌的解釋道。
“那也是我姐犯的錯！為什麽非得我們來承擔？叔爺爺罵也罵過了，還把我姐趕出了李家，這樣還不夠？反正我是不管的！這事不是我的錯，跟我無關！我不走！”分家？說的好聽，不就是掃地出門嗎？她又沒犯錯，憑什麽就把她往外麵趕？她就算真要離開這個家，也得等到她嫁給吳安邦的那一天才肯走！
“閨女啊，你就行行好，別學你媽那一套成不？你想想爸這一輩子，因為攤上你媽糟了多少罪？你就不能聽話點，乖乖跟爸一起收拾東西走人？你哥有句話說的沒錯，大過年的，非得鬧得所有人都不安生才算數？咱們啊，就先搬出去。反正離得也不遠，隨時都能回來。”就這樣搬出去，李大海心裏也有疙瘩，可已經成為事實的事，他改不了。這麽些年他習慣了什麽事都忍著讓著，到了今時今日，亦是如此。
“爸！你是傻子嗎？還是老糊塗了？這能一樣嗎？出了這個家的門，咱們就再也不是這個家的人！你說的倒是好聽，隨時都能回來。也不想想我哥能讓你回來嗎？還有那個誰，她能由著你回來隨便吃喝？哎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怎麽都向著外人對付咱們自家人？天大的事大家一起扛著不就行了？幹嘛就非得分家？還有，家裏的錢現在都歸我哥管，指不定有沒有給躲在屋子裏的那個女人！我以後上學怎麽辦？誰出錢？我哥都不管了？咱們的生活費又該怎麽辦？家裏的田怎麽分？這些事，爸你都問清楚沒有？”退一萬步講，真要說起分家，李悅肯定是要爭上一爭的。她可不是李碩，當初就得了一個破宅子就走了。她要爭的，肯定得跟李得福對半平分！
李得福進門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麽一長串話。冷著臉什麽話也沒說，就這樣站在門口盯著李悅的後背，靜待李悅繼續往下說。他不是小氣的哥哥，也不是分家了就霸占家裏所有錢的惡人！他隻是想不到自己的親妹妹背後竟然如此攛掇著爸爸來跟他分家產！這才是真正的分家！打骨子裏不想一起過了！
“爸，你先別急著反駁，也甭給我爭辯。我知道，你無非就是想說，我是個女兒，家裏就哥哥這麽一個兒子，錢和房子給他是理所應當。但是爸，今天要是被趕出門的隻有我一個人，我走了也就走了，不指望家裏半分錢！可事實不是這樣。不僅我，還有你和媽，都被趕出李家了。我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你們老兩口的後半輩子籌劃籌劃吧？別說我哥現在不在這裏，就算他真的站在我麵前，我也是一樣的態度！他是兒子，理當奉養爸媽的！趕出門還淨身出戶，他倒是不怕被村裏人戳脊梁骨！就算是說給叔爺爺聽，恐怕也沒那麽簡單過得了關吧？”李悅不愧是讀過高中的，一張嘴可比李得福會說多了。聽著確實在理不說，還直接掏心掏肺的贏得了李大海的認可。
不過李大海被說服了，於彩花卻不是那麽好糊弄的！黑著臉直接跑過去，一把揪住了李悅的耳朵狠狠的一擰：“你這壞丫頭瞎說什麽呢？你跟你爸編排你哥是吧？我打死你個沒心沒肺的！打死你個自私自利，隻想著你自己的……”
李悅本就受了痛，被於彩花這麽劈頭蓋臉的訓斥加動手，當即氣不打一處來的伸手推了一把於彩花：“夠了！媽，我還不是為你好？你就知道偏心你兒子，有想過我這個女兒嗎？是！我是能跟著你和爸離開李家，可咱們以後吃什麽？喝什麽？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把家裏的錢都給哥了，那些錢也有我的一份的！”
沒想到會被李悅推開，於彩花一個踉蹌撞在了門上。腰間火辣辣的痛，可她卻也不是輕易認輸的。她今天受的窩囊氣已經夠多了，沒道理在自己女兒麵前還吃虧！
這樣想著，於彩花一個巴掌甩過去，大力將反應不及的李悅壓倒在了床上狠狠的幾巴掌拍在了李悅的身上：“你個死丫頭還反了天是吧？都怪我這個當媽的平常太心軟，把你們一個二個都寵的沒法沒天了！你姐不成器跟了老男人鬼混，你也不像話的跟媽對著幹？我今天非把你降服了不可！你說！知不知道錯了？跟不跟你哥道歉？”
“我沒錯！沒錯！你們都隻知道向著李得福，有想過我這個女兒嗎？我上學也要錢的！嫁人也得添嫁妝的！吳安邦本來就不喜歡我了，你還把所有的錢都給李得福，那我算什麽？我能得什麽？”盡管身上很痛，李悅仍是堅持她沒錯。她是女兒沒錯，但她不準許自己落得跟姐姐江英子那般的境地。沒了家人沒了男人，至少她得有錢防身！
“媽，這是你之前給我的八千塊錢，分一分吧！”李家之前確實有些錢，但是李悅上學敗了不少、李得福娶媳婦花了不少，於彩花還私底下貼補了江英子母女三人不少。真正留下來的，就隻有這八千塊錢了。不管李悅信與不信，李得福拿出來的確實是於彩花當時給他的紙包。原封不動，一分錢也沒少！
“得福，你別聽這死丫頭胡說！錢給你了就是你的，你收著就行！”於彩花很自私，也極為小氣。不過對上李得福這個唯一的兒子，她舍得給！更何況打心底裏，於彩花怕極了李得福在分家之後不再管她。所以這八千塊錢，她是說什麽也不會要的。
“就隻有八千？不可能！”因著李得福給錢的舉動，於彩花鬆開了李悅。捂著被打的發麻的胳膊翻身滾到一旁，李悅人站的遠遠的，視線卻是緊緊的盯著李得福手中的錢。
“就隻有八千！你信不信都是這麽多！”不想跟李悅說那麽多，李得福直接把八千元給了於彩花。誰交給他的，他還到誰的手上。至於這八千元該怎麽分，他不發表言論。
“那……你們兩兄妹一人一半，各四千塊錢好了。”得福把錢拿了出來，肯定就沒辦法不分了。於彩花極為不情願的瞪了一眼李悅，隻得開始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