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軍軍長李品仙提醒唐生智,是不是跟宋哲武打個招呼,否則這樣過去抓人有些莽撞。可唐生智對於李品仙的提醒根本就不在乎,他可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在唐生智眼中,宋哲武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軍閥而已,就是他的主子閻錫山,唐生智也沒看在眼裏。


    胡益三是唐生智的老部下,也是湖南人,唐生智任湖南督軍署衛隊營營長時就跟隨唐生智,也是一個眼高於頂的人。奉唐生智的命令,帶上執法隊和有逃兵的部隊的一些下級軍官就奔鄭州而來。


    胡益三心想,就是找到宋哲武要人,對方也不一定會痛快的交出人來,不過隻要抓到了逃兵,就不怕他宋哲武不認賬,就是把官司打到老蔣和閻錫山那裏也是有理,所以就帶著人直接來到了訓練場。


    胡益三領著人一進訓練場,立刻就有眼尖的一個副連長在訓練的隊伍裏發現了他的臉的幾個逃兵,領著人就進去抓人。其他的人都騎在馬上,伸著脖子四處搜尋自己部隊的逃兵。氣得胡益三大罵:“都他**的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親去抓人。”


    胡益三一罵,這些人都急忙跳下馬衝進訓練的隊伍裏去找人抓人。他們這一抓人,訓練的隊伍立刻就亂了套。


    唐生智第五路軍的逃兵,都.是有幾年軍齡的老兵,到了第四路軍新兵隊,一經測試,黃大富發現他們都是有很好軍事技術的人,雖然有些奇怪,可也沒多想,就把這些人都分到了西北軍這個訓練隊伍裏,招兵的事情可不歸他管,他隻是負責訓練。這個隊伍裏的人都是北方人,性格豪爽耿直,一見自己的人被第五路軍的人連踢帶打的往外拽,自然都不幹,立刻就都圍了上來,有的人甚至還和第五路軍執法隊的人扭打起來。


    這個訓練場裏有一萬多人,這裏.一亂,很快就都圍攏過來,很快胡益三帶來的一百來人就被憤怒的士兵擱在十幾處,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


    在隊伍外騎在馬上的胡益三.一看這情形就知道壞了,這樣下去,他帶來的人斐貝打死不可,忙掏出手槍,對空連放幾槍,在眾人愣神的功夫,胡益三跳下馬,帶著人衝進人群救出了一處被圍打的手下。一看被打的這些人,胡益三的怒火騰地一下就衝上了腦門,他的這些人都被打得頭破血流,有兩個人甚至都爬不起來了。就這樣,還有一個頭上流血的第四路軍士兵,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正在用腳猛踢倒在地上的第五路軍執法隊的一個人。


    一個連長指著還在打人的那個第四路軍士兵喊.道:“處座,這個人就是逃兵。”


    一聽說這個人是逃兵,胡益三的怒火更是按耐不.住,抬手就是一槍,正中那個士兵的胸口,被打中的士兵當即就倒地身亡。由於正在訓練,這些人都拿著木槍,在胡益三等人的槍口逼迫下,一時不敢上前。


    正在這時,黃大富帶著剛集合趕來的那一個排.的士兵趕到了。一見自己的人被打死了一個,黃大富氣得雙眼通紅,大喝道:“把他們的槍都給我下了,是誰他**的吃了豹子膽了,竟敢在我們第四路軍裏殺人!”


    黃大富一下命.令,那個排的士兵立刻就把胡益三和跟在他周圍的三十幾人圍了起來,端著雪亮的刺刀,大聲吆喝著執法隊的人繳槍。


    胡益三一看這架勢,也有些慌了,不過他自持少將身份,以為沒有人會把他怎麽樣,咋著膽子喝道:“人是我殺的,我要見宋哲武。”


    帶隊的這個排長因為沒有攔住胡益三,剛被黃大富大罵了一通,還說要撤他的職,這時正在氣頭上,一聽胡益三說人是他殺的,一把搶過身邊一個戰士的步槍,可不管什麽少將上將,大喝一聲,一上步舉槍就刺,一刀捅進胡益三的胸膛。胡益三沒想到一個小排長竟敢殺他,吃驚地瞪著雙眼,摔倒在地,一命嗚呼了。


    一見胡益三被殺,跟在他身後的幾個衛兵不幹了,舉槍就要打,黃大富一抬手“啪、啪”兩槍,打到了這兩個衛兵。黃大富槍聲一響,圍在四周的第四路軍士兵再不猶豫,都怒吼著挺槍就刺,隨著幾聲槍響和幾十聲慘叫聲,胡益三周圍的三十幾人都被刺死在地。


    第五路軍的人都是帶著短槍,雖然前麵的人沒想到第四路軍的人竟然比他們還要蠻橫,說動手就動手,不僅把他們的軍法處長給挑了,竟然還要要他們的命,粹不及防之下都被刺倒,可是圈裏的人還有時間舉槍射擊。這些人都是湖南老兵,一想就比較凶悍,雖然寡不敵眾,可也絕不甘心坐以待斃。一陣槍響過後,第四路軍也是三死五傷。


    這邊槍聲一響,其它十幾處圍打第五路軍執法隊的人群都衝了過來,那幾十個第五路軍的人也被拖了過來,這些人多數都被打得奄奄一息,隻有二十多人還能自己走。一見第五路軍的這些人,殺紅了眼的那個排長,端著步槍就要衝上去。被黃大富及時喊住,否則這幾十人的性命也隻得留在這了。


    黃大富命令馬上把第四路軍受傷的人馬上送到團醫務連,在叫來一些衛生員給第五路軍的傷者救治。


    看著一地的屍體,已經冷靜下來的黃大富心裏有些不安,知道自己今天這是給第四路軍惹禍了,第五路軍的死者中不僅有十幾個尉級軍官,關鍵是還有一個少將。少將這個級別的軍官,可不是說殺就能殺的,就是自己的司令也不會輕易殺死一個少將,更何況這個少將還是友軍。


    不過人死不能複生,殺就殺了,這善後的事還是等司令來處理吧。


    黃大富剛要吩咐訓練的士兵整隊,人群閃開一條路,宋哲武、陶蓉、李文田走了進來。宋哲武是在訓練場邊上遇上得到報告匆匆趕來的陶蓉,幾人一邊趕往出事地點,陶蓉一邊把他的道德報告講給宋哲武。黃大富站的較遠,所以去報告的人甚至不知道是哪個部隊的人來搗亂。還是宋哲武告訴陶蓉,是第五路軍執法隊的人。


    黃大富見宋哲武和陶蓉來了,立刻有些緊張地上前報告事情的經過。新兵訓練營現在由黃大富全權負責,很明顯就是宋哲武要提拔重用他,這事不僅黃大富有感覺,就是一營的人也都看出來了,幾個平素要好的人還拉著黃大富要他請了客,就是團長也鼓勵他好好幹,不要辜負了司令的信任。可是他這才幹了幾天就通了這麽大一個簍子,甚至還殺了一個少將。


    黃大富可是聽說第五路軍總指揮唐生智不買自己司令的帳,自己的司令親自到車站迎接唐生智,可唐生智竟然連車都沒下,這次自己殺了第五路軍一個少將,唐生智還不和司令鬧翻天?看來自己提職的事可是泡湯了。可是黃大富並不後悔,既然讓他負責新兵訓練,那這些人就是他的弟兄,他可不能眼看著他們被人毒打,甚至殺害,大不了再回一營做副營長。


    不僅是黃大富緊張,動手殺人的這個排的士兵也都很緊張,要是第五路軍要凶手,天知道這個司令是否會把他們交出去。


    宋哲武叫過來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第五路軍上尉詢問。這個上尉見問話的是一個中將,知道這個人就是宋哲武,本想理直氣壯地說他們是來抓逃兵,可是一看一地的屍體,又嚇得臉色發白,哆嗦著嘴唇說:“報告長官,我們是第五路軍執法隊的。”


    用手一指胡益三的屍體又說:“這是我們軍法處長胡益三,我們部隊最近有大量逃兵,據說是跑到第四路軍來了,我們唐總指揮就要我們來抓人,沒想到發生了誤會,還請長官高抬貴手,放我們回去。”


    “這裏真有你們的逃兵?”宋哲武皺了皺眉問道。


    那個上尉指著幾個臉上有傷的第四路軍士兵說:“長官,他們都是,我們第五路軍這幾天跑了五百多人,估計都是到這裏了。”


    那幾個被指認的逃兵見宋哲武冷著臉看著他們,都嚇了一跳,一個頭上還流著血的逃兵一下子跪倒地上帶著哭腔說:“總指揮,我們都是第五路軍跑出來的,出來的人都是河北和東北人,我們都不願意到南方去。第四路軍是河北的部隊,我們這次路過鄭州,知道第四路軍正在招兵,我們就投奔過來了。總指揮,求求你,尼克不能把我們送回去啊!回去我們這些人非被活埋不可啊!”


    見宋哲武隻是冷著臉不出聲,一個高個青年大聲對跪在地上的那個人說:“哭什麽哭!都遠我們命不好,投錯了第五路軍,站起來,大不了就是一死!”


    又對宋哲武說:“總指揮,我們聽憑處置,隻是黃教官和不忍心看著我們弟兄們被毒打,他都是為了我們,還請總指揮不要怪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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