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萬,容我靜靜!!)


    這個世界上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避免不了有好奇心,但好奇心是會害死貓的,但倘若沒有好奇心,那這個世界存在的前進的動力便不存在了,如此看來,好奇心,應該加以一種辯證的思維方式去理解。


    所以,郝俊對於歐山河再一次突然地出現,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這是這個奇葩二代的好奇心使然,更何況,學友哥事先早就跟他打過招呼,這並不是“偶然”,他是跟著他們來的。


    郝俊不希望他是衝著秦梓來的!


    歐山河沒有半點過分的舉動,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子想來已經被他支走了,此刻身邊倒是跟著個相貌十分普通的三十歲男子,可隱隱流露出來的是股子精悍的煞氣,坐在郝俊身邊的學友哥看到此人的時候,下意識地身子一驚,隨即又恢複了之前的淡然,但雙眼之中的警惕卻絲毫不放鬆。


    歐山河的工作級別還遠遠達到沒有配備專業的警衛的程度,不過歐家的底蘊在那裏,請一個厲害一些的保鏢自是不在話下的。


    不過,歐山河這個時候將保鏢放在明處,想來是之前↘,黑西裝的突然出現的確是“嚇”到了他,滬城和京城的遊戲規則,似乎跟他預料之中或者了解到的有些許不同,至少對於眼前的少年人來說是不一樣的。


    他其實沒有想到的是,郝俊其實也是個異類,而且他也不是歐山河這個圈子裏的人,所以一切的遊戲規則都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而已,自然所謂的遵守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打了招呼之後,歐山河沒有多餘的舉動,隻是自來熟地讓餐館裏的服務生又端了一副碗筷,沒頭沒腦地就坐了下來。


    “咱們之間還真是有緣啊,這家餐館的飯菜是真不錯,我之前已經來過幾次,今兒個幾位在這裏的花銷就都記在我的賬上,你們盡管敞開吃……吃……額,我請客,嗬嗬……”


    一看到幾人流露出來的怪異眼色,歐山河的話語就說不下去了。


    秦梓的確是對這個歐山河充滿了厭惡的情緒,他的心理被她瞧得透透的,她早已不是那個會在所謂的一個小紈絝的淫威下瑟瑟發抖的無助女子了。


    學友哥的心思看似都在碗中豐盛的食物上,其實大多數是在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歐山河的跟班身上,隻有郝俊衝著歐山河那麽微微一笑,依舊不緊不慢地享受著美食。


    歐山河立刻精神一震,被人拂了麵子的一絲惱意便悄然消失了。


    “之前聽這位小兄弟的意思,似乎認識我歐某人,實不相瞞,我不久前才從京城來到滬城,接觸的朋友並不多,我心中好奇,不知道小兄弟是怎麽認識我的?”


    近年來,隨著歐家式微,歐山河的紈絝性子也無形之中收斂了許多,更遑論這一次他肩負重任,獨自離開家族的庇護來到滬城,不得不小心翼翼。


    郝俊瞅了他一眼,視線卻集中在他的眉心處,笑道:“我說,我是看出來的,歐先生信不信?”


    “看出來的?”


    歐山河大訝,他不僅喜好漁色,而且還迷信風水一說,其實也算是紈絝之中的異類,不過,這些毛病都無傷大雅,即使一些個領導幹部,都對風水一說深信不疑,更遑論是他了。


    不過,郝俊的年紀實在是跟他印象之中的那些能夠看相看風水的大師搭完全不上邊,所以他一時有些愣神。


    郝俊繼續微笑,笑意之中透露出幾許神秘之色,道:“我與你歐家一人有些許緣分,你和她身上的氣運如出一轍,自然讓我心中確認無疑的!”


    郝俊這話也沒有錯,他的確與歐子蘭和歐子陽都認識,還很有緣,歐山河是二人的小叔,氣運相連自然也是成立的。


    郝俊頓時覺得自己不去做神棍都可惜了,相信以他對一些曆史性事件先知先覺的判斷,做一個大師那是綽綽有餘的,當然前提是不被當成怪物抓到實驗室研究。


    歐山河這才知道,眼前的少年人所說的看,是相麵相出來的,他第一時間是認為自己碰上了騙子了!


    可這個騙子恰恰是自己找上門去的啊!


    歐山河想要繼續聽郝俊的話語,他覺得眼前的年輕人應該說一些更多的話來證明他就是大師,這樣才能讓自己相信。


    可郝俊笑得一直很神秘,但接下來,似乎又變得不太願意搭理他了。


    郝俊對他知名知姓並不奇怪,他跟歐家某人有緣也並不奇怪,想來,以歐家人的態度,隻會對他講述滬城的重要人物,郝俊這樣無足輕重的小輩人物,自然不在他的關注之內。


    所以他不知道有郝俊這樣一號人物,可問題是郝俊所說的他的氣運與歐家的氣運連在一起,甚至不願意多說,這就再一次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了。


    這個時候,秦梓詫異地看了郝俊一眼,不明白郝俊為何要與歐山河說這些奇怪的話,什麽相麵相出來的,她是不信的,不過,郝俊一向是跳脫的性子,做事也往往不拘一格,她便乖乖地聽著,看這少年人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歐山河的臉色頗為踟躇,若是身邊跟他這麽說的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子,他一定是先信了,還能低下姿態認真求教一番,可郝俊……


    揣著一分懷疑的心思,他還是忍不住問道:“請問這位小兄弟,我的氣運如何?”


    歐山河替郝俊殷勤地夾了筷菜,小心翼翼地終究還是賠上了笑臉。


    郝俊繼續“裝”,他知道歐山河頗為迷信,想要對他產生“影響力”,這是一條捷徑。


    “氣運,這可是個大課題,歐先生,我初窺門徑,更何況這是天機,輕易泄露不得,師傅早先就有過,我們這一派,不看天機,隻看己身!”


    郝俊的話語讓歐山河霍然一驚,眼前的少年竟然是“派”係裏的人物,這種傳承門派曆來神秘莫測,年代久遠,輕易不會出世,但他們的實力卻是比之那些散流人物不可同日而語。


    歐山河更是小心翼翼,縱然郝俊年紀小,但他還有門派傳承,還有師兄弟,他不禁迫不及待地問道:“敢問,小師傅是何門何派?”


    郝俊笑了笑,道“我們門派不講究避諱,講究的是一個出世,盜墓一派,想來你是應該聽說過的!”


    說到此處的郝俊有一點點自矜的意思,可歐山河哪裏聽說過什麽盜墓派,古墓派倒是聽說過,還是在電視劇裏麵聽到的,不過這盜墓二字,字麵上就能理解了,不就是做一些挖人陰宅的缺德事的嘛,怎麽還就成了一派,能讓眼前的少年人如此得意和自豪?當真是見鬼見多了?


    歐山河依舊有些吃不準,這些個淵源流傳的古老派係原本就不可以以常理來度之。


    “相術風水既然隻是輔助之道,那麽敢問這位小師傅,貴派是以什麽法門為長?”


    他揪了半天的書袋子,總算是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法門?”郝俊輕笑一聲,道,“盜墓派,所謂盜墓,自然走的是前人的陰宅門戶,相術風水一說,自然是為了我們行事之時趨吉避凶的!算不得法門!”


    郝俊依然高深莫測。


    歐山河卻是恍然了,鬧了半天,眼前的年輕人還真是一個盜墓的,原本還以為身邊陪著個仙女般人物的還真有可能是古墓派的,幹這齷齪事,有損陰德的,也難為他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歐山河頓時興趣寥寥,氣運一說,玄之又玄,這青年人門派不顯,還隻是輔助法門,年紀又小,道行也不深,想來隻是故作神秘而已。


    他對此道素來有些著迷,隻是近來家族裏的長輩督促甚嚴,如今獨身來到滬城,他急需一位大師為他的前路指點迷津,這歐家漸漸式微的現實究竟該如何破解。


    這不僅關乎到他自身的前途,同樣也關乎到一個家門的榮辱。


    不過這也是一種大勢,輕易逆轉不得!他隻是想問一問。


    當然,若是被老爺子知道他將這種事情寄托在所謂的氣運一說上,一定會拿那拐杖抽他的臉的,即使是在滬城,他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隻是,近來雖然隻是初到滬城,可麵對新組建的集團公司,他無從下手之餘,麵對冗雜的人事關係也一直理不清順序,更別提一些陽奉陰違,到底誰才是真心實意的人了!


    歐山河當真可謂是一籌莫展。


    這年輕人一派高人子弟的模樣,卻原來是個盜墓的出身,不過,從這年輕人的行事來看,這盜墓派的底蘊想來也是不凡的,嗨,真是可惜了。


    歐山河心中這般想著,卻沒了求教的心思,隻當是結個善緣,想來這年輕人對自己並不存有惡意。


    歐山河自然不差一頓飯錢,先前就早已了結了賬,郝俊吃幹淨抹了抹嘴,叫來服務員付賬的時候,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他臉上略微露出幾許不滿之色,對歐山河道:“歐先生,本來是要感謝你慷慨大方的,但我們盜墓派曆來講究一個因果循環,如此一來,我便欠了你一個果,這是我派大忌!”


    郝俊說得煞有其事。


    歐山河心中不以為然,嘴上卻道:“是我莽撞了,不知道小師傅可有辦法破解!”


    “無法破,隻能還你一個因!”郝俊滿臉的不高興,道,“損我因果,回去又要被師傅責罵了!你這人好不懂事!”


    已經心中有了幾分了然的秦梓深深地轉過頭去憋住了笑,然後才配合郝俊道:“小俊,因因果果,最怕糾纏,大不了把錢還他就是,何必浪費那些精力……”


    郝俊笑道:“無妨的,我與歐家有緣,這也是一個因,姑且對這位歐先生說道幾句,信與不信,全部在他……”


    一番交談,歐山河瞬間覺得郝俊的身份高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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