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可不是**,與關清媚那個嫵媚妖精般的豐滿尤物完全是兩個類型,她的身段玲瓏妖嬈,胸線柔和卻不失傲然,隻不過,ol職業裝本就是凸顯女人最靚麗的一麵,自然將她渾然天成的s構造表現的震撼人的眼球。


    美麗姐姐已經進入了郝俊為她所預設的狀態之中,從下車伊始,就目光清冷,目不斜視,挎著小包的手臂微曲,就這麽亭亭玉立著,也有種讓人不敢直視的神采。


    依稀帶著一絲暖意的微風輕輕襲麵,吹動了她耳旁的幾縷調皮的發絲,身後的黑色奧迪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就連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郝大叔的內心也被小小地震撼了一把,秦梓從不缺乏這個世界上最完美女人的優勢,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郝俊夢想著,這個被他從命運的不公之中解救出來的女人能夠成為他所見過的最耀眼的女人。


    伴隨著他一起,重新定義自我的生命方程。


    他一直這樣期望著,也努力著。


    他似乎已經走出了邁向成功的第一步。


    這樣散發著生猛氣質,仿佛生人勿近地站在他身邊的秦梓,就是最好的明證。


    孫老三猶豫半天,還是沒有上前。


    他哪能料到剛剛在車裏驚鴻一瞥,似乎還一臉稚氣的小姑娘,就這樣傲然的站在他的麵前的時候,會有這樣讓他強烈的視覺衝擊和心靈震撼。


    98年的蓮花市,還看不到秦梓這樣氣質和外表都讓人挑不出半點瑕疵的都市白領麗人,老混混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也不由得打了個怵。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郝俊微微眯了下眼睛,從所謂的“亮瞎了”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也不去搭理孫老三,反倒是屁顛屁顛地湊到秦梓的跟前,像極了一個狗腿子。


    現在的他,有這個資本晾一晾孫老三,更何況,此刻的秦梓還需要他的“捧”!


    “姐,這是孫老板,森重的負責人!我跟您提過一嘴的!”


    郝俊的話語中透著熱絡,仿佛想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他跟秦梓關係匪淺的樣子,向著秦梓介紹完之後,還不忘轉過頭衝著孫老三眨了眨眼睛:“孫老板,這是我的幹姐姐,姓秦,秦始皇的秦!”


    孫老三心領神會,知曉郝俊暗示這個女人是個“貴客”,忙不迭地一溜小跑來到秦梓麵前,拘謹地點著頭哈著腰。


    秦梓伸出右手,如玉般的四指並攏著,在陽光下仿佛清澈透明的一般,就像是光潔的聖物,讓人忍不住想要好好握在自己的手中細細把玩。


    孫老三老農般“羞怯”地用雙手狠狠地摩擦著褲管,這才膽戰心驚地輕輕觸了一下身前的玉指,隨即知趣地快速退了回來。


    看著孫老三誇張的表現,秦梓隻是淡然地點了點頭,仿佛覺得這是理所當然一般,雖不至於讓人感覺到拒人於千裏之外,但還是能讓人生出幾分隻敢遠觀,不敢近前的微妙情緒。


    孫老三又在炫耀他的演技!


    郝俊知道這老混混“戲癮”如此之足,若是分不清狀況的還真得被他繞進去,外表憨厚甚至樸實,內裏卻是一頭地地道道奸詐狡猾的老狐狸。


    “孫老板,我想參觀一下森重的生產車間,不知道合適不合適?”秦梓基本上直入主題,一副不想與孫老三寒暄的模樣,符合她一開始營造的氣質。


    但這聽在孫老三的耳中卻無疑還是如天籟一般。


    這幾日間可是苦了這個老混混了。


    盡管他長袖善舞,八麵玲瓏,可有句話說的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更何況,他這個巧婦還有鳳塘區一眾日商一致地壓榨打擊。


    庫存已將將滿了,還有整整兩大倉庫的原料,成衣和其他東西都沒有出路,員工又不能遣散回家,經過幾次服裝產業危機的衝擊,所有員工都是戰戰兢兢,一旦讓她們回家休息,這就會好比捅了個馬蜂窩,一發不可收拾的,除非他想一下子就把森重給敗光了。


    可是幾百號人要吃吃喝喝,每天光是餐費就讓他心疼不已,眼看著日子拖得越久,他的森重就會越來越不堪重負。


    他可是把日本人恨到骨子裏了,若不是鳳塘區現在有郝躍飛入主,他還真不介意找幾個日本人的麻煩,讓他們長長記性。


    他孫老三,放到十年前,那也是響徹黑白兩道,一個止小兒啼哭的猛人,如何能受這窩囊氣,如果鬧個外交事件,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當然,這都是孫老三消遣之後的臆想罷了,除非他真的一身輕地遠走高飛,否則,如今這鳳塘區已經不是劉產那個年代了,他沒了壓箱底的保命的手段,就不會一腦袋犯糊塗事,天塌了有高個的頂著,倒也不是怕甚!


    隻是頭疼啊!愁啊!


    他也清楚地感受到郝躍飛沒有過河拆橋的興致,老混混甚至認為他在郝區長的上任時可是出了大力的,當然,這種飄飄然的想法,依舊擺在他的內心深處,不敢言於任何一個人。


    他是真怕了這一對神出鬼沒,又仿佛如仙般洞徹人心的父子了。


    尤其是一直笑眯眯的少年郝俊!


    如今,他遇到了麻煩,第一個想到的居然就是郝躍飛,日商動作詭異,他孫老三犯不著不明不白地成了冤死鬼,讓郝躍飛和日本人大神打架去吧!


    這其實是他請動郝俊幫忙的真實想法和意圖。


    孫老三不著痕跡地瞄了眼依舊嘴角微咪著,一臉笑意的少年。


    眼下最重要還是解決日商的麻煩,他又借著陽光,低頭打量著麵前小姑娘露出在黑色高跟鞋裏的一小片潔白的腳背,有種晶瑩剔透的完美感,仿佛就如他所期望的那樣,他的麻煩會向著他所想的最好的方式解決。


    郝俊當然無法變態到將孫老三的內心都看得一清二楚,再者,他根本就沒有在意。


    孫老三是個聰明人,說他老奸巨猾也沒有錯,否則,也不會被他安安穩穩地混到隱藏在鳳塘區,卻拿捏住每一個鳳塘區幹部的痛腳,還敢心安理得地蟄伏著,不漏一點馬腳,這隱忍,這智慧,這膽氣!


    郝俊之所以有將孫老三為我所用的想法,就是出於對孫老三的看重。


    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忠誠,也就沒有無緣無故的背叛!


    況且不怕手底下的人聰明,關鍵是看禦人的手段,古人把帝王禦人之術看作是一門無上的學問,一手大棒一手胡蘿卜的通俗**隻是最粗淺的理論,可見其中深藏著的高深。


    郝俊喜歡去把握這個度,他正在一步步地學,一步步地實踐,已經做得足夠好,足夠漂亮。


    他望著孫老三低頭哈腰的恭敬模樣,嘴角不由微微一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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