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扶花用手指著這三個女子道:“你們看看,這三個女孩,長得如何?”


    眾人異口同聲道:“長得真好看,就像七仙女下凡。”


    呂扶花笑道:“比譚意歌如何?”


    眾人有的說比譚意歌要漂亮得多了,有的說看起來好象差不多,又有的說好象還差了一點點,眾說紛紜。


    老羅卻問道:“那我們又要怎樣才能解決我們現在的麻煩?你到底有什麽法子嗎?”


    呂扶花笑道:“我的法子,就在這三個女孩身上。”


    老羅道:“她們與我們素不相識,叫她們給我們想法子,這似乎有點不太靠譜。”


    呂扶花伸出兩個指頭,朝老羅點了點,笑道:“你這個羅子舟啊,現在看起來,是笨得像騾子一般。不開竅!不開竅!”


    羅子舟催促道:“呂大哥,你要有法子,就快點說嘛!就別吊兄弟們的胃口了。”


    呂扶花道:“我的意思啊,就是現在我們既然沒有帶回譚意歌,但是我們可以將這三個女孩帶回去啊,對吧?就這樣,走了一個,帶回三個,三個頂一個,這不就賺大發了,何樂而不為?”


    羅子舟歪著腦袋思量了半晌,終於大笑道:“對啊!還是呂大哥高明。而且,譚意歌這個女人,我們還可以慢慢再去找回來。”


    呂扶花也立刻跟著大笑,道:“哈哈!開竅了,騾子終於變聰明了。所以說,這一次,我們完全就是穩賺不賠。”


    眾人立刻都跟著大笑起來。


    羅子州卻又說道:“呂大哥,這三個女的,看起來很好解決的樣子,隻是這個黑大漢,卻看起來和昨天晚上在永昌窯遇到的那人差不多高大,狗熊一樣粗壯,又使一柄這樣大斧,可能不太好對付。”


    呂扶花笑道:“這個你們倒大可放心,像他這類人,大都是手腳發達頭腦簡單之輩。我若想弄死他,就如捏死一隻蒼蠅一般容易,我如一時心軟起來,就隨便將他甩在路旁便是。而且他們才一個男人,加三個弱女子,我們九個大老爺們,難道還對付不了他?任他凶猛如虎,也得倒在我李存孝的腳下。”


    身後另一個人問道:“呂大哥,你明明姓呂,怎麽又是李存孝了?”


    呂扶花斜著眼瞪著那人,道:“哎!真可謂——沒文化,很可怕;不讀書,蠢如豬。我簡直是對牛彈琴啊。”他又攤開手掌來,數著手指頭道:“卞莊刺虎,田開疆打虎,馮婦打虎,典韋逐虎,周處殺虎,楊香扼虎,雄闊海打虎,李存孝打虎,武鬆打虎,李逵殺四虎,關鈴拋虎……這些故事,你們難道就沒聽說過嗎?”


    大多數人都搖著腦袋,道:“沒有。”其中終於有一個人道:“呂大哥,我就聽說過關鈴拋虎的故事,是從豬屎巷一個說書人那裏聽來的。”


    呂扶花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又笑了笑,道:“好吧!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一定要將這三個女孩帶回去,而且我也有法子對付得了。”


    眾人一聽到這話,立刻就爆發出一陣狂笑。


    呂扶花身後立刻就有一個人道:“呂大哥,這下我們都已經有聽笑話的心情了。大哥何不說出來,讓大家都樂一樂。”


    呂扶花大笑,道:“我的笑話啊,說的就是,從前有一個讀書人低頭傴背,讀書萬卷,結果傷了雙眼,成了近視眼。有一回,他也走在一個岔路口,卻不知道要從哪條路去,便想尋個人問問,朦朧中隻見路旁也像這裏一樣,有一塊一人多高的石頭,石頭上麵站著一隻烏鴉。這個近視的讀書人卻看不清楚,以為這路旁的石頭和烏鴉,是一個人帶著一頂黑帽,便反複向這塊石頭問路。那石頭當然不會理他了,這個讀書人很生氣。過了一會兒,石頭上的烏鴉就飛走了。這個人見了,說道:‘我問你的時候,你也不理我,現在你的帽子被風吹去了,我也不告訴你!’”


    眾人聽完,立刻都放聲大笑。


    呂扶花待眾人的笑聲一停,卻突然說道:“隻可惜啊。”


    羅子舟詫異道:“呂大哥,隻可惜什麽?”


    呂扶花道:“隻可惜在我心情這麽好的時候,居然連一滴酒都沒有。”


    羅子舟連忙吞了吞口水,道:“這的確是一大憾事,我現在也真想喝一壇妙喜樓自釀的葡萄酒。”


    幾人正在洋洋得意,突然聽見那三女一男中的那個大塊頭男人將斧頭拖在地上,朝這邊一麵招手,一麵獅吼般喊道:“胖子,你過來!”叫了一聲,見這邊沒有回應,又高聲叫道:“死胖子,你快點過來!”


    那三個女孩卻已笑得彎下腰去。


    呂扶花一聽到那人的叫喊,不但沒有絲毫怒意,反倒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道:“哈哈!我們還沒去尋他們,買賣倒自己找上門來了。”便將手一揮,領著身後的八個人,一起走向前來。


    眾人一來到那四人身旁,仔細看那幾個女孩時,立刻就吃了一驚,隻見一個還在笑嘻嘻的女孩,真可謂冰肌玉骨,粉麵生春,柳眉翠黛,杏眼銀星,月樣容儀俏,天然性格清。


    那個金發的女孩,也是冰雪肌膚,光滑如玉,金色的卷發在陽光下飄揚,就如金波翻過,連眉毛也是金黃色,一雙神采飛揚的眼睛,就連瞳孔都是碧藍色的。


    另一個個子較矮小的女孩也是眉清目秀,楚楚動人。


    又見那一個黑大漢,正站在那塊石頭旁,高揚黑臉,亂列獠牙,耳根下亂堆著幾撮黃須,正凶神般盯著眾人,毫無慈悲之相,全沒智慧之光,正將手中大斧倚在石頭上,朝眾人惡狠狠地觀望。


    呂扶花又瞧了瞧那大漢身旁的石頭,隻見那石頭上貼著一張紅紙,上麵用瘦金字體寫著四排黑字,道是:“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叫夜郎;過路君子讀一遍,一覺睡到大天光。”


    那黑大漢見呂扶花全然不理,大怒道:“死胖子,你這個龜孫子是聾子嗎?喊你也不放個屁。”


    呂扶花聽了,大笑道:“這位朋友,請問是在和我說話嗎?”


    那黑大漢道:“這裏就隻有你一個胖子,你黑爹爹喊的就是你。”


    呂扶花笑道:“呃,我並不是很胖,而且我不是很喜歡‘胖子’這個稱呼,當然更不會喜歡‘死胖子’這三個字了。”


    那黑大漢睜圓了雙眼,道:“你起碼也重兩百斤,不是胖子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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