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打在風藤俊逸的臉龐上趁的風藤的臉色愈發透亮蒼白,風藤幾個起躍不出一刻鍾便從花容之客掠至城主府門口。


    守衛的將士匆匆飛馳而來的人是風藤,皆收起向外豎起的刀劍,笑臉相迎。


    風藤為人和善,無論見誰都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他們見了自然心生歡喜。雖然風藤公子不屬軍中,但南關軍中誰人不知風藤公子和岑白公子深入敵營生擒南耀二皇子慕凜夜的豐功偉績?故將士們打心裏佩服這樣的錚錚鐵漢真英雄。


    可是這次見到的風藤公子卻與往日有些不一樣。


    他們都注意到了,風藤公子臉上沒了笑意,朝著他們微微頷首便匆匆朝府內走去。


    “哎,這次風藤公子竟然沒有對我笑?”


    “是呀,我也注意到了。你說如今我軍剛剛大獲全勝,在往後與南耀的交鋒中更是占得先機,可是今天風藤公子怎麽這般嚴肅?”


    “唉,不會是又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吧?”


    ……


    守門將士私下喃喃了幾句就各司其職了。


    進入府內,風藤頭也不抬的徑直朝書房走去。


    慕沉魚形單影隻耳朵坐在書房外的石階上,右手托著下巴,舉目望天,深深地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怎麽辦?關於主子的事要不要告訴德妃娘呢?


    風藤靠近慕沉魚,順著他的視線望了望,天際朗日高懸,什麽都沒有啊。風藤拿出袖中的折扇,“咚”的一聲敲在慕沉魚的腦袋上,“在這發什麽愣呢?小心姬奕宸治你一個玩忽職守的罪。”


    慕沉魚哎呦一聲痛呼,急忙站起身,一手揉著發疼的腦袋,一手拍拍屁股,抬起眼就看到風藤一雙似笑非笑的狐狸眸。


    “原來是風藤公子啊,你不好好打招呼總打我腦袋幹嘛?”慕沉魚好看的眉頭都擰在一起不滿的控訴著。


    “你不知道嗎?本公子這把扇子可是十分靈驗,經由這折扇打過的頑石可與在護國寺享受十年香火的靈石相媲美,十分具有靈性,長期佩戴可令人好運加身。這外界多少人求著本公子打一下本公子都不樂意呢?”


    “啊?”慕沉魚一副誇張的表情,眸色認真的看向風藤,“那若是這樣不如……”


    慕沉魚的話生生被打斷。


    姬奕宸優雅的打開書房的大門,清雅溫潤的說到:“無事不登三寶殿,風藤公子今日怎麽有空來我城主府做客了?”


    姬奕宸麵色清朗,眸色淡淡,墨發半束,嵌著一根通透瑩白的玉簪。


    “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風藤苦笑著搖搖頭,走進書房。


    “沉魚,奉茶。”姬奕宸見風藤狀態不與平時,抬手將他請進書房,朝著慕沉魚吩咐一句,反手關上了房門。


    房內鍾景之和姬奕揚穩坐著,不動如山,不過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麵露愁容的風藤。


    “時才,我們正在議事,聽到了書房外你和沉魚的說話聲,未能及時迎接,還請莫怪。”鍾景之麵露歉意,直述道。


    風藤走到離他最近的一個座位,一撩衣擺便坐了下來,言辭懇切不複往日調笑之色,“怎會?風藤貿然前來實屬失禮,但在下雖知當下姬夏剛剛大敗南耀,況且還有後續一應軍中事物你們亟待處理,可風藤卻是有不能不來打擾之急事,還望三位見諒。”


    三人雖然和風藤相交不深,但他們都知道風藤的本事,若說能讓風藤都感到棘手的事他們不得不正色視之。


    “公子還曾幫助南關軍生擒慕凜夜,實屬南關軍的大恩人,就不要再說這些見外的話了。若是公子能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凡力所能及之處必不推辭。”姬奕宸坐在風藤身側,正色道。


    “那好,既然這樣,若是三位不嫌棄風藤出身江湖草莽我們便以姓名直接相稱吧,也不要叫一些皇子公子之類的稱呼了,這樣我們談起事來也方便的多。”風藤本就對身份之事嗤之以鼻,頗為不屑,他也隻對能讓他心服之人稱兄道弟,書房內的這幾人,他到是頗為願意結交的。


    風藤的為人,姬奕宸既便不是很了解,但他相信岑白的眼光。能讓岑白看中,與之相交甚深,他便知曉這人很不錯。而且不論是不是出於岑白的原因,他是真心相幫南關軍的。


    姬奕揚對風藤感覺也很不錯,雖不像從小相知的景之他們,迄今為止他也隻見了風藤兩次,但他對這個有勇有謀的男人的印象很不錯,況且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姬奕揚自十歲起就遊曆於世間,他見到過形形色色的人,但風藤身上卻有他所見到所有人都沒有的一點,就是灑脫。


    鍾景之的想法就更簡單了,風藤是他妹妹的人,既然是妹妹的人那便是自己人。


    四人敲定,都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慕沉魚奉好茶,接著守在房門處。


    “本來我來城主府隻想找景之的,那既然這樣,那這件事我也就不瞞著晞臻和舒衍了。”風藤臉色沉重,一字一句道。


    “八天前,岑白去了南耀大營,夜間她貌似要回青陽,卻不知為何轉道去了三合城郊,在此失蹤,至今未尋到半分蹤跡。”風藤簡短兩句話說出了岑白失蹤的消息。


    “妹妹失蹤了?”景之詫異道


    “岑白失蹤了?”姬奕宸亦異口同聲的輕呼。


    姬奕揚皺皺眉頭,沉穩的開口道:“你們先別著急,還是先聽風藤把這件事從頭到尾詳細的講述出來,我們才能想好對策準備營救措施。”


    風藤將岑白失蹤原委細細道來,千裏嬌和迷迭香的事也全盤脫出,凡是涉及岑白的事情無所不言。


    三人靜靜聽完,可這消息卻同時炸翻了三個人。


    鍾景之分為自責,本來他私自參軍,對自己拋下齒歲稚齡的妹妹獨自生活在臨安的虎狼之穴的事感到十分愧疚,好不容易妹妹長大成人,得仙醫穀穀主賞識習得一身醫術,蹦蹦跳跳出現在他麵前就很不易,如今,他還未盡到做兄長的責任,更是連妹妹失蹤了都不知道,他真是難辭其咎。


    鍾景之雙拳緊握,重重一拳打在桌案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烙印。


    “景之,你先平複一下心緒。如今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更何況,你相信能隻身出入南耀軍機大營生擒慕凜夜的岑白會白白受他人掣肘嗎?我們都要對她有信心,相信她能在危境中好好保護自己。”姬奕宸伸手拍了拍鍾景之的肩膀,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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