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日差喊醒閉目養神的止水兩人:“對方還真有個感知係忍者,是通過查克拉感知,看來剛才能接近純屬巧合。”


    止水沉吟道:“想要再鑽空子可就難了!”


    日差笑道:“那倒不盡然!通過查克拉來感知,不像通過嗅覺、視覺等途徑,維持長時間的感知需要消耗極大的查克拉。長夜漫漫,他不可能一直太過頻繁的使用,那將造成極大的體力損耗。我觀察了很久,確認無誤。他查克拉的釋放和波動很有規律。戒備的守衛定是每半小時喚醒他一次來感知。而且他的感知範圍有限,必然遠遠達不到白眼的偵查半徑。否則,我們早被發現。”


    賢川恍悟說:“那這半小時的時間夠我們來準備發動突襲嗎?剛才止水大哥可是花了不少時間。”


    日差搖頭道:“這次不同。而且這次要用到你的霧隱之術。”


    “我也去?”賢川一愣,心想:我可不像你們倆,一個瞬身,一個白眼,實力又強,容易逃跑。不會是讓我當誘餌和炮灰吧?


    日差似乎看穿他心意,拍拍他肩頭,溫和會心地笑道:“我的部下從來沒有一個是作為棋子倒下的!放心!若是真陷入絕境,我絕對會在你之前倒下!”


    止水問:“那我們午夜之後行動?”


    日差思索片刻點頭稱是。


    賢川沉思一會,忽然搖搖頭說:“午夜之後不好!”


    日差兩人不約而同的都“哦”了一聲,意存相問。


    賢川緩緩道:“說到戒備,誰都會想到夜深時最容易鬆懈。若是襲擊,基本都會想到趁這段時間。所以一般而論,對方在這段時間的戒備應該最嚴。對方的感知忍者說不定就是這時發力。我們要不走尋常路!”


    日差默默思索一會,神色果斷堅決的說:“你說的有道理!等他下次感知結束,我們就行動!敵人也決計想不到我們會這麽快再次突襲!”當下將計劃一說,止水兩人不住點頭。


    沒過多久,日差等對方感知忍者查克拉波動一停息,就按計劃展開行動,將止水帶到地方,回來和賢川一同行動。


    賢川跟隨日差在月夜下朝對方營地旁邊的小河遠遠繞行,心中對日差欽佩不已。不光是優秀的戰術素養,還有奮不顧身的無畏堅毅!


    不錯,這個任務幹係重大,關乎前線戰場決戰的勝敗。這是個必須完成的任務!止水在對方營地幾十米外按照日差給定的詳細方位將幻術法陣投放過去,就在對方中幻術的瞬間,再配合霧隱之術,日差奔襲營地進行突襲斬殺。


    霧隱忍者雖然對水之國的濃霧習慣已久,但霧隱之術施加的查克拉足夠多,霧足夠濃,同樣能對他們造成致盲一樣的效果。濃霧不但令對方難以互相救護,而且就算有人解除了幻術也不能對日差進行有效反擊。但再大的濃霧,在白眼的洞察力麵前,都是毫無用處!霧隱忍者的一切掙紮都被一覽無餘,盡收眼底!


    克製霧隱之術的風屬性是很稀有的。即使對方恰巧有風遁忍者,那他也必須先解開止水的幻術!


    這一眨眼的功夫,就是機會!日差的突進將給對方造成重創!


    青白眼瞳洞察穿密林而精準定位,血紅雙眸閃耀在暗夜中投放幻術法陣,再進行突擊斬殺。僅僅兩人,區區簡單的戰術,但即使在十五人強大到足以碾壓的力量麵前仍能一較長短、奮武揚威!這就是白眼和寫輪眼兩大威名赫赫瞳術的強勁配合!


    白眼和寫輪眼能笑傲忍界,享譽至今,這就是實力,這就是資本!血繼限界真是令人敬畏的力量!


    賢川驀地想起白和君麻呂,抬頭看看朦朧的月亮,嘴角一勾。他們現在睡得一定很安穩吧!


    轉念又想,我所要做的僅僅隻是霧隱之術,來盡可能地擴大戰果。但是…賢川輕聲問:“鬼燈實力高強,擅長範圍幻術,可能也善於破解幻術。我一旦先行逃脫,失去了查克拉的維持,霧隱之術就會漸漸減弱。若是幻術被解除過快,敵人反擊,隊長孤身近戰,又不會瞬身之術,豈不是太過危險?稍有不慎,就沒有…沒有活路。”


    日差默然半晌,突然說:“還記得你剛被分到小組時問我的話嗎?”


    賢川心中記起。他當時攝於敢死隊一名所帶來的畏懼惶恐,曾問過日差是否怕死,日差當時並沒有回答。


    日差輕歎一聲說:“誰不想好好活著呢?更何況我的孩子即將出生!”


    “隊長,那你…難道木葉戰力就如此緊缺嗎?”賢川訝然失聲。


    “我的父親日向的族長,日向廷照為國捐軀,英勇戰死在這片戰場。更可歎的是,眼睛一隻被毀,一隻被挖去!那是屈指可數的沒有封印而能力完好的宗家白眼!”


    “宗家,封印,那隊長的白眼有沒有被封印呢?隊長是為報仇而戰?”


    日差卻似沉浸在回憶中,神情恍惚悲傷,好像根本沒聽到他的問話,繼續沉聲說:“我的雙胞胎兄長日足繼承了族長之位。我很愛我的兄長。族長,哼,那也沒什麽。我根本不在乎!隻是…受亡故父親被搶去白眼的教訓,日足自然不會再被派到前線。我之所以不顧懷孕的妻子而自願請命戰鬥,當然有為父親報仇的心願,但最重要的就是為了將要來臨的可愛孩子!”


    最重要的是為了孩子,那不更應該安全待在家裏嗎?為什麽還要自願請命呢?賢川更是雲裏霧裏,難以理解,困惑地看著日差。


    日差神情悠遠,溫柔慈愛的一笑:“隻要我立下赫赫戰功,光大白眼的榮耀,我就有資本去同宗家請求,去向木葉求助。我的孩子就可能逃脫籠中之鳥的命運,逃脫令人憎恨的束縛,飛向自由、廣闊的天空。我相信命運是可以改變的,我的孩子將不會再走上我的舊路!這就是改變命運的唯一之路!我如此拚命,就是積攢改變我孩子命運的力量!所以,我並非不怕死亡,但想要將要身為父親,想到懷抱中纖小孩子那自由的未來,我就無所畏懼!隻要能令他擺脫這宿命,我舍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日差言辭既溫和又堅毅,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靜夜之中,賢川不禁擔心的向四處看看。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賢川為之動容,唏噓不已。想起父母,心中黯然歎息。好奇又問:“命運?那究竟是指什麽?”


    日差明亮的眼神頓時一黯,搖搖頭說:“到了,從水中潛行過去!小心!”


    兩人順流而下,悄無聲息的潛向霧隱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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