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醒來,賢川聽到少女一陣嚶嚀呻吟。湊過去關切問道:“我叫東方賢川。你叫什麽名字?感覺好些沒?”


    少女睜著雙眼,神情恍惚,陷入沉思。默然良久,悵然歎口氣,忍著痛斷斷續續道:“我的同伴要殺我,對手卻救了我。真是諷刺!我的生死…根本就是微不足道。殺也罷,救也罷,一切都是為了…暗號情報。雖然早有這樣的覺悟,但現在還是有些…不甘。哼,你也不用裝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譏諷之意甚是明顯。


    好不容易救她回來,人家卻不識好人心。賢川臉上不悅,輕哼一聲:“我救你的時候可沒想到暗號情報的事,我救的是贈藥給我的善良好心姐姐。”


    少女呻吟一聲,痛得蹙眉,撇撇小嘴說:“你是打入水之國的木葉間諜,會有這麽好心?雖然村子背棄我,但我不會出賣同伴。”


    出了水之國沒多久,就投身到木葉的戰線。賢川知道間諜這件事一時難以說清道明,想到情報和立功,心中被撓得癢癢的。問了幾回,少女隻是默不應聲,後來索性閉上眼睛,一副打死不開口的表情。


    不行,我要趕在明天早上的審訊前問出情報。這樣更能令人刮目相看,說不定會把我調離敢死隊。可是她是死鴨子嘴硬,得想個法子嚇唬她。


    女孩子怕什麽呢…沉思之中看到相貌衣著怪誕的凱,賢川眼中一亮。有了!女孩子最怕耍流氓!隻是卻有點對不住凱。隻好以後再補償吧!


    於是冷哼一聲說:“你別不識好人心!要不是我守在這,恐怕你早已被…被…”


    少女被吊起胃口,猛然睜開雙眼,遲疑一下,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被怎樣?”


    賢川一指身邊鼾聲大作的凱,一臉神秘兮兮,悄聲緩緩說:“這家夥啊,是個少年色情狂!喪心病狂的變態程度令人發指,超乎你的想象,甚至以扶老太婆過馬路為借口而趁機揩油。他一走上街,街上的女性會為之一空,生怕受到他猥瑣目光的侮辱。因為木葉戰力吃緊,所以才被從監獄調到前線。”


    少女看去。凱發型怪異,濃眉奇特,一身綠色緊身衣更是有些不同尋常。偏偏此時酣睡的凱又非常配合,翻身雙腿一夾被子,嘴裏哼哼唧唧,牙齒磨得咯吱響,靜夜中聽來甚是刺耳。


    少女是暗號部的忍者,頭腦自然不差。但此時此刻,也不由得皺緊眉頭。


    賢川察言觀色,趕緊添油加醋,煽風點火:“回來的時候,這變態搶著要背你。一路上啊,他的雙手…雖然我義正言辭、大義凜然地訓斥他,但是…唉,不說也罷!”他小臉痛心疾首,一拍大腿,長長地歎息。


    少女蒼白的小雀斑臉上現出一抹紅暈:“我…我不信。你是個小間諜,騙起人來肯定很厲害!你在騙人!”話雖如此,語氣卻弱了幾分,眼中也閃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難過。


    賢川小臉上寫著無力感,無奈地歎口氣:“好吧!信不信由你!他故意受傷就是為了和你分配到同一醫療營帳。你看我像受傷的樣子嗎?我是看他一路不老實,想到姐姐又幫過我,擔心他夜裏圖謀不軌,所以才來守著你的。不然,我躺在這幹嘛,吃飽撐的?既然如此,算我多事,我還是回去吧!你自己小心啊!雖然你受了重傷,但這家夥實在是…喪心病狂,令人發指!”重重丟下八個字,說完站起身來,連連搖頭歎氣。


    少女心中一急,張開小嘴,想要挽留,又有些猶豫,低聲說:“我不信木葉的忍者就這樣的沒有底線。”


    賢川不以為然的一聲嗤笑:“底線?再說一次哦,他是個喪心病狂的色情罪犯!你知道他的外號嗎?木葉的青綠野獸!可想而知,他變態起來將會有多麽的瘋狂殘暴,滅絕人性!”


    少女緊緊咬著泛著病態嫣紅的嘴唇不說話,眼中盡是憂慮,心中半信半疑。


    賢川繼續趁熱打鐵:“再說,戰事這麽緊張,誰有空關心你的悲慘遭遇。明天一早審訊忍者探出情報,醫療部可能就不會在你身上浪費精力。被同伴拋棄刺殺,淪為階下囚,臨死前還要遭受非人的侮辱,然後被扔到荒郊野外、埋骨異鄉。可憐啊可憐!”埋骨異鄉,生死兩茫茫!他想到自己炮灰的命運何嚐不是如此,因此這一番憐憫倒不是做作,而是發乎內心,說得甚是惆悵悲憫。


    他說得或許有誇張恐嚇的成分,但接下來的命運又能好到哪去呢?少女滿麵悲戚,長長的睫毛眨了下,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水。泛著病態嫣紅的嘴唇輕輕顫抖。


    賢川勸說道:“審訊拷問忍者有的是法子來探出情報。你隻是霧隱的棄子,木葉的指揮隻會關心情報,根本不在意你的生死。與其泄露給他們,不如告訴我。我會想方設法來保護你。可別小看我!我可是敢…特別行動組的二把手。”瞄了凱一眼,又糾正說:“或者是三把手。”


    他敢死隊已話到嘴邊,猛然醒悟應該抬高自己的身份來讓少女仰仗,是以改成特別行動組。至於到底是二把手,還是三把手,那都無所謂,反正不會是四把手。畢竟敢死隊現在就剩下三人。


    少女是自己奮不顧身救的。不然,任務完全失敗。犬塚鋒等人的犧牲也就毫無價值。仗著這個功勞,去請求日差下令照顧下少女,應該不是難事。


    少女憂心忡忡地看了凱一眼,又想:他小小年紀就敢臥底水之國,定然有些真本事和分量。疑惑問道:“你的任務已經立功。我不明白…你為何非要先知道情報呢?”


    賢川黯然一歎:“我來自很遙遠的地方。要想回家,我就必須脫穎而出,引起木葉的重視。”又柔聲勸說道:“你坦白交代,爭取寬大處理。說不定戰爭結束,你就會被放回家,跟家人團聚。”


    少女臉色淒苦,哽咽道:“不!我永遠都不可能再回水之國。無論怎麽樣,隻要我活著,就表示泄露了暗號,都被視為叛國。而且,我是個孤兒。”


    “啊,對不起。”賢川心中頓悟,更加明白了鬼鮫存在的意義。驀然想到千裏之外的緋雨,歎氣道:“我投效木葉,以後再回水之國估計也是希望渺茫,鏡花水月。”


    少女朦朧淚眼中滿是困惑、不可思議:“你已經暴露身份,為何還要再回水之國?那不是自尋死路!”


    賢川溫柔一笑,神色驀地變得自信堅決:“因為有個世間最可愛的女孩在等著我!我也對她承諾過。我爸爸說過,男子漢一諾如山!所以無論如何困難,我也絕不放棄!”


    少女訝然凝眸,灼灼的望著他,似乎要看穿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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