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卡學姐似有所感的抬起頭,恰好看到我們幾個人站在商街對麵魔法武器店的門口,她抬頭看了看魔法武器店最上方的牌匾,驚訝地向弗農學長問道:“你們怎麽會在這兒?”


    她微微眯著眼睛,目光中帶有一絲疑惑,好像在審視著弗農學長。


    弗農學長先是指了指我,又揚了揚握在手裏的符文之劍,對艾瑞卡學姐說:“我們陪吉嘉來魔法工會這邊注冊中級魔法徽章,剛好諾亞向我介紹這家魔法武器商店裏符文之劍還不錯,所以我們就來看看。”


    由羅馬劍作為底料的劍身上充滿了淡藍色的魔法符文,水係魔法元素就像是不斷蒸騰的水汽一樣,從劍身上不斷向四周擴散,這是一種水元素溢出現象,符文之劍上還帶了一支鯊魚皮的劍鞘和一根環狀的腰帶,可以讓弗農學長將符文之劍掛在腰上。


    “你在‘薔薇之路’魔法武器店買了一把符文之劍?”


    弗農學長認真地點了點頭,在艾瑞卡學姐的麵前,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弗農,你不是說要買一把普通水係魔杖嗎?怎麽忽然會跑到這兒買這種高檔的輕奢品,這家的魔法武器好歸好,就是價格照比同類魔法武器要略高一些,不過畢竟是老字號的魔法武器店,又有‘薔薇之路’的聲望擺在那裏,稍貴一點也是值得的。”


    弗農學長聽艾瑞卡學姐這樣說,疑惑地看了手裏的符文之劍一眼。


    之前給我的感覺……這樣一把卓越品質的符文之劍,侍從說出三十枚魔晶石的售價,好像報得真的是有點低。


    我狐疑的看了諾亞一眼,諾亞攤開雙手,對我和弗農學長聳聳肩膀說:“你們能別這樣看我嗎?我可不是那種做好事不留名的人,薔薇之路又不是我們門薩家的產業,我之前也是陪雪莉.紐曼到這兒挑選符文之劍,了解這家魔法商店的水係符文之劍價格很公道,所以推薦你們到這兒來。”


    弗農學長聽諾亞這樣說,才稍微放下心中原本的疑慮。


    站在諾亞身旁的雪莉.紐曼雙眼如彎月牙一樣,笑眯眯地對艾瑞卡學姐說:“艾瑞卡學姐怎麽會到這裏來,我們之前去學院後街,剛好看到你匆匆上了一輛魔法篷車,還以為發生什麽變故……”


    雪莉.紐曼這幾句話說出來,讓艾瑞卡學姐的臉白了又白,她滿是歉意地看了弗農學長一眼,眼睛裏充滿了幽怨與寂落,低聲對著弗農學長說道:“對不起,當時沒來得及和你說一聲,海力布說想讓我陪他參加巴賓頓公爵舉辦的舞會,所以……”


    “沒關係的,艾瑞卡學姐。”


    弗農學長隻看了艾瑞卡學姐一眼,就感覺他整個人徹底淪陷下去。


    我和諾亞偷偷地交換了眼神,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好。


    周圍一下子沉寂下來,空氣中充滿了尷尬的味道。


    弗農學長搓了搓手,隻能硬著頭皮向艾瑞卡學姐問道:“海力布呢?怎麽沒有見到他?”


    艾瑞卡學姐將散開的長發別在耳後,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地,語氣裏帶著一絲幽怨地說道:“他說魔法藥劑店臨時有急事要他趕去處理,讓我在傲慢之塔這邊等他。”


    我和諾亞滿頭黑線,誰也沒想到弗農學長居然會在艾瑞卡學姐麵前提起海力布,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幸好這時雪莉.紐曼適時地插言,對艾瑞卡學姐問道:“艾瑞卡學姐,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傲慢之塔酒吧街那邊坐坐?”


    雪莉.紐曼在皇家魔法學院裏的朋友比我和諾亞的朋友加一起還多,這自然是得益於她擅長交際的天賦,每位貴族家庭出身的名媛都會專門學習交際技巧,雪莉.紐曼與這些貴族名媛們唯一區別就是她自己也是一位魔法師貴族。她適時的插言結束了弗農學長的尬聊。


    艾瑞卡學姐對我們勉強笑了笑,說道:“哦,不用了,海力布讓我在這兒等他。”


    “好吧。”雪莉.紐曼擺出一副有些遺憾的表情來,然後伸手挽住諾亞的胳膊,對著艾瑞卡學姐擺了擺手說:“那艾瑞卡學姐,再見啦!”


    諾亞和我也是趁機將弗農學長夾在中間,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將他拉出傲慢之塔一層的商街。


    ……


    傲慢之塔門口的守衛恰好是我熟悉的,我們從傲慢之塔走出來,那位守衛還向我做出個致敬動作,我也是對他揮了揮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表示回頭有時間再聊。


    那位守衛在傲慢之塔的門口輪值站崗,這邊的製度規定輪值的時候不能隨隨便便地說話,走動,打瞌睡,走神等等,所以他也隻是對我微微地頷首,意思是:知道了。


    隨即我們幾個走進傲慢之塔廣場上的自由市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隨意地看著市場中各式各樣跟魔法有關的小物件,這個自由市場裏麵擺滿了廉價商品,隻要與魔法有一點點關係就會被商人們擺出來。


    雪莉.紐曼尤為喜歡逛這種地方,喜歡那些五顏六色的廉價飾品,卻是隻看不買。


    而我和諾亞看穿著清涼的美麗女郎多過看過道兩旁攤位上的商品,這種時候,往往會引起雪莉.紐曼的不滿。


    我們草草地就結束了魔法市場之行,準備跑到傲慢之塔後街喝上一杯,然後就返回學院,畢竟諾亞和雪莉.紐曼還蠻期待我的那份禮物。


    等我們從自由市場裏麵擠出來,一直顯得心不在焉地弗農學長終於停下了腳步,有些為難的對我和諾亞說:“咳咳……那個吉嘉、諾亞……我忽然想起來,有些事還想問問魔法武器店的侍從,你們先去酒吧,要是我找不到你們,就不用等我,晚點在學院宿舍找你們。”


    我和諾亞看到弗農學長心意已決的樣子,實在沒法再對他說什麽打擊的話。


    看著弗農學長轉身而去的背影,諾亞又忍不住喊道:“喂……弗農學長……”


    諾亞用手扶著額頭,很無語地說:“哎!弗農學長真是死腦筋,以他皇家魔法學院中級水係魔法師這樣的出身,在帝都這邊找什麽樣的貴族名媛找不到?偏偏是個死腦筋,喜歡在一條繩上吊死,好煩!”


    “不過話說回來,像弗農學長這麽專一的魔法師貴族還真是少見呢。”雪莉.紐曼眼光流轉之下,認真地盯著諾亞說道。


    諾亞有些無言地摸摸鼻子,因為與瓦絲淇位麵迦娜海族公主的婚約,在這方麵他很難再有什麽發言權。


    為了避免將這個話題轉移到我的頭上,我隻好轉變話題,對諾亞和雪莉.紐曼問道:“薔薇之路是來至貝納省的魔法武器店吧?”


    我這個問題有點突然,諾亞來不及想,一臉驚訝地問我:“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我隻是隨便說說!”我‘嘿嘿’一笑,對諾亞說道。


    諾亞一臉無語地看著我,隨後便向我說出事情地原委:“本來我和弗農學長說好了,準備組建一支冒險團趁著暑期到瓦絲淇位麵去航海,可是家裏麵前幾天傳來消息,要我這個暑期都要在加拉帕戈斯城學習政務,所以這個冒險團最後就不了了之了,搞得弗農學長最後也隻是臨時加入一直冒險團,雖說去瓦絲淇航海的計劃沒變,但畢竟弗農學長加入的是一支臨時湊成的冒險團啊!”


    說話的時候,我攔下一輛魔法篷車。


    諾亞和雪莉.紐曼跟著我登上魔法篷車,諾亞坐在我對麵,接著對我說:“我們也隻是為了讓弗農學長多一些自保之力嘛!弗農學長說他要買一根魔杖,雪莉就建議我勸他到這裏來。這間‘薔薇之路’魔法武器店來至於貝納省,紐曼家擁有一些‘薔薇之路’的股份,所以很容易找人配合我們。”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還真是這樣子!”


    這時候,馬車夫殷勤地為我們關上車門,對我詢問了一句,我對他報出了一個地址:‘貝納廣場’。


    諾亞原本以為我們要去傲慢之塔後街的酒吧,聽到我說出的地址,一臉驚訝地問我:“喂,吉嘉,你這是準備去哪兒?”


    “坎貝爾療養院!”


    魔法篷車已經匯入車流中……


    ……


    蘇穿著一身純白的祭司長袍從坎貝爾療養院裏走出來,帽兜將她的麵孔完全遮擋住,她隻是在療養院門口稍微停留了一下,便直接向我們這邊走過來。


    蘇的身後跟著四名銀甲騎士,見她登上了魔法篷車,也想往魔法篷車裏擠,隻是這是一輛小型載客魔法篷車,車廂裏無法坐得下八個人,於是蘇轉身攔住車廂門口,對這四名騎士說道:“喂,車廂坐不下了,你們在找一輛車吧。”


    四位銀甲騎士互相忘了一眼,立刻退後一步,然後目光瞄向街道兩邊。


    蘇果斷關上車廂門,無比自然地坐到我身側,對我說道:“快點離開這兒!”


    聽蘇這樣說,我沒有任何的遲疑,立刻對馬車夫說出下一個目的地。


    等我們的魔法篷車緩緩駛離坎貝爾療養院,那四位銀甲騎士卻還沒有雇傭到魔法篷車,看到我們的魔法篷車駛離坎貝爾療養院,這才顯出慌亂之色,追著我們的魔法篷車跑了幾步,眼見我們越走越遠,紛紛站在路邊有些傻眼。


    這時候蘇才掀開帽兜,露出清秀的臉龐來。


    她比上次見麵的時候又瘦了一些,但是精神還好,金色的長發在頭上盤了起來,精致的耳廓顯得有些像精靈,晶瑩透明,能夠清晰的看到皮膚下麵的血管,一雙明媚的大眼睛宜喜宜嗔地看著我,略微有些薄的嘴唇微微揚起,對我說道:“你還能想起我來,這可真是難得!”


    “最近一直在耶羅那邊……”我試圖對蘇解釋一下,不過隨後又發現著根本沒什麽好解釋的,於是我又停了下來,看著蘇有些感慨地說:“最近在坎貝爾這邊過得怎麽樣?”


    她這陣子長高了很多,雖然身體有些偏瘦,但是相對的整個人卻顯得成熟了很多,渾身的氣質發生了很大變化,至少她眼中多出了一種淡然與從容,那是一種上位者的氣息。


    蘇靠在軟皮沙發上,將雙手墊在腦後,歎了一口氣,說:“還能怎麽樣,還不是老樣子,隻是比以前好忙好多,倒是位麵戰爭一天不停下來,我們這裏就一天也輕鬆不下來。”


    她水靈靈的大眼睛落在我身上,對我問:“你怎麽有時間來看我,前段時間不是一直很忙嗎?”


    我對蘇說:“我剛從耶羅位麵回來,準備參加皇家魔法學院的期末測試,。”


    蘇聽到我這樣說,立刻幸災樂禍地笑著說:“哈,聽說皇家魔法學院這邊的期末測試蠻嚴格的,你不會無法通過測試吧?”


    ‘這算是一種什麽想法。’我在心中暗暗腹誹道。


    隨後蘇聽我說,我來找她是想和她一起去後街的酒吧,立刻顯得神采奕奕的,隨後她注意到自己身上還穿著坎貝爾療養院的祭司長袍,於是也不管車廂裏還有其他人,便將純白的祭司長袍脫下來,裏麵穿著一條清涼地吊帶白色絲裙,露出精致的鎖骨和胸口大片白膩肌膚,隨後又將盤起的金發解開,一頭金發如瀑布般灑下來。


    諾亞和雪莉.紐曼與蘇打了招呼,隨後大家就自然的開始聊起來。


    魔法篷車在榆林大街上繞了小半圈兒之後,終於算是又返回了原地。


    我們一行四人在傲慢之塔的後街上隨意的選了一間看起來非常雅致的酒館,我們之所以選中這間酒館,就是因為這間酒館看起來顯得有些高檔,而且門口沒有那麽多的人。


    走進酒館之後,也的確應驗了我們之前的猜測,這間酒館內部的裝飾也是極具格調,一位年輕的侍者將我們領進酒館,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酒館角落裏的海力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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