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氣得臉全憋紅了,色厲內荏地指著白楚年:“吹逼誰不會啊,你說十星就十星?我還說我一百星呢。”


    “我丟,十星也值得懷疑一下子,你是不是覺得十星特不可思議啊,快別上學了吧,省點教育資源給上不起學的孩子吧,你給國家做的貢獻真不如別人少放兩個屁對緩解溫室效應的貢獻大。”


    白楚年掂量著掌心裏的身份證,“要證據是吧,先說好,我要是拿得出來,你是跪下叫爸爸還是去廣播室當全校的麵道歉,總得拿出點賭注來,你說什麽我就幹什麽那我多沒麵子。”


    alpha猶豫了,雖然十星考生非常稀少,可看他胸有成竹的架勢不像胡謅,心裏也沒底,不敢貿然答應打這個賭。


    “慫得你,光長歲數不長腦子,我學員要都你這個德性,我天天收拾得他們滿地爬。”白楚年收起身份證揣進褲兜裏,與那alpha擦肩而過,順手從這毫無防備的家夥衣兜裏順出一串鑰匙,隨便拋起接住拋起再接住,“還想讓老子拿證據給你看,你配嗎?”


    鑰匙落入掌心時被輕輕捏成了一團鐵泥,白楚年抬手,懶洋洋向後把廢鐵拋回目瞪口呆的alpha手裏。


    “快去配鑰匙吧,人家會告訴你的,你配幾把。”


    陸言全程張嘴呆站著觀戰,直到白楚年回頭叫他:“別跟傻帽站一起,掉價兒,到我這來。”才回過神顛顛跑過去跟到白楚年後邊。


    格鬥項目是升級考試的最後一科,剩下的時間允許學生們自由活動,陸言一路小跑追上白楚年:“那個、那個……”


    白楚年邊走他邊追,兔耳朵一蹦一蹦:“楚、楚哥……我請你吃甜點……”


    “還叫我呢,吵架都吵不贏,能指望你做什麽。”


    “我、我下次肯定能吵贏!我學會了!”


    “跟你說,別老想著怎麽證明自己清白,人家要是信你,根本就不會來找茬兒,沒必要,吵架就一個目的,把對方氣死。”


    “唔,知道了。”


    咖啡店裏,陸言抱著草莓蛋糕耷拉著耳朵,小聲問:“攬星在你那兒怎麽樣了?”


    白楚年:“還行,現在把他放回來能吊打整個安菲亞軍校。”


    陸言詫異:“這麽厲害的嘛……我……”


    白楚年:“你覺得這所學校怎麽樣。”


    陸言搖頭:“我不知道。我爸爸說這是國內最好的軍校,所以我才考到這兒,來了以後我也沒覺得它有多好,雖然管理嚴格,在考試上基本沒有作弊賄賂的機會,但因為學校裏麵貴族子弟很多,經常拉幫結派,攀比豪車別墅什麽的。校外大家族欺壓小家族,校內大家族的孩子欺壓小家族的孩子,老師是不會管的,因為他們惹不起。”


    “唉。”陸言托著臉沮喪,“其實我比他們想的慘多了,我爸爸每個月隻給我把飯卡充滿,衣服幫我買齊,然後除了學校餐廳的飯和學校商場的東西,我想換新手機新電腦新相機,都隻能自己賺錢買,因為這個就有人說我裝逼。”


    白楚年對此倒是很意外:“老大這麽嚴格我倒是能理解,錦叔不給你錢嗎。”


    “會偷偷給,不過要是被爸爸發現了,我倆一起倒黴。隨便買跑車就更不用說了。”陸言用叉子攪和蛋糕上的奶油,“學校那些人陰陽怪氣就算了,反正都沒我們家有錢。但是說我考試作弊,說我沒實力全靠別人讓,我忍不了。”


    “當然也有很多上趕著巴結的,實際上也不比那些人好到哪裏去。”


    “我前幾天拜托堂哥查過你了。”陸言歎了口氣,“我爸爸給你買房子給你買跑車還給你好多零花錢,其實你才是他們親兒子吧。”


    白楚年:“別瞎說啊,除了車庫裏那幾輛限量款是錦叔送的,其他都是我拿工資買的。”


    陸言:“你又不是總裁,什麽工作工資那麽高啊。”


    白楚年:“我在聯盟特工組工作,你有興趣嗎。”


    陸言:“……怎麽才能進去。”


    白楚年:“先去蚜蟲島訓練基地,通過考核轉正,從搜查科、檢驗科、軍備科、心理科四個方向自選加入。”


    陸言疑惑:“訓練基地?你不是才把我趕走嗎?”


    白楚年:“咳,隨便你。其實我也覺得那裏不怎麽適合你,但至少我能保證,在那裏實力證明一切,說閑話的人,隻需要打到他們閉嘴就夠了。”


    陸言眼底亮起微光。


    “不跟你說了,我晚上還得趕回海島。”白楚年去櫃台打包了一份牛奶布丁。


    蘭波從警署回到家,桌上放著一份牛奶布丁,點心盒上插了一團紫色的滿天星,花梗用細絲帶係了一枚蝴蝶結,還在桌上留了一張便簽。


    便簽上寫:


    “如果我的信息素是一種鮮花就好了,我就可以每天訂一束送到家裏替我抱你。”


    蘭波舉起卡片端詳,然後在背麵舔了舔,貼在了魚缸外壁上。酒櫃裏有一瓶白蘭地,蘭波循著氣味將它取出來放在枕邊,蓋上被子,拍拍。


    晚上十點,快艇到達蚜蟲島,白楚年在特訓生們的一片哀嚎中登陸。


    人人都以為教官今晚肯定不會回來了,那麽戰術考試又要推後一天,就又能摸一天魚,這個老涅,是一天好日子都想不給他們過。


    在訓練基地,每個月中旬都會進行一次戰術考試,考查特訓生們各項目是否達標,但白楚年回來之後就會變成一周一測,考查成績不理想的特訓生在當月下旬會被拉去進行魔鬼加練。


    每次考查為期12小時,九十六名特訓生將被隨機排列成六人隊伍,屆時整個蚜蟲島都會成為考場,教官們在安放在海島各個角落的監視器中觀察特訓生們的表現,最後根據擊殺人數、戰術思維、團隊協作、存活時間、輔助表現、山道車技等多種項目進行綜合評分。


    12小時過去,教官們已經將特訓生們的表現評估完畢,把成績單和剪輯錄像交給白楚年。


    接下來就是昏天黑地的考後分析會,


    特訓生們整齊正坐在露天海灘上,海灘上撐起一麵碩大的幕布,將十六個隊伍的錄像依次投影到幕布上,錄像是經過監控剪輯的,每位特訓生的鏡頭都有給到,這也就意味著誰在隊伍裏劃水當混子將會公開處刑。


    白楚年點到一位隊長的名字,一位山魈alpha戰戰兢兢起立,不敢抬頭。


    白楚年的中筒皮靴踩在旁邊的椅沿上,發出蹭的一聲響:“你怎麽當的指揮?占了這麽好的地勢,能被反殺團滅,我怎麽教的?”


    山魈站直身體大聲回答:“您說,占據高地勢後要檢查高地邊緣埋伏,從高向低推進,永遠占據比敵人高的視角!”


    白楚年哼笑:“你怎麽做的?”


    山魈:“我帶隊員無掩體突襲!”


    白楚年氣得撿起地上廢紙給自己扇風降溫:“那麽大一平原,人家在岩石後邊架著,槍口就差頂你們嘴裏了,你們好歹開輛車啊?腦袋裏有水?四百米大平原帝王幹拉,看看,看屏幕,穿個吉利服憨跑憨跑的,衝過去給人家說相聲去了?”


    眼皮底下一個omega隊長捂嘴偷笑。白楚年輕踹一腳他的膝頭:“傻樂個der,我罵他沒罵你,那一群傻子都從高點拉下來了,你們在掩體後邊扔雞毛煙霧彈啊?榴彈太貴了舍不得用?戰術是把敵人活活嗆死,兵不血刃是吧。”


    挨個把十六支隊伍罵了一頓,白楚年揉著太陽穴,“下周考查再打成這逼樣,都給你們送安菲亞軍校去。我看你們沒比他們強多少。”


    底下的特訓生唏噓,在他們眼裏,國內最頂尖的安菲亞軍校不過是幼兒園水平罷了。


    不過白楚年一向賞罰分明,批評完該批評的,又依次翻出每個隊伍值得學習的一些剪輯鏡頭,挨個播放讓每一位特訓生觀摩。


    “好好看好好學,說不定下次考試你的隊友就換成了這些人,怎麽臨陣磨合戰術,最快進入狀態,自己好好想一想。”


    “螢的這發閃光彈放的時機就非常妙,剛好敵人被逼進雙向通道,讓敵人短暫失去視覺的同時給隊友創造無傷圍堵的機會,這手輔助無可挑剔。”


    他又打開尼羅鱷alpha的鏡頭:“這段沙中偷襲挺精彩的,對手長點記性,反抗他得爭分奪秒搶在最前麵掙脫,他j1能力不是瞬發型是蓄力型,你等他死亡翻滾轉速上來了,頭都給你擰飛了,m2級也遭不住他這一通無腦猛轉。”


    “畢攬星這段可以。”白楚年仔細看了幾遍回放,畢攬星的幾次毒藤甲釋放時機把握得十分精準,他的感官似乎要比普通人敏銳得多,以至於可以觀察到每一個隊友的處境,白楚年仔細數過,他身邊的五位隊員因毒藤甲的保護至少躲過了二十六次要害必殺,雖然畢攬星所在的隊伍名次不夠前,但畢攬星在整個考試中的表現絕對稱得上驚豔。


    白楚年權衡許久,挑選了螢火蟲omega、尼羅鱷alpha,獴alpha和小醜魚omega隨聯盟防爆組一同護送醫學會成員前往恩希市,營救被困市民。畢攬星雖然表現不錯,但訓練時間還太短,不適合這時候派出去。


    送四位特訓生上渡輪時,白楚年站在岸邊目送他們。


    他反複囑咐:“你們的任務僅僅是營救被困市民,不要越過這項任務,跟緊帶隊的前輩,你們隻是特訓生,不是超人,最終目的不是在那兒揚名立萬,而是安全回來,聽到了沒?”


    “聽到啦!教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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