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大清早才五點多就醒了，感覺精神狀態非常好。用意念感覺了一下丹田的真氣，已經沒有滿漲感，凝聚成一團正緩緩在丹田內做著太極循環。而眉間的魔力經過昨晚吸收為真氣，又進入過一次靈魂狀態，本來已經所剩不多。但經過一晚的休息，此時不但補充滿，甚至比之前還要猛漲了許多。我不禁發出苦笑，看來又要花一定的時間鍛煉真氣，才能做到練一次靈虛神功而把魔力吸收下降到可以安全進入靈魂狀態的水平。
不過想到昨晚可以進入靈魂狀態，我又有點興奮了。修改了終結者係統，正好今天可以試試它的實戰效果。興衝衝的就刷牙洗臉，趕到體委下設的健身中心。因為起得實在太早了，健身中心剛剛開門，隻有幾個管理員在搞清潔，還有三四個起早鍛煉的人。平常認識的幾個“武林”朋友都不在。沒有對手可試不出實戰效果。
無奈之下，隻好爬上拳台在一個充氣不倒翁前默念：“終結者啟動！”，這是改好的啟動終結者係統條件。啟動條件符合，頓時瞳孔開始放大，眼前的世界都被自動加亮顯示。我彈跳幾下做了做熱身運動，忽然就一腳掃向不倒翁。瞬間，眼睛所見自己踢出的一腳，如同燃燒出火焰的木棍，掃過的軌跡還帶著淡淡的火焰殘影。
我心裏興奮得大叫：爽啊！這些火焰、陰影、光線之類的特效那裏是現在的個人電腦可以做出來的！？如果顯卡是當前市場最高性能產品的五倍以上，也許可以用每秒60楨的速度花多一倍的時間，勉強到達這種效果。不過這也還是顯卡“可以”做出此效果，而有沒有3d設計人員可以設計出那麽精細、真實的3d畫麵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砰！的一聲，不倒翁被踢得飛了起來撞在拳台護欄上又反彈回來。“哈哈……火啊！好大的火……爽！”我痛快的長嘯一聲衝到不倒翁摔落的地方，一記上勾拳打得不倒翁後仰，然後狂笑道：“七十五式·改！”模擬著拳皇主角草稚京的招數，先一腳踢在不倒翁中下部使它微微向前傾，第二腳已如閃電般上踢在不倒翁下巴位置，立刻被踢得飛起兩米多高。在摔落的瞬間，我哈哈狂笑：“大蛇稚！”一拳轟出，眼中的整個身體周圍空間布滿了四處流竄得赤紅火焰。“火焰”和拳頭精準命中在不倒翁眼睛上，一下被轟出了拳台五六米遠。
這幾下模擬拳皇的連招不要看它好像很簡單，這不是在玩遊戲。敵人被打中後會有什麽反應、飛起的高度、下落在什麽地方，都不是事先設定好的。中途任何一個環節出小小差錯，即使隻是風大一點點、出招稍微用力都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如果不是有終結者係統盡可能的利用大腦“資源”計算出各種數據，以我那麽快的反應和心算能力，也不可能做到剛才那麽完美。
正要下拳台去揀，忽然一個穿著國術練功服的老人家忽然把那個充氣不倒翁丟了上來慈祥的嗬嗬笑道：“年輕人很有精神啊。”我連忙接過不倒翁，想到剛才狂笑不止的傻樣頓時臉紅了，幹笑道：“老人家那麽早就起來鍛煉呀。”老人家微笑著向我點了點頭說：“嗬嗬……天行鍵，君子以自強不息嘛。人老了更應該鍛煉。”“早上溫度很冷，不要穿那麽少，小心著涼了。”我指了指老人家的練功服。“那麽多年都這樣，習慣就沒什麽了。你玩、你玩，不用管我老頭子。”
應了一聲，我把不倒翁擺好，又開始了虐待。什麽鬼燒、荒咬、飛燕腿、半月斬之類的通通都耍了一遍，偶爾還搞些連招過癮。不過不敢哈哈怪笑打擾別人了。才二十多分鍾，全身都出汗了，因為天氣冷，甚至還隱約可以看到蒸發成的水蒸氣。坐在一邊休息著，盡量調整呼吸以恢複體力。雖然身體上有點疲勞了，但是精神上卻越打越覺得興奮，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五分鍾後，我再次站起來，閉著眼睛盡可能的放鬆著身體。不一會兒，隻覺得全身毛孔似乎都完完全全放鬆了。甚至在恍惚中產生一種錯覺，覺得毛孔伴隨著呼吸一張一放，猶如吃了人參果似的，說不出的舒暢感。丹田裏的真氣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興奮，有節奏的蠢蠢欲動。
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睜開眼睛，心裏知道，就是這一刻！“啊吒！”沒有任何先兆，我揮出了準備已久的一拳。這一拳打得極之狂猛，感覺就像我全身的力氣都象被捏劑的牙膏一般全都集中在這一拳上了。眼中看到的視覺效果是手臂圈著一層高速旋轉的霧氣猶如龍卷風，龍卷風的底部就是我的拳頭。我得意極了，那種氣勢非常痛快！
就在擊出這拳的同時，丹田裏的內力爆發了。一股熱氣順著經脈直通拳頭。我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反應。被擊中的充氣不倒翁象熱氣球爆炸一般，發出轟然一聲巨響，震驚了全場。我提心吊膽的掃了一眼拳台下。十幾個早起晨運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看著我。
我嚇得連忙跳下拳台，卻被一個人捉住手臂：“羅安，又是你！”我連忙陪笑著說：“館長，我賠款好吧，我賠……”館長罵罵趔趄的說：“上次讓你打壞一個牛皮沙包，這次又打爛不倒翁！怎麽都不愛惜一下訓練器具？”愛惜……我汗，連忙打哈哈：“上次我不是也賠你了嗎，那麽耿耿於懷幹嗎……”說著連忙從口袋裏掏出支票本：“五千，有多的算我給您造成麻煩的精神損失，哈……”
館長這才眉開眼笑的接過支票，放開手說：“鍛煉也要注意訓練器械的使用嘛，這次就算了，下次小心點。”我苦笑著準備收拾東西走人，還聽到館長自言自語的摸著腦袋小聲說：“怎麽這些器械就那麽不經打？上次的牛皮沙包可是用藥水泡過的老牛皮沙包，連散打國手都沒辦法踢爛……這次更離譜，練太極的充氣不倒翁也破了！？這鬼東西可完全不受力呀……奇怪、奇怪……”
館長所說的老牛皮沙包是一個多月前，自我感覺修煉的真氣已經略有小成，第一次想試試真氣的威力。誰知這真氣完全和力氣不是一個性質。力氣造成傷害是靠力產生的衝力到達對物體的表麵傷害。而內力，在我拳頭擊中牛皮沙包的瞬間，卻明顯的感覺到內力猶如水一般滲透入海綿內部，對物質內部產生非常大的破壞力。
自從那次以後我就不敢隨便亂用內力，這個可是非常容易搞出人命的。偶爾手癢也隻是在沒人的時候砸一些“花花草草”而已。
坐在一邊休息，忽然發現剛才曾和我說過話的老人家眼睛裏閃現著異樣的精芒看我，似乎在自言自語說著什麽，不過由於太遠沒有聽清楚。我對老人家尷尬一笑，正準備收拾東西跑路。不知什麽時候，小表妹璐璐穿著練功服出現在老人家身邊，高興的抱住老人家：“師傅！我來咯！”師傅？又是小璐璐的一個新師傅，在這裏她隻怕有十多位師傅了吧？
“羅安你也在呀。”小璐璐跑過來：“練完功你要請我吃東西！”我嗬嗬笑著抱起她說：“好幾天沒見我們小璐璐咯，來親一個。”小璐璐咯咯笑著在我臉上親了一下。那個小璐璐的新師傅走了過來慈愛的拍拍小璐璐的腦袋說：“怎麽那麽沒禮貌，要叫哥哥。”小璐璐看看我，心不甘情不願的“噢……”了一聲。
這不禁讓我大感驚奇。小璐璐在那裏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連她嚴厲的老爸也不怎麽放在眼裏，居然會在她新師傅勉強那麽溫順？我問道：“這是你新師傅？”小璐璐在我懷裏說：“是啊！我在學太極拳哦！太極張三豐呢，哈哈！”
老人家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似乎很滿意的低聲自語：“嗯嗯……”然後又說：“我叫孫駿馳，陳式太極第十八世傳人。我連忙對孫老抱拳道：“孫老您好，我叫羅安，是小璐璐的表哥。”這抱拳禮是和健身中心的“武林朋友”學的，感覺有點怪異，不過和練武的長輩認識當然要有禮貌。
孫老笑眯眯的說：“不用多禮了。經常聽小璐璐說起你，倒讓我很驚奇呀。”小璐璐連忙說：“羅安很厲害哦！就是他教我怎麽打架的……”看到孫老責怪的目光，小璐璐才嘟著嘴巴說：“哦……哥哥……”我心裏不禁直偷笑。
“那個是孫駿馳？！”忽然門口氣勢洶洶的闖進幾個體格強壯的中年男人，來勢洶洶，似乎是尋仇的樣子，還有一個男的手裏拿著台攝像機在拍。“我就是。”孫老仍然是笑眯眯的樣子：“你們是那個武館的？”“你就是！？”一個為首之人看到孫老，滿臉不信，轉頭看了看旁邊一人。那人看到孫老和小璐璐，又懼又怒的表情：“宮城君，是他沒錯！昨天就是他來搗亂，請您好好教訓他！還有那個小女孩！”
“啪！”的一聲，旁邊那人還沒說完話就挨了一巴掌：“混蛋！你居然被一個老頭子打敗，簡直丟我們剛柔流空手道的臉！”被打那人噤若寒蟬，連忙低下頭：“哈伊！”我愣了一下，日本人？剛柔流空手道？我想起來以前在文化宮練跆拳道時，同一棟大廈的那個正極空手道會館就是剛柔流的。那兩個日本人看起來有點眼熟，似乎是正極會館的教練？不過搗亂是怎麽個說法？我疑惑的看看小璐璐。
小璐璐興奮極了，得意洋洋的說：“昨天我和師傅去踢館哦！好好玩哦！踢了好多館呢！哈哈哈……”-_-! 踢館？？小女孩覺得好玩倒也罷了，孫老那麽大年紀了，又是修煉內家拳的，脾氣應該不會那麽暴躁的吧？那一定有原因。看起來孫老大概有六十以上了，居然打敗了眼前這個不到三十的正極會館教練？我心裏也暗暗吃驚。
那個叫宮城的哼了一聲，沉著臉轉向孫老：“本人剛柔流空手道正極會館館長宮城信良，未請教。”孫老雖然還是笑眯眯的，卻很不客氣的說：“太極陳家十八世傳人孫駿馳。你們小日本嘛，早就知道你們的本性，就不用在我麵前裝的那麽溫文有禮了。”宮城信良臉色很難看，不過還是忍下來說：“不知你昨天到我們會館鬧事留下挑戰之言是何目的？”“踢館啊，那麽明顯都看不出來嗎？你不會以為我吃飽飯沒事幹吧。”
一再相逼，那宮城信良怒火狂升：“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了！”孫老嗬嗬笑說：“小日本中國話學的倒挺溜口，中華武術也偷的挺多。不過卻盡是忘恩負義之徒，今天我這個老家夥要好好教教你們，什麽才是真正的中華武術。”借著橡皮筋的力道，孫老輕快的躍上拳台。動作完全沒有老年人應有的那種遲鈍。
那宮城信良露出一絲凶殘的目光哼了一聲，脫下外衣露出空手道服，黑色的腰帶顯示了他空手道5段的標誌。見到兩人上了拳台，我心裏有點不安，畢竟孫老年紀挺大了，和正值壯年的宮城信良交手，隻怕有什麽閃失，連忙說：“孫……師傅，殺雞焉用牛刀？我幫您打吧！”
宮城信良瞟了我全身一眼，略帶輕蔑的說：“你是什麽人……”“我是孫老的徒弟！”似乎隻有說徒弟這個身份才能說通。“嗬嗬，孫老先生，我看您還是讓徒弟上吧。免得人說我欺負老人，哈哈哈……”孫老眼裏滿是笑意，對了眨了一下眼睛示意我不用擔心。小璐璐也神秘兮兮的小聲說：“我師傅可是很厲害的喲！他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這時天已經大亮，健身中心裏人已經很多。很多人都注意到我們這邊的形勢，圍看的很多，幾個年輕人捏著拳頭叫道：“老先生，我幫你打！”“我幫您打吧！小日本我早就想收拾了。”孫老嗬嗬笑著：“看來現在的年輕人還是有血性的多嘛……嗬嗬，不用了，看我老人家怎麽耍小日本玩。”說著又對宮城信良說：“廢話不用多說，來吧。”宮城信良冷笑幾下：“好！那我讓你三招。”孫老失聲一笑：“喲……那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狂妄到讓我三招。好吧，那老頭子就不客氣了。”
台上孫老微笑著踏前一步，雙手劃了一個奇異的弧形，分別攻擊宮城信良的左肋和右耳。我沒有學過太極拳，所以不知道招式的名稱。宮城信良看到似乎慢吞吞的攻擊，不禁滿臉輕蔑的表情。剛才承諾過讓三招，於是毫不在意的退了一補閃開攻擊範圍。但此時的我卻心頭大震！孫老的雙手上我明顯可以感覺到一股若有似無的內力！雖然能量非常低，但可以確定絕對是內力！修煉精神力的人我見過幾個了，可修煉內力而有所成的人，卻還是頭一次碰到。竟然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家！
還沒讓我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卻見台上的孫老趁著對方毫不重視的退後一步的瞬間，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表情。忽然間，那種氣的感覺又升出來了，而且遍布全身。他整個人猶如出膛的炮彈一般，以一種超越了人類常識的速度，變輕撥為肘擊，人如箭般的飛射向宮城信良，手肘為箭頭。從雙手柔軟緩慢的輕撥變為快若閃電肘擊，這兩者速度的差異實在是太大了，任誰都想不到。即使我已經知道孫老擁有真氣，可就連我都沒有想到可以有如此迅捷、巨大之變，就別說宮城信良的腦海裏隻把孫老當做一個普通小老頭了。
“咳……”在宮城信良滿是不信的目光中，孫老的手錚已經狠狠的撞在宮城信良的肺部。我的腦海可以模糊感覺到孫老手上蘊涵的真氣出擊、入侵、爆破！而驚異的是，居然也可以在宮城信良身上感受到微乎其微的真氣零點一秒內聚集在皮膚表麵防禦！難道宮城信良也修煉氣功！？
受到猛烈一擊後，宮城信良隻覺得肺部好似承受了幾十斤鐵錘的重擊。肺是人呼吸空氣的器官，受到這一重擊，直打得他肺內空氣全擠出了氣管、口鼻，整個臉都漲得通紅，嘴裏忍不住身體上的刺激發出幹咳。
受過良好搏擊訓練的宮城信良在下意識中忘記了讓三招的諾言，本能的一個直拳打向孫老的頭部。不過這一擊並無蘊涵真氣，但我的心還是一下提了起來。孫老卻露出嘲弄的笑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捉住了擊來的拳頭，身子一偏順著對方攻擊施力方向用力一拉，並迅捷的一腳踢在宮城信良的小腿上。這是太極拳中的借力打力！宮城信良因為肺內還沒有吸入空氣，連慘叫聲都無法發出，橡皮筋間低空飛出，摔落拳台下打了幾個滾。
“咳咳……咳……”幾秒中後，宮城信良才喘過氣來，趴在地上臉漲得血紅，眼淚和鼻涕不受控製的流出，發出劇烈的咳嗽。我暗自一陣幸災樂禍，哈哈，感覺一定是難受到了極點。
此時全場皆驚，反應過來以後才爆發出一陣掌聲：“老人家手腳真利索！”“我靠。菜鳥，三招就被收拾了還敢說讓三招……”“哈哈……看小日本的熊樣真解氣啊！”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除了那些熱烈鼓掌看熱鬧的，還有幾個人眼裏閃著驚異的目光。
宮城信良帶來的幾個人這時才慌慌張張的跑過去連忙把他扶起來：“宮城君！”“館長，你沒事吧……”按摩了幾下，宮城信良的氣才順了一點，大口大口貪婪的喘著新鮮空氣。過了好一會，宮城信良才發現周圍嘲笑的人群和孫老仍然笑眯眯的表情，頓時臉上再次赤紅，狂暴的破口大罵：“八嘎！可惡的支那人，你們都隻會耍詐！如果我運氣防備，你根本不可能打倒我！”
在場所有人聽到“支那”二字，頓時一下子靜了下來，出奇的安靜。一個個麵帶寒霜冷冷看著坐在地上的宮城信良。氣氛繃得很緊，我想隻要這時候有人喊一聲：“打倒小日本。”今天宮城信良怕就別想活著走出健身中心了。孫老卻微笑著：“我就說嘛，狗改不了****，一急就露出本性了。不服再來，哈哈……不過這次是我讓你三招！”宮城信良被孫老的一番話激得完全喪失了理智，嘴裏發出野獸般的咆哮“嗷！”一聲，竄上拳台。
我心中癢癢，孫老的太極拳真是太酷了！連忙啟動了終結者係統偷師。沒有說話，宮城信良狠狠一記手刀劈向孫老的胸膛，終結者的特效也煞是好看，一道閃著紫電的光影。他的技術動作非常完美、標準，終結者係統判斷出速度竟然到達12.7m/sec，破壞力為691kg。已經接近空手道超級高手的水準。
孫老麵不改色，忽然又爆發出真氣籠罩了全身，微微一偏，連腳都沒動就閃開了手刀。速度居然在14m/sec！終結者的特效還閃出十多個透明殘影。宮城信良憤怒的反手橫削切向孫老腹部。又是14m/sec的速度收腹後仰閃過。手刀反切還沒完成，宮城信良已經接上一個空手道下段側踢腳脛，臉上露出陰笑。趁著第二擊手刀吸引注意力馬上下段攻擊，確實非常難防。
全身籠罩的真氣似乎有助於人體動作的速度，孫老隻是雙腳微微輕躍，又瞬間回到地麵。速度到達15.8m/sec！許多人甚至隻感覺到眼睛一花，連孫老跳起過都不知道！卻已經閃開了一段一腳。宮城信良露出驚懼的表情，本已踢空的腳卻施以更大的力量，身體借力轉了半圈馬上一記身後肘擊。經過轉身的大幅空間加速，這一肘速度竟然到達了13.9m/sec。
雙手一抬，孫老做著類似彈簧受壓的動作，把13.9m/sec、711kg的反身肘擊瞬間消化於無形，以此同時肩膀帶著真氣狠狠的撞在宮城信良的後背。這個時候，宮城信良剛才那偶然一現的真氣又出現了。微乎其微的真氣覆蓋了他的後背，承受了一定的能量。我這時才明白過來，這個剛柔流空手道似乎還有一些類似硬氣功的特別功法，在受到攻擊時會產生一定的真氣抵抗。
“砰……”的輕響，宮城信良被肩膀撞得向前撲出五六步差點撲在旁邊的橡皮筋上。他連忙轉過身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一隻手輕撫著被撞擊的後背，似乎孫老帶著真氣攻擊的一撞也讓他吃盡了苦頭，完全沒有了剛才囂張和輕視的氣焰。
孫老也略帶詫異之色：“聽說創立剛柔流空手道的官城長順一九一五在中國習藝。看見白鶴飛起時屋頂上的瓦片被它的翅膀拍碎了幾塊，官城長順覺得很奇怪為何白鶴這麽柔軟的翅膀，卻能發揮這樣大的力量。後來發現了剛柔互製的道理，悟出了一套以呼吸為主的武功，創立了剛柔流空手道。據說他運氣時，連刀棍都傷他不了。沒想到是真的，嗯，有點意思……”聽到這個我才宛然大悟，原來宮城信良受到攻擊爆發的輕微真氣是這麽回事。不過和這一絲差點感應不到的真氣比起來，孫老實在是強太多。我不禁暗自高興，大局已定！
宮城信良聽到孫老的話，臉上露出一絲自豪，不過馬上又擺起防禦架勢。孫老嗬嗬笑道：“剛柔互製這本是太極精髓，在我麵前耍這個，豈非班門弄斧！？”說著孫老毫不停留的走上前去展開太極拳法。開始宮城信良還能抵抗幾下，第六招一個高段踢反擊馬上被孫老捉住機會再次撞在腿上，飛倒在兩米外。
孫老並不追擊讓他有足夠時間爬起來。這次他更謹慎了，極少反擊。哪知孫老耍起太極拳出神入化，忽快忽慢的招式讓宮城信良感覺難受異常，節奏完全被孫老掌控。不到六招，被孫老借力打力摔在橡皮筋上反彈回來，一掌打的仰天摔倒，鼻血狂流。爬起來後宮城信良已經有輕微腦震蕩的征兆，頭腦混亂，不到兩招就被雙掌推擊飛出拳台四五米暈過去。
大清早才五點多就醒了，感覺精神狀態非常好。用意念感覺了一下丹田的真氣，已經沒有滿漲感，凝聚成一團正緩緩在丹田內做著太極循環。而眉間的魔力經過昨晚吸收為真氣，又進入過一次靈魂狀態，本來已經所剩不多。但經過一晚的休息，此時不但補充滿，甚至比之前還要猛漲了許多。我不禁發出苦笑，看來又要花一定的時間鍛煉真氣，才能做到練一次靈虛神功而把魔力吸收下降到可以安全進入靈魂狀態的水平。
不過想到昨晚可以進入靈魂狀態，我又有點興奮了。修改了終結者係統，正好今天可以試試它的實戰效果。興衝衝的就刷牙洗臉，趕到體委下設的健身中心。因為起得實在太早了，健身中心剛剛開門，隻有幾個管理員在搞清潔，還有三四個起早鍛煉的人。平常認識的幾個“武林”朋友都不在。沒有對手可試不出實戰效果。
無奈之下，隻好爬上拳台在一個充氣不倒翁前默念：“終結者啟動！”，這是改好的啟動終結者係統條件。啟動條件符合，頓時瞳孔開始放大，眼前的世界都被自動加亮顯示。我彈跳幾下做了做熱身運動，忽然就一腳掃向不倒翁。瞬間，眼睛所見自己踢出的一腳，如同燃燒出火焰的木棍，掃過的軌跡還帶著淡淡的火焰殘影。
我心裏興奮得大叫：爽啊！這些火焰、陰影、光線之類的特效那裏是現在的個人電腦可以做出來的！？如果顯卡是當前市場最高性能產品的五倍以上，也許可以用每秒60楨的速度花多一倍的時間，勉強到達這種效果。不過這也還是顯卡“可以”做出此效果，而有沒有3d設計人員可以設計出那麽精細、真實的3d畫麵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砰！的一聲，不倒翁被踢得飛了起來撞在拳台護欄上又反彈回來。“哈哈……火啊！好大的火……爽！”我痛快的長嘯一聲衝到不倒翁摔落的地方，一記上勾拳打得不倒翁後仰，然後狂笑道：“七十五式·改！”模擬著拳皇主角草稚京的招數，先一腳踢在不倒翁中下部使它微微向前傾，第二腳已如閃電般上踢在不倒翁下巴位置，立刻被踢得飛起兩米多高。在摔落的瞬間，我哈哈狂笑：“大蛇稚！”一拳轟出，眼中的整個身體周圍空間布滿了四處流竄得赤紅火焰。“火焰”和拳頭精準命中在不倒翁眼睛上，一下被轟出了拳台五六米遠。
這幾下模擬拳皇的連招不要看它好像很簡單，這不是在玩遊戲。敵人被打中後會有什麽反應、飛起的高度、下落在什麽地方，都不是事先設定好的。中途任何一個環節出小小差錯，即使隻是風大一點點、出招稍微用力都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如果不是有終結者係統盡可能的利用大腦“資源”計算出各種數據，以我那麽快的反應和心算能力，也不可能做到剛才那麽完美。
正要下拳台去揀，忽然一個穿著國術練功服的老人家忽然把那個充氣不倒翁丟了上來慈祥的嗬嗬笑道：“年輕人很有精神啊。”我連忙接過不倒翁，想到剛才狂笑不止的傻樣頓時臉紅了，幹笑道：“老人家那麽早就起來鍛煉呀。”老人家微笑著向我點了點頭說：“嗬嗬……天行鍵，君子以自強不息嘛。人老了更應該鍛煉。”“早上溫度很冷，不要穿那麽少，小心著涼了。”我指了指老人家的練功服。“那麽多年都這樣，習慣就沒什麽了。你玩、你玩，不用管我老頭子。”
應了一聲，我把不倒翁擺好，又開始了虐待。什麽鬼燒、荒咬、飛燕腿、半月斬之類的通通都耍了一遍，偶爾還搞些連招過癮。不過不敢哈哈怪笑打擾別人了。才二十多分鍾，全身都出汗了，因為天氣冷，甚至還隱約可以看到蒸發成的水蒸氣。坐在一邊休息著，盡量調整呼吸以恢複體力。雖然身體上有點疲勞了，但是精神上卻越打越覺得興奮，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五分鍾後，我再次站起來，閉著眼睛盡可能的放鬆著身體。不一會兒，隻覺得全身毛孔似乎都完完全全放鬆了。甚至在恍惚中產生一種錯覺，覺得毛孔伴隨著呼吸一張一放，猶如吃了人參果似的，說不出的舒暢感。丹田裏的真氣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興奮，有節奏的蠢蠢欲動。
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睜開眼睛，心裏知道，就是這一刻！“啊吒！”沒有任何先兆，我揮出了準備已久的一拳。這一拳打得極之狂猛，感覺就像我全身的力氣都象被捏劑的牙膏一般全都集中在這一拳上了。眼中看到的視覺效果是手臂圈著一層高速旋轉的霧氣猶如龍卷風，龍卷風的底部就是我的拳頭。我得意極了，那種氣勢非常痛快！
就在擊出這拳的同時，丹田裏的內力爆發了。一股熱氣順著經脈直通拳頭。我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反應。被擊中的充氣不倒翁象熱氣球爆炸一般，發出轟然一聲巨響，震驚了全場。我提心吊膽的掃了一眼拳台下。十幾個早起晨運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看著我。
我嚇得連忙跳下拳台，卻被一個人捉住手臂：“羅安，又是你！”我連忙陪笑著說：“館長，我賠款好吧，我賠……”館長罵罵趔趄的說：“上次讓你打壞一個牛皮沙包，這次又打爛不倒翁！怎麽都不愛惜一下訓練器具？”愛惜……我汗，連忙打哈哈：“上次我不是也賠你了嗎，那麽耿耿於懷幹嗎……”說著連忙從口袋裏掏出支票本：“五千，有多的算我給您造成麻煩的精神損失，哈……”
館長這才眉開眼笑的接過支票，放開手說：“鍛煉也要注意訓練器械的使用嘛，這次就算了，下次小心點。”我苦笑著準備收拾東西走人，還聽到館長自言自語的摸著腦袋小聲說：“怎麽這些器械就那麽不經打？上次的牛皮沙包可是用藥水泡過的老牛皮沙包，連散打國手都沒辦法踢爛……這次更離譜，練太極的充氣不倒翁也破了！？這鬼東西可完全不受力呀……奇怪、奇怪……”
館長所說的老牛皮沙包是一個多月前，自我感覺修煉的真氣已經略有小成，第一次想試試真氣的威力。誰知這真氣完全和力氣不是一個性質。力氣造成傷害是靠力產生的衝力到達對物體的表麵傷害。而內力，在我拳頭擊中牛皮沙包的瞬間，卻明顯的感覺到內力猶如水一般滲透入海綿內部，對物質內部產生非常大的破壞力。
自從那次以後我就不敢隨便亂用內力，這個可是非常容易搞出人命的。偶爾手癢也隻是在沒人的時候砸一些“花花草草”而已。
坐在一邊休息，忽然發現剛才曾和我說過話的老人家眼睛裏閃現著異樣的精芒看我，似乎在自言自語說著什麽，不過由於太遠沒有聽清楚。我對老人家尷尬一笑，正準備收拾東西跑路。不知什麽時候，小表妹璐璐穿著練功服出現在老人家身邊，高興的抱住老人家：“師傅！我來咯！”師傅？又是小璐璐的一個新師傅，在這裏她隻怕有十多位師傅了吧？
“羅安你也在呀。”小璐璐跑過來：“練完功你要請我吃東西！”我嗬嗬笑著抱起她說：“好幾天沒見我們小璐璐咯，來親一個。”小璐璐咯咯笑著在我臉上親了一下。那個小璐璐的新師傅走了過來慈愛的拍拍小璐璐的腦袋說：“怎麽那麽沒禮貌，要叫哥哥。”小璐璐看看我，心不甘情不願的“噢……”了一聲。
這不禁讓我大感驚奇。小璐璐在那裏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連她嚴厲的老爸也不怎麽放在眼裏，居然會在她新師傅勉強那麽溫順？我問道：“這是你新師傅？”小璐璐在我懷裏說：“是啊！我在學太極拳哦！太極張三豐呢，哈哈！”
老人家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似乎很滿意的低聲自語：“嗯嗯……”然後又說：“我叫孫駿馳，陳式太極第十八世傳人。我連忙對孫老抱拳道：“孫老您好，我叫羅安，是小璐璐的表哥。”這抱拳禮是和健身中心的“武林朋友”學的，感覺有點怪異，不過和練武的長輩認識當然要有禮貌。
孫老笑眯眯的說：“不用多禮了。經常聽小璐璐說起你，倒讓我很驚奇呀。”小璐璐連忙說：“羅安很厲害哦！就是他教我怎麽打架的……”看到孫老責怪的目光，小璐璐才嘟著嘴巴說：“哦……哥哥……”我心裏不禁直偷笑。
“那個是孫駿馳？！”忽然門口氣勢洶洶的闖進幾個體格強壯的中年男人，來勢洶洶，似乎是尋仇的樣子，還有一個男的手裏拿著台攝像機在拍。“我就是。”孫老仍然是笑眯眯的樣子：“你們是那個武館的？”“你就是！？”一個為首之人看到孫老，滿臉不信，轉頭看了看旁邊一人。那人看到孫老和小璐璐，又懼又怒的表情：“宮城君，是他沒錯！昨天就是他來搗亂，請您好好教訓他！還有那個小女孩！”
“啪！”的一聲，旁邊那人還沒說完話就挨了一巴掌：“混蛋！你居然被一個老頭子打敗，簡直丟我們剛柔流空手道的臉！”被打那人噤若寒蟬，連忙低下頭：“哈伊！”我愣了一下，日本人？剛柔流空手道？我想起來以前在文化宮練跆拳道時，同一棟大廈的那個正極空手道會館就是剛柔流的。那兩個日本人看起來有點眼熟，似乎是正極會館的教練？不過搗亂是怎麽個說法？我疑惑的看看小璐璐。
小璐璐興奮極了，得意洋洋的說：“昨天我和師傅去踢館哦！好好玩哦！踢了好多館呢！哈哈哈……”-_-! 踢館？？小女孩覺得好玩倒也罷了，孫老那麽大年紀了，又是修煉內家拳的，脾氣應該不會那麽暴躁的吧？那一定有原因。看起來孫老大概有六十以上了，居然打敗了眼前這個不到三十的正極會館教練？我心裏也暗暗吃驚。
那個叫宮城的哼了一聲，沉著臉轉向孫老：“本人剛柔流空手道正極會館館長宮城信良，未請教。”孫老雖然還是笑眯眯的，卻很不客氣的說：“太極陳家十八世傳人孫駿馳。你們小日本嘛，早就知道你們的本性，就不用在我麵前裝的那麽溫文有禮了。”宮城信良臉色很難看，不過還是忍下來說：“不知你昨天到我們會館鬧事留下挑戰之言是何目的？”“踢館啊，那麽明顯都看不出來嗎？你不會以為我吃飽飯沒事幹吧。”
一再相逼，那宮城信良怒火狂升：“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了！”孫老嗬嗬笑說：“小日本中國話學的倒挺溜口，中華武術也偷的挺多。不過卻盡是忘恩負義之徒，今天我這個老家夥要好好教教你們，什麽才是真正的中華武術。”借著橡皮筋的力道，孫老輕快的躍上拳台。動作完全沒有老年人應有的那種遲鈍。
那宮城信良露出一絲凶殘的目光哼了一聲，脫下外衣露出空手道服，黑色的腰帶顯示了他空手道5段的標誌。見到兩人上了拳台，我心裏有點不安，畢竟孫老年紀挺大了，和正值壯年的宮城信良交手，隻怕有什麽閃失，連忙說：“孫……師傅，殺雞焉用牛刀？我幫您打吧！”
宮城信良瞟了我全身一眼，略帶輕蔑的說：“你是什麽人……”“我是孫老的徒弟！”似乎隻有說徒弟這個身份才能說通。“嗬嗬，孫老先生，我看您還是讓徒弟上吧。免得人說我欺負老人，哈哈哈……”孫老眼裏滿是笑意，對了眨了一下眼睛示意我不用擔心。小璐璐也神秘兮兮的小聲說：“我師傅可是很厲害的喲！他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這時天已經大亮，健身中心裏人已經很多。很多人都注意到我們這邊的形勢，圍看的很多，幾個年輕人捏著拳頭叫道：“老先生，我幫你打！”“我幫您打吧！小日本我早就想收拾了。”孫老嗬嗬笑著：“看來現在的年輕人還是有血性的多嘛……嗬嗬，不用了，看我老人家怎麽耍小日本玩。”說著又對宮城信良說：“廢話不用多說，來吧。”宮城信良冷笑幾下：“好！那我讓你三招。”孫老失聲一笑：“喲……那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狂妄到讓我三招。好吧，那老頭子就不客氣了。”
台上孫老微笑著踏前一步，雙手劃了一個奇異的弧形，分別攻擊宮城信良的左肋和右耳。我沒有學過太極拳，所以不知道招式的名稱。宮城信良看到似乎慢吞吞的攻擊，不禁滿臉輕蔑的表情。剛才承諾過讓三招，於是毫不在意的退了一補閃開攻擊範圍。但此時的我卻心頭大震！孫老的雙手上我明顯可以感覺到一股若有似無的內力！雖然能量非常低，但可以確定絕對是內力！修煉精神力的人我見過幾個了，可修煉內力而有所成的人，卻還是頭一次碰到。竟然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家！
還沒讓我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卻見台上的孫老趁著對方毫不重視的退後一步的瞬間，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表情。忽然間，那種氣的感覺又升出來了，而且遍布全身。他整個人猶如出膛的炮彈一般，以一種超越了人類常識的速度，變輕撥為肘擊，人如箭般的飛射向宮城信良，手肘為箭頭。從雙手柔軟緩慢的輕撥變為快若閃電肘擊，這兩者速度的差異實在是太大了，任誰都想不到。即使我已經知道孫老擁有真氣，可就連我都沒有想到可以有如此迅捷、巨大之變，就別說宮城信良的腦海裏隻把孫老當做一個普通小老頭了。
“咳……”在宮城信良滿是不信的目光中，孫老的手錚已經狠狠的撞在宮城信良的肺部。我的腦海可以模糊感覺到孫老手上蘊涵的真氣出擊、入侵、爆破！而驚異的是，居然也可以在宮城信良身上感受到微乎其微的真氣零點一秒內聚集在皮膚表麵防禦！難道宮城信良也修煉氣功！？
受到猛烈一擊後，宮城信良隻覺得肺部好似承受了幾十斤鐵錘的重擊。肺是人呼吸空氣的器官，受到這一重擊，直打得他肺內空氣全擠出了氣管、口鼻，整個臉都漲得通紅，嘴裏忍不住身體上的刺激發出幹咳。
受過良好搏擊訓練的宮城信良在下意識中忘記了讓三招的諾言，本能的一個直拳打向孫老的頭部。不過這一擊並無蘊涵真氣，但我的心還是一下提了起來。孫老卻露出嘲弄的笑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捉住了擊來的拳頭，身子一偏順著對方攻擊施力方向用力一拉，並迅捷的一腳踢在宮城信良的小腿上。這是太極拳中的借力打力！宮城信良因為肺內還沒有吸入空氣，連慘叫聲都無法發出，橡皮筋間低空飛出，摔落拳台下打了幾個滾。
“咳咳……咳……”幾秒中後，宮城信良才喘過氣來，趴在地上臉漲得血紅，眼淚和鼻涕不受控製的流出，發出劇烈的咳嗽。我暗自一陣幸災樂禍，哈哈，感覺一定是難受到了極點。
此時全場皆驚，反應過來以後才爆發出一陣掌聲：“老人家手腳真利索！”“我靠。菜鳥，三招就被收拾了還敢說讓三招……”“哈哈……看小日本的熊樣真解氣啊！”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除了那些熱烈鼓掌看熱鬧的，還有幾個人眼裏閃著驚異的目光。
宮城信良帶來的幾個人這時才慌慌張張的跑過去連忙把他扶起來：“宮城君！”“館長，你沒事吧……”按摩了幾下，宮城信良的氣才順了一點，大口大口貪婪的喘著新鮮空氣。過了好一會，宮城信良才發現周圍嘲笑的人群和孫老仍然笑眯眯的表情，頓時臉上再次赤紅，狂暴的破口大罵：“八嘎！可惡的支那人，你們都隻會耍詐！如果我運氣防備，你根本不可能打倒我！”
在場所有人聽到“支那”二字，頓時一下子靜了下來，出奇的安靜。一個個麵帶寒霜冷冷看著坐在地上的宮城信良。氣氛繃得很緊，我想隻要這時候有人喊一聲：“打倒小日本。”今天宮城信良怕就別想活著走出健身中心了。孫老卻微笑著：“我就說嘛，狗改不了****，一急就露出本性了。不服再來，哈哈……不過這次是我讓你三招！”宮城信良被孫老的一番話激得完全喪失了理智，嘴裏發出野獸般的咆哮“嗷！”一聲，竄上拳台。
我心中癢癢，孫老的太極拳真是太酷了！連忙啟動了終結者係統偷師。沒有說話，宮城信良狠狠一記手刀劈向孫老的胸膛，終結者的特效也煞是好看，一道閃著紫電的光影。他的技術動作非常完美、標準，終結者係統判斷出速度竟然到達12.7m/sec，破壞力為691kg。已經接近空手道超級高手的水準。
孫老麵不改色，忽然又爆發出真氣籠罩了全身，微微一偏，連腳都沒動就閃開了手刀。速度居然在14m/sec！終結者的特效還閃出十多個透明殘影。宮城信良憤怒的反手橫削切向孫老腹部。又是14m/sec的速度收腹後仰閃過。手刀反切還沒完成，宮城信良已經接上一個空手道下段側踢腳脛，臉上露出陰笑。趁著第二擊手刀吸引注意力馬上下段攻擊，確實非常難防。
全身籠罩的真氣似乎有助於人體動作的速度，孫老隻是雙腳微微輕躍，又瞬間回到地麵。速度到達15.8m/sec！許多人甚至隻感覺到眼睛一花，連孫老跳起過都不知道！卻已經閃開了一段一腳。宮城信良露出驚懼的表情，本已踢空的腳卻施以更大的力量，身體借力轉了半圈馬上一記身後肘擊。經過轉身的大幅空間加速，這一肘速度竟然到達了13.9m/sec。
雙手一抬，孫老做著類似彈簧受壓的動作，把13.9m/sec、711kg的反身肘擊瞬間消化於無形，以此同時肩膀帶著真氣狠狠的撞在宮城信良的後背。這個時候，宮城信良剛才那偶然一現的真氣又出現了。微乎其微的真氣覆蓋了他的後背，承受了一定的能量。我這時才明白過來，這個剛柔流空手道似乎還有一些類似硬氣功的特別功法，在受到攻擊時會產生一定的真氣抵抗。
“砰……”的輕響，宮城信良被肩膀撞得向前撲出五六步差點撲在旁邊的橡皮筋上。他連忙轉過身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一隻手輕撫著被撞擊的後背，似乎孫老帶著真氣攻擊的一撞也讓他吃盡了苦頭，完全沒有了剛才囂張和輕視的氣焰。
孫老也略帶詫異之色：“聽說創立剛柔流空手道的官城長順一九一五在中國習藝。看見白鶴飛起時屋頂上的瓦片被它的翅膀拍碎了幾塊，官城長順覺得很奇怪為何白鶴這麽柔軟的翅膀，卻能發揮這樣大的力量。後來發現了剛柔互製的道理，悟出了一套以呼吸為主的武功，創立了剛柔流空手道。據說他運氣時，連刀棍都傷他不了。沒想到是真的，嗯，有點意思……”聽到這個我才宛然大悟，原來宮城信良受到攻擊爆發的輕微真氣是這麽回事。不過和這一絲差點感應不到的真氣比起來，孫老實在是強太多。我不禁暗自高興，大局已定！
宮城信良聽到孫老的話，臉上露出一絲自豪，不過馬上又擺起防禦架勢。孫老嗬嗬笑道：“剛柔互製這本是太極精髓，在我麵前耍這個，豈非班門弄斧！？”說著孫老毫不停留的走上前去展開太極拳法。開始宮城信良還能抵抗幾下，第六招一個高段踢反擊馬上被孫老捉住機會再次撞在腿上，飛倒在兩米外。
孫老並不追擊讓他有足夠時間爬起來。這次他更謹慎了，極少反擊。哪知孫老耍起太極拳出神入化，忽快忽慢的招式讓宮城信良感覺難受異常，節奏完全被孫老掌控。不到六招，被孫老借力打力摔在橡皮筋上反彈回來，一掌打的仰天摔倒，鼻血狂流。爬起來後宮城信良已經有輕微腦震蕩的征兆，頭腦混亂，不到兩招就被雙掌推擊飛出拳台四五米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