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格看著像蝗蟲一樣湧出各個傳送點的玩家，臉上變色。
“他們就像瘟疫，真正的瘟疫”
說話的是偽裝成商隊護衛的聖殿武士，這位武士大人一項以堅毅、果敢著稱，哪怕是麵對巨龍的時候，也沒現在這樣，眼含恐懼，一臉震驚莫名。
“都出去，多探查一點情報。”
商隊的領隊大祭司說，“多看，少說，什麽也別做，中午的時候回來。”
耶格領了任務出門，作為華爾特·夏這個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伯爵的伯爵領，有著比其他什麽子爵和伯爵領更大的地盤，更繁榮的市麵和更多的……玩家。
是的，這些蝗蟲以‘玩家’來標榜自身，就好像他們的生命不過是一場遊戲。
據耶格觀察，他們也是以遊戲的心態來進行自己的人身的，因為是亡靈，所以並不畏懼死亡，隻要恒定在空氣中的魔法效果在（魔網），他就能無限次的‘死而複生’，可見要對付這種蝗蟲，首先要對付的是這種魔法效果。
可要對付這種魔法效果談何容易，誰行的法師有5階，這在文明世界已經很高的魔法等級了，可都摸不到這個魔法效果的門框，猜測它起碼6階，很可能7階。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
回想那次，隨行的法師癲狂的手舞足蹈，神經質的喊：“就算它隻有6階，也不能用簡單的6階來看待，就好像，就好像……啊，我說不明白，我不能形容它，我甚至無法理解。”
從哪以後，這位已經有70歲高齡的隨行法師就陷入到巨大的自我懷疑中，懷疑從前所學，一輩子浸淫的神秘學知識是否正確，經常神經質的念叨，他來了，他就在這裏，我看了，他無所不在，無所不能……
無所不在，無所不能？
他是說那位諾曼大公爵有近乎神祇的威能嗎？
太可笑了。
凡物豈能達到神聖的層次，這違背的基本的常識，就算這個魔法效果這樣的神奇，那也隻是神奇而已。
這些蝗蟲也就是數量夠多，還具有高超的智慧，還……算了，這些還是交給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們去頭疼吧。
走在安全區的街上，來來往往的玩家都會停下來看他一樣，耶格知道他們是在想從自己這裏接取‘任務’，任務大概是一種懸賞，完成之後會到金錢、魔法道具和什麽經驗之類的獎賞。
前麵很好理解，這個經驗他也是最近才搞懂。
經驗大概是跟戰鬥經驗、魔法知識、神秘學積累類同的東西，可以幫助這些蝗蟲加速成長。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天才般的設計思想，那位諾曼大公爵召喚來如此數量的異界靈魂，就憑這個簡單的‘任務’，就將之聚合在一起，很有效的組織起來，讓他們沿著他所希望的方向前進。
廣場上，能發放任務的‘npc’很多，耶格明白自己也是‘nppc’大概是指迦南的原住民？除了那些沒有靈魂的血肉傀儡，還有一些投靠了諾曼大公爵的職業者也在充當所謂的‘npc’。
玩家們好像能從什麽地方看出不同‘npc’的差別，自己顯然是不符合能發放任務的那一類，從蝗蟲們好奇中略帶惡意的眼神中，耶格知道，自己和自己所在的商隊在這樣的蝗蟲海洋中，宛如黑夜中的火光那樣的顯眼。
接任務的，交任務的，組隊的，求組的，買東西的，賣東西的，爭吵的，談笑的，爭執的，罵街的……在文明世界可見不到如此有‘熱鬧’的場麵，就算是亡靈，耶格也從這些蝗蟲身上感受到了其他生物所不具備的活力。
“這是靈魂的活躍度！”
回想大祭司神色凝重的評價，“他們中的每一個，哪怕是最弱的一個，也遠遠超過一位品格高尚的自由民。”
其實何止。
耶格想說，其實是超過了一般的職業者吧。
想想有多可怕，不計其數的，有這樣靈魂活躍度的職業者，完全具備成為掌握超自然力量職業者的潛力，也難怪他們能輕易學習和掌握種種高難度的神秘學知識和技能。
這是數以千萬計的職業者大軍啊。
僅從紙麵上的實力來說，這個諾曼大公爵已經具備對抗整個文明世界的武力，當然，這是刨去了高端戰力的情況下。
但高端戰力方麵的優勢，能保持多久？
耶格很懷疑。
他看著一隊高大、壯碩、有著華麗披風的蝗蟲從廣場前走過，以披風的樣式，可以看出是蝗蟲們的四級職業，大約是什麽驚世？
商隊曾私下評估這所謂的驚世。
得出的結論大概跟真正的四級職業者差不多。
這就太可怕了。
四級職業者放到那個公國都是中堅人物，是很稀少的存在，而這裏，居然是批量產出？
假以時日，5級職業，6級職業，甚至7級大職業者也不是沒有可能。
越是了解，耶格就越是憂懼，本能讓他感受到巨大的威脅，懷疑教會是不是在養虎為患，如此危險、異類的一個勢力，不趁它還沒成長起來之前加以摧毀，等它真正成長起來的時候，還能對付嗎？
“我們還有主！”
大祭司駁斥了他這種思想，“主是無所不能的，你能看到現在，主卻看到了未來，不用擔心，耶格，紙麵上的力量是經不起一點火焰的，在主的威能下，再強大的凡物也隻是稍微強壯一點的螻蟻而已。”
是啊，還有主。
有神明，有主宰一切的神係，那諾曼大公爵就算進階到傳奇，也不過是稍微強壯一些的螻蟻而已。
“啊，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們是不是認識？”
耶格攔住了一個玩家的去路，微笑著、彬彬有禮的問。
朱玉婷盯著眼前這個鑲紅邊的npc，回憶片刻，友善的笑道：“是你啊，你曾經光顧過我的攤位。”
“很榮幸再次見到您，您的生意怎麽樣？結束了嗎？”
“我現在是玩家了，5級以後才能重做老本行呢。”
“5級嗎？請問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你又不能給我發任務。”
“誰說不能？”
“呃？”
耶格掏出來個亮晶晶的小東西，那一枚儲物戒指，“我的委托是私底下的，就我們兩個人的，怎麽樣？”
“你……你先說說。”
“很簡單，我就想陪伴你一段時間，直到你升到……呃，5級吧，5級怎麽樣，5級你們就能就職，成為職業者了對嗎？”
“就這麽簡單？”
“當然，你還要如實回答我的一些問題。”
“先聲明，有些問題不是我不回答你，是係統禁止，有敏感詞的，就說我說了，你也聽不到的。”
“那我們就回避敏感詞，說一些不那麽敏感的東西。”
“好吧。”
一枚儲物戒指唉。
以前都舍不得買的。
此後，耶格就跟在朱玉婷身邊，跟她去一個nppc的接任務，接滿任務後又去各種店鋪買補給。
“這是繃帶，b類消耗品，你們看不見？當然了，它不是實物，屬於係統給玩家的恢複狀態。”
“任務接滿了，效率才能最大化啊，去一處刷怪順便把相鄰地點的任務都做了，省的來回跑，浪費時間啊”
“這個必須去訓練營，像我準備就職遊俠的，就必須去訓練營把射術專精、鷹眼專精這些練起來，不然就算到5級了，也不能就職的。”
“訓練營……怎麽解釋呢，可以理解成係統虛擬的一種任務場景，在裏麵可以模擬各種實戰環境來鍛煉相應的能力……實戰環境並不是時刻都有的，容易和困難也不容調整，訓練營就不一樣了，可以針對一些難以克服的點，進行專項的、有針對性的訓練，以快速的掌握某項技能和具備某項素質。”
“玩家也不全是以等級、戰力為主的，像我就不喜歡打打殺殺的，準備做生活休閑類玩家，但不管做什麽樣的玩家，5級就職這個門框必須過，不然很多係統功能都不能用。再說，沒有相應的等級和戰力，就是做生活休閑類玩家也有很多不便，不那麽麻煩的話，順便就提升一下子嘍，隻是重心不在這個上麵”
“當然了，那個地方不要錢，沒錢是寸步難行啊……”
說話間，已經到了1級史來姆的副本刷新場景外，這裏耶格就不能進去了，朱玉婷讓他在外麵等兩個小時後，裏麵有三個任務，做完時間就差不多升到2級了。
……
晚上，耶格從已經升到3級的朱玉婷處回來，客棧裏，商隊的其他同伴已經全都回來了，院子裏燃著一堆篝火，大祭司正帶領大家做晚課。
晚課做完，大祭司先布置了靜音結界，才讓他們說這一天的收獲。
“7測，7測是什麽？”
“可以理解成第7次從異世界大麵積的召喚異界的靈魂？”
“應該是”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這麽說之前有6次？”
“國服又是什麽？”
“國服的前身應該是異界的王國跟諾曼大公爵達成的合作，以王國或者王室的名義率領王國的異界子民為諾曼大公爵服務？後來改成了華爾特·夏伯爵領，應該是諾曼大公爵已經消化了或者馴服了異界王室實力，實現了內部權利架構的穩定？”
“嗯，之前路過的那些子爵領明顯比這個華爾特·夏伯爵領要……貧瘠？說明這個華爾特·夏伯爵在異界應該是一個大國，說不定還是個帝國。”
“值得注意的是，華爾特·夏伯爵領的……玩家是最為‘傲慢’的，我猜測，這個異界帝國可能沒有信仰的神明。”
“沒有信仰如何在世界上生存？”
“也許異界沒有真神呢？我不止一次的覺察到這一點，就是這些異界來客對神明缺乏應有的敬畏。”
“好了，這些先不做考慮，繼續說你們的發現。”
“僅華爾特·夏伯爵領的……玩家數量就超過了一千萬，這是一千萬，一千萬可以……就職，也就是成為職業者的數量。全迦南，加上失落位麵，有一百萬職業者嗎？”
“數量並不能說明什麽。”
“可……”
“好了，耶格，說說你的發現。”
耶格盯著熊熊燃燒的篝火，千言萬語來到嘴邊，卻發現沒什麽可說的。
今天一天給他的觸動不多，大部分都是印證了之前的觀測和推測，但正因為如此，才給了他一種持久的、不那麽強烈但勝在綿長的……撼動。
不錯，是撼動。
從一個普通的玩家身上，從一個以前是遊客現在是玩家的異界靈魂身上，甚至從一個年歲不大的女性平民身上……
“大人，馬上向諾曼大公國開戰吧，趁他還沒有掀起滅世的瘟疫之前……”
“你在說什麽鬼話啊！”，大祭司笑了，“被眼前的東西嚇到了？告訴你們，我們還要將諸神的榮光灑遍異界呢。”
“是啊，異界有這麽多迷途的羔羊的，居然沒有真神可以信仰，太可憐了，我們要去解救他們。”，隨行的貴族騎士，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粗糙壯漢一臉猥褻的笑道。
“土地，黃金，財富，美女……信仰歸於吾主，剩下的一切歸屬我們……阿門！”
“阿門！”
耶格很沮喪，傲慢何嚐不深刻在他們這些人的骨子裏？
“是時候，明天就到所謂的公服，去匯合其他隊伍，覲見我們的大公爵閣下吧！”
大祭司自覺已經了解了對手的底細，踔踔滿誌、信心滿滿的下達了跟對手見麵，進行最後攤牌的決定。
與此同時，魔網中的千萬朵思維火花的中的一朵，突然察覺到某一根弦被觸動了，於是，數朵花火集合在一起，化作一道電流，激蕩在貝高陽的大腦裏。
貝高陽的手中的筆定格，緩慢抬頭，若有所思的看向一個方位，“這就要來了嗎？”
也是時候了。
實際上，能拖到現在已經是意外之喜。
隨後，手中的筆繼續落下，在動態變幻的白紙上寫了一句名言：“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他們就像瘟疫，真正的瘟疫”
說話的是偽裝成商隊護衛的聖殿武士，這位武士大人一項以堅毅、果敢著稱，哪怕是麵對巨龍的時候，也沒現在這樣，眼含恐懼，一臉震驚莫名。
“都出去，多探查一點情報。”
商隊的領隊大祭司說，“多看，少說，什麽也別做，中午的時候回來。”
耶格領了任務出門，作為華爾特·夏這個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伯爵的伯爵領，有著比其他什麽子爵和伯爵領更大的地盤，更繁榮的市麵和更多的……玩家。
是的，這些蝗蟲以‘玩家’來標榜自身，就好像他們的生命不過是一場遊戲。
據耶格觀察，他們也是以遊戲的心態來進行自己的人身的，因為是亡靈，所以並不畏懼死亡，隻要恒定在空氣中的魔法效果在（魔網），他就能無限次的‘死而複生’，可見要對付這種蝗蟲，首先要對付的是這種魔法效果。
可要對付這種魔法效果談何容易，誰行的法師有5階，這在文明世界已經很高的魔法等級了，可都摸不到這個魔法效果的門框，猜測它起碼6階，很可能7階。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
回想那次，隨行的法師癲狂的手舞足蹈，神經質的喊：“就算它隻有6階，也不能用簡單的6階來看待，就好像，就好像……啊，我說不明白，我不能形容它，我甚至無法理解。”
從哪以後，這位已經有70歲高齡的隨行法師就陷入到巨大的自我懷疑中，懷疑從前所學，一輩子浸淫的神秘學知識是否正確，經常神經質的念叨，他來了，他就在這裏，我看了，他無所不在，無所不能……
無所不在，無所不能？
他是說那位諾曼大公爵有近乎神祇的威能嗎？
太可笑了。
凡物豈能達到神聖的層次，這違背的基本的常識，就算這個魔法效果這樣的神奇，那也隻是神奇而已。
這些蝗蟲也就是數量夠多，還具有高超的智慧，還……算了，這些還是交給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們去頭疼吧。
走在安全區的街上，來來往往的玩家都會停下來看他一樣，耶格知道他們是在想從自己這裏接取‘任務’，任務大概是一種懸賞，完成之後會到金錢、魔法道具和什麽經驗之類的獎賞。
前麵很好理解，這個經驗他也是最近才搞懂。
經驗大概是跟戰鬥經驗、魔法知識、神秘學積累類同的東西，可以幫助這些蝗蟲加速成長。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天才般的設計思想，那位諾曼大公爵召喚來如此數量的異界靈魂，就憑這個簡單的‘任務’，就將之聚合在一起，很有效的組織起來，讓他們沿著他所希望的方向前進。
廣場上，能發放任務的‘npc’很多，耶格明白自己也是‘nppc’大概是指迦南的原住民？除了那些沒有靈魂的血肉傀儡，還有一些投靠了諾曼大公爵的職業者也在充當所謂的‘npc’。
玩家們好像能從什麽地方看出不同‘npc’的差別，自己顯然是不符合能發放任務的那一類，從蝗蟲們好奇中略帶惡意的眼神中，耶格知道，自己和自己所在的商隊在這樣的蝗蟲海洋中，宛如黑夜中的火光那樣的顯眼。
接任務的，交任務的，組隊的，求組的，買東西的，賣東西的，爭吵的，談笑的，爭執的，罵街的……在文明世界可見不到如此有‘熱鬧’的場麵，就算是亡靈，耶格也從這些蝗蟲身上感受到了其他生物所不具備的活力。
“這是靈魂的活躍度！”
回想大祭司神色凝重的評價，“他們中的每一個，哪怕是最弱的一個，也遠遠超過一位品格高尚的自由民。”
其實何止。
耶格想說，其實是超過了一般的職業者吧。
想想有多可怕，不計其數的，有這樣靈魂活躍度的職業者，完全具備成為掌握超自然力量職業者的潛力，也難怪他們能輕易學習和掌握種種高難度的神秘學知識和技能。
這是數以千萬計的職業者大軍啊。
僅從紙麵上的實力來說，這個諾曼大公爵已經具備對抗整個文明世界的武力，當然，這是刨去了高端戰力的情況下。
但高端戰力方麵的優勢，能保持多久？
耶格很懷疑。
他看著一隊高大、壯碩、有著華麗披風的蝗蟲從廣場前走過，以披風的樣式，可以看出是蝗蟲們的四級職業，大約是什麽驚世？
商隊曾私下評估這所謂的驚世。
得出的結論大概跟真正的四級職業者差不多。
這就太可怕了。
四級職業者放到那個公國都是中堅人物，是很稀少的存在，而這裏，居然是批量產出？
假以時日，5級職業，6級職業，甚至7級大職業者也不是沒有可能。
越是了解，耶格就越是憂懼，本能讓他感受到巨大的威脅，懷疑教會是不是在養虎為患，如此危險、異類的一個勢力，不趁它還沒成長起來之前加以摧毀，等它真正成長起來的時候，還能對付嗎？
“我們還有主！”
大祭司駁斥了他這種思想，“主是無所不能的，你能看到現在，主卻看到了未來，不用擔心，耶格，紙麵上的力量是經不起一點火焰的，在主的威能下，再強大的凡物也隻是稍微強壯一點的螻蟻而已。”
是啊，還有主。
有神明，有主宰一切的神係，那諾曼大公爵就算進階到傳奇，也不過是稍微強壯一些的螻蟻而已。
“啊，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們是不是認識？”
耶格攔住了一個玩家的去路，微笑著、彬彬有禮的問。
朱玉婷盯著眼前這個鑲紅邊的npc，回憶片刻，友善的笑道：“是你啊，你曾經光顧過我的攤位。”
“很榮幸再次見到您，您的生意怎麽樣？結束了嗎？”
“我現在是玩家了，5級以後才能重做老本行呢。”
“5級嗎？請問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你又不能給我發任務。”
“誰說不能？”
“呃？”
耶格掏出來個亮晶晶的小東西，那一枚儲物戒指，“我的委托是私底下的，就我們兩個人的，怎麽樣？”
“你……你先說說。”
“很簡單，我就想陪伴你一段時間，直到你升到……呃，5級吧，5級怎麽樣，5級你們就能就職，成為職業者了對嗎？”
“就這麽簡單？”
“當然，你還要如實回答我的一些問題。”
“先聲明，有些問題不是我不回答你，是係統禁止，有敏感詞的，就說我說了，你也聽不到的。”
“那我們就回避敏感詞，說一些不那麽敏感的東西。”
“好吧。”
一枚儲物戒指唉。
以前都舍不得買的。
此後，耶格就跟在朱玉婷身邊，跟她去一個nppc的接任務，接滿任務後又去各種店鋪買補給。
“這是繃帶，b類消耗品，你們看不見？當然了，它不是實物，屬於係統給玩家的恢複狀態。”
“任務接滿了，效率才能最大化啊，去一處刷怪順便把相鄰地點的任務都做了，省的來回跑，浪費時間啊”
“這個必須去訓練營，像我準備就職遊俠的，就必須去訓練營把射術專精、鷹眼專精這些練起來，不然就算到5級了，也不能就職的。”
“訓練營……怎麽解釋呢，可以理解成係統虛擬的一種任務場景，在裏麵可以模擬各種實戰環境來鍛煉相應的能力……實戰環境並不是時刻都有的，容易和困難也不容調整，訓練營就不一樣了，可以針對一些難以克服的點，進行專項的、有針對性的訓練，以快速的掌握某項技能和具備某項素質。”
“玩家也不全是以等級、戰力為主的，像我就不喜歡打打殺殺的，準備做生活休閑類玩家，但不管做什麽樣的玩家，5級就職這個門框必須過，不然很多係統功能都不能用。再說，沒有相應的等級和戰力，就是做生活休閑類玩家也有很多不便，不那麽麻煩的話，順便就提升一下子嘍，隻是重心不在這個上麵”
“當然了，那個地方不要錢，沒錢是寸步難行啊……”
說話間，已經到了1級史來姆的副本刷新場景外，這裏耶格就不能進去了，朱玉婷讓他在外麵等兩個小時後，裏麵有三個任務，做完時間就差不多升到2級了。
……
晚上，耶格從已經升到3級的朱玉婷處回來，客棧裏，商隊的其他同伴已經全都回來了，院子裏燃著一堆篝火，大祭司正帶領大家做晚課。
晚課做完，大祭司先布置了靜音結界，才讓他們說這一天的收獲。
“7測，7測是什麽？”
“可以理解成第7次從異世界大麵積的召喚異界的靈魂？”
“應該是”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這麽說之前有6次？”
“國服又是什麽？”
“國服的前身應該是異界的王國跟諾曼大公爵達成的合作，以王國或者王室的名義率領王國的異界子民為諾曼大公爵服務？後來改成了華爾特·夏伯爵領，應該是諾曼大公爵已經消化了或者馴服了異界王室實力，實現了內部權利架構的穩定？”
“嗯，之前路過的那些子爵領明顯比這個華爾特·夏伯爵領要……貧瘠？說明這個華爾特·夏伯爵在異界應該是一個大國，說不定還是個帝國。”
“值得注意的是，華爾特·夏伯爵領的……玩家是最為‘傲慢’的，我猜測，這個異界帝國可能沒有信仰的神明。”
“沒有信仰如何在世界上生存？”
“也許異界沒有真神呢？我不止一次的覺察到這一點，就是這些異界來客對神明缺乏應有的敬畏。”
“好了，這些先不做考慮，繼續說你們的發現。”
“僅華爾特·夏伯爵領的……玩家數量就超過了一千萬，這是一千萬，一千萬可以……就職，也就是成為職業者的數量。全迦南，加上失落位麵，有一百萬職業者嗎？”
“數量並不能說明什麽。”
“可……”
“好了，耶格，說說你的發現。”
耶格盯著熊熊燃燒的篝火，千言萬語來到嘴邊，卻發現沒什麽可說的。
今天一天給他的觸動不多，大部分都是印證了之前的觀測和推測，但正因為如此，才給了他一種持久的、不那麽強烈但勝在綿長的……撼動。
不錯，是撼動。
從一個普通的玩家身上，從一個以前是遊客現在是玩家的異界靈魂身上，甚至從一個年歲不大的女性平民身上……
“大人，馬上向諾曼大公國開戰吧，趁他還沒有掀起滅世的瘟疫之前……”
“你在說什麽鬼話啊！”，大祭司笑了，“被眼前的東西嚇到了？告訴你們，我們還要將諸神的榮光灑遍異界呢。”
“是啊，異界有這麽多迷途的羔羊的，居然沒有真神可以信仰，太可憐了，我們要去解救他們。”，隨行的貴族騎士，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粗糙壯漢一臉猥褻的笑道。
“土地，黃金，財富，美女……信仰歸於吾主，剩下的一切歸屬我們……阿門！”
“阿門！”
耶格很沮喪，傲慢何嚐不深刻在他們這些人的骨子裏？
“是時候，明天就到所謂的公服，去匯合其他隊伍，覲見我們的大公爵閣下吧！”
大祭司自覺已經了解了對手的底細，踔踔滿誌、信心滿滿的下達了跟對手見麵，進行最後攤牌的決定。
與此同時，魔網中的千萬朵思維火花的中的一朵，突然察覺到某一根弦被觸動了，於是，數朵花火集合在一起，化作一道電流，激蕩在貝高陽的大腦裏。
貝高陽的手中的筆定格，緩慢抬頭，若有所思的看向一個方位，“這就要來了嗎？”
也是時候了。
實際上，能拖到現在已經是意外之喜。
隨後，手中的筆繼續落下，在動態變幻的白紙上寫了一句名言：“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