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總，餘總，預計四測遊戲資格10萬份，是否包含海外發售在內？”
“餘總第四次測試確切的開服時間是否明確？”
“餘總，針對網上熱議的‘文化偷竊’指控，迦南公司有什麽回應？”
“餘總，有準確消息來源說，第四次測試的遊戲資格有計劃內和計劃外之分，能否詳細解釋一下？”
“餘總，您對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宣布全麵對迦南遊戲進行係統性的評估怎麽看？”
“……您對北美的‘迦南禁令’解除如何看？”
“……貴公司有將生產基地轉移到海外以進軍國際市場的打算嗎？”
總部大樓外人山人海，攝像機和閃光燈全都聚焦在一眾西裝革履的人身上，不知道多少沒有參會媒體抓住這一寶貴的機會向迦南公司的高層提問，話筒直往餘慶東臉上懟，任安保如何阻攔都擋不住現場記者的熱情。
在媒體包圍的現場之外，還有無數自媒體人，通過各大自媒體平台同步直播現場的盛會，值得一說的是，有不少國外的自媒體人操持著各種語言，聲嘶力竭的對著手機或者簡便的錄播設備在喊……
盛況空前，舉世矚目！
“停一下，停一下，5分鍾，5分鍾就好！”
著名的‘餘大嘴’果然被各種刁鑽的問題撩撥的忍不住了，不顧安保主管的阻攔，在林立的話筒和攝像機鏡頭前停了下來。
“我簡單說一下，很多問題剛剛結束的答記者會上已經說過了，現在我隻重複一遍！”
呼啦……
可憐的安保被湧來的人潮幹翻在地，人們爆發出來的熱情嚇了餘慶東一跳，一轉眼的功夫他就孤身一人處於在一片沸騰的汪洋中，一時間不知道多少鏡頭拚命的將他的那張‘大嘴’納入拍攝之內。
“第一，迦南目前隻能滿足國內的部分需求，預計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進軍國際市場的打算，至於禁令不禁令的，與我無關，與我無涉，人家禁也好，放開也罷，我們都無所謂！”
果然是餘大嘴啊！
沒有假惺惺的外交辭令，就這樣不留任何情麵的直接開懟，真是不給唯一的超級大國留一點顏麵，但聽著怎麽這麽讓人解氣加過癮嘞！
此時的線上不知道有多少彈幕在為他叫好，現場內外被這種霸氣加自信的回答撩撥的嗷嗷叫，但那些來自境外的媒體和自媒體反應就複雜了，有的抱頭‘嘔，買噶’的哀嚎，有的憤怒的大聲抗議，有的不顧顏麵的大聲哀求，有的……
算了，算了，這對已經興奮起來、戰鬥力全開的餘大嘴而言，都是毛毛雨。
“第二，文化不存在偷竊，隻有交流和借鑒，海容百川有容乃大，一個自信的國家和民族要善於學習和借鑒其他文化、文明的長處，取長補短，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才能不斷完善自己的文化基因。我們要有文化自信，縱觀華國曆史，凡是在文化上自信的時期，無不是鼎盛時期，凡是在文化上敝帚自珍、保守頑固、自我孤立的時期，一定處於衰落、腐朽、瓦解過程。迦南確實借鑒了一些西方文化的元素，這一點我們要勇於承認。但經過我們的消化改良，特別是結合我們自身的文化基因，已經變成了一個全新的、具有我們華國文化特色的東西。至於那些叫嚷偷竊的人，一定是文化上極度不自信、缺乏安全感的人，因為隻有乞丐才這樣緊張碗裏的幾塊銅板……”
迦南走出質疑和陰謀論的階段，開始以無可比擬的麵貌與衝擊刷新全世界玩家認知的時候，就存在一種‘文化偷竊’的聲音，並隨著迦南的持續風靡與火爆而持續發酵，那些找不到任何黑點的黑子，那些別有用心的反華人士和媒體，那些找不到門路加入這場盛宴的資本、機構和政客，隻能抓住這一個明顯的黑點，炮製一些似是而非的文章，時不時的博一下眼球，蹭一蹭熱度。
雖無害，但也像蒼蠅一樣嗡嗡的叫，時不時的跳出來膈應一下。
餘大嘴就被膈應到了，抓住這個機會就是一頓狂噴。
好不容易噴爽了，他是舒坦了，現場的秩序就全亂了。
“計劃外？什麽計劃外，請大家不信謠不傳謠……好了，請讓一讓……”，問到雷區，餘大嘴總算知道怕了，左右看看，隻看到安保主管隔著四五米正拚命的往這邊擠。
噴爽了就想跑？
現場的人那裏答應。
“餘總您剛剛是否認了對嗎？”
“餘總您剛才說的話具不具備法律約束力？”
“確定沒有計劃外的名額了對吧，餘總剛剛說沒有這回事，謠言……”
臥槽！
餘大嘴頭大，這要是現在被曲解，將來再被翻出來鞭屍，就都成他的責任。
沒辦法，隻能停下來說：“我說什麽呢嗎？請大家不要曲解我的話，一切以官網公告為準，謝謝，請讓一讓，讓一讓……”
“那就是有計劃外了？”
“真有計劃外指標！”
“各位觀眾，餘大嘴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就等於默認了，果然有計劃外的遊戲資格！”
遊戲資格就是一根最最最敏感的神經，一旦撥動，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向外傳遞，外圍的自媒體叫嚷起黑幕、黑幕，他們關聯的直播屏幕上，餘大嘴也從人人叫好變成了人人喊打，現場內外的形式驟變。
“打倒餘老鼠！”
“拒絕遊戲資格黑幕！”
“迦南公司去死！”
群情激憤中，也不知誰扔來一枚茶葉蛋，正中餘慶東的麵門。
餘大嘴‘啊！’的一聲，就好像被槍擊似的，距離最近的記者不明白情況，以為發生了什麽襲擊事件，轟的一聲，向外炸開。
更多的破鞋子、爛襪子、礦泉水瓶、咬過一口的菜包子、砸在人身上跟屎一樣的烤紅薯等等——裏麵的人抱頭鼠竄，外麵的人拚命的往裏麵投擲彈藥，餘慶東已經不見了，與會的大部分人都被堵在一樓門廳，一時間不知道多少過來的攝像機鏡頭瞄準了這一幕……
完了，全完了，安保主管摸著自己的心髒，險些厥過去！
“這個鬼佬記者在說什麽？”
一樓大廳，一個年青的玩家看著一家西方的媒體主播正以外麵的亂子為背景，口若懸河的對著鏡頭說些什麽，問身邊懂外語的同伴。
“大概是黑幕、騷亂、憤怒的人群抗議之類的，反正是在黑咱們。”
這位年青的玩家一聽，就直接衝到鏡頭裏，一屁股擠開了美女主播，比劃著手勢，怪聲怪氣的說：“假的，都是假的，沒有黑幕，沒有騷亂，隻是因為大家太喜歡迦南了……”
老外攝影師一臉問號，停了直播大聲向會議的組織方抗議。
迦南公司的工作人員和安保已經滿頭包，還沒走的領導一個個臉黑的像張飛，哪有功夫搭理他們，正想辦法恢複外麵的秩序呢。
國內的媒體就識趣多了，都這功夫了，還在采訪現場的玩家和名人。
範超越今天是躲不過去了，身邊圍了很多媒體記者，她的經紀人紅姐正口若懸河的對著鏡頭說著什麽，她在人群中發現了杜詩雨和夏苗苗兩人，連忙招手，大聲喊她們過去。
杜詩雨和夏苗苗吃外麵的瓜吃的津津有味，差點被臭襪子、爛鞋子砸到都不管，聽到有人叫自己，眼睛在混亂、嘈雜的大廳找了一會才找到角落裏的範超越。
“這邊，這邊，雪舞，樹苗，來這邊！”
杜詩雨一臉吃驚，範超越嘛，誰不認識，可她……貌似……
“哎呀，小雨，一葉知秋是範超越，範超越是一葉知秋！”
“啊！？”
杜詩雨想過一葉知秋的真實身份，豪門千金、富豪二奶都想過了，就是沒想過這位家喻戶曉的大明星身上，還在懵懂的功夫，就被興奮起來的死黨拉著，擠到了範超越那邊。
“認識一下吧，一葉知秋，範超越！”，國民閨女笑盈盈的伸出手來。
“那個……哈哈……幸會哈，一顆小樹苗，夏苗苗……嗨！”夏苗苗握了手，還對鏡頭打了個招呼。
“我真沒想到……雪舞飛語，杜詩雨，你好！”
“生分了啊，老鐵！”，範超越抓住杜詩雨的手大力的搖了搖，完後拉著她走到攝像機前，回答起現場記者的問題。
遊戲裏的身份啊，三人的關係啊，三測中的遺憾啊，四測的憧憬啊……大致就是這些。
外麵鬧的再亂，也不妨礙裏麵的其樂融融。
采訪結束，媒體記者一走，範超越很沒形象的一個葛優癱，有氣無力的說：“你們想說啥就說吧，我都接著，是我不仗義，早該跟你們坦白的。”
“我覺得很好啊，你是範超越還是路人跟我們有什麽關係，我們不也沒告訴你現實中的真實身份嘛？”，夏苗苗一反常態的好說話，要知道以前在遊戲裏一見麵，照例都要刺對方幾句心裏才舒坦的。
範超越看著她莞爾一笑，說：“難得啊，樹苗”
“嘿嘿！”，夏苗苗摸著頭傻笑，堅持不到兩秒就暴露出真實意圖，“超越啊，你跟佟於晏熟不熟啊，我看他就在那邊，要不要叫過來認識一下啊……”
“你是他粉絲？”，範超越秒懂。
“討厭，隻是單純的認識一下嘛！”
“等著！”
等佟於晏過來，夏苗苗卻大失所望，在熒幕上覺得這個男人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特別是那八塊腹肌，夏苗苗對著海報可是流了不少口水，幻想中的男朋友就是以他作為模版的，這在線下一見麵，怎麽就覺得普通了呢。
粉刺、黑頭、膚色暗沉，大男人還打粉底，嘔，買噶，他還抬頭紋和眼袋，頭也有點小，五官也不如熒幕上看的立體……就是個普通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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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上鏡有人不上鏡，明星有光環，剝掉這層光環，大家都是普通人。”範超越拉著兩人坐在沙發上，反正外麵的亂子一時半會平息不了，就聊開了，省的被經紀人拉著應付那些沒完沒了的人，“你們看我，是不是也挺普通的？”
“你的臉確是很小”，夏苗苗認真端詳後說。
“臉大做不了明星，特型演員除外……算了，不說這些呢，我的那把極品藍色長弓什麽時候能拿到？錢我已經打到一江春水的賬戶上了。”
“總要等四測開服吧？放心，他家我去過了，跑不了你的。”
“說起這個，真要謝謝你，我也想去的，可……你懂得。”
“沒事兒，沒事兒，你身份特殊嘛……”
兩人這就客氣上了，杜詩雨的話反而很少，範超越大致估計出兩人的性格，還是覺得文文靜靜的杜詩雨最對自己胃口。
“明星算什麽？玩家的身份不比明星稀罕？全世界70億人，隻有10000個玩家，明星藝人有多少？數都數不清吧？所以啊，你現在比什麽大明星都稀罕……小雨，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杜詩雨溫和一笑，正要回答，學校的一個副教授就找過來了。
“……別聊了，快，跟我從側門走”
“啊？這麽急！？”
“再不走就要被抓現行了！”
兩人匆匆的跟大明星告別，被副教授帶著，做賊似的通過一個隱蔽的側門走了，坐上大巴的時候，看正麵廣場、停車場上的亂子不僅沒有平息下去，反而有擴大、泛濫的跡象，很多隻聽了隻鱗片語的人正在趕來，網絡上的各自媒體、短視頻平台更是一片嘩然，就連平時隻在公園遛彎的老頭老太，都一反常態的關心，搬個小馬紮就在擁堵的馬路上坐下了，還跟四麵周圍的人說，我孫子，我兒子媳婦讓來的，今天不給個準確的說法，就要把迦南公司的總部大樓給拆了。
“我們不跑了！？”
大巴上，夏苗苗咋呼呼的問副校長。
副校長黑著臉，院長說，“先回酒店看看風頭，這時候可千萬別做出頭鳥給人當靶子打！”
副校長小聲罵了句髒話，說，“這個餘大嘴真不靠譜，好事兒都敗在他這張嘴上了。”
大巴裏一片應和之聲，杜詩雨和夏苗苗對視一眼，憋笑坐下。
“餘總第四次測試確切的開服時間是否明確？”
“餘總，針對網上熱議的‘文化偷竊’指控，迦南公司有什麽回應？”
“餘總，有準確消息來源說，第四次測試的遊戲資格有計劃內和計劃外之分，能否詳細解釋一下？”
“餘總，您對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宣布全麵對迦南遊戲進行係統性的評估怎麽看？”
“……您對北美的‘迦南禁令’解除如何看？”
“……貴公司有將生產基地轉移到海外以進軍國際市場的打算嗎？”
總部大樓外人山人海，攝像機和閃光燈全都聚焦在一眾西裝革履的人身上，不知道多少沒有參會媒體抓住這一寶貴的機會向迦南公司的高層提問，話筒直往餘慶東臉上懟，任安保如何阻攔都擋不住現場記者的熱情。
在媒體包圍的現場之外，還有無數自媒體人，通過各大自媒體平台同步直播現場的盛會，值得一說的是，有不少國外的自媒體人操持著各種語言，聲嘶力竭的對著手機或者簡便的錄播設備在喊……
盛況空前，舉世矚目！
“停一下，停一下，5分鍾，5分鍾就好！”
著名的‘餘大嘴’果然被各種刁鑽的問題撩撥的忍不住了，不顧安保主管的阻攔，在林立的話筒和攝像機鏡頭前停了下來。
“我簡單說一下，很多問題剛剛結束的答記者會上已經說過了，現在我隻重複一遍！”
呼啦……
可憐的安保被湧來的人潮幹翻在地，人們爆發出來的熱情嚇了餘慶東一跳，一轉眼的功夫他就孤身一人處於在一片沸騰的汪洋中，一時間不知道多少鏡頭拚命的將他的那張‘大嘴’納入拍攝之內。
“第一，迦南目前隻能滿足國內的部分需求，預計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進軍國際市場的打算，至於禁令不禁令的，與我無關，與我無涉，人家禁也好，放開也罷，我們都無所謂！”
果然是餘大嘴啊！
沒有假惺惺的外交辭令，就這樣不留任何情麵的直接開懟，真是不給唯一的超級大國留一點顏麵，但聽著怎麽這麽讓人解氣加過癮嘞！
此時的線上不知道有多少彈幕在為他叫好，現場內外被這種霸氣加自信的回答撩撥的嗷嗷叫，但那些來自境外的媒體和自媒體反應就複雜了，有的抱頭‘嘔，買噶’的哀嚎，有的憤怒的大聲抗議，有的不顧顏麵的大聲哀求，有的……
算了，算了，這對已經興奮起來、戰鬥力全開的餘大嘴而言，都是毛毛雨。
“第二，文化不存在偷竊，隻有交流和借鑒，海容百川有容乃大，一個自信的國家和民族要善於學習和借鑒其他文化、文明的長處，取長補短，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才能不斷完善自己的文化基因。我們要有文化自信，縱觀華國曆史，凡是在文化上自信的時期，無不是鼎盛時期，凡是在文化上敝帚自珍、保守頑固、自我孤立的時期，一定處於衰落、腐朽、瓦解過程。迦南確實借鑒了一些西方文化的元素，這一點我們要勇於承認。但經過我們的消化改良，特別是結合我們自身的文化基因，已經變成了一個全新的、具有我們華國文化特色的東西。至於那些叫嚷偷竊的人，一定是文化上極度不自信、缺乏安全感的人，因為隻有乞丐才這樣緊張碗裏的幾塊銅板……”
迦南走出質疑和陰謀論的階段，開始以無可比擬的麵貌與衝擊刷新全世界玩家認知的時候，就存在一種‘文化偷竊’的聲音，並隨著迦南的持續風靡與火爆而持續發酵，那些找不到任何黑點的黑子，那些別有用心的反華人士和媒體，那些找不到門路加入這場盛宴的資本、機構和政客，隻能抓住這一個明顯的黑點，炮製一些似是而非的文章，時不時的博一下眼球，蹭一蹭熱度。
雖無害，但也像蒼蠅一樣嗡嗡的叫，時不時的跳出來膈應一下。
餘大嘴就被膈應到了，抓住這個機會就是一頓狂噴。
好不容易噴爽了，他是舒坦了，現場的秩序就全亂了。
“計劃外？什麽計劃外，請大家不信謠不傳謠……好了，請讓一讓……”，問到雷區，餘大嘴總算知道怕了，左右看看，隻看到安保主管隔著四五米正拚命的往這邊擠。
噴爽了就想跑？
現場的人那裏答應。
“餘總您剛剛是否認了對嗎？”
“餘總您剛才說的話具不具備法律約束力？”
“確定沒有計劃外的名額了對吧，餘總剛剛說沒有這回事，謠言……”
臥槽！
餘大嘴頭大，這要是現在被曲解，將來再被翻出來鞭屍，就都成他的責任。
沒辦法，隻能停下來說：“我說什麽呢嗎？請大家不要曲解我的話，一切以官網公告為準，謝謝，請讓一讓，讓一讓……”
“那就是有計劃外了？”
“真有計劃外指標！”
“各位觀眾，餘大嘴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就等於默認了，果然有計劃外的遊戲資格！”
遊戲資格就是一根最最最敏感的神經，一旦撥動，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向外傳遞，外圍的自媒體叫嚷起黑幕、黑幕，他們關聯的直播屏幕上，餘大嘴也從人人叫好變成了人人喊打，現場內外的形式驟變。
“打倒餘老鼠！”
“拒絕遊戲資格黑幕！”
“迦南公司去死！”
群情激憤中，也不知誰扔來一枚茶葉蛋，正中餘慶東的麵門。
餘大嘴‘啊！’的一聲，就好像被槍擊似的，距離最近的記者不明白情況，以為發生了什麽襲擊事件，轟的一聲，向外炸開。
更多的破鞋子、爛襪子、礦泉水瓶、咬過一口的菜包子、砸在人身上跟屎一樣的烤紅薯等等——裏麵的人抱頭鼠竄，外麵的人拚命的往裏麵投擲彈藥，餘慶東已經不見了，與會的大部分人都被堵在一樓門廳，一時間不知道多少過來的攝像機鏡頭瞄準了這一幕……
完了，全完了，安保主管摸著自己的心髒，險些厥過去！
“這個鬼佬記者在說什麽？”
一樓大廳，一個年青的玩家看著一家西方的媒體主播正以外麵的亂子為背景，口若懸河的對著鏡頭說些什麽，問身邊懂外語的同伴。
“大概是黑幕、騷亂、憤怒的人群抗議之類的，反正是在黑咱們。”
這位年青的玩家一聽，就直接衝到鏡頭裏，一屁股擠開了美女主播，比劃著手勢，怪聲怪氣的說：“假的，都是假的，沒有黑幕，沒有騷亂，隻是因為大家太喜歡迦南了……”
老外攝影師一臉問號，停了直播大聲向會議的組織方抗議。
迦南公司的工作人員和安保已經滿頭包，還沒走的領導一個個臉黑的像張飛，哪有功夫搭理他們，正想辦法恢複外麵的秩序呢。
國內的媒體就識趣多了，都這功夫了，還在采訪現場的玩家和名人。
範超越今天是躲不過去了，身邊圍了很多媒體記者，她的經紀人紅姐正口若懸河的對著鏡頭說著什麽，她在人群中發現了杜詩雨和夏苗苗兩人，連忙招手，大聲喊她們過去。
杜詩雨和夏苗苗吃外麵的瓜吃的津津有味，差點被臭襪子、爛鞋子砸到都不管，聽到有人叫自己，眼睛在混亂、嘈雜的大廳找了一會才找到角落裏的範超越。
“這邊，這邊，雪舞，樹苗，來這邊！”
杜詩雨一臉吃驚，範超越嘛，誰不認識，可她……貌似……
“哎呀，小雨，一葉知秋是範超越，範超越是一葉知秋！”
“啊！？”
杜詩雨想過一葉知秋的真實身份，豪門千金、富豪二奶都想過了，就是沒想過這位家喻戶曉的大明星身上，還在懵懂的功夫，就被興奮起來的死黨拉著，擠到了範超越那邊。
“認識一下吧，一葉知秋，範超越！”，國民閨女笑盈盈的伸出手來。
“那個……哈哈……幸會哈，一顆小樹苗，夏苗苗……嗨！”夏苗苗握了手，還對鏡頭打了個招呼。
“我真沒想到……雪舞飛語，杜詩雨，你好！”
“生分了啊，老鐵！”，範超越抓住杜詩雨的手大力的搖了搖，完後拉著她走到攝像機前，回答起現場記者的問題。
遊戲裏的身份啊，三人的關係啊，三測中的遺憾啊，四測的憧憬啊……大致就是這些。
外麵鬧的再亂，也不妨礙裏麵的其樂融融。
采訪結束，媒體記者一走，範超越很沒形象的一個葛優癱，有氣無力的說：“你們想說啥就說吧，我都接著，是我不仗義，早該跟你們坦白的。”
“我覺得很好啊，你是範超越還是路人跟我們有什麽關係，我們不也沒告訴你現實中的真實身份嘛？”，夏苗苗一反常態的好說話，要知道以前在遊戲裏一見麵，照例都要刺對方幾句心裏才舒坦的。
範超越看著她莞爾一笑，說：“難得啊，樹苗”
“嘿嘿！”，夏苗苗摸著頭傻笑，堅持不到兩秒就暴露出真實意圖，“超越啊，你跟佟於晏熟不熟啊，我看他就在那邊，要不要叫過來認識一下啊……”
“你是他粉絲？”，範超越秒懂。
“討厭，隻是單純的認識一下嘛！”
“等著！”
等佟於晏過來，夏苗苗卻大失所望，在熒幕上覺得這個男人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特別是那八塊腹肌，夏苗苗對著海報可是流了不少口水，幻想中的男朋友就是以他作為模版的，這在線下一見麵，怎麽就覺得普通了呢。
粉刺、黑頭、膚色暗沉，大男人還打粉底，嘔，買噶，他還抬頭紋和眼袋，頭也有點小，五官也不如熒幕上看的立體……就是個普通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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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上鏡有人不上鏡，明星有光環，剝掉這層光環，大家都是普通人。”範超越拉著兩人坐在沙發上，反正外麵的亂子一時半會平息不了，就聊開了，省的被經紀人拉著應付那些沒完沒了的人，“你們看我，是不是也挺普通的？”
“你的臉確是很小”，夏苗苗認真端詳後說。
“臉大做不了明星，特型演員除外……算了，不說這些呢，我的那把極品藍色長弓什麽時候能拿到？錢我已經打到一江春水的賬戶上了。”
“總要等四測開服吧？放心，他家我去過了，跑不了你的。”
“說起這個，真要謝謝你，我也想去的，可……你懂得。”
“沒事兒，沒事兒，你身份特殊嘛……”
兩人這就客氣上了，杜詩雨的話反而很少，範超越大致估計出兩人的性格，還是覺得文文靜靜的杜詩雨最對自己胃口。
“明星算什麽？玩家的身份不比明星稀罕？全世界70億人，隻有10000個玩家，明星藝人有多少？數都數不清吧？所以啊，你現在比什麽大明星都稀罕……小雨，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杜詩雨溫和一笑，正要回答，學校的一個副教授就找過來了。
“……別聊了，快，跟我從側門走”
“啊？這麽急！？”
“再不走就要被抓現行了！”
兩人匆匆的跟大明星告別，被副教授帶著，做賊似的通過一個隱蔽的側門走了，坐上大巴的時候，看正麵廣場、停車場上的亂子不僅沒有平息下去，反而有擴大、泛濫的跡象，很多隻聽了隻鱗片語的人正在趕來，網絡上的各自媒體、短視頻平台更是一片嘩然，就連平時隻在公園遛彎的老頭老太，都一反常態的關心，搬個小馬紮就在擁堵的馬路上坐下了，還跟四麵周圍的人說，我孫子，我兒子媳婦讓來的，今天不給個準確的說法，就要把迦南公司的總部大樓給拆了。
“我們不跑了！？”
大巴上，夏苗苗咋呼呼的問副校長。
副校長黑著臉，院長說，“先回酒店看看風頭，這時候可千萬別做出頭鳥給人當靶子打！”
副校長小聲罵了句髒話，說，“這個餘大嘴真不靠譜，好事兒都敗在他這張嘴上了。”
大巴裏一片應和之聲，杜詩雨和夏苗苗對視一眼，憋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