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獵人團”的財務拮據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自他們成立以來,獵人團就沒有寬裕過。開初遇到困難都是真紅掏取自己的資金幫忙渡過的,而發展到現在,真紅也是一窮二白,連平時買化妝品的錢都省下來,卻還是於事無補。


    他們實在太窮了。


    查子城剛來到“薔薇獵人團”的野外基地時就深有感觸——這也算是基地嗎?還不如說是難民營好!


    基地建在一個繁密的小林子中,推開樹枝柵欄,往深處走,拐入一條窄小泥道,就看到林木叢中一處三十多平米低窪地形。這低窪的底部已被人工刨平,上麵密密地擠建著八間小土房。“薔薇獵人團”的二十多人就是住在這種地方了。跟“幽靈船獵人團”的基地比起來,這裏簡直就是乞丐、難民住的地方。


    沉剛看到查子城和老鹹蟲臉上都露出不太滿意的表情,連忙說:“不用擔心,這裏除了地方小了點,房子爛了點,蚊蟲多了點,容易積水點……額,基本上還算得上是個人住的地方,習慣了就好。瞧瞧我們,個個都住得多開心啊!”沉剛拍著胸口大笑著。而查子城隻看到他手臂上那些點點紅紅的蚊針眼。


    其實還遠不止這些,比如吃飯啦,沉剛端一盤糊糙米出來,查子城不解地問:“怎麽如此貧困了還養家畜?”弄得沉剛不知道怎麽說才好,默默地放下盤子自己先勺了一碗大吃起來;又比如說洗澡問題,晚上查子城圍著基地找了半天,有人問他:“兄弟找什麽?”查子城答:“衝涼房呀。”然後那人就將他帶到旁邊一條小溪邊,向下一指說:“到了。”查子城看看那淺濁的溪水,再看看上遊,真紅正抱著一大堆衣服在溪邊搓洗,最後他隻是尷尬地濕了濕腳,算了事;再說說睡覺問題吧,房子就八間,除了真紅獨自一間之外其他人都要擠集體宿舍。本來已經夠擠的了,地板都睡滿了人,再難容下查子城他們三人。真紅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才決定要查子城和小蒙到她的房子裏睡,老鹹蟲連忙嚷嚷著說沒地方睡,也要跟著一起去。結果沉剛難為情地說:“如果你不嫌棄,俺的床鋪還可以挪出一點地方來的……”就這樣,老鹹蟲接下來的幾天連瘦了十幾斤,向著他的徒弟哭訴說:“嗚嗚,我不想活了,每天晚上都有一隻毛絨絨的手和一隻毛絨絨的大腿壓得我睡不著覺!”誰知道查子城也哭訴:“我也不活了,每天晚上都有兩個軟綿綿的東西壓得我睡不著覺!”老鹹蟲大怒罵:“禽獸!”“真紅團長將我塞到儲物櫃裏跟衣袋一起睡,而且不到天亮還不開櫃門鎖……”“=。=!……”


    這種生活比查子城以前在淩家當仆人的日子過得還苦。可是苦歸苦,查子城卻從中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這是集體生活的快樂!在這裏他感受集體帶給他的溫暖,尤其是混熟了之後,相處起來無拘無束。沉剛還是會因為他老喊“大叔”而發怒,決定要給這小子點顏色瞧瞧,不過每次都給查子城三兩下扔下溪中泡成落湯雞。可是他也不是沒有辦法的,查子城是以工器獵人身份入隊的,因此他隔三差五地開著他的“烈車戰車”去飆一圈,弄得車子像土狗模樣再回來,丟在查子城麵前嘿嘿笑道:“哎,小兄弟,今天又要麻煩你洗車啦!”說完得意地揚長而去……


    老鹹蟲跟大家相處得也很不錯,不時跟大夥討論兵器方麵的問題,深受大家的歡迎。攏絡到人心所得之後他就猖狂了,賊眉鼠眼地向幾個樣子老實一點的家夥說:“誒兄弟,拜托個事……今晚能不能幫我約、約那個年輕、健壯、充滿活力……有著太陽一樣奪目鮮豔的紅唇,有著結實彈性的胸部……咳咳,你們都懂了?好,今晚麻煩幫我約她出來好吧。”他感到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剛入團就打人家團長的主意也、也太那個了。當晚月下溪旁垂柳下,兩個鬼鬼祟祟的家夥將沉剛帶到了老鹹蟲麵前,暖昧一笑:“你們慢慢聊,不妨礙你們了!”說完就一溜煙地跑了。老鹹蟲看看沉剛的嘴唇,再看看他胸前發達的肌肉,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兩眼一黑!他苦苦支持著,顫顫問道:“哥……哥們,你幾歲了?”沉剛粗聲粗氣道:“俺今年19歲了。”“嗯,夠年輕的……”老鹹蟲說完就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這期間真紅已經派了人去中國獵人協會總部領接懸賞,其餘的人則開始積極地做著物資準備。其實也沒什麽好準備的,資金缺得狠,勉強隻保證了子彈供應而已。


    查子城看著不忍心,終於稍稍吐出了自己的一些私房貨——就是一些從“幽靈船獵人團”基地搜刮來的金銀器,交給真紅典賣去。


    他這個舉措就像在基地裏投了一枚*,引起了所有人的轟動,整個基地都炸開了。


    之後的幾天,查子城鬱悶得不得了,隻要他走出房間一步馬上便會竄上來一堆人,圍著他哭窮。這個說衣服也穿爛了,連內褲也賣不起,一條內褲正穿三天反穿三天不穿又三天。那個又說最近夥食不夠,晚上偷偷地溜去挖生野菜吃,吃得滿嘴泥巴,舌頭都磨破了。還有的說因為營養不足,舊傷複發,生生一大條腸子從傷口裏滑了出來,為了怕兄弟擔心,忍著痛悄悄地塞了回去,再用矛繩打個結……“誰敢比我慘哪!!”一時間叫慘之聲不絕於耳,人人都眼巴巴地望著查子城。


    查子城被弄得頭暈腦漲,這個撒一把,那個扔一塊,原本脹鼓鼓的大袋子隻一會兒功夫就去掉了一半。


    連團長真紅也摻和在其中,說:“我也沒錢了,給點錢來買點化妝品吧!”


    查子城瞪大了眼睛問:“團長,你不是不用化妝品的嗎?”


    真紅白眼一翻,冷聲道:“天下哪有女人不用化妝品的!若不是為了兄弟們,我寧可不吃飯也不能沒有化妝品啊!”


    “……”


    沉剛也來湊個熱鬧:“我家的‘烈火戰車’也好久沒塗抹漆油了,最近老是開著開著便自動熄火,也給點錢我買些‘化妝品’去慰勞慰勞她吧!”


    “……”


    結果隻幾天,查子城一大袋的東西就全被掠奪一空。人人手裏拿著沉甸甸的家夥,滿足地離開,隻留下查子城一人跪在地上呼天搶地:“嗚嗚……錢財不可露白,這可是血淋淋的教訓哪!”他恨恨地咒罵著:“……你、你們不是獵人,你們是強盜!


    有了查子城這筆錢,大家的日子就好過一些了,興高采烈地準備著各種戰鬥物品。真紅也替查子城、小蒙、老鹹蟲每人定製了一套“薔薇獵人團”的隊服。查子城很不滿意製服左胸上的那朵鮮紅的薔薇花,說是有娘娘氣。而老鹹蟲則花癡一樣親了親那朵薔薇花,扭著屁股哼唱:“郎呀郎,紅妝粉飾為郎抹,花黃寶釵為郎戴……”氣得查子城恨不得狠踹這個惡心的家夥一腳。


    由於物資都準備得充沛,接下來忙的就是老鹹蟲和查子城,他們要趕著為大家改裝出稱心得手的精良武器。


    其他人閑得沒事,便開始八八卦卦地閑聊,其中最大的八卦便是關於查子城入住團長真紅房間一事。有人說最近團長臉色紅潤了不少,好像也不怎麽喜歡板著麵教訓人了,有時候還難得的笑一笑。於是便有人接著往下扯:“八成團長已經被那小子征服,唉,想不到那小子對女人還挺有一套的。”馬上就有人提出反對意見:“錯,我看是團長征服了那小子。你怎麽不想想俺們的團長是什麽人?一頓鞭子涮涮下去,那小子那板板身子怎麽受得了?馬上便跪地臣服了!”眾人一聽興奮了,開始扯淡著滴蠟呀、捆綁呀、夾子受身、高跟鞋磨蹭……極盡YY之能事。


    小蒙這家夥閑著沒事也靜靜地站在一旁聽,最後她忍不住,冷聲道:“這根本不算什麽,我以前還將主人扔在電浴沲裏電半個小時呢!”


    眾人先是一呆,隨即對望一眼,均在想:這個女人真是口沒遮攔……不過卻沒有人斥責她,人人都抱著聽“8G”的心態催促著她往下說。


    “我還用針將他的全身每一寸皮膚刺遍了……”


    “喔~~~”原來那小子還有這個嗜好。


    “再說再說!”


    “我還經常在早晨壓在他身上,讓他撐著一起一落,訓練他的體能。”


    “哇……”那家夥居然還是蘿莉控!


    “再說再……”大家忽然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原來他們聽得入迷,竟不知道何時團長真紅也站在旁邊聽著。他們對這個團長是又敬又懼,又深知她為人嚴肅,一時間沒有人再敢說話。


    “再往下說呀!”真紅催促著小蒙。


    “我還……”


    自此之後,查子城莫名其妙地留下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口碑。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最近大夥一見麵都稱我為“人渣城”呢?


    時間過得飛快,半個月晃眼即過。


    吳灰也在這段時間從醫院回到了基地,他的傷勢基本上已經完全康複了,可以再上戰場戰鬥。7號這天,前去領取任務的夥計也在黃昏時刻趕了回來,並帶回來一張簽字合同。當晚吃過飯後真紅就麵容凝重地對大家宣布:“各位,任務下來了!”


    所有人靜悄悄,緊張地聽著。這個會是個什麽任務呢?千別太困難呀,千別太危險呀……


    “我們的任務是——剿殺邊緣者,鳳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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