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清晨,小雨淅瀝。


    黑錨警長、胡偵探、左丘和零零八一大早就來到了山神廟。


    根據黑錨警長的要求,他的手下董氏兄弟從昨晚眾人離開後就一直持槍守在山神廟門前。


    “昨晚守在這裏沒發生什麽事兒吧?”黑錨警長問道。


    “報告,沒有什麽事兒發生。”看守山神廟的警察董氏兄弟立正答道。


    “嗯,我確實想不通,他是怎麽跑掉的!”黑錨警長喃喃道。


    “我也想不通,所以一早就跟您一起來了嘛,就是想看看從哪裏能夠逃出去。”胡偵探道。


    “要不我們分成兩組,一組在神廟外,一組在神廟內?”零零八道。


    “不用,神廟不大,就一起吧,我們其實可以先從外麵轉一圈,然後再進去。而且有通道的話,從外麵和從裏麵應該都能發現吧。”胡偵探道。


    “對的。”左丘道。


    山神廟大約三層樓的高度,四麵都是厚重的紅色石質外牆,單簷歇山頂。正麵向著官道,一個圓拱形的大門洞,兩扇向內開的掉了漆的厚實木門,並沒有正麵開的窗戶。另外三側均在三層樓的高度有一扇窗戶,因為有點高,牆又較為厚實,從外麵看不到窗戶的具體情況。一行人圍著山神廟轉了兩圈,除了正麵的大門之外並未找到出口。


    推開大木門。門的內側隻有門閂掛孔而沒有門閂,估計是長年累月沒人修繕而丟失了。神廟就是為了保護三層樓高的山神像的建築,因此內部結構非常簡單。正中間是一尊巨大的石質山神立像,怒目圓睜,六隻手臂各拿法器,具體什麽神像,因為沒看到神像的牌位也無從所知了。整個山神廟沒有分隔的房間,就是一個大開間,周圍有三層環繞走廊,可以從山神背後唯一的樓梯上下。


    第一層,地麵上鋪了很多幹草和黑色的大粗布,還有幾個破背簍,竹棒,爛被子,應該是小乞丐們在這裏睡覺。


    第二層,走廊兩米來寬,有些墊在地上的幹草、黑色的大粗布等等雜物。胡偵探道:“我們找找昨天的子彈頭吧。小乞丐應該是被子彈擊穿了,所以子彈頭應該掉在地上嘛。”


    “我記得當時應該在這裏吧!”黑錨警長憑著昨天他開槍時的站位和槍擊方向,在一個小角落裏找到了子彈頭,三枚。“看,這裏有三枚,都落在這個小角落裏了,而我記得是四槍。”黑錨警長道。


    胡偵探看了看子彈,都是直徑約9毫米的子彈。於是環顧了一下這個位置的牆壁,接著道:“牆壁上還有一枚,這裏還有掉落的那三顆子彈的彈痕,四顆子彈在牆壁彈痕都在這個的地方啊。”


    “四顆子彈離得很近,至少說陰我的槍法和號稱槍劍雙絕的獨孤傲嬌差不多。”黑貓警長樂道。


    “確實是,你還記得當時你和獨孤宮主在開槍的時候距離有多遠麽?”胡偵探道。


    “當時那麽昏暗,我根本不知道獨孤傲嬌在哪裏開的槍。”黑錨警長道。


    “那她開沒開?”胡偵探道。


    “應該開了吧,這是手槍子彈,我們所有人之中,隻有我、獨孤宮主和左丘有手槍,我的部下都是步槍。我陰陰聽到四槍,但我隻開了兩槍,所以獨孤傲嬌應該開了兩槍。”黑錨警長道。


    胡偵探看了一眼左丘。


    “在這裏我沒開槍。”左丘道,“所以應該是獨孤傲嬌開了兩槍。”


    …


    三層。走廊大約一米來寬。


    從三層的走廊就可以看到三麵的窗戶。眾人在底下沒看到窗戶時,滿心以為髏三郎應該是從窗戶逃出去的;但當眾人看到了這三扇窗戶,才發現不太可能。三扇窗戶均約一尺見方,但卻是木質的固定花窗,花窗窗欞的孔洞最大也不過能容貓咪進出而已,人要想進出而又不破壞窗欞應該是不可能的。但三扇花窗完全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沒有密道,窗戶又不可能逃脫,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這個門,但是這個門的裏外都站了人,髏三郎到底怎麽跑出去的?”左丘道。


    “會不會根本沒進來?”黑錨警長道。


    “駱斤斧和虎哥都是看著他進去的!”零零八道。


    “駱斤斧死了,虎哥一個人的證詞不好說吧。”黑錨警長道。


    “我也追的很前麵,確實是看著他進去的!”左丘道,“我覺得獨孤宮主應該也看到了。有月光,不會看錯的。”


    “他的鐮刀也在神廟裏麵,還殺死了小乞丐。”零零八道。


    “而且我們在裏麵確實也看見髏三郎在二樓走廊啊!他還在跑動。”胡偵探道,“所以我們緊追著髏三郎進入了山神廟是毋庸置疑的。但是…”


    “但是什麽?”零零八道。


    “我們那麽多人追著他進神廟,我們知不知道哪些人是真正的追兵呢?”胡偵探道。


    “你的意思是說,在我們進入神廟之後,他有可能趁著混亂,混在我們這些人裏麵了?”左丘道。


    “我隻是不排除這個可能。”胡偵探道,“所以我想請大家回憶一下,追趕髏三郎的時候,哪些人是真正的追趕髏三郎的人?”


    “當時那麽混亂,咋記得到!”零零八道。


    “確實,如果這樣的話,他隻需要悄悄開門走出去就好了。”黑錨警長道。


    “也不對,我們是聽到了門外的叫聲才出去的,在那之前,神廟的門是關閉的。門裏門外都有人守著。”左丘道。


    “陸無招被殺時也是無法破解的密室,神廟也是無法破解的密室,這樣的密室逃脫,也隻可能是這樣了。”零零八道。


    “哪樣?”左丘道。


    “排除了各種不可能,剩下的可能無論有多離譜,都是真相!”零零八道。


    “什麽真相?”黑錨警長道。


    **********


    胡迪文:“這個秘密當年是由零零八揭開的?”


    胡逸聞:“你要知道他說了什麽真相呀!”


    胡迪文:“什麽真相?”


    胡逸聞道:“當時零零八說的是‘真相就是髏三郎是一名會嶗山穿牆術的術士’。”


    “不可能!”作者whoisyoung插了一句。


    “你看,他都知道不可能。來,你來說說為什麽不可能是嶗山穿牆術。”


    “我說的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一名術士。”作者whoisyoung道。


    “為什麽呢?”胡逸聞問道。


    “首先,並不能證陰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作者whoisyoung道。


    “嗯,說得好。繼續說。”胡逸聞道。。


    “另外,最關鍵的是,術士雖然能解釋穿牆,但是術士的近戰攻擊力和防禦力都低,髏三郎的攻防太高,這樣的話不利於平衡。”作者whoisyoung道。


    “你還是睡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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