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姑娘的眼角直蹦,鬼才到你這個精神病醫生這裏掛號,真當老娘是精神病嗎?


    按照她之前的強詞奪理,讓一個精神病醫生對野狼救死扶傷,怕不得自己就是精神病。


    所以李白還沒有正麵回答對方剛才的提問,那些問題就已經自然而然的得到了答案。


    紅衣姑娘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古怪,同時警惕心大起。


    眼前這貨該不是擅長搞事情的吧?


    為什麽會有一種莫名的淡淡熟悉感。


    “你不覺得這些狼很可憐嗎?”


    紅衣姑娘一臉悲天憫人的表情,痛心疾首的蹲下身子,去撫摸地上那些一動不動的野狼,似乎在痛斥李白的毫無同情心。


    她的小夥伴們拿著手機一通猛拍,試圖要將這一幕記錄下來,等回頭好好剪輯一番,變成德吉村一個無良村民心硬如鐵的屠夫劊子手。


    殊不知遠處有更多的手機攝像頭對準了他們。


    紮西頭人的話在德吉村說一不二,不止有三四個小夥子偷拍,連外村的人都拿起手機開始拍攝這夥不速之客。


    “狼是會咬人,還會吃人。”


    李白小心提醒,琉璃心察覺到了一絲異狀。


    “狼是大自然的重要一份子,人類並不比它們高貴,隻要我們表達自己的善意,它們一定能夠理解,就不會咬人,與人類和平共處……”


    紅衣姑娘話音未落,躺在地上的眾死狼之一,淩亂的狼毛一抖,昂起狼首,咆哮著衝著姑娘皓白的手腕子啊嗚就是一口,光看著都覺得疼,嘶……


    ▼皿▼—!\(≧□≦)ノ


    “啊!!!!!!”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蕩氣回腸的尖叫驟然乍起。


    “狼,狼,狼!”


    紅衣姑娘尖叫的甩動胳膊,試圖將手腕從犬牙交錯的狼口中掙脫出來,劇烈的疼痛幾乎讓她的臉都快變了形,一對可愛的蘋果肌看上去格外猙獰。


    “死而複生”的野狼死死咬住姑娘稚嫩的手腕,喉嚨深處發出陣陣低吼,顯然將她當作了你死我活的對手。


    “救命啊!救命啊!”


    紅衣姑娘大駭,哪裏掙脫得動,當即對七八十斤重的野狼拳打腳踢。


    可是野狼一口咬住後,任由踢打,死也不肯鬆口。


    “狼是大自然的重要一份子,人類並不比它們高貴,隻要我們表達自己的善意,它們一定能夠理解,與人類和平共處,放輕鬆,不要打它,快釋放你的善念……”


    李白擺了擺手,阻止了那些牧民上前熱心相助,反而對紅衣姑娘諄諄善誘。


    這些話聽起來有些耳熟,可不是剛才這位姑娘對李白同學的諄諄教誨嗎?


    “救命啊!”


    紅衣姑娘的小夥伴們也叫喊了起來,幾個膽子大的衝冠一怒為紅顏,也不管什麽狼不狼的,衝上來又踢又踹,試圖拉開這頭咬人的野獸。


    突然醒來,拚著最後一口氣反噬的野狼再也堅持不住,發出一聲悲鳴,終於鬆口,吐出幾口鮮血,重重倒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紅衣姑娘抱著自己的手腕,眼淚八岔,疼得大聲哭了起來。


    幾個**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的小夥子依舊在狠踹已經失去了氣息的野狼。


    ◤x?x◥??


    看到眼前如此殘忍的一幕,李白默默的撿起對方丟在地上的牌子,衝著他們晃著,現學現賣的大聲吆喝起來。


    “保護野生動物!不許殘害野生狼群……禁止私獵!打擊非法獵殺!”


    聽起來真的好耳熟!


    附近響起一陣掌聲,德吉村的村民們用力拍著手,這才是人民群眾想要聽到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麽?”


    縣公安局副局長日達木同誌急人民所急,想人民所想,當即帶著人衝了過來。


    狼群襲擊時,德吉村的牧民們保衛家團和財產安全的反擊過程中打死的狼是一回事,可是現在,圍毆致死一頭“死而複活”的狼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個時候就需要人民警察來出麵,野狼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啊嘞!


    我們在幹什麽?


    紅衣姑娘和她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Σ(っ°Д°;)っ.(⊙?⊙).Σ(`д′*ノ)ノ.⊙▽⊙


    看到腳下早已經倒斃的惡狼,現場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以咬明誌的野狼用死來證明了自己是二十四頭死狼裏麵賣相最慘的一隻,所以李白的那句“沒有買賣,就沒有偷獵”幹脆就不喊了,就這個模樣,除非買家的瞎了眼,殘了腦,否則根本賣不出去。


    “我……”


    紅衣姑娘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白是因為痛,青卻是因為驚覺自己做了蠢事。


    “我什麽?都帶回局裏接受調查,對了,你們的活動有審批嗎?”


    日達木副局長安排人手現場取證,指揮的有條不紊。


    單反相機哢嚓哢嚓響個不停,又拍人又拍死狼,還有警察向附近的群眾收集視頻作為現場證據,他們之前看到了有人拿著手機在拍攝,而且不止一個,這會兒正好用上。


    “不走,不要走,我們要揭露真相!”


    紅衣姑娘這會兒豁出一切,打定主意要死皮賴臉到底。


    她手腕上血赤糊啦,甩著血點子甚是嚇人。


    “你要幹什麽?不要妨礙公務,有什麽事到公安局裏說去,醫生!來一個醫生,有人受傷了。”


    日達木副局長十分惱怒,這是要對抗政府嗎?


    即便生氣,他也沒有忘了眼前這個姑娘手腕受傷,正在滴血。


    免得事後被指責草菅人命,不作為等等一大堆帽子扣上來。


    “來了來了!”


    德吉村的張村醫背著藥箱趕了過來。


    自從鬧了狼,他就時刻準備著,一聽到有人喊自己,立刻屁顛屁顛的一路小跑著趕到。


    “給她包紮一下。”


    日達木副局長指了指這個膽大包天的紅衣姑娘,像這樣根本沒辦法往警車上硬塞,隻能先把傷口處理一下。


    “好嘞!”


    村醫張旺轉過視線,看到幾近撕裂的手腕,不由自主的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氣,失聲驚道:“這是怎麽了?被狼給咬了?”


    他往左右四下張望,隻看到死狼,二十四隻,一隻不多,一隻不少,這麽清晰分明的牙印究竟是怎麽來的?


    畢竟手腕是自己的,傷口光看著也瘮人,疼得更是腦門子上的青筋都在直蹦,一平靜下來,人就開始犯暈,紅衣姑娘隻好老老實實的跟著張旺前往衛生站。


    “李醫生,你得幫忙了。”


    走了沒兩步,德吉村的村醫張旺又回轉身向李白救援。


    盡管昨天晚上從對方那裏學了幾手,縫合傷口的技術大進,可是這麽嚴重的外傷,他生怕自己搞不定。


    什麽?


    紅衣姑娘一驚,腳下一個踉蹌。


    找這個精神病醫生幫忙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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