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鬥。


    天生八字不合的人是真實存在的,一旦遇到,就會莫名其妙的互相不順眼,就有如李白與陳晟,嗯,還得加上一個趙小亮,無關利益,純屬看不順眼罷了。


    差點兒被氣了個倒仰的陳晟漲紅了臉,惱羞成怒道:“你這個家夥,不要胡說八道!”


    李白同學的話一針致命,直接插在了他的要害上。


    人生最不堪回首的黑經曆啊!


    此時此刻再次被當初的始作俑者血淋淋的殘忍扒開,看樣子似乎還打算捅一刀子。


    士可忍,孰不可忍。


    陳晟沒有當場拔拳相向,已經是相當理智與克製。


    畢竟有前車之鑒,衝動是魔鬼,他不敢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出去吧!別在這裏礙眼!”


    李白在自己的話語中加了個暗示。


    對李白同學有過心理陰影的人,往往會在潛意識裏形成一個特殊的開關。


    當一旦被觸發,就會自然而然的產生條件反射,在某種意義上可以看作為是一種學習機製,換句通俗易懂的話,就是被教做人。


    “我不出去,要出去的是你,喂,喂!你又對我做了什麽?”


    狂怒中的陳晟曝露出sm界口嫌體正直的屬性,嘴上說不要不要的,身體卻是很誠實的往病房門外走去。


    “……該死的催眠術,可惡啊……”


    敗犬的狂吠漸行漸遠。


    走廊裏路過的醫生護士不禁好奇的多看了幾眼,聽說這個年輕的醫生是從第七人民醫院過來的,可是沒聽說精神病會傳染啊!


    陳晟身不由己淚奔.gif


    靠坐在病床上的中東大胡子終於注意到邊上的陌生人換了,同樣是一個年輕人。


    “拉姆是嗎?”


    李白笑眯眯的打量著對方,他是來收拾爛攤子的。


    找上門來的法國人雖然被打發走了,但是還留了個小尾巴。


    畢竟清瑤妖女直接來了個撩陰腿,如果不處理好的話,估計又有麻煩。


    他和大小妖女倒是無所謂,就怕牽連到普通人,如果對方一門心思對生產基地下手的話,很容易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如今昆侖妖域公司產能全開,日進鬥金,若是生產受到影響,甚至是停工,恐怕法國人雇傭拉姆的那點兒傭金都遠遠不夠賠付。


    所以法國利厄海爾財團的那些人前腳剛走,李白就直接來到住院部,找上了依然臥床不起的大胡子拉姆。


    拉姆迅速眯起眼睛,沉聲說道:“你是誰?”暗中卻不經意的打了個手勢。


    這個新來的華夏年輕人與上一個試圖討好自己的蠢貨完全不同,至少後者懵懵懂懂,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你那裏……呃,我很抱歉!是我的人幹的。”


    李白瞅著拉姆的臍下八寸,抱以歉意的一笑。


    “你是來道歉的嗎?”


    拉姆終於坐直了身子,死死盯著李白。


    那個可惡的女人,竟然敢踢自己那裏,一定要讓她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不,我不準備道歉,或者說,也不準備賠償。”


    李白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膀,對方以為自己是來準備賠禮道歉的,這樣想恐怕就大錯特錯了。


    拉姆的眼睛猛然瞪得老大,他完全沒有想到李白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是來道歉的,那麽過來找自己幹什麽?


    是宣戰嗎?


    嘴唇輕囁發出一陣奇異的嘯叫聲。


    就聽到一陣沙沙聲響了起來,一條蜿蜒大蛇和幾隻渾身黝黑,通體發亮的大蠍子跳上了病床,衝著李白吐著信子或張牙舞爪。


    收到拉姆小動作暗示的少年男女悄然打開了各自手中的古樸皮箱,關在裏麵的眼鏡蛇和毒蠍趁機衝了出來。


    大蛇人立而起,頭部以下變得扁平,黑紫色的信子吞吐不定,幾隻有如成年人拳頭般大小的黑蠍子雙鉗哢嗒有聲,尾部格外壯碩,移動迅速,看上去十分嚇人。


    土耳其黑肥尾蠍是中東地區的特產,名字裏麵的含義是肥尾人類殺手,不僅劇毒,而且毒液注射量極大,挨上一針的後果會非常嚴重。


    李白無視這些猙獰的蛇蟲,依舊麵帶微笑地說道:“不知道拉姆先生有沒有興趣知道我的名字?”


    下酒菜而已,怎麽可能讓他感到害怕。


    人會害怕五香醬牛肉、大肉包子、炒通心菜、炸響鈴這些東西嗎?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拉姆的算盤很明顯一腳踢在了鐵板上。


    “你是誰?”


    這位中東大胡子對於近在咫尺的天坑完全沒有任何防備。


    “我姓李!”


    李白手上捏著一片青色的鱗片,占據著半張病張的眼鏡蛇與黑蠍子,仿佛察覺到了什麽可怕的氣息,發出一陣怪聲,緩緩倒退,旋即轉身飛快逃回了藏身的皮箱子,就像壓根兒就沒有出來過。


    “……”


    少年男女彼此麵麵相覷,明明沒有接到主人的指示,眼鏡蛇與土耳其黑肥尾蠍卻不戰而退,他倆以前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


    嗯?


    拉姆瞪得老大的眼睛卻瞳孔微微一縮,死死盯著李白手上的那片青色鱗片。


    眼鏡蛇與土耳其黑肥尾蠍的反應就像看到了天敵一樣。


    “……我叫李白!”


    “什麽?你叫什麽?”


    拉姆的腦子懵了一下,仿佛死機了片刻後,猛然回過神來。


    這個名字為什麽有些耳熟啊!


    “你們‘阿拉丁’的人應該聽過我的名字,不管怎麽說,我也算是你們的客戶之一。”


    李白拉過來一張椅子,好整以暇的坐下。


    “李……白?”


    拉姆的口音有些僵硬,非漢語精通的人模仿漢語發音時都會缺少拚音的音標起伏,所以聽起來會有點兒怪。


    “沒錯,是我!”


    李白鼓掌讚賞對方的機智,總算有一個聰明人,不用他教這個中東大胡子學聰明。


    “這是怎麽回事?”


    拉姆有些糊塗,這個華夏年輕人口氣並不善,但是又跟“阿拉丁”組織有些關係,似乎是友非敵,這讓人摸不著頭腦。


    “阿克約爾沒跟你說嗎?嗯,就算跟你說了什麽,恐怕也是無濟於事。”


    李白想了想,倒也不能怪那個長馬臉的家夥,對方隻認得自己,卻不認得兩個妖女,更不知道昆侖妖域公司與他的關係。


    盡管隻要有心調查,很容易就能查出一些關聯,但是阿克約爾顯然不會吃飽了撐的,什麽都去刨根問底。


    如果這個大胡子知道自己與昆侖妖域公司以及那兩個妖女的關係,恐怕就不會如此魯莽的打上門來,起碼在行動前會有一個警告。


    不過李白也沒有想到,德姆維爾那個家夥“運氣這麽好”,竟然能夠找到“阿拉丁”,也不怕請神容易,送神難麽?


    “那家夥什麽都沒有說!”


    聽到李白提起“阿克約爾”這個名字,拉姆就確認了,對方與“阿拉丁”的關係起碼不是陌生人。


    他擺了擺手,讓自己帶來的少年男女將皮箱關緊。


    既然已經無用,也不再勉強,更何況麵對這樣的棘手家夥,拉姆也不願意輕啟戰端。


    “好吧!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李白掂著手上的青色鱗片,那是清瑤妖女還是青蛇時的尾尖鱗片,殘留著一絲青蛇妖的氣息,驅趕震懾各種蛇蟲鼠蟻有神效,最適合戶外紮營,可保不受任何野生生物的滋擾。


    拉姆培養的眼鏡蛇和蠍子們自然被壓製的死死的,哪裏還敢主動挑釁。


    “昆侖妖域公司是我的,你和德姆維爾要找的人也是我的,所以你那一下也是白挨……”


    吃足了一記撩陰腿,對方空口白話就要把梁子解了,拉姆自然不肯幹,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豈有就此善罷甘休之理。


    看到對方惱怒的模樣,李白卻滿不在乎地繼續說道:“等等,我還沒有說完。”


    他是來講道理的,要以德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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