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麻花……”


    “烏江雙鴨山彪大爺”不斷呼喚著自家戰鬥喵的名字。


    一直毫無動靜的兔猻漸漸有了呼吸起伏,垂下的尾巴輕輕搖晃起來。


    讓這個東北漢子熱淚盈眶,麻花終於活了。


    他單手抱起大貓,緊緊貼著自己的臉。


    耳邊傳來一聲微弱的聲音。


    “喵嗷!”


    “喳,喵!”


    彩羽百靈鳥從領口鑽出腦袋,以同樣的貓叫聲回應。


    “好了,好了!麻花,我們回家!”


    彪大爺小心翼翼的將大貓像嬰兒一樣抱進軍大衣內。


    他原來那件保暖的羽絨衣在與變種科莫多龍的廝殺中完全破碎,從警察們那裏借到一件軍大衣,自己沒舍得穿,反而用來裹自家的戰鬥喵。


    “喵!”


    重新活過來的兔猻正在恢複中,有氣無力的回應著主人。


    在地球上繁衍了1500萬年,作為最古老的貓科動物之一,麻花有著驚人的生命力,一旦緩過勁兒來,離生龍活虎就不遠了。


    李白也沒用到什麽手段,隻是隨手聚起一絲靈氣,重新點燃這隻大貓的生命之火罷了。


    所中之毒被新陳代謝所壓製,完全恢複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將戰鬥現場收拾了一番,重傷的“江淮省仙女廟售票員”得益於寶島腔十美金一隻的蝕骨蟻,牢牢咬定了傷口,才沒造成失血過多,經過應急處理後,吃了一顆止痛藥,被抬上了車。


    三個幸存下來的越南巫師卻沒有這麽好的待遇,頭發被剪光,從頭到腳扒了個幹幹淨淨,連私處都被檢查了一遍,這才裹進軍大衣,用繩子和鐵鏈交替綁了個結實,丟進帶有籠子的車廂裏,由荷槍實彈的特勤看押。


    至於人權?


    那些半死不活,沒有搶救價值的家夥都給予了“安樂死”,就知道特麽有沒有人權了。


    李局座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他又不是聖母,瞎操那麽多心幹什麽。


    在回馬縣這個地方,對犯罪分子的任何同情心,都是對黨和人民的犯罪。


    煙花放完,兩大鍋湯都見了底。


    李白用工兵鏟掀了幾大塊冰雪丟進青煙嫋嫋的地灶裏,徹底把餘火壓滅。


    收拾了一下,便坐進豐田rav4的駕駛座,準備開車跟老爹返回縣城。


    小紅鯉也準備跟著上車,卻讓東北漢子彪大爺搶了個先,直接跳上副駕駛座,她隻好上了後座。


    “李先生,這次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的那份黃金沙蠍就送給您吧!”


    彪大爺上了李白的車,是為了來報恩的。


    黃金沙蠍雖然珍貴,但是與自己的性命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哦?幾隻?”


    李白和尋找黃金沙蠍的這些巫師們不同,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馴養什麽蠱物,隻在乎好不好吃。


    有了青蛟,要啥自行車啊?


    “呃,兩隻!”彪大爺又補充道:“我們原本打算交給龍頭寨統一育種,龍老頭是飼養蠍子的行家,育種成功後,可以得到數量更多的種蠍和飼養法門。”


    這些人還真是會打算,十分清楚自己找到的黃金沙蠍數量不多,如果自己瞎琢磨著飼養,多半很快會死光光,不如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處理,最後大家各取所需,良性循環,反而能夠獲得的更多。


    這完全是長遠的眼光,不得不說是明智之舉。


    “哦!如果好吃的話,等育種成功以後,再你分我好了。”


    李白點了點頭,他對黃金沙蠍的繁育利益完全沒有任何興趣,要是不好吃,那麽不要也罷。


    “……”


    東北漢子算是徹底服了氣。


    這位李先生跟別人完全不一樣,在巫師圈子裏被視若珍寶的黃金沙蠍,竟然隻在意是否可食用的價值,如果不能吃的話,就會被嫌棄。


    哪怕是土豪也不敢這麽豪氣吧?


    “喵嗷!”


    被抱在懷裏的兔猻耳朵抖了抖,嗷嘮了一嗓子,然後打了個大嗬欠,仿佛之前並不是重傷垂死,而隻是睡了個深沉的懶覺而已。


    彪大爺的注意力很快又被自己的戰鬥喵吸引了去,連忙低下頭關切的問道:“麻花,你好點兒了嗎?”


    “喵!”


    大貓眨了眨眼睛,一臉不解。


    兔猻是一種表情相當富的貓科動物。


    “烏江雙鴨山彪大爺”就像哄孩子一樣對自己的大貓說道:“太好了,太好了!麻花,你可要好好感謝李先生喲,要不是他,你早已經死了。”


    “喵?”


    麻花順著鏟屎官的手望向正在開車的李白,不屑的翻了翻眼睛。


    本喵活下來是自己命大,跟任何人無關。


    彪大爺哄道:“誒?要對李先生客氣點知道嗎?”


    “嗚!”


    兔猻麻花非但不領情,反而在喉嚨深處發出威脅的低吼。


    這隻大喵從來都不是好相與的喵主子,除了自己的主人以外,根本不會給任何人好臉色看。


    若是有膽大包天的匪類試圖想要摸個貓頭什麽的,絕對是找撓的下場,說不定還能狠狠給上一口。


    刺溜,一條青蛇從李白口袋裏竄了出來,纏在了駕駛座靠背椅上,瞅著這隻不自量力的大喵,你特麽瞅奴家的飯票是幾個意思?


    “喵!~”


    幾乎在一瞬間,兔猻渾身長毛炸開,噌得一下從軍大衣包裹中竄了出來,直貼著副駕駛座的窗戶,眼睛瞪得老大,喵喵慘烈的叫個不停。


    喵!鏟屎的!鏟屎的!你帶了個啥玩意兒過來?要死啊你!


    哪怕未開靈智,但是本能的察覺到來自於食物鏈頂端,甚至更高階層的大恐怖,將這隻戰鬥喵給嚇得半死。


    要不是被關在封閉的車廂裏,這隻在之前英勇戰鬥的大貓會毫不猶豫的撇下自己的主人,自顧自的逃之夭夭。


    大恐怖的存在,早已經讓本能完全壓過了所有的理智,以兔猻這樣桀驁不馴的存在,在妖,尤其是妖王麵前,連螻蟻都不夠資格。


    “麻花,麻花,別怕,那是李先生的蛇王青蛟,沒事的,沒事的。”


    一臉尷尬的彪大爺想要抱住自己的大貓好生安撫,可是哪裏勸得動。


    以往十分聽話的麻花就像換了一隻喵似的,死死貼著窗戶,根本不讓人碰,急了眼甚至還用爪子撓主人,刷刷兩下,就見了血。


    “喂,喂,你再不聽話,我就要收拾你了。”


    彪大爺也開始生氣起來,跟自己的大貓大眼瞪小眼,看誰先眨眼睛。


    “回去,別嚇唬人家!”


    李白開著車,被耳邊嘶啞的貓叫給吵得夠嗆,隨手抓住青蛟,塞到另一邊的口袋裏。


    妖女還是老老實實的低調點兒吧!


    哪裏來的小破貓,不知道燉起來好不好吃,青蛟依舊不甘心的吐著信子。


    一隻貓一條蛇,湊一塊兒就是龍虎鬥,你說好不好吃?


    視線內不見了青蛟的身影,慌得一逼的兔猻嚎了一會兒,漸漸變成了低沉的悶吼,炸起的毛終於平複,也同時接受了主人的安撫,隻不過警惕之心依然還在。


    “李先生,你那條蛇王,簡直是太可怕了。”


    彪大爺心有餘悸的鬆了一口氣,他從未見過天不怕地不怕的麻花會被嚇成這般模樣。


    “啊!是蛟,青蛟,不是蛇!”


    李白糾正對方的錯誤。


    “是是是,是蛟!難怪這麽厲害!”


    彪大爺連忙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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