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想問:“那你想問什麽?”


    陳文問道:“你和你的第一個男人,也就是你的那個初戀,你們第一睡,是什麽時候、在哪裏?”


    孟想愣了一會,陳文沒催她,將她摟進懷裏,輕輕地吻了一會。


    孟想追憶了幾分鍾,表情經曆了甜蜜和痛苦,期間的變化十分明顯。


    這次不用陳文勸酒,孟想主動抓過酒瓶,給兩人倒了第八杯酒,各自一飲而盡。


    孟想開始回答陳文的提問,準確說,她開始講述自己和初戀的故事。


    有了之前將近三瓶紅酒的催化,以及交誼舞帶來的幾次接吻,再加上真心話遊戲的引導,這才讓自我防禦極強的孟想進入到了傾訴狀態。


    陳文必須搞清楚那個男孩和孟想之間到底是怎麽談戀愛的,他才能有更有效的方法拿下孟想。


    孟想是1980年高考考上了滬市外國語大學,那年她19歲,讀法語係。同係有一個比她高一屆的男同學,是個法語天才,兩個月背下一本厚厚的法漢詞典,就像陳文一樣厲害。


    每天,那個男同學都會在滬外的校園裏,林蔭道上,大樹下,背誦法語單詞和詞典裏的例句。每天,孟想就會悄悄地來到男同學的附近,躲在不遠處的大樹後麵背單詞。背一會,孟想悄悄把頭探出來,看一眼那個男同學。


    1982年上半年,滬外選送第一批赴法國留學的公派留學生,男同學和孟想考了前兩名,孟想是第二名。兩人入選了20人留學法國陣容。出國前,兩人沒有戀愛,孟想是單相思。


    在法國的兩年,孟想幾乎天天都和那個男同學在一起上課,一起下課,一起交流學習和生活。


    第一學年結束時,孟想勇敢地向男同學表白,但是被拒絕了。


    男同學說:我們當以學業為重,不應兒女情長,明年學成之時,再考慮情愛之事。


    孟想傷心之餘,便將思念化為學習的動力。隨後的一年,她依然每天和自己愛慕的男同學一起學習課程,想著在兩年留學結束時,再次表白。


    第二學年轉眼結束,最後一門期末考試結束的那晚,孟想第二次向男同學表白,這一回,男同學接受了孟想的愛,就在那個夜晚,在男同學的寢室,孟想獻上了自己的初夜。


    完事之後,男同學說:其實我已經做了一個決定,不回國了。


    孟想說:可是我們必須回國啊,我和你,都


    是必須回國的。


    男同學說:你可以留下,和我一起留在法國。


    孟想說:和你一起黑在法國嗎?你瘋了!


    男同學說:我沒瘋,我太需要留在法國了,我以為我們有了這種關係,你會願意和我一起留在這裏。


    孟想說:黑在法國,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嗎,要過著像老鼠一樣的生活,躲避警察!


    男同學說:我當然知道,可我還是要留在法國,我不想強迫你也留下,你自己做決定吧。


    隨後的兩天,每個夜晚孟想都與她的初戀住在一起,但是那男同學沒再提邀請孟想黑在法國的事。說到這裏的時候,孟想自嘲地對陳文說:“那兩晚,真是同床異夢!”


    最終,孟想沒有留在法國,她和大多數同學一起返回了華夏。那個男同學和少數幾個同學,悄悄離開了大學宿舍,誰也不知道他們躲去了哪裏,他們人間蒸發了。


    一邊說著,孟想又拉著陳文喝掉了第九杯酒。整整三瓶紅酒,兩人平分了。


    說完這事,孟想嚎啕大哭,她撲進陳文懷裏,一邊吻著陳文,一邊說道:“我後悔,我好後悔,我當時應該留在法國,跟他一起黑在那裏!他是我的摯愛,我的愛情,我的初戀,我的生命啊!”


    吻到動情處,孟想放開了全部心懷。


    陳文見時機已到,便從桶包裏找出他之前從藥房買的東西,用張婉教他的知識,把知識傳授給了孟想。


    硝煙散盡。


    陳文躺在沙發上,懷裏抱著光潔的孟想。


    孟想俯視陳文:“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看著你,不像是看一個18歲的男孩,你的眼神比我還要老,你一點激動的目光都沒有,為什麽會這麽平靜。”


    陳文說道:“你就當我是一個80歲的人吧,有些事是天注定的,我也不知道原因。”


    孟想笑道:“剛才那個方法,你居然會啊!”


    陳文問:“你以前也試過?”


    孟想搖搖頭:“我知道這個,但我以前沒有過,你是第一個。”


    陳文笑道:“我感到榮幸。”


    孟想問道:“昨晚和今晚,我們兩個兩次跳舞,我都讓你吻我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陳文嗤了一笑:“還不是因為我馬上要出國了,而且以後也不回來了。”


    孟想說道:“是啊,所以我才這麽放得開,不用擔心以後跟你再見麵。”


    陳文問道:“假如將來我以華僑身份回國,你還會和我一起溫存嗎?”


    孟想說:“不知道啊,誰知道呢。也許你回國的時候已經是十幾二十年以後了,那個時候我都五十多歲了,你也就看不上我了。我倒希望那時候你還願意找我,那我可就賺了,我五十多,你三十多。”


    陳文笑道:“你說的有道理,將來的事情誰說得準。不過有件事倒是有可能發生。”


    孟想問:“什麽事呢?”


    陳文說道:“我這次去法國,說不定會遇到你的那個初戀。把他名字告訴我,見到他,我替你問他好。”


    孟想說道:“他叫李念,木子李,思念的念。”


    陳文笑得咳嗽了幾下:“你們兩個真有才,一個是夢想,一個是理念,你倆名字真是情侶款啊!”


    孟想說道:“當年我們那些同學們也是這樣說的。”


    陳文問道:“真心話遊戲咱們沒必要玩了,我再問你幾件事。”


    孟想說:“你問吧,帥氣的小老頭。”


    陳文問:“上你課的時候,我有個疑問。你在外國語大學的待遇應該是不錯的,為什麽還要玩了命地折騰這個法語培訓班,你為什麽要這樣拚命地賺錢?”


    孟想歎氣道:“我一直很想再次去法國,去找李念。我也不知道他現在結婚沒有,但我就是想去找他。辦簽證和買機票對我來講不是難事,我需要的是一大筆錢,能夠在那邊生活的錢,我不想一個人在國內老死,我要找我愛的人。”


    孟想停頓一會,又說道:“玩真心話的時候,你問過我前夫的事,現在我也告訴你吧。我是1988年結的婚,1990年離婚。為什麽離婚,說起來很好笑,我在睡夢中夢到了李念,說夢話的時候喊出了李念的名字,好多次這樣,我前夫受不了,就提出離婚了。”


    陳文抱緊孟想,使勁親吻了一會,這女人愛李念愛到癡癡呆呆,說夢話都是李念的名字,難怪她前夫受不了,任何一個做老公的人恐怕都不能忍受自己老婆睡著了喊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孟想說道:“我今年31歲了,我的願望是在40歲的時候攢夠一大筆錢,去法國找李念。不能再晚了,再晚,我和他的歲數就太老了,太老的話,好多好玩的事情我們就不能做了,好多好玩的地方我們就沒力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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