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


    好不容易回一趟寨子,隊裏的人都比較放鬆,又因為大家都很熱情,免不了喝幾杯,喝開心之後就談起這段時間的經曆。


    先是把張三花和祈鳳鳴的能力好一陣吹。張三花力大無窮以一擋百毫不費力,祈鳳鳴更是有神仙手段,醫術好就算了,偏偏還像長了千裏眼,隔著老鼻子遠就能看見對方的部署。


    旁邊有人聽得滿臉敬佩,但也有人酸氣都要衝上了天。


    “切,大家都是人,怎麽可能有你說的那麽厲害。”


    “滾遠些!”艾大姐三個字噴回去,一把拽過她硬拉來的布依,“布依你們都認識吧,在兩位領隊的帶領下,她可是都殺了不少人!”


    周圍一片嘩然,布依雖然逐漸習慣了戰場上的節奏,但私下裏還是有點小女兒心態,被眾人這麽一看就有些羞澀和尷尬。


    “布依,艾大姐說得都是真的?”


    布依點了點頭。


    “布依你這麽厲害啊。”


    “不不不。還是多虧艾大姐照顧,也是兩位隊長帶領的好。”


    聽了這話,一些人的心思就活動開了。


    他們有些是受了傷差不多養好了的,有些是最開始就被安排在寨子裏的。眼看戰事陷入僵局,他們實在是不想在寨子裏待下去了,也想出一份力。但是眼下別的隊伍都沒回來,他們就算想參戰也沒處說去。


    “布依,你說,我要是也加入,花大姐能要我麽?”


    布依有些為難,但還是如實以告:“花大姐本來不準備要我的,是艾大姐求情我才能留下。”


    她的意思,是張三花不會隨便要人,但聽在別人那裏,就是隻要找人說情作保就行。


    話一下子就傳開了,傳到後麵,居然變成了張三花主動要招人,這才出現了張三花在吃飯時被人找的事。


    都知道不可能無限製的招人,所以得早點去,不然名額被人搶完了怎麽辦。


    張三花聽了金大姐的話,臉有些黑,但金大姐偏像沒有看見一般,自顧自地倒出了一堆話來。


    “我這人吧,刀使得好,每次上山砍柴,都是指哪砍哪。你帶上我,上了戰場,肯定比布依要好。”


    聽到“布依”兩個字,張三花大概知道問題在哪了。


    就知道當時不應該留下這丫頭!


    還沒待張三花拒絕,周圍又跑來好幾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一窩蜂地圍過來,都說得是想加入張三花隊伍的事。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張三花頭都大了。


    “我不招人。”


    人群靜了一下,然後繼續轟炸。


    “怎麽能不招呢,是不是已經招滿了。”


    “花大姐,你看我,我已經上過戰場了,比那些沒經驗的雛好多了。”


    “傷還沒好利索吧,滾一邊去。花大姐,你看看我,身子骨多結實。”


    “毛都沒長齊的別瞎湊熱鬧。花大姐,你還看看我······”


    “閉嘴!”


    含著怒意的喝令出口,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又想起回來的人說的張三花脾氣不大好,就有些遲疑。


    但遠處還有人來。


    “這是怎麽了?”


    阿娘聽見動靜,出來一看也是嚇了一跳。


    張三花示意阿娘沒事,讓她先回去,然後掃視了這些人一眼。


    “我不管你們哪裏聽來的消息,我不招人。”


    有人發出不滿的聲音,張三花一眼過去就把人震住了。


    “你們想加入我的隊伍?可以啊,五個人為一夥,你們去挑戰原來隊裏的人,要是你們贏了,就留下。”彈了彈手指甲,張三花漫不經心地說。“對應的,如果原來的那些人輸了,就給我滾蛋。”


    圍著的人麵麵相覷,忽而一哄而散。


    張三花:給我找麻煩?自己好好享受吧!


    想加入的人和原來隊裏的人是怎麽折騰的,張三花不想去管,她家裏還有一個熊孩子欠收拾。


    畢竟沒有經驗,張三花不大知道該怎麽教育孩子。阿娘倒是有經驗,張三花卻覺得阿娘的方式不一定適合陶陶。


    除了阿娘,還有一個人有充分的帶小孩的經驗。


    林庸。


    阿娘不是說陶陶和張三花很像麽,那找林庸準沒錯了。


    “你是說,想讓我幫你教教陶陶?”


    對於張三花來向自己請教怎麽教孩子這件事,林庸的感覺很複雜。如果是自己的孩子他自然是高興,但陶陶······


    “怎麽,不行?”


    “······行。”


    “那就好,一會我就把她給你帶來。”


    “等等三花!”


    “陶陶待在我這裏的時候,你會來陪她麽?”


    張三花微微一愣,隨即意識到林庸是想和自己多謝相處的時間。


    也不是不行。


    “會。”


    得了這句話,林庸一下就笑了。張三花被他這麽看著,不知為何也跟著笑了笑。


    去接陶陶,不期卻在家裏看見了祈凰舞。說起來張三花也是很久沒見祈凰舞了,她剛和祈凰舞打了個照麵,就見祈凰舞猛地撲了過來。


    張三花:我就知道。


    “三花三花,我好想你啊,你有沒有想我~”


    剛把接住的祈凰舞放下,就聽見細碎的腳步聲。張三花低頭一看,是陶陶跑到自己跟前,仰著頭看自己。


    很明顯是想要抱,但張三花不想慣著她。


    祈凰舞也看了眼陶陶。很默契地無視了她。


    “聽說阿鳴給你找麻煩了?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他以後絕對不敢了。你隨便使喚,想怎麽用怎麽用。”


    祈凰舞雖然這麽說,但張三花並不敢真的當真,她隻笑了笑,聽祈凰舞嘰嘰喳喳說了一堆最近的見聞。


    餘光裏陶陶的小臉已經要拉到地上了。


    其實這個表情也怪可愛的。


    察覺到張三花的注意力在陶陶身上,祈凰舞有一瞬間的不悅,但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緒。


    人家畢竟是母女。


    “三花你是不是有事啊,我是不打攪你了?”


    “嗯,有點事。”


    表情有點落寞,但祈凰舞還是很識趣地告了辭。


    “我晚一些再來找你啊。”


    祈凰舞一走,陶陶立馬要抱,張三花無視這個請求,隻說讓陶陶跟上。


    可陶陶那個小短腿,就算掄起火花來也跟不上張三花的速度。張三花又不想等,沒辦法隻能把陶陶撈起來抱著。


    陶陶滿意的,吧唧對著張三花的臉就是一口。


    張三花很嫌棄。


    到了林庸那裏,陶陶倒是記得林庸並不認生,隻是卻出現了另一個問題。


    應該讓陶陶怎麽稱呼林庸。


    如果已經成了親,陶陶自然是可以叫林庸幹爹,但這親不是還沒成麽。


    張三花其實一直沒太注意稱呼這個問題,陶陶叫她娘她就一直讓陶陶這麽叫著。現在林庸這麽一提出,張三花也覺得確實有些尷尬。


    她考慮到和林庸不一樣,如果陶陶叫自己娘,卻叫林庸幹爹,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叫爹吧。”


    林庸一愣,從臉到脖子紅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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