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隊去時被攔截,另一小隊在回返時被滅了個幹淨。讓雷山寨的人再次偽造現場,張三花有些出神。


    要是不帶這些累贅,時間上,她或許可以在幹一票。


    有個雷山族的大姐踩地踩的有些累了,停下來喘口氣,回頭看了張三花一眼,正好見她眼冒寒光,還以為是不滿意自己偷懶,又急忙繼續跑了起來。


    最終還是沒有做多餘的事,張三花領著這幾個大姐去了商量好的集合地點。她以為她會早到很多,結果祈鳳鳴早就在那等著了。


    張三花不太開心,並且做好了被祈鳳鳴奚落的準備。


    祈鳳鳴掃了她一眼,發覺她並沒有受傷,心裏安定了些,又打了個哈欠,臉上不自覺帶出點疲色來。


    張三花根本就不想看他,沒有發現這一點。


    “我們得趕快轉移了。”


    對於祈鳳鳴沒有趁機奚落自己這一點,張三花有些驚訝,但她知道戰場上時間緊迫,便點頭應允了祈鳳鳴的提議。


    雷山族的幾位大姐麵上不說,心裏叫苦。


    累啊。


    隨著祈鳳鳴指的路,一行人找到一個山洞。這山洞有些深,容下她們完全沒問題,外麵的藤曼一蓋,根本看不出來這裏還能藏人。


    一行人剛剛休息了沒一會,外麵就有了動靜,大姐們都緊張起來,祈鳳鳴則示意大家不要驚慌。


    明知道外麵的人應該聽不到,但大姐們還是摒住了呼吸。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外麵的動靜沒了,張三花微微撩開藤曼,確定外麵沒人,大姐們才大大的喘了口氣。


    “嚇死了,我真怕被發現了。”


    祈鳳鳴看了眼這群整個人都鬆垮下來的大姐們,微微一笑。


    “不用擔心,這個洞我們至少還能用兩次。”


    有人對這個“兩次”這個確切的數字是怎麽得來的表示疑問,祈鳳鳴也隻是笑笑,並不回答,隻說天機不可泄露。


    張三花又翻了個白眼。


    裝神弄鬼,故作神秘。


    之後她們又去做了兩回案,事成之後還是回這個山洞裏躲著,那些鎮南軍每次都擦肩而過,硬是沒發現她們。


    第三回的時候,祈鳳鳴果斷轉移了休息的地點,換在了離山洞不遠的一座山上。剛藏好,就聽得那邊人聲鼎沸,十分混亂。


    等那邊消停了,張三花摸過去看了一眼,發現躲了兩天的山洞外原本遮擋的藤曼被砍了個幹幹淨淨,山洞裏也有許多雜亂的痕跡。


    嘖,還真讓那家夥蒙對了。


    默默返回,被祈鳳鳴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張三花有些不耐煩地移開目光。


    不就猜對了一回,有什麽好得瑟的。


    “再來一次,我們就該撤了。”


    她們帶的口糧隻夠她們吃幾天。張三花倒是無所謂,那幾個大姐卻是正常人,不吃飯會餓的。


    確定了返回的時間,祈鳳鳴確更改了任務的目標。


    “現在他們巡邏的重點都放在東北方了,這次我們截殺東南方向的。”


    一樣的操作流程,大姐們熟練的摸完魚,正準備換地方,突然聽見一聲響,遠處升起了一道紅光。


    張三花低罵了一句,肯定是祈鳳鳴那邊出什麽幺蛾子了。


    “你們先去集合的地點,我去看看情況。”


    安排好了幾位大姐,張三花衝著信號發出的地方跑去。還沒跑出多遠,前方幾道黑影閃現。


    又罵了一句,張三花腳下未停,拉弓引箭。隻是燈箭已離弦,張三花忽然發現,對麵的好像是祈鳳鳴他們。


    這箭來得太急,祈鳳鳴怕躲開會傷著後邊的人,隻能揮刀直斬。


    夜色中,清脆的碰撞聲十分明顯。


    “張三花,你作什麽呐!”


    張三花動了動嘴,囁嚅了一下,反而責問道:“你怎麽搞得,怎麽讓人放出了信號!”


    祈鳳鳴臉色有些陰沉地走到張三花麵前,忽然抬手,照著張三花的腦袋就是一下。


    “我故意的。”


    張三花捂住自己的腦袋,一時之間不知道做什麽反應。


    他動作怎麽這麽快?


    事實上,不是祈鳳鳴快,是張三花自己慢了。


    “他們都朝那邊去了,我們正好撤離。”見張三花還有些愣,祈鳳鳴微微皺眉,“發什麽呆,跟上。”


    張三花哦了一聲,等已經行出了很遠的距離,這才反應過來。


    不對啊,這次行動她才是主導啊,祈鳳鳴擅自行動不說,怎麽還命令起她了。


    張三花心裏暗暗記下一筆,這個人,找機會得揍一頓。


    回到雷山,大家對於她們完成了任務還全身而反這件事覺得很驚訝。隨行的大姐們覺得有些自豪,休息的時候就和留守的人開始吹噓。


    “花大姐當真是天生神力,殺人和砍瓜切菜一樣。那些東華人的盔甲再好又怎麽樣,還不是一刀一個。”


    “祈家小哥不愧是巫族,那當真是會巫術的,他往那些東華人麵前一站,那些東華人就像撞了邪似的,忽然就自相殘殺起來。”


    “啊,我們當然也是很有用。你說什麽用啊,那個······”


    大姐們怎麽吹的,張三花不知道,她先去見的林先生,正巧林庸也在那。


    林先生隨意交待了幾句,就把空間交給了兩個小年輕。


    林庸首先打破了沉默:“你沒事吧。”


    雖然剛剛已經觀察了許久,但林庸仍然需要張三花親口告訴自己才能安心。


    “沒事。”許久不見血,一朝重溫張三花有些轉變不過來狀態,說話依舊是硬邦邦的,“你呢。”


    “我也還好,母湯說多將養些時候也就是了。”


    張三花嗯了一聲,不說話了。


    林庸也習慣了她每次打完仗後回來都是這個樣子,心裏並沒有什麽芥蒂,隻是溫和的笑著,專心地注視著她。


    “三花,你不是不想卷進去麽,為什麽要聽阿爹的安排。”


    張三花一愣,見林庸的表情不像是假裝,是真的不知道,才反應過來林越並沒有把那件事告訴他。


    可是她也答應過林越,讓林越自己坦白。


    咬了咬唇,張三花對上林庸的雙眼。


    “因為你啊。”


    這一聲說的輕,但落在林庸耳朵裏卻轟轟的響。


    林庸猛地吸了一口氣,看向張三花的眼睛晶晶亮,胸口漲得有些難受,張開手就要去抱住張三花。


    張三花退了一步。


    林庸眼睛裏的光暗了。


    張三花有些別扭,低聲解釋了一句。


    “我身上髒。”


    凍結的血液開始重新流動,但那種洶湧還是平息了下來。林庸笑了笑,伸手試探著碰了碰張三花的臉。


    這回張三花沒躲。


    幫她擦掉臉上幹涸的痕跡,林庸滿眼都是心疼。


    “你不必如此的。鎮南軍當時也不知道我也被圍進去了。你若是不想和他們刀劍相向,沒有必要逼著自己為我報仇的。”


    張三花:。。。。。?


    “二狗,你會錯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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