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成為少族長的當天有人鬧事,簡直就是送上門的立威機會。


    昊大姐望向雷寨主,雷寨主沉默了片刻,點點頭。昊大姐臉上一喜,直接朝著張三花她們走去。沿途的人見是她,都自動讓出一條道路來。


    走到張三花跟前,昊大姐清了清喉嚨,朗聲道:“這是怎麽回事啊。”


    張三花瞥了她一眼,不是很想回答。祈凰舞見來人是昊大姐,立即端起了一副高人的樣子。


    “這個人冒犯我,三花幫我對他進行了一番小小的懲戒而已。”


    巫祝之事昊大姐是被瞞在鼓裏的,但雷寨主交代過對祈家姐弟一定要恭敬,昊大姐心裏就有了一點偏向。又有人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事情經過,昊大姐心裏就有底了。


    “看來還是我雷山寨的名聲不夠響亮,到了我們這裏居然還敢做這種齷齪的事。來人,把他給我關到地牢裏,好好招待。”


    按道理,確實是那人理虧在先,這事處理到這也就結束了。問題是張三花之前出腳太重,誤傷了一片,這個也是要給個交代的。


    那倒下的一片中,有幾個隻是崴了手腳,但也有剛好一屁股坐在地上傷了尾巴骨的,站都站不起來了。當下就有人叫囂著也要懲罰張三花,還要讓她賠醫藥費。


    “花大姐,你看這?”


    今天好歹也算是昊大姐大喜的日子,張三花對她印象還不錯,也不想為難她,便朝著人群開口:“誰要賠償,站出來。”


    人群喧雜了一會,站出來四個,都是外來的男子。張三花看了看,隨手指出兩個來。


    “這兩個不賠,另外兩個,要賠償之後去引翠樓找我,每人十兩醫藥費。”


    十兩可不是小數目了,被點中的那兩個瞬間就被不幹了,叫嚷著:“憑什麽我們不賠!”


    張三花冷哼一聲,看向昊大姐:“昊大姐,這兩個人你最好立即扣下,仔細查查。”


    那兩個人聽了這話臉色大變,但又強裝鎮定。昊大姐察覺不對,當真立即命人把二人拿下。那二人見勢不妙轉身就跑,但周圍人多又到處都是雷山寨的人,沒跑出幾步就被抓住了。那兩人還想嚷嚷說些什麽,直接被人塞了東西堵住了嘴帶走。


    圍觀的人裏有好多忽然醒悟,雷山寨還是那個雷山寨,這裏的女子願意和你春風一度不代表她們就低賤,說不定在她們眼裏他們才是被嫖的那一個。


    這事算結了,昊大姐想去巴張三花的肩膀。她本來就因為不打不相識對張三花好感度頗高,又因為兩個人半夜一起吃了小廚房就覺得兩個人是朋友了,想著約個時間喝點酒熱鬧一下。哪知張三花完全不給麵子,根本不給她碰觸自己的機會。


    手落空的昊大姐有些訕訕,說了幾句場麵話,人群又重新開始狂歡。


    心裏記掛著羽生的異常,張三花沒留多久就回了引翠樓。寨子裏也是熱鬧非凡,但比山頂還是要清淨一些。


    在樓梯口站了一會,張三花決定先去惠清的房間看看。走到門口,她眉頭一挑,覺得不對,伸手一推,門居然開了。


    屋裏空無一人。


    張三花走進屋中一看,臉色微變。


    這是匆忙之間收拾過的,私人物品都沒了,一些小物件卻還在。


    比如惠清那一套白瓷的茶壺。


    張三花臉色莫名。還答應了惠清要護她安全,現在人都不見了,還護什麽護。


    回到林庸的房間,把這事一說,林庸沉吟了片刻。


    “很可能是回涼山了。你要是現在追應該追的上,但是我覺得沒有必要。你就算追過去又能怎麽樣呢?說你是惠清請來保護她的?那不是反而打草驚蛇了麽。”


    張三花有些煩躁,問:“那你說怎麽辦。”


    林庸腦中閃過一條條信息,但還不待深想,後腦一陣抽痛。他自是強忍著,但張三花哪裏發現不了。


    “算了,你別想,我自己解決。”張三花抿著唇,眉目間有一絲猶豫,“隻是,我若是去了涼山,你和樂樂······”


    林庸自然是想一起去,但他也知道他現在這個狀態,去也是拖後腿。


    “我和越哥兒慢慢走,先回鎮子上,在小院裏等你。”


    也不是不行,但若母湯不跟著去,林庸頭痛一旦發作起來無人看顧就隻能生熬。


    但若是讓他們繼續留在雷山寨······就跟把兩個弱女子留在山匪窩裏一樣,張三花始終有些不放心。


    張三花準備去找母湯談談,看他能不能陪林庸去鎮子上照顧他一段時間。


    “抱歉啊花大姐,我和康蘆說好了,雷神祭結束之後要去荑草族提親的。”母湯臉上帶著歉意,“你若是找齊了藥材,我倒是能耽擱一兩天幫林小哥治療一下。但是去鎮子上,康蘆妹妹會不高興的。”


    雖然是事實,但是怕張三花說自己重色輕友,母湯又補了一句:“其實吧,祈小哥醫術也是不錯的。你可以去問問他。”


    張三花一愣,她並不是很想和祈鳳鳴打交道,但若是沒有其他辦法,也隻能這麽試試。


    “不去。”


    “去!”


    祈鳳鳴和祈凰舞幾乎同時開口,然後祈凰舞就瞪了自家弟弟一眼。


    不許搗亂!


    用眼神恐嚇過自家弟弟後,祈凰舞笑嘻嘻湊到張三花身邊,說:“在林小哥頭疾發作時看護一二是吧,沒問題沒問題。我家阿鳴雖然看著年輕,但醫術和那些老大夫相比可差不了多少呢。”


    張三花聞言在心裏腹誹:兩個快四十的人,年齡也和那些老大夫差不了多少。


    祈凰舞極力表現,祈鳳鳴卻在一邊拆台。


    “之前都是母小哥負責治療,他自有他的方式理念。我突然接手,倒是不太合適。若是出了什麽岔子,誰又能負責?”


    在張三花聽來,這話有些道理,但在祈凰舞這裏不是。她和祈鳳鳴早就討論過林庸這情況該怎麽調理,祈鳳鳴還特意去找母湯問過具體情況。自家阿弟現在這麽說,無非就是矜持一下,想讓張三花說點軟話。


    然而張三花是那種會說軟話的人麽?明顯不是。


    她有些煩躁地歎了口氣,就要告辭。祈凰舞一見連忙攔住她。


    “別走別走!反正我和阿鳴也是要去鎮子上的,你就當收留我們一段時間。若林小哥複發,隻要我們能幫得上忙我們一定幫!”


    祈鳳鳴看著自家阿姐,一臉的生無可戀。


    身為巫女,你的矜持呢?


    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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