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乾為三日之後的藥穀之爭做準備時,陸凡則是把自己關在了房間之內,這幾日的事情令他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所以他要盡可能的提升實力,這樣也就不用看到父親孤軍奮鬥了。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弄清楚那神秘石珠的妙用,他的直覺告訴他,那石珠,並非凡物!


    “玄老鬼,玄老鬼?”陸凡在心底叫了幾聲石珠內的老頭,然後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奇怪了,大白天的,也睡覺?


    陸凡沒有死心,繼續叫道:“玄老鬼?”


    這時,石珠內傳來一道暴怒的聲音:“本尊說了多少次了,要叫本尊玄天尊者!”


    “好的,玄老鬼!”


    老頭無奈,隻得作罷,問道:“何事打擾老夫?”


    陸凡厚著臉皮問道:“你不是說這珠子有諸多妙用嘛,現在和我說一說唄。”


    玄老鬼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道:“好吧,為了日後能讓你小子保住自己的小命,我老人家就先對你說說這石珠的來曆吧。”


    “此珠名為玄靈珠。關於此珠的來曆,則要追溯到太古時期的一個傳說,甚至就連本尊都是不甚清楚,隻知道這玄靈珠是太古洪荒時期一位大能所留之物,這位大能似乎掌控著一種比靈力更為高級的力量,在他隕落前,他便將這種力量其中的一絲賦在了石珠內,也就有了如今的玄靈珠。”


    在一旁傾聽的陸凡像是剛剛打開新世界的大門,雖然表麵上看上去波瀾不驚,但實際上他的內心早已是波濤洶湧,他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無意中撿到的一顆石珠,竟然有這麽大的來頭,甚至就連玄老鬼這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都說不清楚。


    比靈力更高級的力量?開什麽玩笑,在朝天大陸,靈力便是修煉者的根,這世間還有比靈力更高級的力量嗎?


    而且隻是這種力量的一絲賦在了這石珠上,這石珠便如此厲害?


    那既然這位大能掌控如此神通,又怎麽會隕落呢?


    太多的問題縈繞在陸凡的腦海,但看樣子玄老鬼知道的也不多,所以他也就沒有問,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知道答案的。


    陸凡頓了頓,問道:“所以說,你也不是這石珠真正的主人?”


    玄老鬼聞言,訕訕道:“額……之一,曾經的主人之一。”


    陸凡翻了一個白眼,很是無語。


    玄老鬼連忙轉移話題道:“嘿嘿,小子,真不知你得到這玄靈珠是幸運還是不幸。”


    “什麽意思?”陸凡下意識問道,隨即便是想到了什麽,瞳孔微縮道:“你是說,你是因為這個珠子才……?”


    玄老鬼的臉上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似是默認了陸凡心中的想法:“正是因為這玄靈珠內有那一絲神秘的力量,所以這數千年來,無數高手對此物也是趨之若鶩,那可都是天地間真正的高手。”


    “他娘的!”陸凡破口罵道,雖然他無法想象這玄靈珠的誘惑力究竟有多大,但從玄老鬼的話裏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能從他口中說出高手兩個字,那想來必然是這朝天大陸的巔峰強者了。


    想到此處,陸凡都有了一種將這石珠丟掉的想法了,須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陸凡疑惑地問道:“這究竟是為了什麽?就為了這石珠?”


    “當然不是,你可知這天地間的至強境界稱之為什麽?”


    “輪回境?”陸凡曾聽父親提起過,輪回境便是這朝天大陸的至強境界,對於這個境界究竟何等恐怖,陸凡也不甚清楚,隻是知道輪回,不滅!甚至是歲月都無法抹殺!


    “這話是不錯。”玄老鬼悠悠道:“但傳聞在輪回之上,還有著一重境界,遠古時期,人們似乎是稱之為——聖!”


    “傳聞聖者可掌控天地法則,一念掌緣,一念生滅,一念開滄海,一念破桑田。那時,有一句眾口相傳的話:聖者之下,皆為螻蟻!”


    “聖境?!”陸凡喃喃自語,隨著“聖”字出口,陸凡渾身汗毛倒豎,他甚至能感覺到周遭的空氣都是凝固了起來。


    陸凡原本以為輪回境已是這天地的巔峰,沒想到輪回之上,竟還有聖!


    “難道……這石珠和聖境有關?”


    “小子,還挺聰明的嘛。”玄老鬼讚許地點點頭道:“還記得我剛才說的嗎,那位大能將那一絲神秘的力量賦在了這石珠之內,而傳聞隻要掌控這一絲神秘的力量,便是有機會感悟那傳說中的境界。”


    “嘶。”陸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玄靈珠內竟隱藏著通往聖境的神秘鑰匙,這也難怪會引得無數高手蜂擁爭搶。


    陸凡微微皺眉,問道:“難道從來就沒有人掌控那種神秘力量嗎?”


    玄老鬼搖頭道:“數千年來,這玄靈珠曆經無數強者之手,引起了無數的血雨腥風,雖說它有諸多的妙用,但從來沒有人能夠感應到其內的那種神秘力量,就更別說掌控了。”


    “當年的我,天賦極高,自認為不會被阻攔在這道天塹之外,然而,就為了這玄靈珠,我遭到了至親之人的背叛,最終還是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話至最後,玄老鬼也是露出一絲落寞的神情。


    陸凡聞言,也是感受到了玄老鬼話裏的那絲落寞,微微歎息,雖然不知道玄老鬼的身上究竟有什麽故事,但他也能大致猜到。


    此時,陸凡的心裏百感交集,他為人心的複雜感到可怕,就為了這虛無縹緲的傳說,遍地之間屍山血海,至親之人同室操戈,難道這就是人性嗎?


    同時,想到自己的父親,想到樂菱,想到了他身邊的其他親人,如果災難降臨,他是否有能力去保護他們?現在的自己的確可以甘於平凡,做一個普普通通之人,但他身邊的親人要由誰去保護呢?


    此時的陸凡,心裏已經有了一種與他這個年齡不相符合的成熟,想到這種種種種,陸凡的眼神開始變得堅毅,為了這些,他必須變強!


    所以,不管那個傳說是真是假,他都要朝著那個目標努力。


    我此生之願,惟願證道成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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