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無法理解,為什麽腿會酸,腿又嚐不到味道。


    不過看季走路艱難,判斷她應該是腿不舒服,把她拎了進來,伸手給她揉腿。


    周季穿的是自己做的褲子,樣式簡陋,小腿整個露在外麵,河正正經經的在她腿上按來按去,周季更加不自在了。


    抽了一下,沒抽出來,河握著她的腳,不輕不重的按,周季覺得臉有些發燙,這天居然莫名其妙熱起來了。


    暗罵自己矯情,拍開河的手,說:“按摩不是你這樣按的。”又順勢把腳縮了回來。


    “你趕緊睡吧,我回去了。”周季回到自己的屋子,迷迷糊糊到深夜,才終於睡著。


    第二天難得白結比她先醒,“季,我們的油燈呢?”


    季沒睡好,整個人都傻著,“什麽?”


    白結沒放過她,趴在她耳邊說:“放在外麵灶上的油燈啊,我要用。”


    “白天用什麽油燈,在河那邊,你自己去拿。”周季翻了個身,整個人縮進羽絨服中。


    白結往外走了幾步,忽然猛的退回來,看著床上略顯疲憊的周季,開始晃她:“你還小!”


    周季被她吵的沒辦法,隻好起來,看她臉上滿是正義的表情,又覺得自己沒睡醒,“你幹嘛呢?”


    “你還小,不能生孩子。”按這裏的年紀來算,她二十四是小,可她不是這裏人啊。同齡的人裏頭,早就有當媽的了。


    不對,白結說的什麽鬼話。


    回憶了自己前麵說的話,周季瞬間覺得白結汙的不行,她這是人為自己跟河發生關係了呀。


    “你是不是傻。”她要真跟河有點什麽,還和她白結睡一起幹嘛。


    出了門就看見白結端著油燈往外跑,“哎,你幹什麽去?”


    “我給吉水送油燈,他要照著這個做。”


    小部落裏轉了一圈,發現就剩下紅果帶著晨了,再抬頭看天,原來是自己起晚了。


    紅果的孩子站在炕上,兩隻手扶著窗沿,搖搖晃晃的站著。


    周季在地上摘了根狗尾巴草去逗他,結果這小孩完全不理她。


    “你在外麵幹什麽?進來啊。”紅果在琢磨那台簡易的織布機,等周季進來了,就跟她說,哪個地方如何改動比較好。


    紅果想到改進的地方,都是她自己織布時,覺得不方便的地方,她說要改,周季當即就蹲下來跟她一起琢磨。


    白結送完了油燈回來,在門口就說:“吉水問你,你什麽時候去看他做爐子?”


    周季覺得腦袋疼,要做的事情怎麽這麽多呢?


    “慢慢來吧,那兩個小爐子能用的話,就將就用著吧。”周季算著剩下的陶器,“再等四天,等獵隊不打獵的時候,叫兩三個人一起弄。”


    陶器可以先緩一緩,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食物和布料。


    食物不光是獵隊外出狩獵就行,像番薯、玉米這些東西要趕緊種下去。還有棉花。


    雪天來的時候,棉花還沒有收獲,原以為過一個雪天,地裏的那些東西都要凍死,卻沒有,棉花隻是休眠,過了雪天繼續的長,蔥和大蒜上麵的一截是死了,但雨水一澆,又冒出新芽。


    布料除了周季手裏還有些,其他已經全部用光了,再不繼續做,又得過以前的日子。


    “花她們呢?”


    “青枝帶她們去看看麻長好沒。”


    “嗯。”周季點頭,“那我跟白結也出去了。”


    “我們要出去嗎?不翻地了?”白結問。


    “昨天河跟烏雁翻了一塊,我們挖點番薯回來,那塊地方先種上再說。”


    “好。”白結背上藤筐,裏頭放了個石鋤。


    周季也跟白結一樣裝備,藤筐、石鋤,隻是手上比她多了跟木棍,這是她準備趕蛇的。


    兩人往外走的時候,那隻雞從她們麵前一晃而過,頗為囂張。


    一路過去,各處都看到各式各樣的果子,周季摘了就吃,也不想著要洗了。


    等走到林子外頭,周季都已經吃的打飽嗝了。


    林子裏的藤蔓到處勾勾搭搭,新長出來的枝椏和灌木,擋住了之前開出來的山路。幸虧白結記憶超群且力氣大,在硬生生踢倒五顆小樹後,她們終於找到了之前挖番薯的地方。


    周季不像雪天之前那樣什麽都想要了,隻圍著番薯地的外圈挖,不到裏麵禍害。


    兩人挖了就走,周季跟著白結後麵,倒沒看見讓她害怕的東西。


    路上帶了不少果子,回到小部落發現花她們也回來了,正聚在紅果房裏說話。


    “季,我們摘了果子,進來吃啊。”青枝透過窗口,揮著她手裏的紅果。


    周季亮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甜果,青枝看見立馬撲了過來。


    甜果要比紅果受歡迎,周季知道,所以趁青枝還沒摸到,誇張的咬了一口。


    旁邊的白結搖頭,“你不是吃不下了嗎?”過了會兒又說,“你是不是傻。”


    ……這不是她早上說白結的嗎?這麽快就還回來了。


    看來,這些話要少說,不然,還是她倒黴。


    青枝笑眯著眼,完全不在意,反正她又不可能隻帶一個果子回來。到她筐裏翻,果然找到不少甜果,從雪天開始到現在,已經七個多月,青枝不會數日子,隻知道自己好多好多天沒吃到甜果了。


    周季把果子撿到陶盆裏,“麻長得怎麽樣?”


    “比我高了,割了點回來,花在裏麵剝皮。”青枝神秘兮兮的湊過來,“長出來的麻,比雪天前看到的要多。”


    青枝說:“我們割斷的地方,每個都長了三四個芽。”


    哦,那這種植物還是滿強悍的嘛。越割越多,她也就不擔心了。


    “你把這些果子帶進去,我去翻地。”周季把裝著甜果的陶盆交給她。


    青枝端著陶盆也不進去,又蹭到白結身邊,“季幹嘛了?”


    “沒幹嘛呀。”白結拎著石鋤也準備去翻地。


    “不對,季什麽時候喜歡翻地了?”一句話說的神經兮兮。


    白結倒是沒想那麽多,“部落就我們這幾個人,她不翻地,哪裏來的番薯吃。你以為季是不幹活的人嗎?”


    要是周季聽到這話,肯定要高調的回複她一個‘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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