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頂真人作為堂堂的一個一流高手,差不多好幾年沒吃過這麽大的虧了,一張臉被樂明氣的跟個癩蛤蟆似的,但好在他還沒失去理智,知道自己一個人就連許傑都打不過,鬥嘴又鬥不過樂明,再待下去也隻能自取其辱而已。


    “好好好,我記住了,咱們山水有相逢,再見!”


    湯立斌卻道:“慢著,金頂兄似乎忘了付錢啊,剛才你這幾個徒弟可足足欠了五千兩銀子呢,在場眾人都可以作證。”


    金頂眼珠子都突出來了,五千兩?你特麽當李師師玩兒呢?他剛剛在賭場輸了半天,這會兒上哪拿五千兩銀子去?


    仔細問過之後,發現雖然是被對麵那小子陰了,但他媽的還當真是欠出五千兩銀子啊!


    這下金頂的臉色就更不好了,搜遍全身,也不過三千兩左右,交給老鴇道:“三千兩,多了沒有了。”


    樂明笑著問湯立斌道:“二師兄啊,師傅教育我們,世間有兩種債不能欠,一種是賭債,卻信,另一種是什麽來著?”


    湯立斌心領神會,馬上唱雙簧道:“瞟債啊,人家姐們本就是苦命的人,趁著年輕用身體賺點兒養老錢,你說你玩兒完了不給錢,跟強-堅有啥區別?缺德啊!最可恨的是,有些人渣啊,連張欠條也不給,仗著勢力欺負人家可憐的風塵女,唉,世風日下啊,真給咱們名門正派丟人啊”。


    這倆人一唱一和的,給金頂憋屈的啊,別提多難受了,咬著牙開口道:“好!拿紙筆來,我給她們寫一張欠條。”


    樂明馬上陰陽怪氣道:“嘖嘖嘖,其實這也就罷了,最可氣的是那些當了表子還想立牌坊的,二師兄你說說,人家一群弱質女流,如何能敢去崆峒派要賬啊,而且他們遠在甘-肅,連點兒抵押物都沒拿出來,這欠條,能比一張白紙值錢不?”


    金頂怒不可遏,兩片紫青紫青的嘴唇就跟開了震動似的,怒吼一聲:“媽的你還想老子怎樣,老子身上沒那麽多了,要不你們把我整死在這兒吧。”


    樂明道:“金頂師兄說得這是哪裏話,我們怎麽會質疑您的人品呢,不過欠人家女人的錢,好說不好聽不是?我看不如這樣吧,這兩千兩我們先墊給你?回頭你還我們就好。”


    “好!明天我就把錢還你”。


    “挨挨,欠條,欠條。”


    “好,我給你寫欠條。”


    最後,寫下了欠條,麵子裏子都賠光的金頂和他的徒弟們,灰溜溜的低著頭走了,隻留下身後樂明和湯立斌兩人肆無忌憚的大聲嘲笑。


    而成功裝逼的師兄弟三人組,也開始彈冠相慶,心情大好之下,自然是濕興大發,各自領著各自的姑娘上樓開房去了。


    濕興大發的樂明,心情大好之下正在戰場上肆意衝殺,冷不防的卻聽身後傳來一個頗為有興致的女人聲音:“道門的名門正派,原來也是這麽不和諧麽?”


    “誰?”正辦事兒的樂明,突聞身後傳來這麽一聲,好懸沒嚇得繳械了,可是這回頭一看,看清這人模樣之後又差點兒沒把彈藥給嚇回流了。


    “唐。。。。。唐前輩?”


    隻見這房間之中,一個俏麗的白影斜倚著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樂明辦事兒,不是唐婉兒又是誰?


    此時樂明哪裏還顧得上放炮啊,隻覺得剛剛還炙熱的血液突然冰涼了下來。


    唐婉兒瞟了一眼樂明的作案工具,似笑非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料。”


    見到唐婉兒的一霎那,樂明就知道今天栽了,雖然兩位師兄就在隔壁,但唐婉兒是能跟怪俠打平手的半步宗師,自己哥仨綁一塊兒也不是人家對手。


    此時樂明赤身裸體,最初的慌張之後反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幹脆,先弄清她到底有啥目的。


    “唐前輩,您好歹也是一代聖女,偷看我這小輩敦倫,不太好吧。”


    “我的歲數都能當你娘了,你要是害羞就把褲子穿上。”


    樂明賭氣的往床上一坐,特意把倆腿一分,用一杆大槍對著她,混不吝的開口道:“不穿了,唐前輩想看就看,你找我啥事兒?”


    唐婉兒冷笑一聲開口道:“明知故問,徐甜兒在哪兒。”


    樂明特痛快的交代道:“跟我師傅上武當山了,你要是有膽子就上去找她。”


    唐婉兒腦袋一歪,若有興致的開口道:“你倒是真不害臊,出入這種煙花柳巷,不怕徐甜兒知道麽?”


    樂明一聽跐溜一聲就蹦了起來,開口道:“唐前輩您可別亂說啊,我跟徐甜兒屁的關係也沒有啊。”


    唐婉兒道:“沒關係?沒關係你為她擋我的暗器?”


    樂明連忙道:“前輩有所不知,我其實是怪俠的俘虜來著”說著,他將如何被怪俠擒獲,怪俠又如何對他威逼利誘,變本加厲添油加醋的複述了一遍,反正從他嘴裏,他跟怪俠都仇深似海了,非得把自己跟她拉到統一戰線上似的。


    唐婉兒卻是噗呲一聲輕笑了出來,開口道:“你知道不知道,徐放跟我本是夫妻,談不上太大的仇怨,但我跟你不孝穀,那可是仇深似海啊。”


    樂明一聽,嚇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卻強裝鎮定,開口道:“前輩開玩笑了,前輩能活過這四十多年,江湖上卻半點不曾聽聞您的名號,想來必是十分謹慎的,若論仇家,真要算起來,您的仇家說是全天下也不為過了,又哪裏報得過來?況且四十年前的事兒了,我爹都還沒出生呢,您遷怒得著我麽,真斃了我讓我師傅注意你麽?”


    唐婉兒道:“你倒是淡定,不錯,我若是遷怒,你兩個師兄也活不到現在,便是現在我要殺他倆也不是什麽難事,不過,你卻是不同的。”


    樂明詫異道:“有什麽不同?”


    唐婉兒道:“他倆再怎們聰慧,也不過尚在天才的範圍之內,要成長到宗師還早得很,而且等我找徐放要回了我家傳的半套秘籍,他倆這輩子也休想趕上我,不過你卻不同,你的天資是我平生僅見,恐怕就算大宗師也未必就沒有希望,你說,你是不是我日後報仇的障礙?我又要不要現在就把你給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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