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金天的航艦已經到了b-25區域,航艦一停靠,他飛速下了航艦,隨後他快速攀上了驛馬站的樓梯,沒有走幾步就來到了李文傑身邊。


    衛金天的快速遠超出李文傑的想象,他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望著怒氣衝衝的衛金天,隨後朝屋內點了點頭,示意樂優就在這間房裏麵。


    毛瑟看到氣勢洶洶的東方航艦的艦長,知道大事不妙,連行禮致敬都免了,直接退讓到旁邊。


    衛金天一腳踢開房門,直奔王陸過去,隻見樂優的衣衫襤褸,王陸卻臉紅到脖子根,不用問都知道王陸要幹什麽事。


    他一把揪住王陸,狠狠一拳揍在他的臉上,衛金天發了狠,揪著王陸的脖領子,按住頭就往牆上猛的撞過去,耳邊隻有砰砰撞牆的聲音。


    隨後,衛金天又覺不夠勁,像擦黑板一樣,將王陸的臉當成了黑板擦,按著頭在牆壁上來回擦。


    王陸感覺到臉皮被硬生生的磨沒了,鮮血的痕跡隨著他的腦袋走了一條又一條的直線,王陸嘴上大罵道:“去你娘的,衛金天,老子什麽都沒做過。”


    衛金天不搭茬,按住他的頭,一下又一下猛烈撞擊牆麵,王陸硬生生的被揍得沒了脾氣。


    李文傑笑看著眼前的一幕,隨後上手阻攔,衛金天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扇到了李文傑的臉上。


    毛瑟倒吸一口涼氣,他知道李文傑鐵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沒想到了衛金天如此氣大,連李文傑都敢扇。


    李文傑楞了一下,隨後麵不改色的說道:“她完好無損,依舊是那個幹淨的女孩,反倒是王陸,你打算怎麽跟他爹王鬼將交代。”


    王鬼將是一號航艦的艦長,曾經參加過多次人類與喪屍之間的大型戰鬥,戰鬥難度頗高,且勝率也高,因此被授予了將軍的軍銜。


    不僅如此,後期他進行了大量的人體試驗,來試圖研究出病毒的解決之法,也是他,意誌堅定的要搞出二十萬人參與,三萬人死亡的第一梯隊實驗體,導致最終失敗的結果,試驗也因此被叫停。


    此人常年在外征戰,心狠手辣,為達目的那是不擇手段,就是如此強硬派的一個人,他也有一個弱點,就是他的兒子-王陸。


    因為常年的獨立作戰,他幾乎沒怎麽教育過兒子,現如今看著眼前長大成人的兒子,心中滿懷愧疚,因此處處利用私權來幫助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如果讓王鬼將看到了自己兒子,被衛金天像剁肉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撞牆,鐵定心痛到要窒息。


    如果不是李文傑攔住了,衛金天還真就闖下了滔天大禍。


    衛金天放下了王陸,那滿眼的怒火卻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他轉身脫下了大衣,緊緊披在了樂優的身上,好似怕她就此離去了,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她的傷勢。


    李文傑依靠著牆壁,雲淡風氣的說道:“讓我帶她走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衛金天死死握拳,皺著眉頭說道:“我有辦法保護她。”


    李文傑輕笑一聲,“你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還要保護她?”


    隨後他走到衛金天麵前,直視他的雙眼說道:“你清醒點,這次任務失敗了,人員死亡這麽多,需要一個替罪羊,她就是最好的替罪羊,你們航艦上的戰士不僅是戰鬥送死,還有個優良的傳統,就是內鬥送死,你忘記了嘛?”


    衛金天想了許久,依舊是不忍心放樂優離去,但他也知道如果樂優回到航艦之上,麵對五個艦長聯手,樂優被頂罪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李文傑接著說道:“時間沒有多少了,五個航艦都在外麵,即便你帶著東方航艦趕過來,也不過是給她多增添一條罪狀,我們那邊的環境你知道,不會委屈了她。”


    衛金天狠狠咬住嘴唇,一絲鹹腥味充斥口腔,許久他才微微點了頭,當做是默許了。


    李文傑帶著調侃說道:“好嘞,那我就當你同意了,開心點吧,兄弟,你的女人即將見識到終極的魅力。”


    還沒等李文傑的話音落地,驛馬站的走廊就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衛金天跟李文傑,還有毛瑟,三人一齊回頭,大家都心知,糟了,事情拖延太久,樂優走不了了。


    毛瑟到現在都沒明白,樂優好好的一個功臣,怎麽回到航艦就要成為罪人了,雖然他不明白,但他懂得內部鬥爭這事是瞬息萬變的。


    門外的人推門而入,進來的是三航艦的主教大人,還有北方航艦的艦長,以及一號航艦的副官。


    主教大人一看到王陸被揍得不成樣子,佯裝吃驚的說道:“哦,我的天神,這是誰下的罪惡之手,我敢保證,上帝會踢他的屁股。”


    北方航艦的艦長是個東北大漢,聽不得這文縐縐的胡言亂語,撇了主教一眼,隨後說道:“衛艦長,我們需要你艦艇上的人,現在奉命捉拿她,希望你不要反抗。”


    衛金天反問:“奉命?奉的是誰的命?”


    李文傑語調輕快的說道:“自然是一號艦長王鬼將的命令咯,可惜你們來晚了一步,衛金天已經將這女人賣給了我。”


    一號艦長的副官直截了當的說道:“他沒有權利賣一個罪犯,此女殘忍殺了同類,我們勢必要將她法辦,你若需要女人,三號航艦可以提供給你。”


    李文傑搖了搖頭,隨後拍了拍衛金天的肩膀示意,自己已經盡力了,這事是你們內鬥的太嚴重了,你們自己搞定吧。


    說罷,李文傑就離開了,離開之前他對屋內的人說道,“跟我做過生意的人,別忘記付款。”


    不出一會,樂優就被帶上了一號艦艇之上,她被打了強效的腎上腺素,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雖然身體的傷口還沒有愈合,還在逐漸滲出血液,但好歹她的意識是清醒的。


    在這陽光大廳之內,站滿了人群,大家圍擠在一起,就是為了看看眼前罪人的下場。


    樂優睜眼看著許多不認識的人,但看著眼前這喜人的軍服,她還是辨別出了眼前幾位不得了的人物,六大航艦的艦長悉數到場。


    她有些懵,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過錯,竟然搞這麽大的排場,如果是為了嘉獎自己,為什麽要反綁自己的雙手,讓自己跪在地上?


    這種場麵很熟悉啊,她在懲罰大會上經常性的看到眼前這種架勢,難道自己要被定罪?


    不一會,一個高個子執行官走到樂優麵前來宣讀她的罪狀。


    “罪狀一,不服從上級管理,私自脫離隊伍。”


    “罪狀二,私自去了二隊,並殺害隊員。”


    “罪狀三,不經允許,私自見了外籍刑犯李文傑。”


    “罪狀四,私下為了拉攏主教,偷偷將三航艦的核心機密出賣給主教。”


    樂優的四大罪狀念完了,讓樂優感覺莫名其妙。


    執行官高聲問樂優:“你還有什麽可辯解的嗎?”


    樂優皺著眉頭問道:“你們這是搞的哪出啊,我怎麽就四條罪了?”


    在座位上的王陸鼻青臉腫,他正打算看戲,因此幸災樂禍的對樂優說道:“你已經惡貫滿盈了,我勸你幹脆就認了,別在這裏狡辯了。”


    樂優扭著身子想要掙脫出束縛,上前去揍王陸一頓,誰知道執行官一長鞭子猛的抽下來,疼得樂優透心涼,瞬間感覺鼻頭一酸,一股鮮血從鼻子流了出來。


    樂優狼狽的躺在地上,瑟瑟發抖,這鞭子是遊金冶煉所鑄,每一處縫隙都有遊金的小倒刺,一般人挨不過一鞭子就得暈倒。


    樂優強撐著身子,慢慢跪坐在地上,大聲喊道:“我不服!”


    執行官又要揮舞鞭子,被一號艦長王鬼將揮手叫停了,他自帶霸氣,不怒自威,目視著眼前極力掙紮的小人。


    “現在六大艦長齊聚一堂,還給你辯解的機會,若你不珍惜,隻當你認罪了。”


    他話音剛落,樂優就明白了這是套啊,早早就布置好了啊,等著樂優鑽進去呢。


    樂優目前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這裏,她如實的說道:“罪狀一,我從來沒有私自脫離隊伍,是接收到二隊的求救才去救人的。”


    “罪狀二,我去了二隊,極力救人,第一隊十五人已經離開,剩餘的二十二人毛瑟可以作證,他們還活著。”


    “罪狀三,我不知道李文傑是外籍刑犯,我們去驛馬站拿頁岩油的時候碰上了他,我們拿頁岩油也是為了救二隊的人。”


    “罪狀四,是主教大人為了得到三航艦的核心機密,威脅我的。”


    樂優話音落地,陽光大廳內原本有些嘈雜的環境,驟然變得鴉雀無聲,大家沒想到一個罪犯竟然敢如此狡辯。


    執行官反問道:“你說接到了二隊的求救,才去救人,可有人能夠證明?”


    樂優直接回答:“疤哥跟毛瑟,還有三航艦那個四眼田雞可以證明。”


    執行官轉身朝著六位艦長的所在位置屈身行禮,隨後說道:“毛瑟由於傷重不治,已經身亡,疤哥自從回到北方航艦就昏迷不醒,無法作證,至於你說的四眼田雞,可能是三航艦的王世哲。”


    樂優一愣,毛瑟居然死了,他明明還生龍活虎站在她旁邊的,怎麽一眨眼的功夫,毛瑟竟然死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反問:“他應該是活著的啊,怎麽可能死亡呢?”


    隨後執行官不顧在場眾人的竊竊私語,低頭看著樂優的震驚,直截了當的說道:“稀土已經進入了他的體內,你們二人都不知道,稀土在他體內攀爬上了他的心髒。”


    說罷,又大聲對門外的衛兵喊話道:“把王世哲推上來。”


    樂優心中難過,那麽活生生的一個人,竟然是如此下場。


    衛金天在上座,他了解樂優此刻的難過,但心底也燃燒起了一絲希望。


    畢竟王世哲還活著,隻要他還在,就能證明樂優確實是接到了二隊的求救來電,因此才讓疤哥跟王世哲帶著資料回航艦,樂優才冒著危險去救二隊的。


    可隨著大門的打開,眾人都驚呆了,一個移動的鐵柵欄裏麵,竟然裝著一隻瘋狂嘶吼的喪屍。


    他就是王世哲,那個四眼田雞已經喪屍化了......


    眼前張開血盆大口的喪屍,就是樂優剛剛所期盼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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