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深夜,外麵的六級喪失集體出動,鐵門被一次又一次的撞擊,但堅硬度很可靠,鐵門依舊是紋絲合縫,看不到半點要被撞開的跡象。


    樂優跟疤哥,還有四眼田雞,借著虛擬器的一點點藍光,在紙質實驗室裏麵找材料,偌大的實驗室透著一絲絲藍光,更顯得陰森恐怖。


    光線實在太暗了,三個人的眼睛都快要看廢了,可惜關於無頭女屍的材料始終是一籌莫展。


    而且疤哥的虛擬器也很堪憂,因為剛才戰鬥的撞擊,已經有些壞了。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閃爍著發光,這裏是晚上,又沒有電,如果虛擬器徹底歇菜了,三人此行算是白來一趟,大晚上的根本看不到任何資料。


    而且此地不能久留,一個物資本不上,在一個是外麵的喪失分段攻擊,怕會引來喪失潮,那時候想走都無法離開了。


    因為條件的限製,三人決定一大早,趁著六級喪屍出不來,五級喪失逐漸散去的時刻,三人衝出包圍圈,先去二樓查找無頭女屍的下落。


    地圖上麵顯示,實驗室的二樓才是實驗室的核心地帶。


    但很顯然,四眼田雞相比於第二天的任務,他對這裏的紙質資料更加有興趣。


    疤哥用手肘觸碰了樂優,扭頭低聲說道:“看到沒,這小子跟咱們藏心眼呢,他看資料可仔細著呢?”


    樂優微微一笑,也不多說說什麽,她早就發現了四眼田雞不同,他看的資料都是關於第一階梯實驗室的資料,關於無頭女屍的資料,他並不十分的感興趣。


    四眼田雞鐵定是帶著別的任務來的,不然按照常理來說,這種體力活,要跟喪失拚命的任務,誰會派一個文質彬彬的四眼過來?


    這本身就極其不合理,能派他過來,必定是因為這次特殊的任務,隻有這四眼才能勝任。


    疤哥心直口快,直接問小四眼:“喂,咱們現如今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有啥話你不能直說?”


    四眼田雞撇了疤哥一眼,翹著蘭花指又翻了一頁,隨後繼續看,匆匆掃了幾眼之後,又翹著蘭花指,拿起腳邊那本資料,又翻看了一頁。


    疤哥這暴脾氣能忍這個,當場就要衝過去揍他,樂優也不攔著,樂得清閑看熱鬧。


    疤哥揪著四眼田雞的衣領,直接就要把他甩在地上,這時候四眼才徹底慌了。


    他趕忙呼喊說道:“哎,哎,你幹什麽你?我投訴你啊!你鬆手啊!樂優,你不管管?你可是隊長啊!”


    四眼田雞聲嘶力竭的極力控訴,朝著樂優努力揮手。


    樂優扶牆慢悠悠的坐下去,悠閑的喝著水,當做什麽都沒聽到,什麽都沒看到。


    四眼田雞知道兩人是串通好的,這才吃癟似的說道:“我說,你們不就想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嗎?我之前不說是害怕嚇著你們,既然你們誠心發問了,我也就.....”


    “去你個屁的,誰想知道你是誰啊,我想知道無頭女屍的事,頭呢,在哪呢?”


    疤哥直接怒了,自從三人組隊,疤哥就經常無意識的被激怒,眼前的四眼天雞也真有這本事,看著他就無端讓人想要發脾氣。


    樂優拍了拍疤哥的後背,示意他冷靜一點,四眼田雞顯然很失落,竟然沒有人關心他的來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科學家啊。


    論研究喪屍,有誰比他強的,自己還是王陸的手下幹將呢,這幫看不懂大人物的家夥,都不配跟自己對話。


    疤哥壓根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他每次看到四眼田雞那囂張的表情,跟自以為是的德行,就能想到主教大人那癟犢子玩意。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到讓人生出怨恨,這時候樂優讓自己控製情緒,簡直就是強人所難,他瞧著小四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知道快要把他逼出話來了。


    於是疤哥很直接的問:“我們應該進來就上二樓找女屍的頭,但你顯然對資料室更為熟悉,這很可疑啊。”


    “我們查資料都是關於無頭女屍的,可你查詢的資料都是關於第一梯隊實驗體的資料,為什麽你跟我們查的相差這麽大?”


    “就你這小雞仔的身體,還跟我們出任務呢,誰派你來的,你來這幹什麽?”


    四眼田雞冷哼一聲,隨後推開了疤哥的鉗製,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說道:“粗人就是粗人,這麽簡單的幾件事,弄這麽大陣仗,還好我市麵見很多,我不跟你計較。”


    樂優翻了個白眼,門外的喪屍一點都不肯消停,瘋狂的撞門,隨著每一聲砰砰撞擊的聲音響起,屋內的氣憤都越發的白熱化。


    四眼田雞敏銳的察覺出來,如果他在不說點什麽,他不被喪屍殺死,也會被疤哥給折磨致死。


    估計是想通了,因此他坐在了一堆資料摞成一摞的“凳子”上,微微張口,拿腔拿調的說了兩句:“聽好了,我就說這麽一次哈。”


    隨著他的講述,事件緩緩被攤開了,喪屍病毒並非是在5021年才爆發了,這種病毒被稱為冰河世紀,因為此病毒是在南極一具女屍上發現的。


    距今有五千多年的曆史,各國專家當時知道發現了如此完成,且非猿化的女屍,都異常的興奮。


    可誰知道當女屍周邊的冰塊融化的時候,女屍的腹部開始崩裂,裏麵出現了一個六爪的蟲體,蟲體自帶胎盤,就這麽逃出來了。


    之後喪屍病毒隨即開始傳播,剛開始隻是感冒的症狀,並不嚴重,甚至可以治好,大家就沒當回事。


    誰知道隨著時間的流逝,三年之後,喪屍病毒突然爆發,毫無征兆。


    第一例零號病例竟然是在腹中的六個月女胎,胎兒的母親出現了喪屍化的征兆,但她依舊可以保持人類的理智。


    直到生下孩子之後,替她接生的醫生們,是第一批被感染的患者,隨後是整個醫院的病患,隨後是整個地區,接著是整個省市。


    病毒感染的速度飛快,不僅人類會感染,隻要是哺乳類生物都會感染喪屍病毒。


    這種事情大家一開始由不敢置信,到各國慌張聚集應對,再到最後的各國破防,時間不過才一年,全球就隻剩下喪屍,沒有存活的人類。


    4021年的人類早就知道5021年後的結局,為了力求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他們開始實行物理升級手段。


    由極力救助人類,轉換了方式,那就是換個平時時空,尋找到5021年的地球,重新試驗解決辦法,這就是事情的全部。


    疤哥跟樂優聽完了,無法相信自己所在5021年是被選中的星球,樂優不信,她直接反問:“你的意思是說,現在這個星球是個大型的實驗體,我們不過是其中的棋子,所以這一切都是安排好?”


    四眼田雞好似早就料到了二人的反應,他很平靜的說道:“你發生了這麽多事,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什麽戰神,你戰鬥的時候都想什麽了?”


    “你上次那個叫什麽,拓荒者行動的時候,你不用腦子想想,那些老人不奇怪嗎?”


    “那些老人就是試驗品啊,王陸想要創造出一群聽話的喪屍,可以守護驛馬站,這才搞出了拓荒者這事,你都不想為什麽,你就送那幫人去死?”


    說到這裏,樂優的腦子幾乎要炸裂了,她完全不敢相信四眼田雞說的是事實。


    疤哥沉默了一會,拉著樂優的胳膊說道:“說不定這小四眼說的都是真的。”


    樂優還是不願意相信,“萬一是假的呢?他也算不上什麽高層,怎麽會知道這麽多呢?”


    四眼田雞不服氣的說道:“我是科學家,你們是送死的戰士,戰士需要知道那麽多嗎?還不是我們科學家研究路線,你們去執行,不過就是送死的人,哪來那麽多不相信。”


    疤哥照著的他屁股狠狠踢了一腳,四眼田雞敢怒不敢言,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隨後他想壓低聲音安慰樂優,可門外的喪屍不同意啊,哐哐哐撞門的聲音是此起彼伏的響徹今宵啊。


    疤哥隻好妥協了,他直截了當的說:“他沒必要騙咱們,雖然咱們是試驗品的事,挺讓人難以接受的,但好在咱們是為了人類的明天而努力。”


    回想一下自己北方航艦同事的反應,那時候他們知道疤哥要去執行拓荒者的時候,都對他倒黴的任務表示哀悼,其中一個還說過,期望這任務能成功,如果成功了,咱們以後下地去驛馬站就方便多了。


    這時候再一想那同事的話,他早就知道航艦內的實驗之一,就是用活生生的人類當誘餌,喝下航艦自發研製的喪屍病毒,變成聽話的喪屍,隨後讓這群聽話的喪屍來運行驛馬站。


    真絕啊,這想法簡直太沒人性了,可卻沒法否認這是個對人類有利的想法。


    樂優隻知道自己是被下放的重刑犯,她是來這個世界贖罪的,並不是來這個世界幫助高層坑殺人類,做什麽試驗品的。


    此刻疤哥的虛擬對話機的鈴聲響起來立刻,疤哥一接通,就聽到那頭傳來:“不要過來,這裏全部都是......不僅僅是喪屍,還有......不要過來,你們會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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