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忠雖這麽說,可是身體確是直直的站著。


    “放肆!你竟然膽敢逼宮!”慕容澈此時坐在床榻邊說道。


    王誌忠抬起頭大笑著說:“我勸您還是省省力氣吧,現在我的人已經控製了整個京城!識相的趕緊把玉璽交出來。”


    慕容澈聽到這話,好像是收到了猛烈的刺激一樣,將手捂住喉嚨,咳嗽了兩下。


    “我希望,明日一早,皇上能頒布一道旨意,稱身體不好,不願耽誤江山社稷,退位做太上皇!順便將玉璽送過來。”王誌忠大步的走上前,眼裏盡是對登上皇位的憧憬。


    慕容澈看著王誌忠,隻能暗恨自己,養虎為患,沒能盡早提防,釀成今日大禍。


    “你做夢!即便我要退位,也不會傳給你這個亂臣賊子!”


    慕容澈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剛才咳嗽的太過於厲害,此時竟覺得頭暈目眩。


    王誌忠聽見這話,眼裏的美好憧憬破碎,隻留下狠辣。


    “我的耐性不多,這幾天就請你好好想想,我有的是時間等您想明白的!”


    “你竟然敢囚禁君王!你難道不怕遭天譴嗎?”慕容澈冷冷地看向身穿鎧甲的人。


    “來人,朕突然染了疾病,這幾日的朝見便免了吧!”


    卻不想王誌忠絲毫沒有回答他,反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這宮裏的人個個都是勢利眼,如今慕容澈大勢已去,他們也自然都隨著風向倒向王誌忠。


    慕容澈隻冷眼看著,並不說話。


    宮內大多的宮人也都被聚集看守起來,不得隨意出入各宮。


    跟隨慕容澈的老太監道:“皇上,實在不行就順了他的意吧,您一把年紀身體早就不大好,如今折騰不起了。”


    慕容澈擺擺手,道:“朕身體好的很,絕不能讓王誌忠遂了心意。”


    老太監見皇上如此決絕,知道自己多說無用,沒再說話。


    禦嬋在京城的上方懸空而立,看著這場鬧劇,心裏卻想著沈宛的身體該如何處理。


    如若以沈宛之身回去,怕是多有不便,還能成為一個把柄。


    次日一早,禦嬋變為沈宛的樣子走進了京城。


    京城由於西北軍的控製,百姓們紛紛不敢出來,隻能待在家中,以求自保。


    西北軍看到禦嬋便追擊過來,想要將她抓住。


    “快!她就是太子妃,將軍說了,誰能將她抓住,賞黃金萬兩!”


    不知是誰大喊了這麽一句,西北軍的士兵們紛紛朝著禦嬋跑來。


    此時的她嘴角微微一笑,便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此時的禦嬋速度早就能將他們甩開,可為了做的逼真,禦嬋不緊不慢的將眾人引到城外不遠處的懸崖之上。


    西北軍不敢輕舉妄動,隻是舉著刀看著禦嬋,生怕她在眼皮子底下跑掉。


    “嗬,想要抓住我,下輩子吧!”隨後便轉過頭去縱身一跳,迅速墜入懸崖。


    西北士兵將頭探出去,發現這懸崖一眼望不到邊。


    “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去,即便是鐵打的,也早就變成泥了,更何況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對啊!人掉下去,恐怕是連渣子也找不到了吧!”


    待幾人走後,禦嬋才從下麵的大石頭上出來。


    幾個人回宮便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告訴了王誌忠。


    王誌忠此時滿腦子都是皇位,隻是煩躁的擺了擺手,示意知道了,並沒有認真聽。


    幾個人不敢多說什麽便慌忙退了出來!


    一連幾日,慕容澈就是不鬆口,這讓王誌忠的耐心逐漸耗光。


    大臣們被囚禁在家中,不準外出和上朝。


    而那條血路中屍體仍然擺在那兒,沒有人敢挪動,屍體散發出惡臭讓那條街更加難聞。


    血腥味兒隨著時間的推移,非但沒有消散,反而更加濃重了。


    百姓們被禁止出行,如今京城裏人人自危,隻有西北軍鎧甲的聲音在大街上肆意的出現。


    “這種兵荒馬亂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一個身穿粗布衣裳的男子,趴在門後,苦著臉說。


    “現在就連皇上都還自身難保,被西北京控製,更何況咱們!但願戰亂能夠盡快過去,還我們一個安寧的京城。”男子的妻子雙手合十,十分虔城的祈求著上天。


    兩人的孩子像是察覺到外麵的氣氛,不由得大哭了起來。


    兩人連忙跑到屋內將他的嘴捂住。


    “安靜些!別哭!”


    ……


    皇宮大殿內。


    “我告訴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王誌忠伸手拽住慕容澈的衣領,猙獰地看著他。


    慕容澈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在做無聲的反抗。


    王誌忠後退了兩步,說:“既然你不願意,按照我說的做,那就不要怪我了!”


    “來人,將東西拿過來!”


    一個小太監低著頭,哆哆嗦嗦地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瓷瓶,恭敬的樣子讓王誌忠非常滿意。


    “皇上既然不願意做太上皇,那就以皇上的身份下葬吧!”王誌忠拿起瓷瓶,一臉笑意的說著讓人最心驚膽戰的話。


    就在此時,禦嬋突然出現在殿內,一伸手便將那白瓷瓶吸了過去,攥在手中。


    禦嬋身穿著戰神軟袍,一根腰帶將她的身形勾勒出來,頭發用一根紅繩綁住,英姿颯爽,沒有了多餘的發釵,反倒增添了一絲英氣。


    金黃色的光芒撒照在整個皇宮內,好似迎接禦嬋的到來一般!


    “王誌忠!你克扣給西北君的軍糧,還將此責任推給朝廷,鼓動兄弟幫你謀反,如今你還逼迫人皇退位,當真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禦嬋用神力將自己的聲音擴散至整個京城!


    百姓聽到這話,立刻出來跪拜。


    “當真是天上派下來就我乘虛的仙子啊!天不亡我乘虛啊!”


    說完便紛紛叩首,參拜神明。


    而被利用的西北軍也明白了真相,則紛紛放下武器,羞愧的站在一邊。


    王誌忠看著禦嬋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部說了出來,紅著眼眶說:“你到底是誰?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這件事情除了我,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禦嬋說完這句話,便緩緩上升,最終升到了京城的最高端。


    “吾乃軒轅禦嬋!”


    隨後便將劍狠狠的刺進了王誌忠的胸膛,王誌忠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人,他還沒有看清楚是如何過來的,劍就已經將他貫穿。


    王誌忠直直的倒在地上,眼睛卻還是看向皇位,眼裏盡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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