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李晨曦你太狠了,你要養也是養兔子那類可愛的動物吧,為什麽非要養狗啊,這不是把我的上輩子給說成狗了嗎?”


    李晨曦想了一下,說:“不養狗的話,就養野豬。”


    胡秀麵無表情:“養大後,就宰了吃肉。”


    李晨曦笑道:“還挺有自知之明。”


    胡秀:“那還是當狗吧,至少自己養的狗,你不會舍得宰了吃肉。”


    李晨曦在心裏想:能活著確實比什麽都重要。


    胡秀:“還有兩個多月就中考了吧?冬至現在的成績怎麽樣了?”


    李晨曦想到前兩天和俞冬至聯係時她說的,回答說:“聽說月考考得還不錯,反正上高中是沒問題的了。”


    胡秀:“你自己複習得怎麽樣?可以的話就和冬至他們一起中考算了,不然你明年留級的話,沒有熟悉的人不說,年齡上也會比同班同學大。”


    李晨曦想到陸芹生,開口說:“陸芹生都留過級,我能有什麽好丟人的?”


    “你提到陸芹生,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以前陸芹生沒有留級的時候,肯定有不少學生的家長叫孩子以他為榜樣,努力學習。你說,往後會不會有人沒考上高中的,回家對自己父母說:是你們叫我向陸芹生學習的,我已經學到了,像他一樣沒考上高中,然後留級。”胡秀說著她自己笑起來。


    李晨曦白了她一眼:“無聊。”


    胡秀:“配合一下別人都不行。”


    李晨曦:“困不困?困就睡一會兒。”


    胡秀:“還真有點困了,那我睡一會兒?”


    李晨曦:“睡吧,不舒服的話叫我。”


    胡秀點點頭,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傳來她有規律的呼吸聲。李晨曦輕手輕腳地去倒了一杯水,坐在一旁端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眼睛看著床上的胡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許久,她輕歎一口氣,然後站起來拿了本書坐到窗邊開始翻看。


    第二天,俞冬至和吳佳欣兩人來了,胡秀詢問了她們現在的成績,聽到俞冬至進步很快後笑著說:“按照這樣下去,你考重點班完全沒有問題了。”


    俞冬至:“不知道,不過我爸更希望我能考進一中。”


    胡秀想起冬至的爸爸去年暑假的時候帶她回鄉下幹農活的事,笑著說:“要是你沒考上一中,俞伯伯會不會真帶你回老家相親?”


    俞冬至:“他舍得嗎?我這麽乖的閨女,他應該擔心我會早戀,巴不得我到30歲了再嫁人還差不多。”


    胡秀:“30歲?那你不成老女人了?那個時候佳欣的孩子都要上小學了吧?”


    吳佳欣:“說得像你看過我的未來一樣,我像結婚那麽早的人嗎?再說了,誰說結婚後就一定馬上生孩子了?或許我是我們4個中最後一個生孩子的呢。”


    胡秀:“我倒不擔心你是最後一個生孩子,我看啊,要是鄭益追你的話,我應該擔心你會不會未婚先孕?”


    吳佳欣聽她這樣說,有些不自然地把臉扭向一邊:“他怎麽可能喜歡我。”


    胡秀:“要不等什麽時候他過來了,我幫你問問他?”


    吳佳欣:“你敢在他麵前亂說,我...我...”


    胡秀:“你幹嘛?”


    吳佳欣半天才說:“我...我跟你絕交。”


    胡秀努力做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對她笑著說:“這麽嚴重,那我要三思才行。”


    吳佳欣看著旁邊的俞冬至眼前一亮,趕緊轉移話題:“胡秀,陸芹生...”


    胡秀:“對對,我可以問問陸芹生,看他知不知道鄭益對你什麽感覺。”


    吳佳欣懊惱地說:“我的意思是讓你問陸芹生對冬至的感覺。他都做得那麽明顯了冬至還是沒感覺出來,你幫忙問問,讓這丫頭心裏有個底。”


    俞冬至聽到吳佳欣把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趕緊開口說:“你們說你們的事就好,別扯上我。”


    胡秀:“冬至,你說說唄,要是陸芹生向你表白,你答應嗎?”


    陸芹生和鄭益站在病房外麵,正準備推門而進,聽到胡秀的話,兩人頓時停下,立起耳朵聽俞冬至怎麽回答?


    俞冬至三人不知道兩人就在外麵,胡秀看俞冬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的意思,故意扁扁嘴說:“算了,反正你什麽事都不喜歡告訴我的。”


    俞冬至急忙解釋:“不是的,我沒有不想告訴你。我隻是...我沒想過這個事情,不知道怎麽回答。”


    胡秀:“不是吧?那麽久了你都沒考慮過?那萬一他向你告白你怎麽辦?不會掉頭就跑吧?”


    俞冬至:“可能真的會。”


    鄭益在外麵同情地看了陸芹生一眼,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陸芹生聽到裏麵的對話,並沒有什麽反應,在他心裏,隻要俞冬至沒有說出:我喜歡的是鄭益。就不會對他產生任何打擊。


    “你們兩個幹嘛不進去?”李晨曦在他們後麵出聲。


    兩人回頭,陸芹生怕鄭益把剛才聽到的說出來,搶在他開口前說:“我們剛到,正準備進去呢。”


    李晨曦:“我大老遠就看到你們在這裏了。”


    病房裏的三人頓時不自在了,聽晨曦的話,那她們剛才說的事被兩人聽了個正著,也不知道他們聽到了多少。


    鄭益笑著看向陸芹生,幸災樂禍地想:你不讓我說,還不是一樣被人拆穿了?


    陸芹生麵不改色:“我們進去吧。”


    胡秀看著進來的三個人,在一邊沒心沒肺地笑著,俞冬至知道他們一定聽到了剛才的對話,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還是對著他們兩個微微一笑,並沒有被偷聽的尷尬。反觀吳佳欣,紅著臉,低頭坐在一邊,隨手翻閱著大腿上的書籍。


    李晨曦看著吳佳欣,疑惑地問:“是不是你們剛才在背後說人壞話,被正主抓著了?”


    胡秀哈哈笑出聲,對著李晨曦說:“這樣的話不是應該從我的嘴裏說出來的嗎?怎麽晨曦也會這樣問了?”


    李晨曦:“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唄。”


    俞冬至看著兩個男生問:“你們聽到了多少?”


    鄭益:“冬至,被人現場抓包了,你就不能委婉一點問嗎?”


    俞冬至挑眉:“有區別嗎?”


    陸芹生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地說:“如果我追你,你會答應嗎?”


    啊?他這是在問自己?還是在重複胡秀之前問的問題?俞冬至抬頭疑惑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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