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趙氏早已已經激動的哭出了聲,死死的揪住自己袖間的衣服,眼中恨意滔天:“你們這哪是什麽侯府,你們這簡直就是要人性命的惡鬼,你我可真是瞎了眼,當初把女兒嫁到你們這個火坑裏,你們都是人嗎?都是一幫子不知哪裏來的肮髒下作的畜生!”


    “這位夫人!您的女兒受傷,誰也不願意的!”夏侯爵爺被這些話擊得火冒三丈:“我敬你是個親家,你再口出惡言,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夏侯爵爺!”何小尾繃著臉冷言慢語的說道:“難不成你聾了不成?我家二小姐生孩子的時候,您兒子在青樓裏閑逛,將接生婆帶走想讓人一屍兩命,難道這事兒您就看不見嗎?”


    這話已經聽得夏侯爵爺滿心的煩躁:“不管怎麽說,你家裏的二姑娘都已經是我夏侯爵府裏的兒媳婦兒是我夏侯爵府裏的人,你說想帶走就帶走,當我夏侯爵府是什麽?”


    何小尾抬起眼睛,殺氣磅礴地說道:“夏侯爺所說,我家二小姐已經進了侯府,是侯府的人,可是卻被侯府裏的人如此作踐,你們不管不問我們娘家還問不得,我們家裏的祖母還問不得你們這是在結親還是想要命?”


    “你一派胡言!”夏侯爵爺氣得臉色鐵青。


    “既然是我一派胡言,你可敢叫府裏的夫人和小姐以身家生命來發毒誓,說他們從來都沒有貪汙我家那二小姐的嫁妝?從來都沒有對我家二小姐動過手?”


    何小尾慢條斯理的抬腳對著夏侯爺的眼睛,目光灼灼地對夏侯爵爺說道:“你可敢讓貴府的世子夫人小姐發誓,並沒有謀財害命,如果有一句虛言,全家全族不得善終,全身長滿膿瘡爛肉,不得好死?”


    夏侯爵夫人被何小尾身上這磨礪出來的戾氣所嚇住,扯著夏侯爵爺的衣服:“爺……”


    “怎麽您夫人您姑娘和您的世子可敢嗎?隻要您敢說一個敢字,我立刻引刀自盡於此,向夏侯府謝罪!”


    這話說的又快又穩,三言兩語就把這事情給挑明,一旁看熱鬧的百姓議論紛紛。


    “哎喲,真是看不出來,居然煽動兒媳婦的嫁妝,咱們平常人家可都沒有這樣的事情,這一個豪門貴族如此的不要臉嗎?”


    “那夏侯爵府家的世子在青樓房裏被人給抓了出來,這事情我知道我就在現場!這家的男人的確有想害死自己家老婆的意思!之前就說過了,他買通了接生婆,想讓妻子一屍兩命!”


    “哎喲,這夏侯爵府居然是這樣的做派!”


    “真是看不出來呀,表麵上像個人似的,背地裏幹的全都不是人事兒!”


    原本聞訊就從青樓裏快馬趕回來的夏侯府世子爺。遠遠的就看到自家門前,又是陳漫,又是一團,百姓又恰好聽到了何小尾的話一步都不敢往前。


    夏侯爺也緊握著拳頭,硬扛到:“你們丞相府的姑娘跑到我夏侯爵府來行事,張狂不修女得成日擺弄這些刀槍劍戟也就罷了,如今還將手伸到了他人的後宅裏當街詆毀長輩就不怕有人參一個丞相府,縱欲無度養兒不教?”


    這話讓趙氏和許守信氣的火冒三丈,若不是何小偉依舊頑強的站在他的麵前,和他兩相對話,怕是許守信都忍不住想要和夏侯爺過過幾招了。


    何笑尾一雙眼睛,沉穩清明朝著夏侯爵爺看過去,她勃然大怒,立言說道:“如果有哪些人要去參我的祖父,想罵我的父親,那就隻管去彈劾,許家得女兒是不學女德女戒,我們學的是保家衛國,是與千軍萬馬浴血廝殺的本事,學的是馬革裹屍粉身碎骨,絕對不能讓我家國裏的百姓國君受辱,我們丞相府不管是女兒還是兒郎,個個都仰不愧天地,若是夏侯爺不介意後宅這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肮髒手段,而這就是你口中的行事張狂,我今天不止張狂,以後隻會更張狂!”


    “好!”


    “好一個光明磊落丞相府百年世家,保護我們普通百姓是我們的戰神!是我們的守護神!”


    一旁圍觀的觀眾忍不住拍手叫好。


    這話說的,記起很久以前眾人的心思他們個個都知道丞相的女兒也曾經在國難時血濺沙場,也曾經想過,遠在沙場上征戰的丞相,是將自己家裏所有的男兒帶上了沙場,隻為保家衛國。


    京城裏人人都知丞相府近期征戰已有一年,出征時的盛況,百姓人人都不能忘丞相府滿門忠烈,無論是白家的男兒還是女兒站在那裏,身上都有一股頂天立地的浩然正氣。


    一旁的百姓低聲議論道。


    “這夏侯爵府就是欺負人家裏的爺們兒不在!”


    “真是不知羞恥,夏侯府在這都城裏歌舞升平,全靠人家丞相家裏的兒郎在南疆沙場奮戰,哪裏來的臉來欺負丞相府家裏的姑娘?”


    “居然還有臉說丞相府家裏的女兒不學女德女見擺弄刀槍劍戟,可是全天下有幾個父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上戰場的,夏侯爵也恐怕是人間的福氣享受太多了,如此胸襟,枉為男兒,還不如人家一個女兒!”


    夏侯爵也被這話氣得咬緊了牙臉色發青:“你是哪裏來的小畜生?生出這樣厲害的口舌!”


    “夏侯爺不認識我,我是丞相府大公主認下的孩子,許真真,不是你夫人口下得笑野種,我有名有姓,我的口舌不厲害,比不得貴夫人舌燦蓮花,都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絲毫不給對方留臉麵,何小尾直接開口說道。


    那夏侯爵府家的世子不敢再看,直接人群中擠出來向著自家爹爹和眾人行禮,過後不敢直視何小尾吹著眼睛對趙氏說道:“拜見嶽母大人!”


    何小尾眼神不動聲色的落到了夏侯爵府世子的身上。


    眼睛已經有些通紅的夏侯爵府夫人瞪著自己的兒子,恨不能立刻上前抽他一耳光。


    “我原本以為夏侯爵家的世子爺才在外,是整個京城裏難得的好兒郎,沒想到正是這樣沒皮沒臉的人物,新婚的媳婦兒生孩子,居然還留戀青樓,讓產婆一屍兩命,,如今孩子足月也不想著來迎,你還是個人嗎?”趙氏捧著胸口哀痛地說道。


    “你說什麽?足月?”一旁的世子:“可是你母親明明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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