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商量了一下租金的具體數目,五畝地,一年一百塊錢的租金,簽三十年的合同,租金一共是三千,一次性付清,兩人都覺得這錢花的值,這樣最穩妥。


    趙雲飛當即給張旗打電話,找了個借口,說如果不交租金的話,怕給張旗找麻煩,象征性的交一些,免得有些村民議論。


    像東龍泉村這種偏僻的小山村,土地根本就不值錢,張旗本打算把那塊地白給趙雲飛用,既然趙雲飛主動要交租金,當然是更好了,所以就客氣了幾句,答應下來。


    轉眼到了中午,李嬸和趙雲飛的媽趕集回來,三輪車裏裝滿了各樣菜蔬和豬肉,李中留住肖蘭和趙雲飛這母子倆,都在他家吃的午飯。


    下午兩點多鍾,村裏的會計給趙雲飛打電話,讓他過去簽合同。


    李中拿了兩條普通的煙讓趙雲飛帶上,到村委會給大家散一散。


    到了村委會,趙雲飛當著張旗的麵把那兩條煙交給會計,那會計樂得眼睛沒縫兒,一再誇獎趙雲飛懂事。


    簽字、蓋章、交租金、開收據,這事情辦得簡直是順利得不能再順利了。


    手裏拿著合同,那上麵有鮮紅的村委會印章。


    從現在起,後坡大晾場的五畝地,就是屬於趙雲飛的了。


    李中看著那份合同,喜笑顏開,連連說道:“這事辦得漂亮,好兆頭,雲飛將來會發大財!”


    肖蘭也非常高興,別管怎麽說,家裏又多了五畝地。


    下午沒什麽事情,趙雲飛打算去一趟村北頭的老張家,那家人的日子太淒慘,趙雲飛想過去看看,能幫上什麽盡量幫一把。


    李中不知道從哪拎出來一箱八寶粥,說:“這個剛過期,肯定沒壞,你給老張家捎過去。”


    趙雲飛兜裏裝了五百塊錢,拎著那箱八寶粥,出了門。


    到了老張家一看,果然是慘不忍睹,家裏五口人,作為頂梁柱的男的左腿截肢,因為長期臥床和服用激素類的藥物,身體虛胖,躺在一堆棉絮裏麵喘氣,兩位八十多歲的老人,地裏的活已經幹不動了,好在還能幫著做做飯,媳婦進城找了個保姆的工作,一個月掙三千多,剛剛夠家裏開銷,兒子上高三,馬上麵臨高考。


    趙雲飛是過過苦日子的人,心裏暗歎:“果然是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自己的能力還是太小了,能幫的有限,好在這一家人還不至於挨餓。”


    將那五百塊錢放在男人的枕邊,那男的雙眼流淚,一再說感謝的話,兩位老人也站在地上抹淚。


    趙雲飛安慰道:“等身體恢複恢複,想辦法找個營生,好歹要把孩子供應出來,再熬幾年就好了。”


    從老張家出來,趙雲飛心裏也難過,自己雖然手裏有些錢,但也不可能無限度地幫他們,主要還是要靠他們自己。


    “真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修煉真龍訣如果真能達到真龍層的境界,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這樣的天,要它做什麽?”


    趙雲飛出於激憤,咒天恨地,出了那一口怨氣之後,轉念一想:“我曾經歪打正著的用真力把李叔的病治好,如果好好研究一下,是不是也能治療這些疑難雜症呢?如果真能在這方麵摸索出一些東西來,能避免多少人間慘劇啊,嗯,這件事情要好好想想。”


    回到了家,見小吉養的兔子不知道怎麽跑出來了,小黑滿院子的追著玩,趙雲飛怕兔子跑到街上去跑丟了,急忙把大門關好,和小黑一起圍追堵截,把它抓住,拎著耳朵扔回兔子窩中,搬了一些磚頭,把兔子窩的圍牆加高了十多公分。


    進屋見媽媽和李嬸正在忙活著,滿屋都是炸豆腐、燉魚的香味。


    肖蘭見趙雲飛進屋,趕忙拿碗將新燉出來的鮁魚撿肥大的夾了一條給趙雲飛,讓他趁熱吃。


    李嬸兒笑道:“到底是親媽!”


    趙雲飛也笑了。


    正吃著,手機響起來。


    趙雲飛掏出手機來一看,是張士剛打過來的,按了一下接聽鍵。


    “雲飛說話方便嗎?”張士剛問道。


    “方便,你說吧。”趙雲飛站起身往外走。


    “我在朋友店鋪門口安裝的那個監控,我剛才沒事看了看,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張士剛的聲音很是嚴肅。


    “怎麽了?什麽事情?”


    “前天早上他們有四個人進山巡邏,隻回來三個,而且那三個人身上都帶傷......”


    聞聽此言,趙雲飛心裏一緊,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問道:“出去四個,回來三個,還都身上有傷,是誰沒回來?”


    “鄭行天......”張士剛嘴裏吐出三個字來。


    趙雲飛雙眼睜大,猛然想起昨晚在黃土崗上看到的那個骷髏頭,心裏暗暗想道:“時間吻合,難道那個骷髏頭是鄭行天?”


    趙雲飛嘴裏吸了一口涼氣,說:“有發現鄭啟明的蹤跡嗎?”


    張士剛道:“沒有,鄭啟明一直沒露麵。”


    趙雲飛沉默了片刻,說道:“士剛,我這句話你一定要聽進心裏去。”


    張士剛驚訝道:“怎麽了?什麽事情這麽嚴重?”


    趙雲飛沉聲說:“鄭行天很可能死了,具體你別問,你千萬記住,放學早早回家,不要在外麵耽擱,不到萬不得已,夜裏不要出門,最好家裏養一條狗。”


    “到底怎麽了?”張士剛的聲音也緊張起來,說道:“你得大概說一下呀,弄得人心裏七上八下的。”


    趙雲飛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說:“我懷疑是那條妖龍幹的......”


    “你的意思是......”張士剛的話問了一半。


    趙雲飛道:“那條妖龍很可能沒死,而且,功力有所恢複,我擔心它一旦有了把握,會找咱們報仇。”


    張士剛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在鎮上,離得遠,反而是你,要多加小心。”


    “你這種想法正是我最擔心的,”趙雲飛左手拿著手機,下意識地將右手放到腰間,說:“像妖龍那個層次的存在,十多裏地眨眼的工夫就到,你千萬別大意,跟你爸也說一下這個事情。”


    聽了趙雲飛的這番話,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張士剛也緊張起來,說:“我會小心的,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掛斷了電話,趙雲飛站在院中愣愣出神。


    村裏看起來是一片祥和,但說不定什時候就會發生重大變故,夏天時的冰雹,和許祥林家的火災就是最明顯的例子,而黃土崗上的骷髏頭,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宣戰。


    現在的情況越來越凶險,五龍山中更是危機四伏。


    趙雲飛覺得,進山尋找墨龍遺物的事情變得越發緊迫,雖然山裏非常危險,但無論如何也比坐以待斃強,好在自己已經是龍獅二段的高手,手裏又有寶刀......


    “哪怕是死,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趙雲飛的狠勁兒上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


    “明天,必須進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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