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你師父。”


    李不凡歎息道:“當時實在是太危急了,如果被覺醒人成功打開了異界通道,我們大明可能就完了。”


    “其實,覺醒人剛一出現,是想和人類友好合作的,雙方並沒有根本利益的衝突。丁家、陳家,都是第一批和覺醒人合作中得益的家族。”


    “後來,莫名出現了那個‘自然印記’。唔,也就是所謂的‘天機’,才引得雙方反目。最後一戰的天地大轟炸,也讓覺醒人認清了人類,連自己人都能下得去手,還怎麽讓人相信人類?從那以後,覺醒人和人類便成了永遠的對立。”


    孟毅心中砰砰直跳,那個所謂‘天機’,後來莫名其妙跑到了零維空間裏……


    隻是除了那次偶然之外,他再也沒有能夠進入過自己的零維空間,也不知道那個東西怎麽樣了?還在不在那裏?


    他有點不敢想下去。


    “我知道你師父讓你來的目的。你的修煉出了問題,本不該這時候有的心魔出現了。他想讓我這個老儒看看問題出在哪裏。”


    心魔?孟毅一驚,那可是小說裏傳說中的玩意兒,高手和主角的“標配物品”,那麽“高大上”的東西,真的出現在了哥的身上?


    這可是大好事啊!


    李不凡盯著他看了半晌,道:“想不到,你的心魔竟然是出在了一個‘淫’字上。”


    淫?


    萬惡淫為首,百善孝為先。


    孟毅差點跳起來!作為21世界的好青年,“淫”這個字他可不敢承擔。


    他結結巴巴道:“師……師……師叔,你……看錯了吧?我……怎麽……怎麽可能會‘淫’呢?到現在……我可是還沒有女朋友啊!”


    李不凡笑笑,沒有說話。


    其實,也怪小孟同誌讀書少,沒文化。


    “淫”在字典裏解釋可是:放縱,恣肆,過度,沉迷,上癮,無節製。可不單單指男女兩性。


    “一切的根源,就是因為你沒有信仰。”


    信仰?


    這個問題對孟毅來說太難了。


    試問,21世紀了,誰還會有信仰?


    “這樣,就讓倩倩陪你去我們儒家正神麵前去思過吧,看看能不能消除魔氣。記得要端正態度,有敬畏之心。”


    儒家還信神?


    這誰信啊?


    “這個,師叔……我還有任務在身,時間有點不方便,不如……”


    正說著,就見倩倩朝他使了個眼色。


    這一下,小孟同誌立刻春心萌動了。


    “好吧,師叔,我去。”


    我去!


    他也不想想,皮老賊的女兒那是好相與的?說不定她正想著怎麽整治你呢?這個“約會”你也敢去。


    真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孫十七妹走了出去,孟毅忙跟上。


    真是沒出息啊。


    屋內。


    皮二娘道:“你……想好了?我總覺得時間還不成熟。”


    李不凡點了點頭:“這次大劫,和二十年前不同,誰都躲不過。被動等待,倒不如主動想法子化解了。其實,九哥當年做的也不算錯,即使沒有那一檔子事,這儒門……也早該沒落了。”


    “祖上傳下來的規矩,也要改嗎?”


    “窮則變,變則通。”


    “通通通,你要是早知道一點變通,我們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


    “婦人之見。”


    “笑話!要不是有我們這一群女人撐著,偌大的儒門就隻剩你一個男人了,幹脆改名叫獨孤庵算了!”


    “嘿嘿,老婆子,這你可說錯了。‘庵’那是指尼姑們呆的地方,可不是指大老爺們的住處。”


    這話說得,倒有幾分皮九的風采。


    直氣的皮二娘睜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半晌,說道:“我不管,你願意壞規矩就壞規矩,但是,你必須給小李子留下一件東西來,不能全便宜了外人。”


    “哎哎,老婆子,話不能這麽說。他是九哥的弟子,怎麽能算外人?並且,我跟這孩子投緣,至於能得到多少,就看他的造化了。”


    他們二人說著,周圍李慕白和幾個師姐妹睜大眼睛聽著,卻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


    貌似很“機密”的樣子。


    李慕白張了張嘴,他很想說:“媽啊,儒門除了我爹,難道我就不是男人了嗎?”


    ……


    孟毅跟著孫十七妹,越走越是驚奇。


    “現在你知道了,我根本不姓孫。我也不想姓‘皮’那麽難聽的姓,我……允許你叫我倩倩。”


    孟毅忙不迭點頭。


    按理說,這裏位於嵩山,位於著名旅遊景點“嵩陽書院”內部。一路隻見青山綠水,畫廊曲折,竟是一派春日麗景。不但空氣全沒有一絲臘月的寒冷,且,走了很久,竟然見不到一個遊人。


    他懷疑,這還是不是在“嵩陽書院”之內?


    地球的“嵩陽書院”他也去過,走馬觀花轉了一圈,在他印象裏,遠沒有這麽大。


    正尋思著,倩倩停了下來,用手一指,道:“看到那座山了沒有?那裏就是我們儒門的靈山,上麵供奉著儒教的至高神明。按理說,以你的身份地位,是沒有資格祭拜的。也不知道姑父和姑姑是怎麽想的,讓你一個外人來……”


    還靈山?越來越玄了,孟毅隻知道“儒家”,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儒教”。這麽說,哥也是教徒了?隻不知道,這“靈山”上,供奉的是哪些神明?


    這樣想著,心中也暗罵自己沒出息。


    怎麽被這小妞一蠱惑,就跟著來了?眼看在這裏是“越陷越深”,而這一家子的男男女女,怎麽看都不像是正常人。


    但,此時不能認慫。


    眼見得那“靈山”並不是特別高,也不是特別大,隻是格局非凡,隱約可見綠樹下的亭台樓榭,似乎更有絲竹聲傳來,間或白鶴翻飛。即使他不懂這些“高雅”的東西,也隻覺玄妙無比。


    一條青石路,筆直通向山頂。


    小孟同誌昂首挺胸,踏了上去。


    “哎!哎!你還沒有沐浴更衣呢!”身後倩倩急的直叫。


    更衣?我更個屁!


    小孟同誌心中打鼓。本來隻是打算和那疑似“隱世儒門”的白衣青年聊聊,誰知道稀裏糊塗被帶到了這裏,又見了這一幫奇奇怪怪的男男女女,又搞出了一個“儒教”,並且連“靈山”都出來了……


    這情節,怎麽那麽像《西遊記》?


    難道孫十七妹本來是狐狸精變的?


    她辣麽漂亮,這很有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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