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昏黃,巨眼炯炯,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反差。


    隻是幾乎沒人去關注這個。


    幾乎所有人,都仰著頭,呆呆地看著天空上那隻巨眼,神色怪異。


    離小青最近的姚文靜,則是身子輕顫,臉色蒼白,看了看那巨眼後,又看向小青,麵露錯愕之色:“你、你剛才……”


    他說著,神色則一下子變得十分複雜,表情更是怪異,臉上也隱隱有一絲懊惱之色。


    隨後他又轉頭看向我,眼神也變得有些陰冷,帶著一絲怨毒:“小子,剛才你是故意讓這畜生拖住我的?”


    他這一說,那元吉和元利,乃至陳展,都是愣了一愣,一臉驚訝。


    隨後那陳展哈哈大笑起來,一臉快意之色,說道:“好好好,姚文靜,有句話說得好,叫做機關算盡翻誤了卿卿性命,現在用在你們頭上真是合適不過了。你們以為讓元吉元利拖住了我,你和田空重就可以穩殺焦大了?後來你還和焦大靈寵糾纏,你以為田空重一個人就能殺得了焦大?你是怎麽想的,你腦子都生鏽了嗎?”


    說著他又是一陣大笑,臉上滿是揶揄之色,“虧你在修行界還有智多星之名,很多人都讚你計謀百出,運籌帷幄,借刀殺人不見血,結果今天第一次你使計,把你兄弟姚文遠的小命給折進去了,第二次使計,害死了這田空重,你覺得你還是改下名號吧,你的實際情況和這名號有點差距啊。”


    說完他又大笑起來。


    姚文靜身子輕顫不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時閉起眼睛,咬著嘴唇,一副氣得都要暈死過去的樣子,也似在強壓心頭怒氣。


    那元吉和元利兩個的臉色也變的異常的難看,麵麵相覷,全然沒有了原先那得意從容之色。


    “元吉元利,一起殺了這小子!”


    姚文靜則突然嘶叫了一聲,隨即身子一擰,朝著我這邊撲了上來,一臉的猙獰。


    還有橫在他身前的那根骨笛,再次化成一把巨大的長劍,繞過小青,呼嘯著朝我刺了上來。


    隻是那元吉和元利兩個,則是對視了一眼,麵露猶豫之色。


    不過很快,兩人也朝著我這邊疾飛了上來。


    然而飛出沒多遠,兩人便突然停了下來,神色又變得十分怪異。


    卻原來天上突然飛下一道風刃和一道閃電,風刃打在了姚文靜那骨笛化成的巨劍上,將其撞飛了出去。


    而那道巨大的閃電,則是狠狠地打在了姚文靜的身上。


    閃電來得毫無征兆,在打中姚文靜之前,幾乎毫無跡象,就那麽突然地出現在姚文靜的頭上,直接打中姚文靜,所以姚文靜也幾乎沒做任何躲閃動作,就被那道閃電打了個結實。


    在被閃電打中的瞬間,他渾身都驟然亮了起來,就像個燈泡似的。他渾身急抖不止,嘴裏也是一陣顫聲尖叫。


    閃電過後,他渾身冒煙,身上焦黑一片。


    他緩緩抬頭,看了看天上,又低頭看向我,身子仍發抖不止,腦袋都是不停輕輕顫抖著,就像得了那帕金森氏綜合症似的。


    “你、你……”隨後他轉過身,看向小青,神色莫名。


    那元吉和元利,也都是一副吃驚樣子,抬頭看向天上那隻巨眼。


    陳展一愣之後,則又笑了起來,不過他倒也沒有再說什麽,那笑容也顯得有些怪怪的。


    這個時候,天上突然又出現數道閃電和風刃,打向姚文靜。


    姚文靜倒是冷靜下來,身形一閃,急速倒飛了出去,躲過了那幾道閃電和風刃。


    那幾道閃電則也立刻掉轉方向,疾追了上去。


    姚文靜立刻大叫一聲,伸手一招,那把骨笛變成的巨劍急速飛了過去,被他抓在了手上。


    那幾道風刃和閃電則重重地打在了那把巨劍上。


    巨響聲中,那巨劍狠狠一顫,上麵出現了更多的裂縫,也變回了骨笛的樣子。隻是不管那閃電,還是那風刃,都是立刻消失不見了,我在看來,就好像是直接被那巨劍給吸了進去。


    姚文靜又冷哼一聲,手腕一震,抖了一抖手中那根骨笛,卻見那骨笛上驟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上麵那些細細的裂縫竟是快速消失了。


    不過幾個呼吸時間,那骨笛上的光芒便消失了,但隨之一起消失的還有骨笛上那密密麻麻的裂縫。也就是說在這短短的幾秒鍾的時間,那根本已傷痕累累的骨笛不知怎麽回事就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看去不見絲毫損傷。


    法寶也有自愈能力?


    我不由十分驚奇。


    而在同時,原本渾身焦黑的姚文靜,身上那些被閃電灼傷的地方,也快速長出新嫩的皮肉,原來那些被閃電燒焦的皮肉,則是塊塊脫落。


    甚至於他頭上也快速長出了黑色的頭發來。


    不過片刻時間,姚文靜除了那身長衫仍舊是一片焦黑外,自身卻煥然一新,甚至看起來比原先還要年輕個幾十歲,頭發變黑了,臉上皺紋也少了,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他臉上閃過一絲得色,卻又重重地哼了一聲,人也快速飛起,飛到了與小青腦袋齊高之處。


    他死死地盯著小青,麵色陰冷,麵帶怨毒之色,恨恨地說道:“孽畜,害我……今天定要讓你付出代價,不,要讓你付出十倍的代價!”


    他又轉頭看向元吉元利而人,神色十分嚴肅:“你們不用過來,看我怎麽收拾這隻孽畜!”


    說完,他便丟出了手中那根骨笛。


    那骨笛嗡的一聲顫了一下,隨即疾飛而起,同時又綻放出耀眼的光芒,整個骨笛也再次變成了一把巨大的長劍。


    這巨劍比原先還要大,不但有十多米長,刀身也更寬更厚。它立在高空之中,劍尖朝上,不時震動一下,發出悠長的聲音,就像鍾聲似的,透著一股浩浩蕩蕩的氣息。


    隨即它緩緩轉動方向,劍身橫了過來,劍尖指向了小青。這過程有些緩慢,卻給我一種凝重的感覺,感覺這巨劍就好像是在緩緩積蓄力量,準備給小青致命一擊。


    它那劍身緩緩轉動的時候,就像那箭弦在一點點拉緊似的。


    雖然我並沒有正麵這巨劍,也卻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也忍不住有些緊張起來。


    隨後那巨劍開始一點點移動起來,朝著小青刺了上去。


    它的速度很慢,卻給我一種無比巨大的壓力。


    那壓力有如實質一般,一股無比凝重的劍意充斥天地之間,我感覺渾身都像是被那股劍意所籠罩,有一種無法動彈的感覺。


    領域能力?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姚文靜居然也有領域的能力!


    不像小青它們,包括小八,一般進化到了十階後,就有了領域的能力,對於人類修士來說,這可是隻有至真先天高手才有的神通異能。


    這姚文靜明明是半步先天巔峰境界,雖說是半步先天圓滿,離至真先天可以說很近很近,但終究不是至真先天,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修煉出這等神通的。


    難道說是那骨笛的緣故?


    莫非這骨笛是用某個十階之上的異獸身上的骨骼製成,並且遺承了那異獸的領域神通?


    而小青和小八它們,此時眼裏也露出了異樣的光芒,緊盯著那骨笛化成的巨劍。


    姚文靜則嘿嘿冷笑了幾聲,說道:“不錯,我這法寶是由一隻十階妖獸的腿骨煉製而成,說起這妖獸,可能大家並不是很了解。差不多兩百年前,我姚家偶遇一隻剛進階到十階,新成為妖獸的異獸,殺了那妖獸後,我姚家取了其脊骨,煉成了這法寶,這法寶也承繼了那妖獸的異能,輾轉多年,現在這法寶傳到了我的手上。“


    說著他臉上又露出一絲得意之色,“有這法寶在,老夫就是遇到至真先天高手,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田家那田中法自稱是至真先天之下第一人,嘿嘿,那隻不過是老夫不屑和他爭罷了!”


    小青突然仰頭長叫了一聲,叫聲中滿是憤怒之色。


    隨即便見一道閃電直落而下,打向那姚文靜。


    隻是眼看閃電就要打中姚文靜,速度卻突然慢了下來,一下變得非常緩慢。


    姚文靜抬頭看了看那道閃電,好整以暇地冷笑了一聲,隨即像走路一樣前移十多米,從容避過了那道閃電。


    緊接著,天空中又突然出現了兩道巨大的風刃,急速打向姚文靜。隻是當那兩道風刃離姚文靜不過十多米遠的時候,不知怎麽回事,速度又突然慢了下來,隨即又被姚文靜從容躲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我都不由產生一種錯覺。


    小四也從我懷裏鑽了出來,睜大眼睛看著姚文靜那邊,一副好奇樣子,還張嘴吱吱喳喳叫了幾聲,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神彩,顯得頗是興奮和激動。


    而那把巨劍,則仍在緩緩地移動著,逼近小青,速度雖然慢,卻有種強大的難以形容的氣勢,給人一種無法阻擋的感覺。


    躲過了小青數次攻擊的姚文靜則是仰頭大笑了幾聲,麵露得意之色:“孽畜,就隻會這幾招嗎?那就太……”


    但他話還沒說完,天上那隻巨眼突然瞳孔一縮,組成巨眼的九隻眼睛都是緩緩轉動起來,還發出了一種浩大的似磨盤轉動般的聲音。姚文靜頓時臉色一變,話停了下來,抬頭看向天上。


    他身子輕顫不止,抬頭的動作看起來也頗是緩慢,似乎有些艱難。


    天上則突然又響起一聲雷鳴,一道巨大的閃電突然出現在天空中,直落而下,擊向姚文靜。


    和上次一樣,閃電在離姚文靜還有十多米遠的時候速度突然慢了下來,但和上次不同的是,姚文靜雖然也做出了飛出去的姿勢,但身體移動的速度卻也很慢,就像蝸牛似的。


    當那閃電直接打中他的時候,他還剛移動出不到半米,原本按照軌跡,閃電本是打向他腦袋的,結果卻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而閃電打中姚文靜後,驟然爆發出巨大的能量,發出了巨大的聲音,姚文靜整個身體都是驟然變得紅亮,身上火花四濺,發出了一陣劈啪聲響。


    閃電過後,姚文靜的身體也快速暗了下起,同時整個人晃了晃,便突然快速往下墜去。


    那把巨劍,也是終於停了下來,停在了空中,離著小青還有二十多米遠的距離。


    隻是小青卻不見輕鬆,它又仰頭長叫了一聲,身子一陣急顫,還甩了甩尾巴,看去顯得有些奇怪。


    我卻不由有些吃驚,我通過小青感應到,小青現在居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束縛住了,以那它龐大的身軀,它那巨大的力量,也無法掙脫開來。甚至連它的瞳術,也一時破解不了那股奇怪的束縛之力。


    單就這法寶製造出的領域的水平,並不弱於小青,也不知道那隻十階異獸生前到底是什麽東西,居然有如此異能。


    而那姚文靜也很快就停止了下墜之勢,雖然剛才被閃電擊中之後,他又渾身焦黑,皮膚都是被閃電嚴重燒傷,但他嘿嘿冷笑了幾聲後,身上又長出了新嫩的皮肉,也快速長出了黑色的頭發。


    甚至連他身穿的長袍,原本已經焦黑一片,破破爛爛,竟也快速變新,不過幾個呼吸時間,就變成了一件新的明黃色的長袍,顏色頗是亮眼。


    他的整個人從上到下,都是煥然一新,而且比起上次,他看起來又像是年輕了十幾二十歲。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他的變化,讓我第一眼見到的他和現在的他一起站在我麵前,估計我真認不出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不過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感覺到,姚文靜前後兩次變化,不但變得更加年輕了,氣勢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變得越來越內斂,也越來越厚重。


    我感覺到,他的氣勢,正在一點點地接近陳亮那樣的至真天先天高手。


    我驚訝之餘,心情也是變得有些沉重起來,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這姚文靜的強大,已經超過了我的想象和預計。


    就連遠處的陳展,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有些難堪,有些尷尬,也有些驚訝和不解。


    甚至連那元吉元利等人,也都麵露驚詫之色,一個個麵麵相覷,顯得很是震驚。


    包括那姚文清和姚家那客卿,也是一副吃驚樣子。那姚文清渾身輕顫不止,臉上都浮現出一絲緊張和恐懼之色,看著姚文清的眼神也像是在看著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而現在看起來隻有四十多歲,幾乎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姚文靜則轉頭看向陳展,冷笑了幾聲,臉上則露出一絲譏誚揶揄之色:“陳展,你真以為我怕你嗎?現在的我早不是十幾年前的我了,而且我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你,你已經被我甩在了身後。不過我本不欲這麽快暴露自己的實力,哼……”


    說著,他又抬頭看了小青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恨色。


    陳展的臉紅了一紅,隨即卻是大笑了幾聲,看著姚文靜的眼神則是異常的冰冷,說道:“姚文靜,不要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在場的人誰都看得出來,你分明是修煉了邪術,你現在的身體根本就不是你自己的身體對不對?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以為你是返老還童,但可瞞不過我的眼睛,你這身體分明是別人的身體,你這用的是什麽邪術?”


    他則一說,元吉元利等人的臉色變得更加古怪了,還有那姚文清,臉上恐懼之色更濃了幾分,甚至都低了下頭去,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麽。


    姚文靜則是愣了一愣,臉上閃過一絲異色,眼神也變得怪怪的,但隨後他卻是仰頭大笑起來,笑聲肆意張揚。


    笑了好一會,他才停下來,掃了眾人一眼,最後將視線停在了那陳展身上:“陳展,什麽邪術不邪術,你我心裏清楚。等我成就至真先天,就算我曾殺死成千上百無辜者,你們也不敢再說我什麽,這就是成王敗寇的道理。到時候你在我麵前,也隻有乖乖低頭。”


    他這一說,陳展的臉色也變得頗是難看,陳展冷笑幾聲,說道:“姚文靜,話別說得太早。我承認,以你這門邪術,或者你終有一天會成就至真先天,因為你可以活得足夠長。但什麽時候能夠成就至真先天,估計你自己也無法確定,自己也沒有什麽信心吧?另外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原本之所以沒有打算暴露你真正的實力,你的邪門手段,是因為原本你並沒有真正準備好吧?我倒是很好奇,從開始到現在,你已經換了兩具身體了,你到底有多少身體可以換?難道你真的殺死了成千上百的無辜者,給自己準備了成千上百個備用的身體?”


    說到後麵,陳展的臉色變得異常的嚴厲和肅穆,眼神犀利,緊緊盯著姚文靜,最後更是幾乎大吼出聲,“姚文靜,就算你哪一天真的成為了至真先天,也照樣會遺臭萬年!就算我陳展不是你對手,但也要在此發誓,從此以後,不管你們姚家對你是什麽態度,不管姚家是否會死力保你,我陳展也要想盡一切辦法,將你這敗類除掉!”


    陳展一臉凜然,渾身正氣,說話也是擲地有聲。姚文靜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渾身瑟瑟發抖,一副氣惱交加的樣子。


    不過很快,他好像冷靜了下來,冷笑了幾聲,點了點頭,卻看向元吉元利二人:“好好,二位真人怎麽說,難道你們也想與我為敵?”


    元吉元利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也閃過一絲猶豫之色。不過隨後,那元吉幹笑了幾聲,擺擺手說道:“文靜兄說笑了,我們本是同盟,不管如何,自當肝膽相照,我兄弟二人,也絕不會做出背叛之事,兄台自可放心。”


    那元利也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隻要你們姚家守約,全清教自然也會守約,其它的事,我們都不管。”


    姚文靜冷冷地笑了幾聲,還多看了元利一眼,說道:“你們放心,先前我們兩家約定的繼續有效。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元吉元利頓時臉色一變,變得頗是難看,那元利也是冷哼了一聲,說道:“姚文靜,莫非你想反悔不成?”


    姚文靜搖了搖頭,冷笑道:“不是反悔,是覺得到現在,你們做出的太少,你們將得到的東西,卻遠超過你們所付出的。”


    “那你想怎麽樣,不如說來聽聽?”那元吉幹笑了幾聲,說道。他的笑聲已變得十分勉強,臉色也變得頗是陰沉。


    姚文靜則是哈哈一陣大笑:“放心,你們該得的東西不變,不管是這小子身上的寶貝,還是這山中的寶貝,還是全都給你們。”


    聽他這麽說,元吉元利的臉色都變得怪怪的,麵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姚文靜則又說道:“不過,先前我是讓你們牽製住陳展即可,但是現在,我的條件是,你們必須殺了陳展!”


    元吉元利都是愣在那裏,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怎麽?不同意嗎?”見元吉元利沉默不語,姚文靜眉頭一皺,冷聲問道,“難道你們覺得自己得到的東西還不值得陳展一條性命?”


    元吉幹笑了幾聲,麵露一絲為難之色,擺擺手說道:“賬不能這麽算,如果我們殺了陳展的話,那我全清教和陳家就相當於是全麵為敵了,這個……”


    姚文靜卻是冷哼一聲,指了指我,又指了指陳展,說道:“殺了他們兩個後,隻要我們不說出去,誰知道是你們殺了陳展的?再說和陳家全麵為敵也沒什麽了不起,現在我們聯手殺了這陳展,到時候我們兩家聯手滅了陳家也不是不可以!”


    說著他卻轉頭看向那田空流:“對了,你也不會說出去的吧?嘿嘿,你們田家都被他們殺了那麽多人,和陳家也算徹底結了深仇大恨了,以後不如我我們三家聯手,將那陳家滅了。”


    田空流一臉悲傷和肅穆,卻是搖頭說道:“這等大事,我也做不了主,我還是得回去跟家主回報,這次懸空境,我田家損失嚴重……”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便突然渾身一震,停了下來。


    他渾身急顫不止,緩緩低頭看向自己胸膛,不知怎麽回事,他的胸膛突然劇烈鼓了起來。隨即他突然仰頭哇的一聲吐出口血來。


    “廢話那麽多,那你就去死吧,你們家主那裏,我會去說的,哈哈哈。”


    不知什麽時候,那姚文靜出現在了田空流的身後,一隻左手猛然插進了他的後背。


    他大笑著,將手拔了出來,手上卻還抓著一團血糊糊的東西,好像是那田空流的內髒,其中田空流那心髒還在快速地跳動著。


    “你、你……”田空流渾身急顫了幾下,嘴裏嘶叫了幾聲,便雙眼一翻,氣絕而亡。


    姚文靜則又嘿嘿笑了幾聲,丟下你田空流的內髒,轉頭看向那元吉元利,說道:“怎麽樣,兩位想好沒有?”


    原本一臉怪異地看著姚文靜的元吉元利則是麵露一絲為難之色,那元吉幹笑幾聲,說道:“文靜兄,這等大事,還是得容我兄弟裏多思量。其實我兄弟倆也知道,就算我們不動手殺陳展,你自己也會殺了他的,你不過是要我們一個投名狀罷了。其實你大可放心,我全清教和姚家早就綁在一起了。”


    姚文靜冷哼一聲,卻點了點頭:“你說得很對,那我再給你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他指了指我,“我先殺了這小子,到時候你們還不願意殺陳展的話,我自己會動手殺了他。不過到時候這山裏的寶貝照樣歸你們,但這小子身上有什麽寶貝,可得歸我!”


    說著他便飛了起來,而停在小青前麵那把巨劍,則又動了起來,緩緩刺向小青。


    巨劍速度雖慢,劍身樸質無華,隻是劍尖處卻發出滋滋的聲音,閃著絲絲細小的電光,透著一股無比淩厲的鋒銳之意,仿佛能夠刺穿世間一切。


    幾乎同時,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在小青那隻巨眼對麵,竟又緩緩睜開一隻巨大的眼睛。


    一隻我從沒有見過的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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