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過嘮一副無比震驚的樣子,那眼睛瞪得,眼珠子都似要掉出來一般。
還有那陳慶豐,同樣張著嘴瞪著眼,顯得十分驚愕。他呆呆地看了看我後,突然轉頭看向陳艾:“他、他真的是半步先天巔峰?”
陳艾則緊盯著我,臉色卻也有些古怪,有些欣喜和激動,也有些疑惑和意外,顯得頗是複雜。隨後他突然笑了一聲,轉頭看向陳慶豐,麵露一絲玩味的笑容:“四叔,原先我也不信焦大兄弟已經是半步先天巔峰,現在是信了。”
陳慶豐似愣了一下,隨即冷哼了一聲,臉色又變得有些難看,也隱約帶著一絲怒意。
陳艾則又輕笑了幾聲,說道:“對了四叔,忘了跟你們說一件事了,你們知道下世家那幾個家主是死於誰之手嗎?”他指了指我,“就是焦大兄弟。”
張過嘮和陳慶豐都是渾身一震,一臉錯愕地看著陳艾,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你說什麽?!”
陳艾卻笑而不語。
兩人又轉頭看向我,神色既顯得十分震驚,也顯得十分難堪。
他們對視了一眼,似有些尷尬,一時間沉默著,似乎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我轟出了一拳後,體內那橫行肆虐的元氣終於平靜了一些,卻又有大半快速被那戒指給吸了回去。
而這一次,我因為有了一些經驗,有所準備,對元氣的控製也是要嫻熟一些,倒沒有搞得像上次那麽狼狽,隻是稍稍感覺有些難受,但體內元氣運轉一下後,便就恢複了正常。
我走回到那屋子門口,指了指那幢被我毀掉的樓宇,有些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失手了!那屋子裏沒有人吧?”
說實話,我也確實沒想到會把人家的屋子給弄塌了。
這張過嘮雖然為人狹隘,而且剛才對我步步緊逼,但他和我同是陳家的客卿,看在陳家的麵子上,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了,所以剛才打出那一拳的時候,我還故意出聲提醒,而且有意放慢了速度,就是提醒他躲開。
但當時因為事起突然,那戒指上的元氣突然湧入我體內,終究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所以我也沒有過多考慮其它的東西,也沒想過我打出的罡風被張過嘮躲開後會不會破壞他後麵的房子。
另外,剛剛陳慶豐也說了,這些樓房上的結界可是隻有至真先天或者半步先天巔峰境才能夠打破,而我雖然修為就是半步先天巔峰,但潛意識裏也覺得這個結界很厲害,是牢不可破的。
結果就發生了這麽尷尬的事。
當然,從陳艾他們的反應看,這樓裏應該沒人,否則他們也不會一直都沒關注這個事。
而正如我猜測的那樣,陳艾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沒事,焦大兄弟別放在心上,那樓裏沒人,也沒什麽貴重的東西,平常隻是用來宴請外客的地方。”說著他還自嘲似地笑了笑,“你不知道,所謂高處不勝寒,我們陳家平常很少有什麽客人,所以那樓一年到頭基本都沒怎麽用。”
聽他這麽說,我也安心了許多。
正這時,外邊突然傳來一個洪亮而威嚴的聲音:“誰敢在我陳家放肆?!”
隨即便見天上急速飛來幾個人,幾個呼吸時間,他們就飛到了我們麵前,落在了地上。
我看到陳慶陽也在其中,另外一個人,看起來七十多年紀,神色平靜卻不怒自威,身材雖不高大,氣場卻是不小。
我微微有些吃驚,這老頭分明也是半步先天巔峰境界,而且有一種圓融的感覺,可以說真正是離先天隻有一步之遙,其修為之精深,也可以說是勝過了我。
“慶豐,怎麽回事?”老頭看了看周圍,又看了我們一眼,微微皺眉問道。不過他看到那一地廢墟的樓房,也是麵露詫異之色,“這是誰幹的?”
在老頭麵前,陳艾和陳慶豐都是一臉恭敬之色,甚至神色中都不自然地流露出一點敬畏之色。陳慶豐說道:“大兄,剛剛是我和慶陽他們請的兩位客卿在切磋技藝,結果慶陽他們請的這位客卿沒有收住手,打破了鴻鵠樓的結界護陣,結果……”
老頭微微一愣,看了眼陳慶陽,又看向張過嘮,結果臉上露出一絲疑色:“是你嗎?”
隻是他很快就搖了搖頭,“不對!你的修為並不是……”
話沒說完,他就又轉頭看向我,神色則變得有些古怪,“你,你……”
他邊上的陳慶陽則笑了笑,恭聲說道:“他就是我說的那個焦大,是我和陳艾這次請來的客卿。”
那老頭又愣了愣,臉上則露出驚異之色,也顯得有些好奇:“小兄弟真的是半步先天修為,可為什麽我看你修為是半步先天中期?”
不過不等我回答,陳艾笑道:“大伯,三叔沒跟你說吧,這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下世家三家家主被人連敗身死的事,正是出自焦大之手。”
老頭頓時麵露震驚之色,眼睛也瞪得老大,脫口叫道:“怎麽可能?!”
不過很快他大概覺得有些失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又微微皺了皺眉,對身邊陳慶陽說道:“慶陽,陳艾說的可都是真的?”
“當屬實。”陳慶陽笑了笑道,隨後卻朝我點了點頭,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歉意,“焦大兄弟莫怪,不是我和陳艾不相信你,不過此事事關重大,而且我們畢竟也沒親見,所以暫時也沒有跟家裏說這事。不過這陣子我也暗中調查了,我現在可以確定,這件事是真的。”
頓了頓,他轉頭看向那老頭,“那黃家家主黃元帥,李家家主李乘風還有周家家主周清揚,先後和焦大兄弟交手,最後都敗於焦大兄弟手下,前後不過一個小時。”
老頭又是一愣,臉上驚異之色更濃了幾分,他定定地看著我,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一個小時,就算是我也辦不到。黃元帥他們可都是半步先天巔峰修為,雖然境界沒有我圓融通達,但我要想連勝他們三人,也絕不容易。”
說著老頭走了上來,朝著我抱了抱拳,朝我點了點頭,微笑道:“焦大兄弟莫怪,我剛才失禮了,不過這也怪不得我,實在是我一下子被你做的事給震暈乎了。”
說著他哈哈笑了起來,看了看陳慶陽和陳艾,“先前聽你們說起焦大兄弟,其實不止老四,我們幾個心裏也是有些懷疑的,這次讓你們提前幾天請焦大兄弟過來,也是想先見見焦大兄弟,看看你們說的是否都屬實。”
頓了頓後,他又笑了幾聲,“結果沒想到慶陽他們給我陳家一個更大的驚喜。要知在我陳家,最年輕的半步先天就是陳艾,但他現在也已經快四十年紀了,況且他現在修為勉強到半步先天中期。”
他又看了看我,臉上露出一絲了然的神色,“焦大兄弟手段高深,明明是半步先天巔峰境界,但在別人看來,卻是半步先天中期,想必焦大兄弟用什麽手段隱藏了自己的修為?這樣的手段我也有所聽聞,但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不管怎樣,能以一己之力,力戰黃元帥三人,並且連敗他們三人,這樣的本事,我也不得不佩服。”
聽他這麽說,我卻不由感覺臉燙得厲害。說實話我哪有什麽隱藏修為的手段,隻不過是元氣被那怪戒指給吸走了大半,所以表麵看起來修為隻是半步先天中期。
現在說起來也是很奇怪,修為比我低的,比如這張過嘮,他的修為接近半步先天高期,卻看不出我的修為,除非我刻意放出氣勢,否則在他們眼裏,我就跟普通人差不多,而在修為比我高的人眼裏,比如陳艾這大伯,他所看到的我的修為也並不是真實的。
不過看陳艾大伯的神態和語氣,顯然也不是在取笑我什麽,也明顯沒有懷疑之意,不像剛才那陳慶豐那樣意有所指,所以我倒放下了芥蒂,笑道:“前輩過獎了,說實話,小子的修為比起前輩來,還是差了不少。另外那次我之所以能夠連敗黃元帥三人,也是有運氣成分在,當時他們並不知小子的實力,所以都有些大意,才讓小子占了些便宜。”
“修為是一方麵,實力又是另一方麵,論修為,可能我比你高一點,但既然你能連敗黃元帥三人,有運氣成分也好,是他們大意也罷,都證明了你的實力。”陳艾大伯麵露一絲讚許之色,說道:“不瞞你說,十幾年前,我和那李乘風也交過手,當時我也不過是小勝而已,他雖然敗給了我,但我要殺他可不容易。”
說著他仰頭笑了幾聲,還連說了幾聲好,點了點頭,“俗話說,聽其言,觀其行,知其心性,焦大兄弟年紀輕輕有如此修為,卻不像很多年輕人一樣心高氣傲、心浮氣躁,實在難得。”
而後他看了看那張過嘮,臉上則又露出一絲疑色,“這位可是三靈散人?”
張過嘮原本臉色頗有些不好看,聽他一說,頓時露出一絲喜色,也顯得有些意外,朝著陳艾大伯抱了抱拳:“見過陳展前輩,沒想到前輩居然認識在下,在下受寵若驚。”
陳展,也就是陳艾大伯點了點頭,微笑道:“三靈散人客氣了,咱們年紀應該差不多,你叫我前輩不敢當。另外說實話,我以前沒跟你見過麵,其實並不認識你。不過我聽慶豐說起過你,這裏就咱幾個人,所以我推測你應該就是慶豐請來的客卿三靈散人。”
張過嘮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堪,顯得有些尷尬,幹笑了幾聲。
陳展則又看了看我,笑道:“不知三靈散人和焦大兄弟切磋,是誰先提出來的?”
他這一說,張過嘮還有陳慶豐頓時臉色一變,尤其陳慶豐,臉上更是露出一絲驚慌之色。
然而不等我們回答,又一個聲音從天上傳來過來:“三靈散人,你並不適合做我們陳家的客卿,所以被取消客卿資格。你請回吧。”
張過嘮頓時臉色一變,看了看陳慶豐和陳展等,又看向天空,叫道:“什麽、什麽意思,你是誰?”
陳慶豐的臉色則變得異常難看,臉色有些蒼白,臉上還有一絲緊張和害怕,也有一絲後悔。
那聲音則又說道:“我是陳亮。”
張過嘮渾身一震,臉色一下變得蒼白,也露出一絲緊張之色。
“至於你為什麽不適合做我陳家的客卿,我想應該不用我解釋,你自己就能明白。你可以讓慶豐帶你去珍寶閣選一件法寶,算是陳家對你的補償。”那聲音說道。
張過嘮愣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異色,身體也是輕輕顫抖了幾下,顯得有些激動。他朝天抱了抱拳,說道:“多謝陳家主。”
陳家主?原來這說話的叫陳亮的人應就是陳家的家主。
隻是他卻一直沒有出現。
陳亮則又說道:“慶豐,你先帶三靈散人去珍寶閣,回來後自去你二叔那領罰三十杖責,至於為什麽,應該不用我解釋吧?”
陳慶豐原本聽陳亮說讓他帶張過嘮去珍寶閣的時候,還麵露一絲喜色,連連點頭,再聽陳亮說,讓他去領什麽罰,頓時臉色又一下子變得蒼白,身體也顫抖起來,額頭上都留下了汗珠。
他彎下腰,低低說了聲:“是。”
然後他匆匆跟張過嘮離開了,神色一直帶著一絲慌張,倒像逃跑似的。不過那張過嘮跟著陳慶豐離開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看了我一眼,神色也是有些古怪,隱隱似有些怨恨。
不過我並沒有把這個放在心裏。
那陳展起初好像還有些疑惑,等到陳亮讓陳慶豐帶張過嘮去珍寶閣後再去領罰,他好像明白了什麽,露出一絲恍然大悟之色。
等到陳慶豐和張過嘮離開後,他爽朗地笑了幾聲:“看樣子父親都看著呢。”
陳亮則哼了一聲。
隨後便見旁邊緩步走來一人,這人看著也是七十來歲年紀,樣貌和陳展看來頗是相似,倒像陳展的兄弟,而且他頭發幾乎烏黑,比陳展看起來還要年輕一點。
隻是他一走出來,陳艾他們,包括那陳展,都是臉色一變,身子一僵,顯得有些不自在。
而在我眼裏看著,除了這人相貌上有些不大看得出年紀外,並無太多出奇之處。
在我感覺,這人分明是個普通人,似乎沒有任何修為。
他身上也沒顯露什麽氣勢,如果走在大街上,就跟普通的老人一樣,幾乎完全沒什麽兩樣。
不過我卻斷定,這人恐怕就是陳家的家主陳亮了。
這就是至真先天嗎?
雖然親眼見到了這陳家家主,見到了至真先天境的修行者,但是卻反而更讓我感到神秘和強大。
我的修為已是半步先天巔峰,以前我也總以為自己離至真先天隻有一步之遙,自己的實力和至真先天也不會差太遠,但現在我看到了這陳亮,卻終於意識到,或許自己的修為和至真先天真的隻有一步之遙,隻要突破瓶頸,就能夠成為至真先天,可我的實力和至真先天高手之間的差距,卻遠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雖然這陳亮並沒有顯露出任何的修為,沒有顯露任何氣勢,但他隻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讓我感到一種巨大的壓力。
就連我肩上的小青,都是顯得有些不自在,有些壓力下的條件反射似的不安。
我感覺到,就算我和小青,還有小八它們傾盡全力,一起和陳亮交手,估計勝率也是微乎其微。
我也意識到,現在那田中宏說在至真先天麵前,半步先天不過就跟螻蟻差不多,倒並沒有太過誇大。
我也意識到,自己前麵要走的路似乎還很長。就算陳展,半步先天巔峰境界,修為圓融通達,看卻隨時都會突破到至真先天,但現在仍舊沒有突破半步先天,看樣子修煉到至真先天,也絕沒有那麽容易。
陳亮走出來後,朝我微微笑了笑,又轉頭看向陳艾,臉色微冷:“陳艾,按家規,你也該去你二爺爺那領十杖責,不過看在焦大的麵子上,就暫時不處罰你了,也省得你心中不服。至於為什麽罰你,你自己是否明白?”
陳艾卻似乎並不意外,恭聲說道:“我明白,謝大爺爺教誨。不過還望大爺爺明白,就算還有下次,我也不會阻止。有些東西說再多也沒用,因為有人總是先入為主,隻有用行動證明和回應,才會讓他們明白過來。”
說著他轉頭看向我,朝我點了點頭,臉色則變得有些尷尬,“隻是我事先沒有跟焦大兄弟打過招呼,還望焦大兄弟不要見怪。”
我笑了笑,說道:“說實話剛才我確實有些不滿,不過終究是小事而已,你既道歉,我也不會見怪。”
陳亮朝我點點頭,隨即冷冷一笑,對陳艾說道:“看樣子對這次選客卿的事,你還是有些怨氣。你說的確實有些道理,但你也要明白,我陳家家大業大,有些事情不得不考慮更多。”
說著,他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來,倒像揶揄一樣,“你以為當初我和你二爺爺他們那麽痛快同意讓焦大當我們陳家客卿,就隻是憑你和你三叔兩人的隻言片語?”
陳艾頓時愣在了那裏,吞吞吐吐地說道:“那、那是憑什麽,難道大爺爺您早聽說過焦大兄弟,對他了解?”
就連陳慶陽也是麵露驚奇和意外之色,顯得很是疑惑,看了看陳亮後,又看了看我。
陳亮卻是大笑幾聲,而後轉頭看著我,神色也變得有些古怪,說道:“焦大,恕老夫倚老賣老,直呼你名字,以你長輩自居,但老夫心中,其實是把你當同輩看待的。”
我也忍不住感到一絲驚奇,不知道陳亮堂堂至真先天,修行界絕頂人物,為什麽在我這麽一個年輕人麵前,居然如此低姿態。
就連陳展,還有陳慶陽和陳艾他們,也都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一副吃驚樣子。
隨後陳展還皺起了眉頭,看了看陳亮,麵帶一絲狐疑之色。
陳亮則掃了他們一眼,哼了一聲,不過臉上仍帶著一絲笑容,卻突然問我道:“焦大,你認識神算艾瞎子嗎?”
我不由愣在那裏:“艾瞎子?!”
陳亮麵露一絲疑色:“你不認識嗎?”
“認識。”我搖了搖頭,說道,心中卻更加奇怪了,也忽然感到一絲不安。我愣了下了後,忍不住好奇,問道:“前輩也知道艾瞎子?難道是他跟你提起過我?是不是他也跟你預言了,我會和你陳家發生什麽事?”
這次輪到陳亮愣了下,顯得有些吃驚:“你怎麽知道?”
我苦笑了笑:“他沒少給我算命,不過都不是直接給我算,而是給別人算我的命,到現在,他也沒少給我惹麻煩。”
陳亮又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突然大笑起來,點點頭說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我更加好奇了:“前輩,不知艾瞎子跟你說什麽了?”
陳亮看了看我,卻又一陣大笑,說道:“如果不是我對艾瞎子很了解,或者說很信任,換做別人,估計要懷疑這是你和艾瞎子聯手做的局。你放心,按艾瞎子所算,你和我陳家有莫大的淵源,不過具體是什麽,艾瞎子說天機不可泄露,我也隻是從他那了解一些皮毛,我就不跟你說了,有些東西說出來就顯得太刻意了,尤其對你更是這樣。”
我愣了愣,隨即釋然,笑道:“既不是什麽壞事,那就行了,我也相信一切隨緣而為,隨心見性。”
當初如果不是艾瞎子算出,如芸最終會死在我手上,估計烏家烏晴空他們也不會對我懷有芥蒂,我和如芸之間,或許也會是另外一個局麵。所以有些東西還是不要提前知道的好。雖然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沒什麽太大的意義了。
陳亮也點了點頭,卻突然說道:“焦大,你這煉氣之法是跟誰學的,為什麽我感覺你體內元氣運行有些古怪,總有些似是而非。”
古怪?似是而非?什麽意思?
陳亮的臉色卻變得更加嚴肅了,忽然說道:“你的功法是不是不全?沒有半步先天之後修煉的功法?”
我不由大吃一驚:“你怎麽知道?”
“這一步又被艾瞎子算對了……”陳亮的臉色則變得有些古怪,喃喃道,隨即笑了笑,“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一處地方。”
還有那陳慶豐,同樣張著嘴瞪著眼,顯得十分驚愕。他呆呆地看了看我後,突然轉頭看向陳艾:“他、他真的是半步先天巔峰?”
陳艾則緊盯著我,臉色卻也有些古怪,有些欣喜和激動,也有些疑惑和意外,顯得頗是複雜。隨後他突然笑了一聲,轉頭看向陳慶豐,麵露一絲玩味的笑容:“四叔,原先我也不信焦大兄弟已經是半步先天巔峰,現在是信了。”
陳慶豐似愣了一下,隨即冷哼了一聲,臉色又變得有些難看,也隱約帶著一絲怒意。
陳艾則又輕笑了幾聲,說道:“對了四叔,忘了跟你們說一件事了,你們知道下世家那幾個家主是死於誰之手嗎?”他指了指我,“就是焦大兄弟。”
張過嘮和陳慶豐都是渾身一震,一臉錯愕地看著陳艾,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你說什麽?!”
陳艾卻笑而不語。
兩人又轉頭看向我,神色既顯得十分震驚,也顯得十分難堪。
他們對視了一眼,似有些尷尬,一時間沉默著,似乎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我轟出了一拳後,體內那橫行肆虐的元氣終於平靜了一些,卻又有大半快速被那戒指給吸了回去。
而這一次,我因為有了一些經驗,有所準備,對元氣的控製也是要嫻熟一些,倒沒有搞得像上次那麽狼狽,隻是稍稍感覺有些難受,但體內元氣運轉一下後,便就恢複了正常。
我走回到那屋子門口,指了指那幢被我毀掉的樓宇,有些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失手了!那屋子裏沒有人吧?”
說實話,我也確實沒想到會把人家的屋子給弄塌了。
這張過嘮雖然為人狹隘,而且剛才對我步步緊逼,但他和我同是陳家的客卿,看在陳家的麵子上,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了,所以剛才打出那一拳的時候,我還故意出聲提醒,而且有意放慢了速度,就是提醒他躲開。
但當時因為事起突然,那戒指上的元氣突然湧入我體內,終究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所以我也沒有過多考慮其它的東西,也沒想過我打出的罡風被張過嘮躲開後會不會破壞他後麵的房子。
另外,剛剛陳慶豐也說了,這些樓房上的結界可是隻有至真先天或者半步先天巔峰境才能夠打破,而我雖然修為就是半步先天巔峰,但潛意識裏也覺得這個結界很厲害,是牢不可破的。
結果就發生了這麽尷尬的事。
當然,從陳艾他們的反應看,這樓裏應該沒人,否則他們也不會一直都沒關注這個事。
而正如我猜測的那樣,陳艾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沒事,焦大兄弟別放在心上,那樓裏沒人,也沒什麽貴重的東西,平常隻是用來宴請外客的地方。”說著他還自嘲似地笑了笑,“你不知道,所謂高處不勝寒,我們陳家平常很少有什麽客人,所以那樓一年到頭基本都沒怎麽用。”
聽他這麽說,我也安心了許多。
正這時,外邊突然傳來一個洪亮而威嚴的聲音:“誰敢在我陳家放肆?!”
隨即便見天上急速飛來幾個人,幾個呼吸時間,他們就飛到了我們麵前,落在了地上。
我看到陳慶陽也在其中,另外一個人,看起來七十多年紀,神色平靜卻不怒自威,身材雖不高大,氣場卻是不小。
我微微有些吃驚,這老頭分明也是半步先天巔峰境界,而且有一種圓融的感覺,可以說真正是離先天隻有一步之遙,其修為之精深,也可以說是勝過了我。
“慶豐,怎麽回事?”老頭看了看周圍,又看了我們一眼,微微皺眉問道。不過他看到那一地廢墟的樓房,也是麵露詫異之色,“這是誰幹的?”
在老頭麵前,陳艾和陳慶豐都是一臉恭敬之色,甚至神色中都不自然地流露出一點敬畏之色。陳慶豐說道:“大兄,剛剛是我和慶陽他們請的兩位客卿在切磋技藝,結果慶陽他們請的這位客卿沒有收住手,打破了鴻鵠樓的結界護陣,結果……”
老頭微微一愣,看了眼陳慶陽,又看向張過嘮,結果臉上露出一絲疑色:“是你嗎?”
隻是他很快就搖了搖頭,“不對!你的修為並不是……”
話沒說完,他就又轉頭看向我,神色則變得有些古怪,“你,你……”
他邊上的陳慶陽則笑了笑,恭聲說道:“他就是我說的那個焦大,是我和陳艾這次請來的客卿。”
那老頭又愣了愣,臉上則露出驚異之色,也顯得有些好奇:“小兄弟真的是半步先天修為,可為什麽我看你修為是半步先天中期?”
不過不等我回答,陳艾笑道:“大伯,三叔沒跟你說吧,這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下世家三家家主被人連敗身死的事,正是出自焦大之手。”
老頭頓時麵露震驚之色,眼睛也瞪得老大,脫口叫道:“怎麽可能?!”
不過很快他大概覺得有些失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又微微皺了皺眉,對身邊陳慶陽說道:“慶陽,陳艾說的可都是真的?”
“當屬實。”陳慶陽笑了笑道,隨後卻朝我點了點頭,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歉意,“焦大兄弟莫怪,不是我和陳艾不相信你,不過此事事關重大,而且我們畢竟也沒親見,所以暫時也沒有跟家裏說這事。不過這陣子我也暗中調查了,我現在可以確定,這件事是真的。”
頓了頓,他轉頭看向那老頭,“那黃家家主黃元帥,李家家主李乘風還有周家家主周清揚,先後和焦大兄弟交手,最後都敗於焦大兄弟手下,前後不過一個小時。”
老頭又是一愣,臉上驚異之色更濃了幾分,他定定地看著我,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一個小時,就算是我也辦不到。黃元帥他們可都是半步先天巔峰修為,雖然境界沒有我圓融通達,但我要想連勝他們三人,也絕不容易。”
說著老頭走了上來,朝著我抱了抱拳,朝我點了點頭,微笑道:“焦大兄弟莫怪,我剛才失禮了,不過這也怪不得我,實在是我一下子被你做的事給震暈乎了。”
說著他哈哈笑了起來,看了看陳慶陽和陳艾,“先前聽你們說起焦大兄弟,其實不止老四,我們幾個心裏也是有些懷疑的,這次讓你們提前幾天請焦大兄弟過來,也是想先見見焦大兄弟,看看你們說的是否都屬實。”
頓了頓後,他又笑了幾聲,“結果沒想到慶陽他們給我陳家一個更大的驚喜。要知在我陳家,最年輕的半步先天就是陳艾,但他現在也已經快四十年紀了,況且他現在修為勉強到半步先天中期。”
他又看了看我,臉上露出一絲了然的神色,“焦大兄弟手段高深,明明是半步先天巔峰境界,但在別人看來,卻是半步先天中期,想必焦大兄弟用什麽手段隱藏了自己的修為?這樣的手段我也有所聽聞,但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不管怎樣,能以一己之力,力戰黃元帥三人,並且連敗他們三人,這樣的本事,我也不得不佩服。”
聽他這麽說,我卻不由感覺臉燙得厲害。說實話我哪有什麽隱藏修為的手段,隻不過是元氣被那怪戒指給吸走了大半,所以表麵看起來修為隻是半步先天中期。
現在說起來也是很奇怪,修為比我低的,比如這張過嘮,他的修為接近半步先天高期,卻看不出我的修為,除非我刻意放出氣勢,否則在他們眼裏,我就跟普通人差不多,而在修為比我高的人眼裏,比如陳艾這大伯,他所看到的我的修為也並不是真實的。
不過看陳艾大伯的神態和語氣,顯然也不是在取笑我什麽,也明顯沒有懷疑之意,不像剛才那陳慶豐那樣意有所指,所以我倒放下了芥蒂,笑道:“前輩過獎了,說實話,小子的修為比起前輩來,還是差了不少。另外那次我之所以能夠連敗黃元帥三人,也是有運氣成分在,當時他們並不知小子的實力,所以都有些大意,才讓小子占了些便宜。”
“修為是一方麵,實力又是另一方麵,論修為,可能我比你高一點,但既然你能連敗黃元帥三人,有運氣成分也好,是他們大意也罷,都證明了你的實力。”陳艾大伯麵露一絲讚許之色,說道:“不瞞你說,十幾年前,我和那李乘風也交過手,當時我也不過是小勝而已,他雖然敗給了我,但我要殺他可不容易。”
說著他仰頭笑了幾聲,還連說了幾聲好,點了點頭,“俗話說,聽其言,觀其行,知其心性,焦大兄弟年紀輕輕有如此修為,卻不像很多年輕人一樣心高氣傲、心浮氣躁,實在難得。”
而後他看了看那張過嘮,臉上則又露出一絲疑色,“這位可是三靈散人?”
張過嘮原本臉色頗有些不好看,聽他一說,頓時露出一絲喜色,也顯得有些意外,朝著陳艾大伯抱了抱拳:“見過陳展前輩,沒想到前輩居然認識在下,在下受寵若驚。”
陳展,也就是陳艾大伯點了點頭,微笑道:“三靈散人客氣了,咱們年紀應該差不多,你叫我前輩不敢當。另外說實話,我以前沒跟你見過麵,其實並不認識你。不過我聽慶豐說起過你,這裏就咱幾個人,所以我推測你應該就是慶豐請來的客卿三靈散人。”
張過嘮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堪,顯得有些尷尬,幹笑了幾聲。
陳展則又看了看我,笑道:“不知三靈散人和焦大兄弟切磋,是誰先提出來的?”
他這一說,張過嘮還有陳慶豐頓時臉色一變,尤其陳慶豐,臉上更是露出一絲驚慌之色。
然而不等我們回答,又一個聲音從天上傳來過來:“三靈散人,你並不適合做我們陳家的客卿,所以被取消客卿資格。你請回吧。”
張過嘮頓時臉色一變,看了看陳慶豐和陳展等,又看向天空,叫道:“什麽、什麽意思,你是誰?”
陳慶豐的臉色則變得異常難看,臉色有些蒼白,臉上還有一絲緊張和害怕,也有一絲後悔。
那聲音則又說道:“我是陳亮。”
張過嘮渾身一震,臉色一下變得蒼白,也露出一絲緊張之色。
“至於你為什麽不適合做我陳家的客卿,我想應該不用我解釋,你自己就能明白。你可以讓慶豐帶你去珍寶閣選一件法寶,算是陳家對你的補償。”那聲音說道。
張過嘮愣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異色,身體也是輕輕顫抖了幾下,顯得有些激動。他朝天抱了抱拳,說道:“多謝陳家主。”
陳家主?原來這說話的叫陳亮的人應就是陳家的家主。
隻是他卻一直沒有出現。
陳亮則又說道:“慶豐,你先帶三靈散人去珍寶閣,回來後自去你二叔那領罰三十杖責,至於為什麽,應該不用我解釋吧?”
陳慶豐原本聽陳亮說讓他帶張過嘮去珍寶閣的時候,還麵露一絲喜色,連連點頭,再聽陳亮說,讓他去領什麽罰,頓時臉色又一下子變得蒼白,身體也顫抖起來,額頭上都留下了汗珠。
他彎下腰,低低說了聲:“是。”
然後他匆匆跟張過嘮離開了,神色一直帶著一絲慌張,倒像逃跑似的。不過那張過嘮跟著陳慶豐離開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看了我一眼,神色也是有些古怪,隱隱似有些怨恨。
不過我並沒有把這個放在心裏。
那陳展起初好像還有些疑惑,等到陳亮讓陳慶豐帶張過嘮去珍寶閣後再去領罰,他好像明白了什麽,露出一絲恍然大悟之色。
等到陳慶豐和張過嘮離開後,他爽朗地笑了幾聲:“看樣子父親都看著呢。”
陳亮則哼了一聲。
隨後便見旁邊緩步走來一人,這人看著也是七十來歲年紀,樣貌和陳展看來頗是相似,倒像陳展的兄弟,而且他頭發幾乎烏黑,比陳展看起來還要年輕一點。
隻是他一走出來,陳艾他們,包括那陳展,都是臉色一變,身子一僵,顯得有些不自在。
而在我眼裏看著,除了這人相貌上有些不大看得出年紀外,並無太多出奇之處。
在我感覺,這人分明是個普通人,似乎沒有任何修為。
他身上也沒顯露什麽氣勢,如果走在大街上,就跟普通的老人一樣,幾乎完全沒什麽兩樣。
不過我卻斷定,這人恐怕就是陳家的家主陳亮了。
這就是至真先天嗎?
雖然親眼見到了這陳家家主,見到了至真先天境的修行者,但是卻反而更讓我感到神秘和強大。
我的修為已是半步先天巔峰,以前我也總以為自己離至真先天隻有一步之遙,自己的實力和至真先天也不會差太遠,但現在我看到了這陳亮,卻終於意識到,或許自己的修為和至真先天真的隻有一步之遙,隻要突破瓶頸,就能夠成為至真先天,可我的實力和至真先天高手之間的差距,卻遠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雖然這陳亮並沒有顯露出任何的修為,沒有顯露任何氣勢,但他隻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就讓我感到一種巨大的壓力。
就連我肩上的小青,都是顯得有些不自在,有些壓力下的條件反射似的不安。
我感覺到,就算我和小青,還有小八它們傾盡全力,一起和陳亮交手,估計勝率也是微乎其微。
我也意識到,現在那田中宏說在至真先天麵前,半步先天不過就跟螻蟻差不多,倒並沒有太過誇大。
我也意識到,自己前麵要走的路似乎還很長。就算陳展,半步先天巔峰境界,修為圓融通達,看卻隨時都會突破到至真先天,但現在仍舊沒有突破半步先天,看樣子修煉到至真先天,也絕沒有那麽容易。
陳亮走出來後,朝我微微笑了笑,又轉頭看向陳艾,臉色微冷:“陳艾,按家規,你也該去你二爺爺那領十杖責,不過看在焦大的麵子上,就暫時不處罰你了,也省得你心中不服。至於為什麽罰你,你自己是否明白?”
陳艾卻似乎並不意外,恭聲說道:“我明白,謝大爺爺教誨。不過還望大爺爺明白,就算還有下次,我也不會阻止。有些東西說再多也沒用,因為有人總是先入為主,隻有用行動證明和回應,才會讓他們明白過來。”
說著他轉頭看向我,朝我點了點頭,臉色則變得有些尷尬,“隻是我事先沒有跟焦大兄弟打過招呼,還望焦大兄弟不要見怪。”
我笑了笑,說道:“說實話剛才我確實有些不滿,不過終究是小事而已,你既道歉,我也不會見怪。”
陳亮朝我點點頭,隨即冷冷一笑,對陳艾說道:“看樣子對這次選客卿的事,你還是有些怨氣。你說的確實有些道理,但你也要明白,我陳家家大業大,有些事情不得不考慮更多。”
說著,他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來,倒像揶揄一樣,“你以為當初我和你二爺爺他們那麽痛快同意讓焦大當我們陳家客卿,就隻是憑你和你三叔兩人的隻言片語?”
陳艾頓時愣在了那裏,吞吞吐吐地說道:“那、那是憑什麽,難道大爺爺您早聽說過焦大兄弟,對他了解?”
就連陳慶陽也是麵露驚奇和意外之色,顯得很是疑惑,看了看陳亮後,又看了看我。
陳亮卻是大笑幾聲,而後轉頭看著我,神色也變得有些古怪,說道:“焦大,恕老夫倚老賣老,直呼你名字,以你長輩自居,但老夫心中,其實是把你當同輩看待的。”
我也忍不住感到一絲驚奇,不知道陳亮堂堂至真先天,修行界絕頂人物,為什麽在我這麽一個年輕人麵前,居然如此低姿態。
就連陳展,還有陳慶陽和陳艾他們,也都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一副吃驚樣子。
隨後陳展還皺起了眉頭,看了看陳亮,麵帶一絲狐疑之色。
陳亮則掃了他們一眼,哼了一聲,不過臉上仍帶著一絲笑容,卻突然問我道:“焦大,你認識神算艾瞎子嗎?”
我不由愣在那裏:“艾瞎子?!”
陳亮麵露一絲疑色:“你不認識嗎?”
“認識。”我搖了搖頭,說道,心中卻更加奇怪了,也忽然感到一絲不安。我愣了下了後,忍不住好奇,問道:“前輩也知道艾瞎子?難道是他跟你提起過我?是不是他也跟你預言了,我會和你陳家發生什麽事?”
這次輪到陳亮愣了下,顯得有些吃驚:“你怎麽知道?”
我苦笑了笑:“他沒少給我算命,不過都不是直接給我算,而是給別人算我的命,到現在,他也沒少給我惹麻煩。”
陳亮又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突然大笑起來,點點頭說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我更加好奇了:“前輩,不知艾瞎子跟你說什麽了?”
陳亮看了看我,卻又一陣大笑,說道:“如果不是我對艾瞎子很了解,或者說很信任,換做別人,估計要懷疑這是你和艾瞎子聯手做的局。你放心,按艾瞎子所算,你和我陳家有莫大的淵源,不過具體是什麽,艾瞎子說天機不可泄露,我也隻是從他那了解一些皮毛,我就不跟你說了,有些東西說出來就顯得太刻意了,尤其對你更是這樣。”
我愣了愣,隨即釋然,笑道:“既不是什麽壞事,那就行了,我也相信一切隨緣而為,隨心見性。”
當初如果不是艾瞎子算出,如芸最終會死在我手上,估計烏家烏晴空他們也不會對我懷有芥蒂,我和如芸之間,或許也會是另外一個局麵。所以有些東西還是不要提前知道的好。雖然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沒什麽太大的意義了。
陳亮也點了點頭,卻突然說道:“焦大,你這煉氣之法是跟誰學的,為什麽我感覺你體內元氣運行有些古怪,總有些似是而非。”
古怪?似是而非?什麽意思?
陳亮的臉色卻變得更加嚴肅了,忽然說道:“你的功法是不是不全?沒有半步先天之後修煉的功法?”
我不由大吃一驚:“你怎麽知道?”
“這一步又被艾瞎子算對了……”陳亮的臉色則變得有些古怪,喃喃道,隨即笑了笑,“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一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