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兩人是十九叔和二十叔，兩人看起來都很激動很興奮，說話也很大聲，也帶著絲憤怒，就好像抓著了小偷似的。
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嘰嘰喳喳地叫喚著，同樣顯得跟激動。
片刻後，阿爺和阿爹他們快步走了進來。阿爺來我到我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陣，問道：“這兩天你去哪了？”
阿爺一臉嚴肅，但臉上也難掩一絲關切之意。
我卻有些吃驚，聽阿爺的意思，我已經在安魂堂呆了兩天了！
那就是說今天就是我和小五比試的日子。
“阿爺，現在幾點了？”我問道。
阿爺微微皺了皺眉：“下午三點多了。”
三點多了？那就是說已經過了約定的比試時間了！
阿爺說了後，旁邊的人都有些激動，紛紛說了起來。
有冷嘲熱諷者：“嘿嘿，小七還真聰明呀，居然躲了這麽長時間。看來他其它本事沒有，這躲貓貓的本事還真不錯。”
有義憤填膺者：“這個事情不是躲過去就能完事的，他以為這是小孩過家家呢？就算過了比試時間了，比試也要進行，沒有過了時間就不比的道理！”
有義正辭嚴者：“他這麽做，明顯是不把族規當回事。我們一而再再而三地遷就他，結果他還是我行我素，這次就算他能夠通過試煉，也得接受另外的懲罰！”
也有為我開脫的：“我看小七也不是這種人，他這麽做肯定是有什麽原因吧，大家不如先問清楚了再說。”
還有同情我的人：“是啊，我也覺得七哥肯定不是故意躲起來了。他已經夠可憐的，你們別再逼他了吧。”
說話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更多人走進了後廳，祠堂裏也變得越來越嘈雜。
“都閉嘴！”阿爺皺眉喝了一聲，廳堂裏才安靜了下來。
阿爺掃了眾人一眼：“無關的人都先去外麵等著，別擠這裏！”
聽了阿爺所說，不少人便陸陸續續走了出去，但又有幾個人走了進來。
卻是九叔公、三伯公他們，還有五哥。
看到我，九叔公他們都是眼睛一亮，露出一絲欣喜之色。五哥則露出一絲訝色，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九叔公一臉嚴肅，開口說道：“小七，你怎麽才過來？不約好了今天12點嗎？”
我也懶得多說什麽：“我現在來了，也不算晚吧？”
九叔公愣了愣，顯得有些意外，隨即轉頭看了阿爺一眼，輕哼了一聲：“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囉嗦了，大家去外麵吧。”
我點了點頭，便準備走出後廳。
阿爹卻叫住了我，一臉擔憂地看了看我：“焦大，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上還蒙著布條，現在我的眼睛仍沒有恢複過來，甚至於眼睛周圍，仍在加速靈化。
隻是現在我也沒時間去理會這個，我對阿爹笑了笑，說道：“我沒事的阿爹，等會再說吧。”
阿爹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點了點頭：“那你小心點。”
說著他轉頭看向阿爺，臉上露出一絲懇求之色。
阿爺則皺了皺眉頭，瞪了他一眼：“別心浮氣躁的。”
等我走出後廳，來到外麵，發現外麵已經站滿了人。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申屠清和申屠見心居然也在。
見到我出來，申屠清立刻大步迎了上來，一臉欣慰，大聲笑道：“哈哈哈，我的乖女婿總算來了，沒給我丟臉！”他又拍了拍我的肩，似在安慰我，“遲到沒事，隻要人來就行，咱絕不當縮頭烏龜！”
隻是他說完，卻引來了一陣噓聲，有人小聲說道：“這還不算縮頭烏龜，如果不是阿十九他們找到他，估計他還不肯出來呢！”
有人附和道：“是啊，小七還真是挺狡猾啊，居然就躲在祠堂裏，誰會想得到啊！害得這麽多人找了幾個小時！”
“你們幾個小子說什麽呢？”申屠清怒視著那幾個人，朝他們走了上去，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你們敢說我乖女婿壞話，是不是想死啊？”
那幾個人雖然看起來有些緊張，卻也不肯示弱：“申屠清，小七是你女婿又怎麽了？難道他就不是我們焦家的人了？你申屠家管太寬了吧，我們焦家的事，你也想插手嗎？”
“作死！”申屠清眼裏精光一閃，暴喝了一聲，便似要動手。
這時那三伯公快步走了上來，擋在了申屠清和那兩人之間，他瞪了那兩人一眼：“別對客人沒規矩！”
他讓那兩人退了下去，朝申屠清抱了抱拳，說道：“這陣子焦家事多，怠慢了……”
申屠清卻是哼了一聲，轉過了頭去，一副不想搭理三伯公的樣子。
三伯公也不生氣，朝那五伯公和九叔公招了招手。五伯公和九叔公也走了過去，然後低聲和申屠清說起話來。
說話的時候，他們還時不時看向我這邊，又指指申屠見心，還指了指五哥。
申屠清一直皺著眉頭沒說話，倒了後來，卻是麵露暴怒之色，指著九叔公他們的鼻子大吼道：“你娘的，你們把我申屠清當什麽人了？我女婿就是焦大，還能說換就換？我告訴你們，我乖女兒要嫁給我乖女婿，可不是因為你們焦家的麵子，而是因為我兄弟焦凡的麵子！你們算老幾，也配跟我申屠家結親？”
九叔公幾個頓時老臉通紅，訕訕地退了回去，那九叔公則還看了我這一眼，又看了看申屠見心，眼裏露出一絲陰毒之色。
他低頭小聲跟五哥說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些什麽。
五哥麵露一絲異色，看了看我，隨後也看了看申屠見心，臉上閃過一絲怒意。等九叔公說完，他點了點頭，神色則又恢複了平靜。
阿爺這邊則似笑非笑，對阿爹說道：“申屠清還挺看得起你，看來他對你了解不少。”
阿爹卻麵帶微笑，看了阿爺一眼，也沒回話，一副興致缺缺懶得解釋的樣子。
這時候九叔公站了出來，大聲說道：“大家安靜。原本定於十二點小五和小七兩人比試，因為小七久久沒來，所以延遲到了現在。為了抓緊時間，我就不多說什麽了，對於規則大家都清楚，接下來就讓小五和小七上場吧。”
五哥瞟了我一眼，便先走了出來，站到天井中央。
我也帶著小八走了上去。
卻立刻引來一陣嘩然。
除了少數幾人，大家看著我的眼裏都滿是驚異和不解之色。原先我從後廳出來，他們看到我之後，也都顯得十分驚訝，隻不過都是私下竊竊私語，現在我上了場了，他們再也按耐不住，開始大聲指指點點起來。
有人看著我蒙著布的雙眼，一副疑惑好奇樣子，有人則對我身邊的小八指指點點，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
“他在幹什麽，他為什麽要蒙著眼睛？難道他以為他蒙著眼睛就能打敗小五嗎？”
“哼，我看是在裝神弄鬼吧！反正要輸的，就裝裝樣子，免得到時候太難堪！”
“嗬，太天真了，難堪是小事，別到時候把命丟了，再裝也沒用！”
“快看快看，他腳下的是什麽東西？是章魚嗎？哈哈，太搞笑了，他難道還想把章魚養成蠱？”
“是啊是啊，他怎麽想的？是不是現在病急亂投醫啊！你們看那章魚都蔫巴巴的，都快幹死了吧？你們說要不要幫他拿盆水啊，哈哈哈！”
“等下就看小五怎麽烤章魚吧，小五最擅長就是這個，哈哈哈！”
“七哥，小七這是自暴自棄了嗎？就算要輸，也不能這樣啊……”
“閉嘴，你把我孫子當什麽人了？！別隨便下定論！”
聽這大家的議論，我心中卻突然變得寧靜起來，就像放空了似的。到了現在，我已懶得再反駁，也懶得再解釋，就讓行動來證明一切吧。
我身邊的小八，則是渾身輕顫不止。因為一下子見到這麽多生人，它忍不住有些緊張，也因為聽說有人要烤章魚，所以更是忍不住興奮。
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嘰嘰喳喳地叫喚著，同樣顯得跟激動。
片刻後，阿爺和阿爹他們快步走了進來。阿爺來我到我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陣，問道：“這兩天你去哪了？”
阿爺一臉嚴肅，但臉上也難掩一絲關切之意。
我卻有些吃驚，聽阿爺的意思，我已經在安魂堂呆了兩天了！
那就是說今天就是我和小五比試的日子。
“阿爺，現在幾點了？”我問道。
阿爺微微皺了皺眉：“下午三點多了。”
三點多了？那就是說已經過了約定的比試時間了！
阿爺說了後，旁邊的人都有些激動，紛紛說了起來。
有冷嘲熱諷者：“嘿嘿，小七還真聰明呀，居然躲了這麽長時間。看來他其它本事沒有，這躲貓貓的本事還真不錯。”
有義憤填膺者：“這個事情不是躲過去就能完事的，他以為這是小孩過家家呢？就算過了比試時間了，比試也要進行，沒有過了時間就不比的道理！”
有義正辭嚴者：“他這麽做，明顯是不把族規當回事。我們一而再再而三地遷就他，結果他還是我行我素，這次就算他能夠通過試煉，也得接受另外的懲罰！”
也有為我開脫的：“我看小七也不是這種人，他這麽做肯定是有什麽原因吧，大家不如先問清楚了再說。”
還有同情我的人：“是啊，我也覺得七哥肯定不是故意躲起來了。他已經夠可憐的，你們別再逼他了吧。”
說話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更多人走進了後廳，祠堂裏也變得越來越嘈雜。
“都閉嘴！”阿爺皺眉喝了一聲，廳堂裏才安靜了下來。
阿爺掃了眾人一眼：“無關的人都先去外麵等著，別擠這裏！”
聽了阿爺所說，不少人便陸陸續續走了出去，但又有幾個人走了進來。
卻是九叔公、三伯公他們，還有五哥。
看到我，九叔公他們都是眼睛一亮，露出一絲欣喜之色。五哥則露出一絲訝色，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九叔公一臉嚴肅，開口說道：“小七，你怎麽才過來？不約好了今天12點嗎？”
我也懶得多說什麽：“我現在來了，也不算晚吧？”
九叔公愣了愣，顯得有些意外，隨即轉頭看了阿爺一眼，輕哼了一聲：“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囉嗦了，大家去外麵吧。”
我點了點頭，便準備走出後廳。
阿爹卻叫住了我，一臉擔憂地看了看我：“焦大，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上還蒙著布條，現在我的眼睛仍沒有恢複過來，甚至於眼睛周圍，仍在加速靈化。
隻是現在我也沒時間去理會這個，我對阿爹笑了笑，說道：“我沒事的阿爹，等會再說吧。”
阿爹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點了點頭：“那你小心點。”
說著他轉頭看向阿爺，臉上露出一絲懇求之色。
阿爺則皺了皺眉頭，瞪了他一眼：“別心浮氣躁的。”
等我走出後廳，來到外麵，發現外麵已經站滿了人。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申屠清和申屠見心居然也在。
見到我出來，申屠清立刻大步迎了上來，一臉欣慰，大聲笑道：“哈哈哈，我的乖女婿總算來了，沒給我丟臉！”他又拍了拍我的肩，似在安慰我，“遲到沒事，隻要人來就行，咱絕不當縮頭烏龜！”
隻是他說完，卻引來了一陣噓聲，有人小聲說道：“這還不算縮頭烏龜，如果不是阿十九他們找到他，估計他還不肯出來呢！”
有人附和道：“是啊，小七還真是挺狡猾啊，居然就躲在祠堂裏，誰會想得到啊！害得這麽多人找了幾個小時！”
“你們幾個小子說什麽呢？”申屠清怒視著那幾個人，朝他們走了上去，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你們敢說我乖女婿壞話，是不是想死啊？”
那幾個人雖然看起來有些緊張，卻也不肯示弱：“申屠清，小七是你女婿又怎麽了？難道他就不是我們焦家的人了？你申屠家管太寬了吧，我們焦家的事，你也想插手嗎？”
“作死！”申屠清眼裏精光一閃，暴喝了一聲，便似要動手。
這時那三伯公快步走了上來，擋在了申屠清和那兩人之間，他瞪了那兩人一眼：“別對客人沒規矩！”
他讓那兩人退了下去，朝申屠清抱了抱拳，說道：“這陣子焦家事多，怠慢了……”
申屠清卻是哼了一聲，轉過了頭去，一副不想搭理三伯公的樣子。
三伯公也不生氣，朝那五伯公和九叔公招了招手。五伯公和九叔公也走了過去，然後低聲和申屠清說起話來。
說話的時候，他們還時不時看向我這邊，又指指申屠見心，還指了指五哥。
申屠清一直皺著眉頭沒說話，倒了後來，卻是麵露暴怒之色，指著九叔公他們的鼻子大吼道：“你娘的，你們把我申屠清當什麽人了？我女婿就是焦大，還能說換就換？我告訴你們，我乖女兒要嫁給我乖女婿，可不是因為你們焦家的麵子，而是因為我兄弟焦凡的麵子！你們算老幾，也配跟我申屠家結親？”
九叔公幾個頓時老臉通紅，訕訕地退了回去，那九叔公則還看了我這一眼，又看了看申屠見心，眼裏露出一絲陰毒之色。
他低頭小聲跟五哥說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些什麽。
五哥麵露一絲異色，看了看我，隨後也看了看申屠見心，臉上閃過一絲怒意。等九叔公說完，他點了點頭，神色則又恢複了平靜。
阿爺這邊則似笑非笑，對阿爹說道：“申屠清還挺看得起你，看來他對你了解不少。”
阿爹卻麵帶微笑，看了阿爺一眼，也沒回話，一副興致缺缺懶得解釋的樣子。
這時候九叔公站了出來，大聲說道：“大家安靜。原本定於十二點小五和小七兩人比試，因為小七久久沒來，所以延遲到了現在。為了抓緊時間，我就不多說什麽了，對於規則大家都清楚，接下來就讓小五和小七上場吧。”
五哥瞟了我一眼，便先走了出來，站到天井中央。
我也帶著小八走了上去。
卻立刻引來一陣嘩然。
除了少數幾人，大家看著我的眼裏都滿是驚異和不解之色。原先我從後廳出來，他們看到我之後，也都顯得十分驚訝，隻不過都是私下竊竊私語，現在我上了場了，他們再也按耐不住，開始大聲指指點點起來。
有人看著我蒙著布的雙眼，一副疑惑好奇樣子，有人則對我身邊的小八指指點點，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
“他在幹什麽，他為什麽要蒙著眼睛？難道他以為他蒙著眼睛就能打敗小五嗎？”
“哼，我看是在裝神弄鬼吧！反正要輸的，就裝裝樣子，免得到時候太難堪！”
“嗬，太天真了，難堪是小事，別到時候把命丟了，再裝也沒用！”
“快看快看，他腳下的是什麽東西？是章魚嗎？哈哈，太搞笑了，他難道還想把章魚養成蠱？”
“是啊是啊，他怎麽想的？是不是現在病急亂投醫啊！你們看那章魚都蔫巴巴的，都快幹死了吧？你們說要不要幫他拿盆水啊，哈哈哈！”
“等下就看小五怎麽烤章魚吧，小五最擅長就是這個，哈哈哈！”
“七哥，小七這是自暴自棄了嗎？就算要輸，也不能這樣啊……”
“閉嘴，你把我孫子當什麽人了？！別隨便下定論！”
聽這大家的議論，我心中卻突然變得寧靜起來，就像放空了似的。到了現在，我已懶得再反駁，也懶得再解釋，就讓行動來證明一切吧。
我身邊的小八，則是渾身輕顫不止。因為一下子見到這麽多生人，它忍不住有些緊張，也因為聽說有人要烤章魚，所以更是忍不住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