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立國賣力的表演著,眾人有些膩煩得躲避著許立國的騷擾。『


    然而,不管許立國如何騷動,範國鵬一直冷眼旁觀,而許立國也很聰明,他隻是拿範國鵬的手下胡鬧。


    許立國鬧了一會兒,便大聲說道:“你們這些人太沒意思了,竟然連請都不讓我親,你們還是人嗎?你們不是人,你們是魔鬼,我要打你們!”一邊說著,許立國一邊拿起了那把塑料椅子向著眾人吼道:“打鬼啊,打鬼啊!”


    眾人轉身向外走去,他們可不想被許立國這樣的瘋子給打了,要知道,被精神病人給打了可是白打的。


    就在這個時候,範國鵬突然說道:“來人啊,把許立國給控製住。”


    範國鵬一聲令下,那些原本萬外跑的眾人當即停了下來,表情有些猶豫,他們大部分人都認為許立國應該是真的瘋了,否則的話,又怎麽可能會做出喝自己尿的事情來呢?


    許立國看到範國鵬的手下向自己走來,心中充滿了憤怒,他把心一橫,掄起椅子大聲喊道:“惡鬼們,你們在過來的話,我可不客氣了。”


    說完,許立國掄起椅子向著自己的腦袋便砸了下去,頓時,腦門上一個坡口,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著,他還在不停的砸著自己的腦袋,看起來似乎頗有自殘傾向。


    他的用意非常明顯,用這種乎常規的瘋狂行為意圖嚇走範國鵬,因為在大師給他的那份注意事項中,曾經列明了柳擎宇可能采取行動的幾種可能性,其中第一條就算是派紀委的人過來,第二項則是派自己最信任的人過來,大師在紙上也明確點出來,最有可能來的人是江深和範國鵬,並針對這兩種情況給出了許立國應該有的表演力度。


    可以說,大師雖然沒有親來現場,但是他的分析推理基本上全都契合柳擎宇的邏輯行為方式。


    所以,許立國按照大師的指點,瘋狂的賣力表演著,甚至不惜自殘。


    這也是為什麽要在房間內準備塑料椅子而不是木質的或者鐵質的,塑料的砸起自己來不會有太嚴重的傷勢,木頭的椅子一家夥下去恐怕腦袋就開瓢了。


    許立國其實平時還是比較小心謹慎的,他最受不得苦和累的,但是今天,為了保住榮華富貴,為了保住自己未來東山再起的機會,他也是拚了。


    “範秘書長,我看這許立國真的是瘋了。”旁邊,省紀委的一名工作人員說道。


    “是啊,範秘書長,他真的是瘋了,我上次還看到他在喝自己的尿呢,說是渴了。”一名市紀委的工作人員說道。


    範國鵬冷笑了一下,說道:“瘋了?真瘋還是假瘋現在還不能過早的下定論,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拿得那把椅子是塑料的?”


    “是啊,就是塑料的,那怎麽了?”一名工作人員有些疑惑的說道。


    “你去旁邊的病房去看看,看看其他病房的椅子是什麽材質的?”範國鵬說道。


    這名工作人員連忙走到旁邊病房進行查看,很快就回來了,看向許立國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懷疑:“範秘書長,其他房間的椅子全都是木頭和鐵製成的。”


    範國鵬道:“為什麽這個房間看不到?”


    “會不會是醫院方麵擔心病人瘋,所以給換成塑料的了?”一名工作人員說道。


    “哼,也許是這樣,但是,我認為這種可能性雖然有,但是不大。更何況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剛才胡鬧的時候雖然圍著你們逐個進行騷擾,卻硬是繞著我沒有敢對我出手,這說明什麽問題?說明他這個人心中還是明白的,知道我是市委常委,不敢隨便侵犯我的威嚴,如此明白之人,又怎麽可能瘋了呢?這說明他是在裝瘋。”


    範國鵬說完之後,其他人回想了一下,還的的確確是這麽一回事,眾人立刻點頭表示讚同。


    於是,一個個充滿懷疑的目光紛紛看向了許立國。


    此刻,許立國的心中咯噔一下子,當時就涼了半截,他剛才的的確確是那樣想的,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的想法反而給自己帶來了致命的破綻。


    怎麽辦?怎麽辦?這個時候還能彌補嗎?要不要對範國鵬出一次手?但是那樣的話,會不會有欲蓋彌彰的感覺?


    一時之間,許立國心中百轉千回,卻始終無法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範國鵬把臉一繃:“快點,把許立國給控製住。”


    看到範國鵬有些不高興了,不管是省紀委的工作人員也好,市紀委的工作人員也好,全都有些著急,這個時候,大家再也顧不得其他,紛紛上前將許立國按在地下。


    許立國奮力掙紮著,嘴裏咒罵著,卻沒有人再搭理他。


    對於眾人來說,尤其是對於省紀委的眾人來說,雖然範國鵬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市委常委,甚至他們還擁有可以調查範國鵬的權力,但是,有一點卻不容忽視,那就是範國鵬今天是柳擎宇指定作為今天這次行動的總指揮的,讓他們一切聽從範國鵬的指揮。所以,哪怕平時紀委人員對範國鵬並不感冒,但是今天,考慮到柳擎宇的因素,他們必須要尊重範國鵬的意見,因為範國鵬此刻代表的是柳擎宇,那可是省委常委,天都省最年輕的省委常委,前途無量,沒有人願意和柳擎宇這樣強勢而又極其有前途的常委叫板。


    “範秘書長,接下來我們怎麽辦?”一名省紀委工作人員問道。


    範國鵬冷冷的盯著許立國的表演嘿嘿陰笑道:“很簡單啊,這個許立國不是瘋了嗎?既然是瘋了,那自然是沒有羞恥之心了,這樣吧,你們把他的衣服扒光了,然後直接送到他兒媳婦所在的市民政局的大院內,讓他兒媳婦單位的眾人和他的兒媳婦一起看看他那精裝的身體,哦,對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的女兒好像在市土地局工作,而市民政局和市土地局挨著,過一會兒先把放在市民政局的大院裏讓他跑上兩圈,你們拿著大喇叭廣播一下,讓大家千萬不要探出頭來查看大院內的情況。


    等到把他在市民政局溜達夠了,讓他在市土地局那邊也溜達溜達,一切流程照舊,我們要讓他充分的展現一下他那級強健的體魄,讓他展現一下屬於他這個年紀男人強大的魅力。我相信,不管是他的女兒還是他的兒媳婦,都將會對他的這種表現感覺到驕傲的。”


    範國鵬這個提議說完之後,整個現場一片沉默。所有人全都充滿震驚的望著眼前的這位一臉笑眯眯模樣的天都市市委秘書長。誰都沒有想到,在這位市委秘書長那看似與人無害的臉下竟然掩藏著如此陰毒的計劃,如果這個計劃得以徹底實施的話,那麽就算是今後許立國能夠躲過這次危機,那麽他在天都市也沒有辦法繼續當官了,因為他裸奔的場景肯定會被有些好事之人用手機登工具記錄下來,甚至進行網絡傳播,那樣一來,他怎麽還能有臉繼續在天都市混下去呢?


    即便是他不在天都市混下去,調到外麵地市去當官,但是家他總是要回的,總是要麵對自己的兒媳婦和女兒吧?如果裸奔之事徹底傳揚開來,不僅他兒媳婦和女兒在原來的單位幾乎無地自容,恐怕心中也會對他產生嚴重不滿了。甚至今後回家的時候,大家都不好意思進行相處了。


    太丟人了。


    陰險!範國鵬這一招實在是陰險到了極點啊。


    此刻,眾人再次看向範國鵬那與世無爭的滿臉笑容的臉龐的時候,全都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一絲絲的恐懼。大家都擔心自己哪裏表現得不好得罪這位出招陰狠到極點的秘書長。


    範國鵬看到眾人還在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由得眉頭一皺:“怎麽回事?你們怎麽還不行動?難道我說的話還不夠清楚明白嗎?”


    “聽清楚了是聽清楚了,不過範秘書長,我們這樣做本身就屬於違法行為,是我們工作流程所不允許的。”一名紀委工作人員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管是市紀委還是省紀委也好,在兩位紀委書記的領導下,全都充滿強烈的法律意識,做任何事情都是依法辦法,從來不希望執法犯法的情況在自己身上生。


    “你們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出了任何事情,由我範國鵬一人來承擔。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先把他衣服扒光了吧。”範國鵬使勁的揮了揮手。


    隨著範國鵬一聲令下,再加上範國鵬已經承諾由他來承擔責任,大家再也沒有任何顧慮,紛紛衝了上來,圍住了許立國。


    本來,許立國並沒有在意,他認為這些人不敢扒光他的衣服,但是看到這些人紛紛衝了上來,真的要扒光自己的衣服。許立國徹底出離憤怒了。


    他拚命掙紮著,大聲的吼道:“範國鵬,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你們這樣做是嚴重的執法犯法,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我許立國是天都市的副市長,你們沒有資格這樣對我,我要去省紀委去省委告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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