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不讓我離開?潘劍,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們反貪局是什麽單位啊?你知道我到底是什麽身份嗎?我盧東波可是堂堂的政法委副書記,你們有什麽資格禁止我離開?立刻放我離開,否則的話,我會讓你丟官罷職!”盧東波充滿憤怒的盯著潘劍說道。


    潘劍沉默以對。


    這時,監控室的房門一開,柳擎宇邁步從外麵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淡淡的冷笑說道:“盧書記,你真是好大的威風啊,怎麽,要我的手下丟官罷職,你憑的是什麽啊?難道僅僅是因為你是政法委副書記嗎?你這算不算是威脅呢?”


    盧東波看到柳擎宇進來,眼神狠狠的收縮起來,冷冷的說道:“柳擎宇,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憑什麽不讓我離開?憑什麽不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柳擎宇冷冷的說道:“盧東波同誌,我不知道在高明遠同誌派你到我們反貪局來進行監督職權,有沒有向你交代一些事情,但是,我們反貪局這邊卻接到了省委下的一份關於這次監督的具體文件。”


    說著,柳擎宇把文件輕輕放在桌麵上,推向盧東波說道:“盧東波同誌,麻煩你看看這份文件,文件上說得非常清楚,這一次,你是以監督員的身份前來全程監督我們這次的訊問過程的。我們在訊問過程中的一切舉動你都有權也可以進行監督,但是,這份文件上也明確寫明,在整個案件沒有審查清楚之前,在我們正式封閉卷宗移交給法院之前,你這個監督員是要聽從我們反貪局這邊的安排的。


    當然了,我們負責審訊的人員,也必須要24小時和你在一起,既方便你來監督我們,也為了防止我們訊問過程和內容提前泄露出去,這是為了保密的需要。盧東波同誌,你先看看文件吧,如果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問我。畢竟,從現在開始,我們24小時都要呆在一起了,大家之間最好還是多一份信任比較好。”


    “什麽?24小時呆在一起?柳擎宇,你們這種行為是軟禁!軟禁懂不懂!我要向省委告你們!”盧東波充滿憤怒的拍著桌子大聲說道。


    “向省委告我們?可以啊!潘劍,把省委曾書記的電話號碼撥通了,交給他!盧東波,你到底告還是不告?”


    柳擎宇話落下,潘劍接過柳擎宇的手機,調出了曾書記的電話號碼,直接撥打,在電話還沒有撥通之前,潘劍把手機遞給了盧東波。


    盧東波剛才隻是在威脅柳擎宇,卻沒有想到,柳擎宇竟然跟他玩真的,直接撥通了省委曾書記的電話。


    其實,盧東波是想要找機會用電話向趙棟材或者高明遠進行告狀的,如此一來,他就可以把一些事情通過語氣等手段暗示給高明遠等人。


    但是,卻沒有想到,柳擎宇玩了這麽一手,如此一來,他就騎虎難下了。


    電話響了兩聲之後,便接通了,曾國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柳擎宇,什麽事情?”


    說話的時候,曾國海的語氣顯得十分和藹。


    盧東波聽完之後,臉色變了變,此刻,他突然感覺到手中的這個手機有些燙手。他想要跟曾國海說話,但是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他心虛了,無奈之下,把手機又遞還給了柳擎宇。


    柳擎宇接過手機,直接打開免提,說道:“曾書記,現在我在反貪局監控室內,省政法委過來的盧東波同誌就站在我的身邊,他剛剛通過監控看完我和李坦平等同誌對侯玉強的訊問過程,現在,侯玉強已經初步交代了他通過博望大廈項目,通過和蔡偉內外勾結,狼狽為奸,通過一係列的金融操作手段將國資委旗下博望投資集團1oo多個億轉移到了國外,他在供述中說,這1oo多個億全都是在他的名下,但是銀行賬戶和密碼等東西全都忘了。


    在我們審訊完之後,盧東波同誌想要回去,被我給阻止了。我記得省委下的關於本次監督的的文件中明確指出,監督人員到了我們反貪局之後,不能擅自幹預我們的訊問過程,在保證可以全程監督本次訊問過程的情況下,聽從我們的安排。在訊問過程沒有結束之前,不得擅自離開。


    然而,盧東波同誌卻要去現在就離開,然而,我們的訊問過程並沒有結束,所以,我們雙方僵持不下,盧東波同誌表示要向省委控告我。現在,請曾書記為我們雙方進行仲裁。”


    說完,柳擎宇看向盧東波說道:“盧東波同誌,你有什麽想法現在可以向曾書記表達了。”


    見事情被逼到這個份上,盧東波隻能控訴道:“曾書記,我認為,柳擎宇他們的行為是在限製我的自由,這是違法違規的。”


    曾國海聞言,隻是淡淡的問道:“盧東波同誌,你在前去反貪局監督之前,高明遠有沒有告訴你有過這次監督任務的特殊性?”


    盧東波猶豫了一下,盤算著自己到底應該如何回答,如果回答高明遠告訴過自己,那麽自己現在的行為就是無理取鬧,但如果說沒有告訴自己,那麽就是高明遠傳達意思不到位,那麽曾國海就會訓斥高明遠,那麽自己回頭還是會被高明遠訓斥。


    猶豫了一下,他緩緩說道:“高書記倒是跟我提到了一些,說是讓我過來監督的時候,必須要本著認真負責的態度來進行監督。”


    這是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也是典型的官話,說了和沒有說沒有什麽本質的區別,但是這種回答卻緩解了他不能直接回答曾國海問題的尷尬,算是一個無奈之舉。


    曾國海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我問你高明遠到底告訴你應該遵從哪些原則沒有?是,還是不是,我隻需要知道其中的一個選項?你別跟我說什麽官話套話。”


    盧東波腦門上冒汗了,雖然他和曾國海並不是一個陣營的,但畢竟曾國海是天都省的一把手,其權威性還是他需要仰望的。所以,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說道:“沒有說得太明白。”


    曾國海冷哼一聲說道:“如果高明遠沒有跟你說明白,那麽你也可以看一下省反貪局那邊的文件,省委已經直接下下去了。


    我剛才也說了,這次你們政法委的監督任務是具有特殊性的,因為一般情況下,你們政法委對反貪局的工作可以領到,但是不能具體幹涉,但是這次,在省委常委會上,高明遠和趙棟材提出要派人去監督反貪局的工作,這沒有問題,但是,為了確保你們的行為不能影響反貪局的工作和確保沒有泄密事件生,省委在下的文件中已經明確表示,在整個案件沒有移交法院之前,監督人員必須要全程和訊問辦案人員在一起,以確保不會泄密。現在,你還有別的疑問嗎?”


    盧東波苦澀的搖了搖頭:“沒有了。”


    “那就好,希望你能夠尊重省委常委會上的決定。”說完,曾國海掛斷了電話。


    然而,掛斷電話後的曾國海臉色卻顯得十分凝重。從柳擎宇的這個電話中,曾國海感受到了柳擎宇所麵臨的巨大的壓力。


    曾國海知道,如果柳擎宇能夠應付盧東波的話,他就不會給自己打這個電話了,而且從高明遠直接派出了盧東波這位副書記前去參加反貪局的監督工作也可以看得出來,高明遠的本意還是想要讓盧東波插手反貪局的相關工作的,隻是柳擎宇這位反貪局局長作風很硬朗,盧東波根本無法插手,如果換一個性格和手腕稍微軟一點的反貪局局長,恐怕麵對盧東波這個和他同等級別的還掛著領導職務的副書記,恐怕很難不被盧東波左右。


    如此看來,柳擎宇他們省反貪局拿下了侯玉強,說明已經觸動了天都省利益集團的核心部分。事情展到這個階段,如果再繼續靠柳擎宇或者反貪局單打獨鬥已經無法在有力推動局勢向前展了。要想清理天都省的利益集團,必須要采取更為強勁的手段。


    想到此處,曾國海直接拿出手機,給柳擎宇了一條短信。


    柳擎宇看了一眼短信內容後,立刻對李坦平說道:“李坦平,盧鵬宇,你們就陪著盧東波同誌暫時在監控室住下來吧,在監控室內,可以24小時觀察到我們反貪局內每一個房間內的情況,對於侯玉強的一舉一動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你們必須要確保盧東波同誌監督過程的所有合理訴求。”


    說完,柳擎宇轉身向外走去。


    出了反貪局大門,柳擎宇立刻給李闖打了個電話,通知李闖立刻開車到樓下等著,隨即立刻乘車趕往省委大院,徑直來到省委書記曾國海的辦公室外麵。


    此刻,曾國海辦公室外麵還有四五個人在等待著向曾國海匯報工作,這些人全都是已經預約好了的。


    曾國海秘書看到柳擎宇進來了,立刻對其他人充滿歉意的說道:“各位,等一會王廳長出來之後大家不要著急,剛才曾書記吩咐了,柳擎宇同誌來了之後,讓他先進去匯報工作,他們有重要事情要談。希望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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