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思考了一秒時間,歐陽就解放了封著衛宮士郎的光之護封劍,反正眼下也沒有其他人知道怎麽召喚聖杯,就隻能依靠著衛宮士郎了。


    在這個世界待的越久,距離聖杯戰爭勝利越近,歐陽自身的能力恢複也越快,更貼近本體的能力。


    “我都忘了你經曆過數百次輪回了,想來在這其中,你也曾經得到過聖杯,也知道如何召喚聖杯。”走下橫著的光之聖劍劍身,歐陽將衛宮士郎從地板上拉起來。


    “是啊,我見識過正常的聖杯,也見識過充滿了黑泥的聖杯。”拉著歐陽的手從地板上站起身來,衛宮士郎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的聖杯裏麵是不是還充滿了黑泥。”


    “怎麽,你還見過沒有黑泥的幹淨聖杯?”


    “當然啊。”深吸一口氣,衛宮士郎再一次環顧四周,目光重新對上歐陽,“我想再一次向您確定一件事情。”


    歐陽一挑眉,說到:“你說吧。”


    “您有能力將冬木市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吧?您其實是站在神明之巔看著我們這群凡人吧?”說這話的時候,衛宮士郎的神情中閃過一絲厭惡。


    這個世界的兩大抑製力——蓋亞和阿賴耶,對於衛宮士郎和櫻這樣的人來說就是神明,而且是高高在上看著凡人的神明,如同人類看著螻蟻,可以隨意生殺予奪凡人的生命。衛宮士郎便是最大的例子,他因為違抗了神明的劇本,被困在這個無限輪回的世界當中。


    歐陽微微一歎,仰頭看向頭上璀璨的星空,因為洪水衝毀了輸電線,冬木市已經陷入一片黑暗,曾經的萬家燈火已經消失不見。


    【神明,多麽諷刺的一個詞,居然又一次聽到這個詞了。】低頭看向衛宮士郎,歐陽暗自想到,【可又有誰是真正的神明呢?永恒境之上有著世界境的存在,那世界境之上有什麽呢?】


    “既然你把我看成神明,那我就當一次神明回應你的請求。我答應你,此事之後,我會將整個世界恢複到正常的,包括被毀掉的冬木市。”歐陽鄭重地說到。


    聽到歐陽這麽說,衛宮士郎鬆了一口氣,便想拿過歐陽手中的心髒,準備開啟召喚聖杯的儀式。


    可手還沒有碰到,歐陽卻突然將手往後移了移,說到:“你別動,現在這裏麵的老蟲子已經恢複正常了,你不一定能壓製住它。”


    “哦,我知道了……等等!髒硯那老蟲子還活著?這要怎麽召喚聖杯啊!”


    “這怎麽就不能召喚聖杯了?”歐陽有些疑惑地問到。


    一指歐陽手中的心髒,衛宮士郎眼角直跳,說到:“這樣召喚出來的聖杯可就是那老蟲子了,你不是要拿到聖杯嗎?就這麽送給老蟲子真的可以嗎?”


    “無所謂,我隻需要讓聖杯出現即可。”


    “……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也沒意見了。”


    衛宮士郎一指柳洞寺方向,示意歐陽前往那裏去,他可不是什麽正規的魔術師,更不是聖杯戰爭的禦三家,沒有聖杯的相關資料,能夠知道如何在柳洞寺召喚聖杯已經是多次輪回後學來的知識。


    站在光之聖劍上對準柳洞寺的方向一指,一枚光輝信標便跨過半個冬木市,落到柳洞寺的後山。柳洞寺因為地勢較高的原因,並沒有積水存留,地麵也較為幹燥,正好適合眾人落腳。


    知道這一次隻能使用光之法則係能力,歐陽可是在來這裏之前提前開發了一下光之卡的相關能力。


    法則卡片的能力均與核心法則有關,但是這個有關的定義卻是比較隨便的,任何隻要能夠扯上一點關係的能力理論上便可掌握。說白了就是隻要腦洞夠足,任何能力都可以掌握,這才有了歐陽的光之法則係能力當中的時光沙漏、小太陽、光之巨人等能力。


    現在的光輝信標也是如此,僅僅是名字當中帶有一個光字,其本質是一個空間坐標,為歐陽提供可以空間移動的坐標而已。


    當然了,也不是什麽腦洞都可以確定添加到法則卡片的能力體係當中的,其中最重要的一條便是需要自己相信。正好現在歐陽從古明地覺那裏學習了精神能力,嚐試著自我催眠便有了光輝信標這種能力。


    來到柳洞寺後院,衛宮士郎花了一個小時將召喚聖杯的布置做好,隻等歐陽將小聖杯放入其中進行召喚。


    於是,時隔十年之後,聖杯再一次降臨此地。


    根本沒有什麽金色的杯子出現,有的隻有一團不斷增長的爛肉,以及從爛肉當中溢出來的無盡黑泥,甚至天空中還出現了真正的大聖杯,那個黑孔。


    “哈哈哈哈哈,你們可真是天真啊!!!”一個嘶啞的聲音從黑泥當中傳出,正是間桐髒硯。


    接著老蟲子以自己慣用的形態掙紮著從爛肉黑泥中探出身,看著歐陽等人瘋狂大笑。


    老蟲子本以為自己會活不了,被櫻的servant用魔眼石化掉,老蟲子的意識基本上就處於模糊狀態下,雖說能夠隱約聽到外界傳來的信息,可老蟲子還是知道自己死期已至。


    然而老蟲子的叫囂還沒有超過兩秒,一柄光之聖劍便從天而落,將它重新砸回爛肉黑泥當中。


    雖然沒有恢複自己本體的能力,可僅僅光之法則係的能力,歐陽也有足夠的力量限製住聖杯黑泥的蔓延。


    在用光之聖劍將老蟲子砸回去之後,歐陽召喚出一團聖光掛在腦後,就這麽踏入爛肉當中。凡是接觸到聖光的爛肉黑泥都在聖光照耀下灰飛煙滅,完全不能阻攔歐陽進入它的領域。


    深入這團爛肉黑泥當中,歐陽一把抓住剛想要跑出來老蟲子,直接塞了一團聖光到他的嘴裏。聖光具有驅除邪魔的作用,活了這麽多年,早已經化身邪魔實體的老蟲子自然是跑不了了。


    處理了老蟲子,歐陽這才抬頭看向天空中的黑孔,這個時候,天空中的黑孔已經開始向外流淌代表著此世之惡的黑泥。


    “這些東西可真是……”觸摸著不斷流下來的黑泥,歐陽發出一聲莫名的感慨。


    接著歐陽雙眼一閉一睜,頭上冒出一個光圈,背後生出一對純白色的光之羽翼。


    聖光天使形態。


    頂著不斷流淌的黑泥,歐陽一飛衝天,化為一個散發著聖光的太陽遮蔽了天空中的黑孔。


    衛宮士郎等人原以為歐陽會很快淨化掉這個黑孔,就像是無數輪回當中衛宮士郎曾經做的那樣。


    但是這一次,歐陽隻是在淨化著流淌出來的黑泥,沒有毀掉黑孔,反而和黑孔僵持在天空中。


    這一僵持便是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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